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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管教(天下一品系列之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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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止血,快一点,你把集来的灰烬正正洒下就对。”

她立刻哭了,她才不相信一些灰烬有什么止血疗效,可是眼下,她又想不出其他法子帮忙。

“我要洒了喔!”杵在他背后,她颤声说道。

“来吧。”他咬紧牙关。

余温仍存的灰烬一落到他背上,那刺骨的疼,令他身子一阵颤搐。

他看起来好疼--“你没事吧?”她啜泣着轻抚他肩胛手臂,又是埋怨自己笨手笨脚,又是心疼他捱的苦。“求求你,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很清楚,这一刀是为她捱的,这些苦,也是为她吃的。

不要哭--我不会有事--于季友实在疼得讲不出话,只能朝她伸出手。

她赶忙握着他手,这会儿只要能让他没事,就算要她拿公主的身份交换她也愿意。“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保证,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对你乱发脾气……”

要不是背伤剧疼,他这会儿,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很清楚,对向来任性娇蛮的普宁来说,这承诺,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冲着你这句话……”他吸气忍下一次呻吟。“我会活着见识,不乱发脾气的普宁公主,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嗔恼一瞪。讨厌,什么时候了还要糗她!

他轻捏一捏她手。“我好多了,帮我找块布把伤口扎起来。

“喔,好。”她回头拿起她刚脱下的衣物,到火堆下一照,全都沾血发硬,她再不解事也知道,这些布不能拿来缠伤口。

怎么办?她立刻想到,她身上也有衣服啊!

不迟疑,她立刻解去外裳,巾帛撕裂声教他张开眼睛。

“公主……”

“看来看去,就我身上的衣裳最干净。”她边说,边放下于季友的配剑,狠狠撕开裙摆。

火光摇曳下,专注撕布的普宁脸上多了抹教于季友惊异的冷静,感觉她好像突然间,从一个天真任性的孩子,变成一个能担负重任的大人了。

想来,该是众仆横死刀下惨状,令她起了转变。

瞧她此刻模样,于季友叹息,他当初真是看走眼了。或许她此刻的干练,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只是以往从没那个环境、那个必要表现。

如此一想,他心头对她的好感,感觉又多增加了一些。

将红色绸袍撕成长长宽带后,她凑在他脸旁提醒道:“要扶你坐起喽。”

他点头,配合地撑起身子。

穿着白色里衫的普宁,跪着将细带绑缠在他身上。

他垂眸看着她生涩不熟练的捆绑动作、因奔波而变得凌乱的发梢、闪着橘黄火光的娇颜,在在侵扰他平静的心湖。

他看过她更漂亮的时候,一头青丝被人梳理的一丝不苟、衣着也穿得华丽端装,在女官们的簇拥下,有如书工仔细绘在卷轴中仙人图,美则美矣,他却丝毫不心动。但现在,虽然她衣裳凌乱、脸颊也脏污了,可他却觉得她有种以往没有的真实感。

他突然间领略,现正跪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幅图,而是个活生生、有滑度、有香气的女人。

而她,正跟他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

他咽喉一动,发觉自己体内,正燃起一簇重伤者不应该感觉到的亢奋。

他闭眼一哂。想来,自己的伤还不够严重,不然就不会在这时候,还能察觉她柔腻手指画过他身子的触感,跟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花香。

一边动作,普宁感觉到他在看她。

想来他定是没发现,他此刻的眼神多具胁迫性,就像丛林中锁定猎物的野兽,只消她一个不住意,他就会扑上将她一口吞掉。

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她。

在他人眼里,她是公主,是该小心翼翼呵护的宝物,是不小心落地就会摔碎的玉人儿,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所以没人敢靠近她,更别提用这种会让她全身颤抖的眼神看她。

她耳根热辣辣的,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还有种微妙的期待,尤其在看过他结实完美的身躯之后。虽然他的身子一半被她缠在红布里,可一块一块鼓凸的肌肉,仍旧张狂地提醒它们的存在。

火光下,他裸露出来的肌肤黝黑闪亮,犹如上了光的瓷,或像黑夜中疾驰的豹,有种似人似兽的狂猛气质。她忍不住轻触他烫热的肌肤,怀疑他会不会如她所想般,幻化为豹奔了出去。

她微凉的指尖犹如冰泉,他身子突然颤了一颤。

她抬眼与他的眸子对上,而他用一种教她脸红的方式,紧盯着她眼,然后移下她嘴。她顿时觉得喉间干渴,身体骚动不安。

“我弄痛你了?”

“不是。”他眸子一闭,然后粗喘。

此刻闪过他脑中的意念,与他背上的伤全无关连,他想的是她的嘴,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下,看起来是那么地可口红润,鲜嫩欲滴,宛如枝上红梅,惹人垂涎。

但这种话,他怎么能告诉她。

见他不再说话,她只好再继续裹缠。“要是我缠太紧了,一定要告诉我。”

扎到最底,她衣裳撕成的布条也正好用完。她很少自个儿动手做事,才一个扎伤的动作,也能教她额上背上湿了一片。

“我搀你趴下吧?”她站起身来。

“等等。”他按住她。“得先找个东四储水,我不确定这场雨会下多久,要拖到明早,今晚我们只能靠雨水止饥。”

“那我去--”她话没说完,就被他的手拉住。

“换你休息。”他抹去她额上汗滴。“我没那么疼了,这点事就交给我办。”

骗人!她嘟起嘴。他的伤口她又不是没看过,哪有可能拿灰烬敷敷,拿布缎缠上就“好多了”?

