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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是我初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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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尝试着接受林聪,只是为了用他来淡忘陈奕扬也好。我生日那天,他约了我在学校附近的KTV,我在宿舍磨磨蹭蹭了很久,差点就被京京磨刀霍霍给赶了出来,嫌我撞到了头彩还不知道珍惜。
却没想到恰好听到他扯着嗓子说:“她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傻妞,带着一大框眼镜就是一标准恐龙妹……”
陈奕扬口中的恐龙妹我确定是我,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吃第一口冰激凌的感觉,透心凉,从头凉到脚,不同的是冰淇淋是苦的。他,果然是爱不得的!
躲不过总可以逃避吧,我调了位子。每次收作业,明知道他给给我钉子,我还是会去碰,碰了就会想起那夜他说的那些话,就会伤心甚至掉泪。
后来,他开始奇怪的按时交作业了,但是我再也不会自恋的觉得那是为了我了。
可是,他依旧会做一些容易让我误解的事情,比如,发作业本的时候每次我都会和他紧挨着,我质疑,然后有次我故意不交,他挨着一摞从第一本找到最后一本没有看到我的,明显失望的神色,然后拿着自己的作业本回到了座位上。
不由得,心底一暖,喜欢这种幼稚。
他有很多女朋友,姹紫嫣红的跟三宫六院似的,没见过他对谁上过心,唯独对一个叫‘麦丽丽’的女生特别留恋,高富帅VS白富美,果然是绝配。他讨好的买了零食送到播音室,听着他们打情骂俏的声音我都会低下头坐在角落,我觉得有种叫做自卑的东西依旧覆盖着我。
我与他的关系在林聪的介入下变成了三角,我喜欢这种关系,这是几何老师说过的最为稳固的关系,我要的就是这种,不会质变不会改变。
那天,我在温习的功课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约我在晚自习后见面……我开始以为是林聪,可仔细一看那字迹竟然是陈奕扬。
那一刻,我觉得天空突然变得异常晴朗,甚至连空气里都有一种甜蜜在叫嚣在发酵。晚自习我都是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的……他约我在那里见面是要说什么……而且还是不见不散。
下了晚自习我等着教室里没人了才朝教室外面走去,却不料林聪紧跟着走了过来,一前一后恰好被蹲点的教导处主任逮个正着……我始终没有见到他,难道是我弄错了,我只觉得心四分五裂,疼痛蔓延,我对自己说,杨紫,让你不听话,瞧,你还是受伤了……
被叫家长,妈妈狠狠的一个耳光让我哭了,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被冤枉早恋。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难过,终究还是期待那场幻觉,尽管最终只是幻觉……
这场火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存在,现在却烧的我体无完肤。他竭尽所能的耍宝逗着我笑,我却更想哭,原来所谓的‘爱,请深爱;不爱,请离开’是在很痛之后才能说的出来。这个让我总是失去自我的男孩,已经变成了我的一种逃不过的隐痛。
传来噩耗,妈妈得了子宫癌,我想我跟他已经是结束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通过英文老师找到我,让我帮陈奕扬提高成绩,我就不会发现哥哥正给他的爸爸开车。
他送我精装收藏版的《诗经》,我笑着收下。心却已经沉寂了,我摩挲着那本被浸泡过的旧书,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喜欢这本书上面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其实有些东西不经过冲刷就不会体现他的意义,正如这本旧书不仅被他的水泡过,同样也在无数的夜里被我的泪泡过。
他说他是小说里的张无忌,而我是赵敏,我笑笑说我更像殷素素,其实我想说我是周芷若,那个因为爱张无忌而走火入魔的周芷若,我怕,我怕最终付出一切却最终还是散场。
我的初吻被他抢走了,我哭,是难过为什么在我决定全心而退的时候,他永马不停蹄的追赶了上来,说着那些我无法阻挡的话,我那钢铁般的心顿时融化成一滩铁水。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不是就该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当麦丽丽找到我要求我退出的时候,我心里难过的要死,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他的立场,说我相信他,愿意等他。
麦丽丽说我会后悔的,那天夜里,我哭了,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走下去,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三年的时间教会了我打开心扉,喜欢一个人。即便是爱他会万劫不复、永不轮回,永不复生,我依然想说:我愿意!
他的误会之深让我痛彻心扉,我托京京去解释。可是,却没有等到他的回音。
我离校之前的晚上,在学校的废旧仓库里,看到了那张我们曾经共同用过的桌子,在他刻上代表他名字的三个字母‘CYY’前面加上了几个字,将我的初恋画下了不完美的句号。
那夜,他终究还是没有来,我滚烫的眼泪刚刚流出便被雨水冲走,在林聪问我愿不愿意尝试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我说好。
曾经听人说,让你笑的人是你喜欢的人,让你哭的人是你爱的人。我爱他,可是他却让我走了,正如紫霞仙子哭着对至尊宝说:我猜中了过程,却没猜中结局。

