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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国医妃-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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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

    宜荣公主瓦儿立即顺坡下驴的就接了符长宁的话,“我要住你那里!安宁姐姐,等到过了新年,我一定立刻乖乖回去,不会给你添乱的。”

    因为犊车在路边已经停了很久了,袁守逸此时敲一敲车棂问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他操着属于‘屋安纳’一般十分不流利的汉话,“安宁姑娘,我们还要不要去王帐了,王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符长宁这才从宜荣公主瓦儿刚才突然说出那番话的氛围中醒过来,接着不由就对袁守逸这番合时合宜的话击节叫好了。因为如果直接点名符长宁此行是要去崇德殿找宁南夫人宝日娜的话,以宜荣公主瓦儿这般性子肯定转眼就告诉其它人,只有拿成德当此刻的借口和幌子,瓦儿才会偃旗息鼓不去过问符长宁跟成德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章,从天而降(二)() 
宜荣公主瓦儿对于成德的一切事情都如此上心,这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屋安纳的话音刚落,宜荣公主瓦儿就立即要跳起来,“原来你们要去找成德哥哥呀,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安宁姐姐,我在关雎殿等你回来哟!”还不等符长宁拉住她说些什么,瓦儿就已经一溜烟的跳下车,站在路边对她招手了。

    符长宁只得吩咐看起来谨守奴婢本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子衿,陪着宜荣公主回关雎殿,至少不要让她再跟在犊车后面,旁的一切事情都等着符长宁从崇德殿出来再说吧——另外,符长宁万事都留了一个心眼儿,她在犊车走了几步之后,又将婵衣也从车上放了下去,跟着回了关雎殿。

    及至符长宁到了崇德殿,门口只有卓玛一人在候着,卓玛看见符长宁一个人从犊车上下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问符长宁,“婵衣呢?”这两个丫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

    “路上发生了点事情,我就让婵衣回去了”符长宁能够同一个侍女解释这样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径直往里走并不在原地停留,“——宝日娜,你在不在?”

    宝日娜应声从围帐里出来,她半歪着头绞着捋在一侧还湿哒哒的头发,“安宁,你先坐一会,我擦擦头发就来找你。卓玛,卓玛——”卓玛这时候从门外进来,甚至都不用宝日娜吩咐就已经找了一条干毛巾为她包住头发,并领着她一同坐在梳妆台前。

    符长宁极其自然地就坐在面对梳妆台前的一张椅子上,哪怕崇德殿内没有点炉子她也不肯因为寒冷而失了一丝一毫的仪态。符长宁本来就是怯冷之人,再加上她深知保养之法从不肯让自己在这样的天气下触碰任何的凉水,可是宝日娜在这样的天气下居然还能洗头,并且她出来的时候头皮上冒出的阵阵凉气让符长宁都为之一颤,尽管她有心告诉宝日娜这对女人的身体是有损害的,可这又再一次体现出了建蒙与大重的不同之处。

    大概她们所凭认的,只有一条随心所欲吧。

    卓玛正在用梳子为宝日娜篦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宝日娜瞧着铜镜内显然在沉思的符长宁,关切地问道,“安宁,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符长宁才恍然回神似地朝宝日娜看过去,“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找到了,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可以商讨下一步的行动了”

    尽管听见这样大的事情卓玛的手还是一丝不抖,紧接着她就听见符长宁说,“但是现在有一个变数,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计划。”

    宝日娜听见符长宁这样说只是笑一笑,“你既然拿到了可以让我假死的东西,那整个计划就算完成一大半了。安宁,不瞒你说,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那么任何变数都阻拦不了我的行动,这点还请你能明白。”

    符长宁心底一震,随即也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或许是是因为符长宁这一生中从来没做过这样不可思议而又大胆的决定,才会叫一个宜荣公主的出现影响自己的心神。

    一旦符长宁想明白了之后,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扰她前进的脚步。当着宝日娜的面儿,符长宁将腰间的瓷瓶取出来放在桌上,“宴会开始之前用水化开后冲服,最多两个时辰后就能让你进入假死状态,但是期间你的五识仍旧清醒,来自外界的疼痛你也感受得到,如果没有人在你的鼻下为你嗅取解药,那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宝日娜,你怕不怕?”

    虽然在商讨的过程中怎么畅想都可以,甚至已经预计了可能会发生的种种阻碍,可是一旦计划开始实施真的要做的时候,你会发现之前想过的种种阻碍那都不叫事儿,让事情踏足不前的原因源自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因为从未做过,所以前路茫茫,无所畏惧。

    婵衣这次并没有跟来,所以没有人为卓玛讲解符长宁到底说了什么,卓玛有些心急,她的内心告诉她符长宁在对她的姐妹宝日娜讲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尽管如此,卓玛为宝日娜蓖发的手并没有因为着急而颤抖,而是仍旧一下下地不轻不重按压宝日娜的发顶,只因大重女子多喜束发成辫,头皮时时紧绷,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纾缓一会儿,因此也是卓玛做惯的活儿。

    为着符长宁的那句话,宝日娜显然已经沉思了一会儿。毕竟如果一口咬定自己坚心做足一点都不紧张的话,那是假的,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如此不惧前难。

    更何况此时符长宁还追问了宝日娜一句,“所以你要向那个扎西德勒寻求帮助吗。”

    “不!”或许是符长宁的这句话点醒了宝日娜,她极快的否认了这个可笑的想法,“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要远走高飞,至于扎西德勒,我希望他最好连知道这个计划也不要知道,如今瓮儿已经是中宫昭仪,他不会放弃这样追求荣华富贵一个机会的。”

