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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渡-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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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只有半句,那梁大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他转过来看了杨壹一眼:“噢!对对对,那就三天后,啊不!就明天吧!明天去捕役班房报道”,接着又转过身来对我说:“拿了朝廷的银子,可就要什么事都先想着朝廷!想着百姓”。我重重的点头,并对他说:“多谢梁大人指教,白某谨记在心”。
我和杨壹一道从那院子里出来,杨壹递给我一个红色的布包:“拿着,县尉出的任命书,盖了印的!到了明天你可就是白捕头了”。说完一阵大笑,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杨壹见我不说话,赶马走上来在我肩头拍了一把,“发什么呆呢”?“嗯!没什么”,我随口应付。杨壹又笑着说:“你的心情我理解,做了捕快,从此锦衣加身,招摇过市,好不威风!有那么一点点激动也是人之常情嘛!”我笑着摇摇头说:“我图的根本不是这个,你知道的”。杨壹还是笑嘻嘻的:“大哥,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刚才那只是句玩笑话,你可别放心上,今天有件礼物要送你!”我淡淡的问了句:“什么礼物?”杨壹神秘的一笑:“见了你就知道了”,他在一个巷口勒住马,从马背上跳下来,朝我一挥手说:“大哥,跟我来”。
我跟着他一直走到巷子深处,小巷尽头有一座很紧凑的小院,才漆过的木门上挂着一把龙头大锁。杨壹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上前左右扭动了两下,那门上的大锁便哗啦一声跳开了,他推开门,把我拉过去问:“大哥,你看怎么样?满意吗?”
“你这是干什么?”
杨壹指着院子说:“这庄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房契在我那留着,我已经差人在县衙那边打过招呼了,你以后就放心的住,我一有时间就过来”。
我吃惊的看着他,又赶紧推辞,他摇摇头说:“哎!这院子是小了点,当时也没找到大点的,但这里很安静啊!住着应该还是蛮舒服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壹却有点不高兴了,他淡淡的说:“大哥,别这样,再说这些我可真生气了”。看着他果决的表情,我也不再说什么,好久之后才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你”,杨壹很用力的一拍我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大哥嘛!快进来看看”。
这是个布局很紧凑的的院落,正门向南,采光很好,沿东西两边的侧墙还各种有十多株粗大槐树,院子的位置也离街道有一段距离,所以显得亮堂而安静!
杨壹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转过头来说:“这些都是新产的丝绸细缝的”,然后又走进厨房,指着锅台说:“这也是才请匠人师傅箍的,我试过了,点起火来带劲的很,呼啦啦直响,你以后要是不想出去吃就自己做一点,出了巷子往右走三十步就是菜市场”,他拉着我去了屋后,指着一扇矮门说:“这是个酒窖,里面都是陈年的老酒,味道好极了,够你喝上一年的了”,正说着上前推开那扇门说:“这里头黑,但是你要记得,左手边的这面墙上有个挂油灯的木楔子,每次进去的时候一定先把油灯挂上,我笑笑说:“知道了”,他便背着手四处打量了一遍,似乎觉得已经交代的够清楚,才放心的回到房间。
我才发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杨壹,认真的起来的时候竟能把每一处细节都考虑的这么周到!也难怪,这么多年一个人打点这么大的家业,心思细腻那必然的!于是除了感激之外,我又对他多了一丝钦佩。
杨壹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助人足以使自己快乐,看着被你帮助过的人脸上的感激与欣喜,那份成就感便分外强烈,并且回味绵长久久不去。
杨壹说他晚上想留在这里,我对他说:“还是回去好好陪晚月吧!她估计一整天都没吃饭了,该去哪报到我心里记着呢,到时候一个人去报到就是了”。杨壹听我说完也点了点头,抬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送他走出巷子口,又一个人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喝酒,以免误事!
