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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韶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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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朱谨深倒也不是会污蔑别人的人,照实道,“总之他看你不对,你年纪还小些,不懂这些,才看不出来。”
      她其实不小——
      只是她长久以来只专注在不要叫人拆穿,没想到连男装都能招来蜂蝶而已。她有感觉朱谨渊在凑近她,但她只以为他是看中了她背后滇宁王府的势力。
      沐元瑜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多谢殿下提醒。”
      她仍觉荒诞,但朱谨深不会信口开河,她宁信其有,不可信无,因为一旦真让人算计了什么,她能损失的可不止是贞洁,届时只有弄死朱谨渊才能自保了,这善后就太麻烦了。
      朱谨深并不知她心里已经转悠上了什么凶残的念头,他其实也有点心虚,因为他看沐元瑜,也并不怎么对头。
      这样情况下,还告别人黑状,总显得他不够光明磊落。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过去了,朱谨深对自己仍抱有一丝乐观的想望,他觉得沐元瑜不会总是这个模样,等他再大两岁,再长开些,脸庞的棱角出来,长成跟许泰嘉那样,分明地是个男子了,他就能渐渐把自己拉回来了,他对许泰嘉可绝生不出来什么——呕。
      想一想都浑身发毛。
      朱谨深自己心里想过了数个念头,沐元瑜是毫无所觉,在她看来,这位殿下就是高洁的代名词,几乎快餐风饮露了,他跟这些凡俗的浓腻念头,都不搭边的。
      他最有烟火气的时候,就是年前跟许泰嘉讨论成人那一回了,但之后既没见他身边多出什么人来,也没对别的姑娘表示过什么特别态度。
      他就一直是这个孤傲禁欲的样子。
      不过再一个时辰之后,她略微改变了一下看法。
      这时候他们已经用过了晚饭,拨给她的内侍要给她备水沐浴,沐元瑜坚决推辞了:“我昨晚才洗的澡,今日不洗没事,我也没带换洗的衣衫。给我打盆水泡个脚就行了。”
      内侍劝了一句:“殿下这里有以前的衣裳,殿下应当不介意借两件,不如世子爷凑合一下穿。”
      沐元瑜只是摇头,内侍便也不勉强了,心道他们这样的贵族小公子,长这么大肯定都从未穿过别人的旧衣裳,不愿意也是寻常。
      他就让人打水去了,沐元瑜此时人在客房,想起她忘了把朱谨深的奏本拿过来,这奏本明日最好是一早就递上去,头低得越快,才越有助于消弭皇帝的怒气。若忘了,就耽误功夫了。
      她就趁这空档走回了正堂那边,林安刚伺候着朱谨深从汤池沐浴完毕出来,朱谨深衣衫没怎么穿好,中衣的带子松松地扣着,身上残留着一层特有的刚出浴后的薄薄水气。
      沐元瑜:“……”
      她望着朱谨深露出的小半边胸膛有点直眼,他的胸膛很白,且薄,如一片白玉,她忽然发现,高雅跟欲望是毫不冲突的。
      并且因为这反差,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还特别强,明明他也没露什么,该遮的都严实着,但就这一点衣衫不整的随意,居然令她不敢直视。
      她就望了一眼,居然有点想脸红。
      她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夏日里她的护卫们打赤膊的时候多着,那肌肉虬结,可比朱谨深的厉害多了,但她也许是司空见惯,什么感想都没有。
      朱谨深没想到她过来,有点愣住。
      “殿下,我、我来拿个奏本。”
      沐元瑜真是不好意思看他,感觉跟自己占了他便宜似的,摸到奏本就逃也似地跑了。
      朱谨深莫名地看她来去匆匆,转头问林安:“他怎么回事?”