    宝日娜此时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她抬起下颔让符长宁能够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我要走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必牵连那么多人,让他们就当我真的死了吧,如此想必更两相适宜。至于解药的问题——我有卓玛。”

    符长宁极快的将视线落在卓玛身上,此时的卓玛就像当初的符长宁一样,因为听不懂话题而只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她眼睛清澈极了,手上的动作也因虔诚而专注,彷佛宝日娜的每一根发丝都有如黄金一般珍贵,不能有一丝一毫损伤。

    这样子的卓玛,就跟当初惯为符长宁篦发的的嬛衣简直是一模一样,符长宁想起泥石流后下落不明的三个忠仆,眼神不由黯了黯。

    那厢宝日娜已经细细的跟卓玛讲过关于符长宁方才所说的一切,卓玛每听一句都要点一下头,末了已经轻轻巧巧地扯出一个笑,对着镜中的宝日娜低声说着什么。符长宁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基本上已经能听懂大半胡语,心里不由一咯噔。

第四百七十一章,出逃的一切(一)() 
那厢宝日娜已经细细的跟卓玛讲过关于符长宁方才所说的一切,卓玛每听一句都要点一下头,末了已经轻轻巧巧地扯出一个笑,对着镜中的宝日娜低声说着什么。符长宁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基本上已经能听懂大半胡语,心里不由一咯噔。

    如果她不曾理解错了的话,那么刚才宝日娜的一番话,竟是要让她将解药全部拿给卓玛,只依靠卓玛醒来?

    这太荒谬了!主仆二人,哪怕感情再好,关乎性命之事,宝日娜怎么能如此草率?按照符长宁的设想,是将解药分别给予不同几人,并且将其中一份掺在宝日娜的“祭品”里,这样留有好几手,才能叫人真正的放下心来,而不是将所有的可能全部都押宝在一人身上。符长宁并不习惯这般依赖一个人,而她以为,宝日娜也与她一样,是一个这般猜忌多疑的人。但是现在,听了宝日娜这样一番话,符长宁却觉得有所改观了。

    “宝日娜,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万事不能够成竹在胸的话,最好还是给自己留下另外一条道路吧,毕竟世事无常,除了自己,谁也不可能尽信的你说呢?”为了不让自己的棋子和计划付之一炬,符长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提醒一下宝日娜这种在符长宁眼里相当不妥当的做法。

    不然别人的闲事,符长宁其实是很懒得管的。宝日娜不过与她利益相关罢了。符长宁好叫这个草原女子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她想的那般仁善可欺的。

    但是宝日娜却显然并没有将符长宁的话当做是一回事。她抬起眼眸看了看符长宁的脸庞,然后用她那双仍然非常澄澈美丽的、就如同是巴哈那湖水一般动人的双眸,荡漾起美丽的涟漪,笑着而且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同符长宁说道,“安宁姑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邪恶的。我不知道来自中原的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那一定非常糟糕,以至于让你忘记了人类的老祖宗曾经教会的我们的事情。比如和平,比如新人,比如依赖不过诚然,我也并不习惯依赖他人就是了”

    宝日娜的声音很婉转动听,她说起汉语的时候,那温和的语调就如同是被一管箫吹奏出来似的,叫人听着就不由自主的会沉醉和入迷。符长宁听着她的话,竟一时之间不想要去反驳她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就是了。经历过什么?背叛?猜忌?忍让?这些事情确实不很美好就是了。但是符长宁觉得,哪怕她再重新活过一世,再活第三次,她也仍然不会想像是宝日娜这般豁达和通透,哪怕是她真心信任的婵衣娉衣什么的,符长宁也不会将生死攸关的大事仅仅只托付给她们其中的某一个哦,除非是她的可用之人只有一个人了,那么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符长宁或许会选择孤注一掷。不过这种情况,太少了。能给符长宁符皇后逼迫到这般境地的人,举世难寻。

    符长宁洋洋得意的想。

    但是宝日娜这般一意孤行,不肯听从他的劝告,那么符长宁也就无所谓她到底如何安排了。宝日娜是个聪明人,相比这样的人也不会糊涂到情趣拿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开玩笑。如若她真的这么大胆,那么符长宁也不是全然就束手无策、听之任之的。符长宁能让宝日娜沉睡、能让宝日娜苏醒,自然也就有手段叫宝日娜永远永远的沉睡不再复苏过来。

    这还全部都是“仰仗”袁守逸的“功劳”呢。

    符长宁在宝日娜那里再次确认了一下“动手”的时间--正是草原上新年伊始的欢庆时节、在她们中原,被称作是“大年三十”的晚宴之上。由于草原人民生性狂野奔放,本就不是十分的拘泥于礼节,尤其是在当这般举国欢腾的当下,那一整个月,甭管是侍卫还是军队,全部都沉浸在新的一年来临的幸福喜悦当中。那个时候,正是整个大重国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宝日娜与符长宁相约在那一晚,晚宴开场的前戏,由宝日娜服下那丸假死之药,在两个时辰,也就是晚宴几乎是要进入尾声的时候,宝日娜药力发作,进入“死亡”状态。

    然而宝日娜如果突然“暴毙”,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追查,但若是因为宝日娜向来有此隐疾,只待喝酒发作之后,便一命呜呼、人事不省了呢?想一想,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风流妇人,向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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