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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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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矿是铸造兵器的必须材料,所有的铁矿收归国有,民间兵器无法大量的制造,就从根本上杜绝了有人以暴力对抗朝廷的可能。
    但西川,仍然是一个例外。
    正因为当初朝廷的军队没有打入西川,在很大程度上西川成为了天朝一个特殊存在的独立地域,那里的铁矿不归国有,而归于大小土司,以及有能力开采的大家族所有,也就是——
    我低头,看着那柄匕首,闪烁着寒光。
    颜家之所以能在十几年前提供军备,支持大小土司作乱,就是因为西川有好几座巨大的铁矿,能自主铸造兵器。
    而现在,傅八岱把西昌太和铁矿铸成的匕首送给裴念深……
    裴元灏也一直看着那把匕首,沉默了很久,一直到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而那些侍卫愈发紧张的盯着刘三儿,他才突然勾了勾唇角,对念深说道:“还不多谢你的老师。”
    念深一听,急忙双手接过那把匕首,毕恭毕敬的说道:“多谢老师,多谢师哥。”
    这时,刘三儿轻轻的说道:“殿下不必害怕,刀虽然是西川的,可现在刀柄,却在你的手上啊。”
    ……
    一直到这个时候,那些护卫们才总算松了口气,倒是傅八岱,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一直是淡淡的微笑着坐在那里,好像这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一般,玉公公站在他后面,也是一身冷汗,朝着周围摆了摆手,那些护卫才收兵退了出去。
    我领着念深正要转身走回去,就听见裴元灏的声音突然想起:“你不和轻寒先生相见吗?”
    “……”
    我的脚步一下子滞住,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他的脸上透着森冷的看着我,身后的刘三儿呼吸也一时乱了,但我和他都没有说什么,我放开念深的手,慢慢的转过身去,朝着他俯身一揖:“轻寒先生。”
    “……岳大人。”
    。
    那就是刘轻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和他可以再相见;我也无数次的猜想过,我和他再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不管我怎么猜想,却始终没有猜中,会是这样……
    他,是轻寒先生;而我,是岳大人……
    我和他之间,除了这些年的岁月,还隔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就像我眼前这一扇门,明明只要推开就可以,但真都要去推开之后,又要面对什么?
    我站在门前,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无力。
    这天晚上圣驾并不立刻回宫,而是会住在这座行馆里,我带着念深随皇帝一起进了东厢,而傅八岱和刘轻寒则住进了西厢。
    只是——咫尺而已。
    从散席之后,回到房间开始,我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剧烈的跳动好像连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一样,血液在身体里的流动仿佛掀起了排山倒海的浪潮,呼吸和心跳,就是遏制不住的呼啸。而在呼啸声中,有一个声音,带着无比甜蜜的诱惑,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他,就在你的身边,只隔着几堵墙而已。”
    ……
    “只要你推开这扇门,走过前面的回廊,就能见到他,就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
    “你想见他吗?”
    ……
    我,好想见他。
    手已经抬了起来,可触碰到冰冷的门闩,耳边却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常晴的声音——
    你想要出宫,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你想要出宫……
    我想见他,有一个人也知道,我想见他。
    一想到这里,我的手僵住了,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只能用力的抓着门闩,近乎痉挛的颤抖着,指关节挣得发白,好像这些年来,不管怎么艰难险阻,我终究是想要离开这个皇城,去找我自己的人生。
    但——真的,还不是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慢慢的冷静下来,我轻轻的放下了手,带着颓然的心绪转过去去。
    就在我刚刚转身的时候,背后发出砰地一声,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我猝不及防被惊了一下,愕然的回头一看,只见裴元灏冷冷的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火焰,灼灼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呆住了。
    他推开门,也像是有些意外看见我居然站在门口,但下一刻,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想去西厢?”

  ☆、517。第517章 我的火,早就熄灭了

我,是在做梦吗?
    昨夜在我的心里,眼前,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甚至在梦中也不断纠缠的身影,居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手里捧着一只木钵,慢慢的从山坡上走下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角微微的泛着青灰色,眼睛有些发红,似乎也没有睡好,一袭单薄而简单的灰色长衫裹在他劲瘦颀长的身上,衬得他身形挺拔,几乎和身后的青青修竹融为一体,却也更衬得他面色晦暗,过分消瘦的脸颊透着说不出的沉闷气息。
    他像是一路走一路出神,一直走到离我只有十来步的距离,才突然惊觉到眼前有人一样,一抬头,人也一下子僵住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风吹过林间,静谧中传来了沙沙的细响,风带着冰冷的晨露洒在脸上,让我微微哆嗦了一下。
    他似乎也是乍然清醒过来,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我,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钵,沉默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轻轻的说道:“是你啊。”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而清朗,但却平静得有些陌生。
    我轻轻道:“是我。”
    “……”
    说完这句话,又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好像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我想了想,尽量让自己像寻常人寒暄一样的开口,说道:“你这么早就起了?”