      林安更莫名:“不知道啊。”
      这点事,也犯不着把人拎回来问,朱谨深只得罢了。
      他仍在控制自己离他远些,知道人留下来的那一刻,他心中是有许多妄念,但也不过是妄念罢了,埋藏挣扎在他的心底,至少目前为止,他还管得住。
      **
      沐元瑜以怕吵为由拒绝了内侍的贴身服侍,自己独个在客房呆了一夜,她心里一根弦绷着,没敢睡得很熟,总算没发生什么意外,熬到天亮后爬起来去跟朱谨深告辞。
      她没要内侍服侍,早早自己起身,把发髻衣饰都弄好了,但到底在家时叫丫头们照管惯了,她的圆袍领口稍微理得有一点歪,自己对镜子看不出来,落在朱谨深这等讲究性子的人眼里就醒目了。
      白日里人的自持力总是强些,朱谨深也不回避她了,叫她过来,伸手替她把领口捋平了。
      “好了,去罢。”
      沐元瑜有点犯困地揉着眼:“殿下,你等我的好消息——嗯?”
      她脸颊被捏了一把。
      朱谨深是被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招得没忍住,嘴上淡淡道:“给你醒醒神。”
      “——哦。”
      沐元瑜转而揉着脸颊应了,别说,痛了一下,她还真清醒了一点,抱着奏本转头走了。
      门前的锦衣卫已经得到了圣谕,这回总算没有拦她,她顺利地直奔皇城而去。
      **
      一大早,皇帝已经在跟臣子议事。
      宫殿里外都有人,沐元瑜在台阶前等了一会,听他们小声议论,才知殿里议的好像是大皇子的婚事。
      事太多,她刚回京,一时都还没想起这一茬,两个多月过去了,算来是该出结果了。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人选似乎已经定下了,他们说话隐晦,她听不出具体定了谁,但应该不是韦二姑娘。
      这倒也不稀奇,韦二姑娘只是人选之一,没被选上很正常。
      沐元瑜没多想,韦瑶当日自己就很迟疑不决,现在落选,大概也算中她的意吧。
      殿里又商议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不知商量出个什么结果,只见大臣们鱼贯而出。
      然后皇帝叫沐元瑜进去。
      沐元瑜心里有了点数,她是加塞在了好几个先来的臣子前面,看来皇帝震怒过后,对朱谨深那边也不是真的就撂手不管了。
      沐元瑜进到殿里,没二话,直接把朱谨深的奏本递了上去。
      皇帝很意外地接到了手里。
      等看完了,他就更意外了。
      他往下看了看沐元瑜,几乎要怀疑是有人代笔。
      居然是封很诚恳的认错书。
      皇帝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才确定里面也没有夹带私货讥讽他。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沐元瑜一肚子话顿时都憋住了——她没说朱谨深的情况,也没来得及敲敲边鼓求个情,这就叫她走了?
      但皇帝发了话,她也不能赖着,只好磨磨蹭蹭地行了礼倒退出去,指望着皇帝能改了主意再叫住她。
      她没等到皇帝发话,先等到了外面内侍的传报声:“启禀皇爷,皇后娘娘求见。”

☆、第94章

      沐元瑜是头一回见到这位中宫皇后, 她虽已是第三任皇后,但因前两任走得都急, 所以她的年纪与皇帝相差并不大,只是保养得好, 皇帝看上去已是个中年人的模样,她却既贵气逼人,又明艳动人。
      沐元瑜一瞥之后,就垂下眼行礼,沈皇后来了, 她就更不适合在殿里呆着了,拱手后就要继续往外退。
      沈皇后脚步一顿,却启唇叫住了她:“沐世子?你略站一站, 本宫正有话问你。”
      沐元瑜心里有数, 肯定跟二皇子府被封的事脱不了关系,她就应声站住。