番外一:守候着那开关

大学四年,杨紫和林聪在别人羡慕的眼神里形影不离的走过了大学时光,毕业那天她对他说:
“对不起,我骗不了自己更不能骗你,有时心很小,那个开关只能被一个人按下。”
他说:“你不用解释,我懂,能不能陪我去看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
在电影院里,屏幕上出现: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了。但我会等你一辈子……
杨紫用手背堵住嘴巴,泪水汹涌而出,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
电影结束,她这才发现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
她收到林聪的信——丫头,我离开了,从我决定输给你测试开始,我就注定在你这里输一辈子。埋怨一个人不够爱你,是一件很无理的事情。最俗的那句话,要过得比我好!一定!
人生,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最终都脱离不了各自取暖各自生活。有时她会想如果在四年前可以发现他用黑色笔写下的话,会不会今天就是另外一个结局。可是故事再美,结局还是再见。
在同学聚会上,灭绝师太也已经是为人母,她亲热的拉着杨紫问她可曾和陈奕扬联系过,她摇摇头,浅笑隐藏的极为好。
恍惚中有人叫那个名字,她觉得瞬间连呼吸都冻结。即便是这四年里从不曾提起,但是根本就不曾忘记,或者说学不会忘记,只好假装失忆。小心安放,用心储藏。她回头,与他隔空相望。
她自然的闪开眼神,和别人寒暄。他的眼神一路追逐着她。她出去,他立刻跟了出去。
那张桌子竟然还在,上面除了她走得那夜刻得:坦克妹喜欢CYY这句,又加了一行小字。组起来就是:
“陈奕扬爱坦克妹喜欢CCY。”
她伸手触上那有些粗糙的痕迹,心竟然有一丝恍惚,她回头,便看到了他。
他同样深深的凝望着她,眼眶竟然也是红红的。
“我们相爱过吗”
“相爱过。”
“多久”
“曾经……一瞬间。”
“再给我一个开始,由我继续。”
“对不起,我要走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我还有好多话来不及跟你说……”
“曾经拥有,没有比这更好的。”一切必要的都没必要了,一切不该原谅的都原谅了。可是,都过去了。
没有了黑框眼镜,身高飙升的坦克妹已经可以抵在他的下巴上,她乌黑的长发搭在她瘦小的背脊上,那长发飘飘的纤瘦背影,让他伸出手,竟然不敢去追她。怕像往常那无数次的梦境,亲手击碎。

番外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飞机场。
他抱了大束的鲜花等在那里,鼻尖上都是雾气凝成的水滴,不甘心让她这样安然的匆匆走过他的年华。因为那本诗经,他已经读得懂,所以他期待还能够完成一个有她有他的童话,
“彼岸花?”
“嗯。”因为它的花语是隐藏好的悲伤,不想让你发觉。。
她说:“这次,我要走很久很久……”
“我知道,可是我愿意等。四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年。今天我来只是想对你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摸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却红了眼眶,他掏出手绢,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着泪:
“从上次你哭我就准备了这块手绢,形影不离,却没想到直到四年后的今天才派上用场。”
她哽咽,不语,一转身有时便真的成为天涯陌路。
“那个……你是不是该看在我投你以木桃的面子上,报之以琼瑶?”
杨紫只觉得眼眶发烫,泪水终是不受控制的滑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远处的音乐正在响起——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原来生还能够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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