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可一想起他为何勉强自己,她又把话咽下--他是舍不得她累。

她心头甜甜,一方面觉得感动,一方面又觉得心疼。她想自己实在太过无能,竟让一个伤重者为她担心。

“要不,我们一块去?”见他没反应,她又接着说:“留我一个人,我会怕。”

望着她关切的他无法拒绝,只得将手伸向她。“拿火过来。”

自柴堆里抓了根最大的柴枝,靠近搀起他腰。

藉着摇晃的火光,两人慢慢朝洞底走去。

看来,之前有人在山洞里住过一阵,里边还有些鸡骨碎屑,跟几个瓦盆。

于季友弯身拾起,确定里边没藏毒虫,才交给普宁拿到前头来。

洗盆接水的事,当然只能靠她独做。

“洗干净就丢外边,一会儿就有水喝了。”

普宁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一点小事,也可以教她湿了半截衣袖。

“这些事,公主想必从没做过?”见她扭着湿答答的袖子走回来,于季友觉得好笑又可爱,她铁定是忘了把衣袖卷起了。

普宁拧着袖口皱眉。“宫里帮手那么多,需要我做。”不过再一想。“不对啊,你的身份地位也不低,怎么你都会?”

“我是野孩子,从小就爱在野林驰骋。”他添了几根柴枝进火堆。“说来,我在野地还比在宫里自在。”

怪人。普宁睨他。在她的世界,哪个人不喜欢荣华富贵,偏偏他跟别人不一样。

他叹口气说:“今天晚上,得委屈公主待这过夜了。”

“不是你的错。”他一说,她脑子立刻浮现女官们仰倒在她面前的凄惨画面--说真的,在宫里,她从没想过伺候她的女官们,跟她一样都是会流血流泪的人,是那些血,那一双双死前仍然担忧她的眼眸教她想起,她亏欠了她们多少。

“我很担心其他人……”她蓦地转头看他,眼底闪烁着泪光。“你说,他们会不会全部丧命在贼匪刀下?”

“不会的,”他眼神肯定。“我带来的那批人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反败为胜,活着带人来找我们。”

“我对不起他们……”她说的是所有因她而死的人。

她这辈子从没感受过如此庞大的内疚与不安,她甚至会想,若当初在路上她没任性撒泼,让队伍能更早经过那座山,说不定就能避过那一场劫难,所有人现在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累积了半日的惊愕跟愧疚,瞬间化为泪水奔流。

见她落泪,于季友不知所措,犹豫一会儿,才伸手轻搭住她肩。“我想他们在天之灵,看见你为他们这么难过,一定不会有人怪你的……”

一听见他说什么,普宁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不信。我知道我一路上都没给他们好脸色,可是发生危险,他们非但不害怕逃跑,反而一个个护在我轿前--如果换成是我,为了这种主子丢了性命,我一定会觉得不值得……”

“你仔细回想,他们看你的眼神,有一点点勉强的样子么?”

她摇着泪湿的小脸。就是因为没有,她更难过了,她哪里值得她们付出性命了?

“我猜想,她们所以甘愿为你付出性命,大概跟我现在的感觉一样,看出你不只是一个爱发脾气、不讲理的刁钻公主。”

她鼻子一吸。“原来你是那么看我的?”

他点头。“你仔细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有这几天的相处情况,哪一点不符合刁钻、爱发脾气、任性、不讲道理这几样?”

还不是因为你都不理我--她心里嘟囔着。“可是我昨天晚上就没有了!”

“是啊,要不是你昨晚有了转变,我今早也不会叫胡里送东西过去。”

“就是因为这样,你当初才跑去跟我父王退婚?”

他皱了下眉。“不能这么说,其实,我是认定你不会习惯。”

“习惯什么?”

“我的生活方式,还有宫外的生活。”

她听不懂。“你是说你吃饭睡觉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这话有些难解释。“我只能说,在襄州,绝对不比住宫里舒服。我打个比方好了,你就像一株千金难得的珍贵牡丹,得专人细心照料,但我--我比较像野马,我喜欢驰骋山林,讨厌受人管束。你自个儿想,你觉得牡丹与野马适合一起生活?”

如果真是牡丹与野马,当然很难生活在一块。但是,她甩了两下衣袖,她又不是真的牡丹,他也不是真的野马啊。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长安城门前“一条龙”的掌杓龙焱之前说过的话。

那时龙焱桀骜不驯的脾气,让她印象十分深刻,从小到大没人敢违抗她命令,龙焱却敢,于是她拚了命地想得到他。为了逼他娶她,她还将他拘进普宁宫,那时他对她说:“公主如此草率决定婚事,万一日后遇上真正喜欢的对象,该怎么办?”

什么叫“喜欢”,坦白说她并不懂得,只知道她讨厌有人不理她,所以才非要将他栓在身边。是后来父王把她给许配于季友,然后于季友也跟龙焱一样拒绝她,她才气得忘了龙焱的事,一口答应要嫁的。

不过经过刚才的逃离,和于季友同骑一马,被他紧紧抱过之后,她发现,她好像懂了“喜欢”的感觉。

还真是被龙焱说对了,她当初所以执意要他,不过是心有不甘,但那跟喜欢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正让她心房震颤,一颗心骚乱不安的男人,是眼前这个宁可捱伤,也不愿舍掉她的人。

但她这会儿却说,他们不适合。

真不痛快!早先他帮她摘槐花,又送果子去给她,她还以为他挺喜欢她呢,可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不过木已成舟,现在讨论这些也没用了。”他闭上眼睛低笑。

有些话他隐在心里没说,和她相处一阵之后,他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跟她成亲,因为他发现,她是个会因应环境而变化的人。

听他说的,好像把跟她成亲,当成什么苦差事一样。

她抓了根柴枝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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