县衙的西北角有个用砖墙单独隔出来的小院,捕役们平时就住这里,我走进去,看见小院东西两头各有一排南北走向的瓦房,四五个年轻人围坐在南边房门口的台阶上大呼小叫着,上前一细看才发现他们是在赌钱,边上堆满了零零散散的铜子。我很客气的向着人堆里问:“请问捕役房总管事是哪一位?”他们正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打算搭理我,于是我又问了一次,这回有个年龄稍长点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扯开嗓子朝着北边的门房大喊:“南班头,你亲娘舅来找你了”,院子里其他的人也都哈哈笑起来。不多久门嘎吱一声拉开了,走出来的是个斜披着衣服的中年男人,他趿着鞋朝人群里扫了一眼,便向我挥了挥手,我走到他跟前,他冷冷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不慌不忙把昨天梁县尉的任命信拿给他看,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遍,又从头至尾将我打量了一番,很随意的说了句:“跟我进来吧!”一转身进了房里。
房间里很乱,略带潮气的空气里夹杂着浓浓的汗腥味,大簇的苍蝇嘤嘤嗡嗡着四处乱撞。然后我看见沿墙角一字摆了八张木床,其中六张床上已经铺了被褥,那人指了指最里头的一张床说:“你就睡那张床吧!”说完打着哈欠又回到了自己床上。我把东西都放了,回身问他:“一定要住这里吗?”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语速很慢的说:“按规定是得住在这,可要是你觉得这里脏,附近又有住的地方的话,也可以不在这住”。他揉了揉眼睛用手指着离窗子最近的床位说:“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他醒着呢,我先睡一会”。我朝着他指的那张床看过去,床上的确躺了个人,但全身都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于是我回头很为难的朝他笑了笑,中年男人马上明白过来,冲着那张床喊:“老六,别装睡了,上头派了个新来的兄弟,你起来给他讲讲咱这的规矩”,“嗯!我知道来新人了”,声音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我转身对中年人说了声谢谢,并对他说:“小弟姓白,长安人”,中年笑起来:“哦,忘了说了,忘了说了,我叫南敬戎,是这捕役房的班头,现在在被子里说话的那个叫藉少公,那边睡的那四个从左往右依次是:邱书墨,何伊明,樊冬,蔡勇。剩下的让老六给你详细说,”才说着话他又是哈欠连连,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没想到,长安县衙里竟会混乱成这样,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这时窗边那张床上的人慢慢的坐了起来。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我向他笑了笑,他也咧开嘴向我投来一抹灿烂的微笑,然后用手挠着头发说:“你别站着,坐下呀!”说着很费力的把身子往床头挪了挪,我朝他说了声谢谢坐在了他身边!这时他又捂着肚子很小心的下了床来,“怎么,肚子不舒服吗?”他摇摇头对我说:“没事,等我洗个脸”,然后抄起一个水盆慢吞吞走出门外。于是我再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整个房间,真是难以置信,人住的地方竟也可以脏成这个样子。正在这时我听见他站在门口小声的叫我,回头时他正一边用袖子抹脸一边朝我招手。我走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摆了两张凳子,随即很随和的一笑说:“咱们坐外边说话吧!别吵着他们几个”。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又是一阵不满,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怕吵到他们,对他们的懒散我早都看不惯了,于是我说:“现在是大白天,怎么都还在睡觉”,年轻人笑笑说:“让他们睡吧,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怎么回事?”
年轻人的表情瞬间自豪起来,“近期西郊有刀匪做案,前天晚上连夜去拿人,一直忙乎到今天早上,大家可都累坏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要不我们改天再细谈”。
他随意的摆着手说:“我不困,这次我身上有旧伤,所以老大没给我派任务”,
“哦,受伤了?恢复的还好吧?”
他很不在乎的一笑:“恢复的还行,干咱们这一行就这样,经年累月的刀口舔血,受伤挂彩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他又说:“班房里脏乱的很,你要多包涵,这阵子事多,一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哪还有时间顾得上这些?但是话说回来,时间久了你也就习惯了”。
听了藉少公的话,我心里对这几个人渐渐也有了三分好感!点着头说:“那是自然”,随后又专门向他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白思夜,字光正,长安人,不知道兄弟高姓”,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憨憨的笑了起来:“我叫藉少公,太原人”。
我不是个怕脏的人,但班房里的那种凌乱的确已经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所以我决定先住在杨壹带我去过的那个院子里。藉少公说无论住不住班房,每天早上要在鸡叫前参加集合,老大训话后一起去操练场训练,他特地叮咛我说老大脾气很不好,最好不要迟到。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籍少公的话,他叹着气说进了捕役班房命就不是自己的了,难保哪一天晚上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来。我只是默默的笑:有风雨,才会有彩虹!我忽然发现,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就像这些大白天在班房睡觉的捕役,他们不是懒散,只是刚好凯旋。
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便火速赶到了县衙,他们六个人也刚好洗完脸,我记得籍少公昨天说班头早上是要训话的,此时大家已经整整齐齐站成一横排,我也将身体站的笔直,双目前视,气息平稳,等着听班头第一次训话。然而南敬戎却只是打着哈欠说了句:“走吧!”就算完事。操练场就在县衙后头,一片比较平整的荒地,零零散散堆了几个箭垛子,墙底下并排摆着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石锁。这时南敬戎开始说话了:“都用心练,身上得有真本事,咱这些人整天虽说是执法拿人,可一旦真刀真枪干起来,你死我活的,那都是手里的家伙说了才算。咱风里来雨里去的,也说是给朝廷效力,但大伙谁不是都拖家带口的?一个月就那一小撮俸银还得四个手接着。一旦做了那些刁民的刀下鬼,家里那可怜的孤儿寡母可就只好去伺候别人喽!所以你们要玩命的练本事,只要留着脖子上这吃饭的家伙,就能赚着钱,然后一咬牙攒他个三五年,咱也能去那深闺梦里人逍遥一回”,他这么一说,除了我之外的四个人全都那眼睛偷瞄我,然后同时大笑了起来,他们看我干什么?难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话是粗了点,但的确有道理,于是我也平静的笑了笑。
南敬戎走到墙角,两手各抓住一只大石锁,两只手臂伸直从墙角稳稳的走过来,咚的一声放在地上,抬起头说:“这两只石锁各有一百斤,要是拿不动大的,就先拿墙角那些小的练,总之负重疾走二十圈,开始吧!”他们五个齐步走到墙角,各自挑了趁手的石锁扛在肩头开始沿操练场奔跑,让我吃惊的是,还带着伤的藉少公扛的是最大的那一号,看那样子少说也有二百斤,这孩子足足低了我半个头,真不敢想象这一身力气怎么练出来的,我也走过去俯身试了下,单手抓个一百斤还不算困难,于是顺手将一百斤的那把扛在肩膀上沿墙角跑了出去,并慢慢的追上了齐头并进的他们,藉少公侧过头高兴的说:“看不出来,白大哥这么白净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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