      沈皇后径自向前, 到金阶下福了身,道:“妾身打搅皇上了。只是听说二郎出了事, 那孩子身子一向弱, 妾身心里着急, 所以不得不紧着来一趟。”
      皇帝淡道:“没有什么事, 皇后不必多想。”
      沈皇后道:“皇上还要瞒着我,我听说把二郎的门都封了, 这还叫做没事?二郎那个性子, 皇上一向知道的, 多包容他一些就是了,何必跟他生气。他心又细,皇上这么把他关着,他面子上下不来,别出什么事才好。”
      皇帝就冷哼了一声:“他还有脸要面子?这些年几乎不曾把朕磨死!往后由他去罢,朕是管不起了,皇后也不要替他说话,说也是白说,他哪里记得人的好。”
      这话真是非常之重了,完全出乎了沈皇后的意料,她一时都滞住——二皇子府外围了一圈鲜衣挎刀的锦衣卫,大门且叫人在外面用铁链缠了起来,这么大动静再瞒不了人,她人在后宫也很快听说了,按捺着心情硬忍了一夜,撒了钱出去买了大略确实的消息回来,自觉做好了准备才过来了。
      在她的想法里,皇帝当然是该很生气的,不然不会就地把二皇子府封了,这一封人人都看得见,对朱谨深的名声大大不利。
      但仍没想到会有这么生气。
      沈皇后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果然,就朱谨深那个脾性,迟早自己就能把自己送进坑里,她先前实在不该操之过急,轻举妄动。
      “皇上不要说这样的气话,传到二郎耳朵里,他岂不伤心。”沈皇后微嗔着劝了一句,转而望向沐元瑜,“我恍惚听说着,是为什么吃药的事?这也不是大事,沐世子,你当时在场,也该帮着劝两句。”
      沐元瑜微笑道:“回娘娘话,当时那个情景,实在没有臣插话的份。”
      沈皇后实则想听一听细则,知道从皇帝那里未必问得出来,才把她留下来,以为她年纪小,总能套出两句来,不想这一句回话出来,徒自把她的心思撩了起来,却是一点干货都没有。
      那个情景?
      到底是什么情景。
      皇帝在上面坐着,她不好追着问下去,沐元瑜不是“姑娘”,没个由头,也不便把她召后宫里去单独探问。
      沈皇后只得暂且放弃了她这边,继续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向皇帝道:“依臣妾说,这都是底下人伺候不周全的缘故,二郎这孩子本是好的,只是早早搬了出去,他身边那些奴才秧子缺人管束,不知道规劝主子,都只由着二郎的性子来,才动不动酿出事来,把二郎照管坏了。如今该都好好敲打一番,该罚的罚,该撵的撵,才能叫他们日后有个惧怕。”
      沐元瑜听着,在心里给朱谨深点了个赞——真是运筹帷幄,料敌先机。
      皇帝想不起来为难他身边的人不要紧,有的是人提醒,慢一慢,就受制于人了。
      现在不管皇帝如何决定,起码朱谨深先把认错的态度做在了前头,显得是诚心如此,而不是被压迫之后才服软。
      她现在也才好出声辩解:“皇后娘娘,臣刚自十王府过来,倒不以为是二殿下身边人的错。二殿下向来坚持己见,他拿定的主意,岂是几个下人可以动摇的?再者,也是许久前的事了,二殿下一时任性,确实有错,如今已经改过了。再去动他身边的人,臣以为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沈皇后正容道:“这是孩子话了,二郎犯了糊涂,下人们正该规劝才是,劝不了,也该来告诉皇上,怎可不知轻重就一味帮着隐瞒?你们这样的少年人,都以为只管捧着顺着你们的奴才才是好奴才,这可是大谬。”
      “臣如果有错,错在臣自己身上,不会推下人顶缸。”沐元瑜拱了拱手,“二殿下比臣长了四岁,心性该更为成熟稳重,他还犯糊涂,伤皇爷的心,要罚,更该罚他。只罚到下人身上,二殿下又怎会有惧怕呢,再换一批,仍旧是这个样子罢了。”
      这个场面看上去是有点搞笑的——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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