    “嗯,老师他想喝茶。”
    “喝茶?”
    “我来给他找水。”
    说着,他将手中的木钵抬了一下,我才看到里面有半钵清水,干净清澈得仿佛温玉一般,我知道很多人喝茶都是有讲究的,江湖之水为下品,井水为中品,山泉水为上品。
    没想到傅八岱到了这里,还讲究。
    听见我开玩笑似的最后一句话,刘轻寒说道:“老师平日倒也不讲究,不过昨天来了这里,他好像就很高兴,一大早就起来焚香,还要喝茶,要我出来找好的水。”
    “……”
    见我沉默,他淡淡笑道:“这里,应该够了吧。”
    “……”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他的再见,需要这样说话,好像两个陌生人,说着寻常的寒暄的话,无关痛痒,不计深浅,嘴里说,耳朵听,没有一句能入心。
    可是,我还是想听他的声音,那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在我耳畔细细低语,给过我多少温暖和安稳的声音。
    “怎么,只有半钵?”
    “哦,刚刚遇到一个过路人,说他口渴,我给他喝了一半。”
    “……”我的眼睛微微的弯了起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能帮别人的话,哪怕自己也穷困潦倒,都不会拒绝,不过——
    过路人?
    我的眉间微微一蹙。
    这一大片地区都是皇帝划下的领域,就算我看不到,也知道周围是有禁卫军守护的,应该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飞不出去,否则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我出门散步,但怎么会出现一个过路人?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他已经朝着我微微一颔首:“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一看见他转过身去,那熟悉的,要离开的背影,我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针在心里,痛得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上前一步:“三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整个人也颤抖了一下,我甚至听到了木钵里水声荡漾,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停下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声音颤抖着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说着,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慢慢的道:“你呢?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皇帝,难怪那个时候,你——”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我黯然的神情,没有再说下去,只问道:“对了,离儿呢?”
    我一听到离儿,心里立刻痛了起来,刘轻寒还在追问:“离儿她,应该是公主吧?”
    “……”
    “她今年三岁多了,识字了吗?”
    “……”
    “她乖不乖?”
    “……”
    “我想见见她。我,应该能见她吧?”
    他每说一句话,就像有一根针狠狠的扎进我的心里,痛得我直发抖,但对上他平静的眼瞳,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呼救。
    长久的沉默了之后,我终于哽咽着道:“我,不知道。”
    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我,我说道:“离儿,不见了。”
    “什么?!”他顿时大惊失色,连手中木钵里的水都荡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怎么会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的?”
    “三年前,被人带走的。”
    他简直像是听神鬼轶闻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当年,离儿不是和你一起被他——他身边那么多人,怎么离儿会被——”
    我没有说话,只用力的咬着牙。
    他看着我,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下去。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风吹过这片竹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可除了这些声音,一切就安静得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天地间的,只有彼此这两个人。
    过了很久,他才又开了口,声音有些异样的沙哑:“那,你为什么不是他的妃子?”
    “我本来,就不是。”
    “……”他微微皱了下眉毛,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想,我大概知道。”
    “你知道?”
    “嗯。”
    其实,他不会知道,不会知道我这几年来经历了什么,也不会知道我在失忆的时候为什么认定裴元灏是我的丈夫,可听他说这几个字,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明白一样,我只觉得阵阵委屈的酸楚从心底里往上涌。
    我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说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拜入傅先生门下的?”
    他轻轻说道:“那天,我回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大姑也不见了。后来听邻居说,是袁——是皇上带走了她,家里没有了人,我也呆不下去了,突然觉得,不想把自己困在那里,想出去走走,就这么走了。走了很多地方,没饭吃了,就找地方帮工,攒下钱来,就继续走。一直走到西南的大山里,干粮吃完了,盘缠也用完了,就跟着一个打水的和尚回去帮忙,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寺庙就是天目寺。”
    “……”
    “老师的眼睛,那个时候已经坏了一年多了,我暂住在寺里,经常去照顾他,没事听他讲经说法,久了,就舍不得走了。”
    “……”
    “他问我愿不愿意拜他当师傅,我说愿意,就这么认了师。”
    “……”
    他说起这些年来,都是平平淡淡的口气,可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所经历的,是多少人眼中滔天的巨浪。
    也许,刘三儿从来就是这样的人,经历过别人无法想象的波澜巨变,他依旧故我。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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