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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李延并未大张旗鼓的率领使团前往,反而是只身与郎飞等人同行离去。
“……”
众人各御坐骑前行,午时时分正巧东经边境。望着绵延万里,那了无人烟的两国边境,郎飞不仅摇摇头,心中感慨万千。不仅是他,此刻众人也同样叹息不语,看着铺满四野的累累白骨尽皆无言以对。
带着沉重的心情,众人又行几个时辰,待进入大梁腹地,看到洛河,沿水而行,来到一个小县城时,郎飞心中这才开朗了几分。
“公子,你看,前面是洛河县城哎。”遥遥听得雪娅的惊呼,郎飞会心一笑,转头对着众人道:“今日且在此处歇息吧,正好趁机寻访一下故人。”
听闻不用连日赶路,呆子咧嘴一乐,招呼身后的李延一声,命令胯下当扈找了个隐蔽的小树林当先落下。待众人紧接着落下,鱼贯走出树林,来到洛河县城门口之时,望了望城门上“洛河县”三字,呆子转过头,玩味的看着郎飞与雪娅,伸出两个手指正对在一起比了比。
“哼。”雪娅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郎飞摇摇头,也不去搭理,率众人迈步往里走去。
“站住,如今战乱,为防汉贼探子,你们几个要挨个接受搜查。”郎飞几人刚来到城门,几个神色肃然的当值兵勇,跨步拦住众人,出声说道。
“这……”郎飞一愣,他也一时没了主意,让他们搜?心中不甘,动手闯过?势必又会引起骚乱。难以抉择之下不禁暗叹:“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估摸着便是眼前情形了。”
郎飞与几个兵勇正在对峙,此时那城门旁木案后端坐的领班之人往这边望了几眼,待仔细看清郎飞面貌之时突然脸色大变,接着站起身,快步来到跟前道:“快快放行,快快放行。”
先前几个兵勇闻言一愣,转过头道:“王大哥,怎么?这可是县令大人吩咐的。若是私自放行,被县令大人得知的话,你我免不了承受责罚啊?”
“你知道个屁,这位公子乃是许县令与贺员外的朋友,又怎么会是奸细,其出身来历你只要知道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成了,别废话,快点放行,若是出了岔子,我担着就是。”
郎飞闻言一愣,这话说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细瞅了那王姓兵头片刻,隐约间记起,好似自己五年前曾在异香阁外出手教训过的衙门中人。
“公子您请。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郎飞沉思时那王姓兵头分开兵勇,忙招手引几人前行。
“此次乃是为访友而来,不知那贺三牛可还在城内?”
“在,在,在贺员外他正和许县令安抚流民,若是公子不嫌弃,便有王二带路如何?”
郎飞细瞅他一眼,不禁脸上一乐,道:“贺三牛那小子如今也成员外了?”
“是,是,是,贺三哥如今可是远近闻名的贺大善人哩。”
二人边谈边走,进得城来,转过几个街角,众人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空旷的场地上挤满了各色流民。场地边缘放着几口大锅,腾腾的蒸汽伴着米香溢出好远。
“许大人,贺三哥,你们看看谁来了。”刚刚走到场地边缘,王二便对着那大锅旁边弯腰的二人厉声高叫道。
闻得叫喊,那二人同时直起身子,转过头,待瞧到王二身后的郎飞之时,那微微发福的贺三牛先是一愣,继而惊喜的高叫一声:“郎公子。”
他这一声叫喊,旁边那瘦弱的县官也立刻回过神来,对着贺三牛道:“可是五年前那位郎公子?”
见他点头,那县令同样神色一喜,道:“贺三哥,快快快,随我一起前去相应。”话罢,二人忙疾步前行。
待来到郎飞跟前,贺三牛率先朗笑一声,道:“郎公子,不想我们还有再见之机,五年不见,一向可好?”
“呵呵,还好,倒是你啊,好你个贺三牛,今日却也是个员外郎哩。”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已微微发福,郎飞忍不住调笑道。
“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若不是公子当初捣毁异香阁,也不会有今日的贺三牛了。”
郎飞闻言点点头,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县官道:“这位是?”
“哈哈,郎公子你不记得了?这不就是当初那傲气书生许勃咯。”
闻得贺三牛此话,郎飞一愣,仔细观观瞧片刻依稀记起当初向他道谢的书生,可不正是眼前的模样。
“郎公子,许勃这厢有礼,上次的事多谢了。”
郎飞闻言摆摆手,道:“许秀才,哦不,现在是许县令了,上次的事你已道过谢了,何需如此?”
闻得此言许勃还未答话,一旁的贺三牛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郎公子,他今回所谢并不是你先前解救了易香阁众位姑娘一事。”
郎飞一愣,疑惑的道:“那是为何?”
贺三牛看了许勃一眼,继续说道:“上回公子不是将那狗县令吓死了吗?命官身死朝廷自然要派钦差前来调查。那钦差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调查一番,待知道乃是公子所为,本想张榜缉拿,谁想数日后公子门中仙长直入大梁皇宫,将此事前后与皇帝陛下述说一遍,圣上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将事件压下,并将这洛河县令一职授予仙长曾提及的许秀才,也算卖了公子一个人情。”贺三牛微微一顿,又突然笑道:“托郎公子的福,不只这许秀才,我贺三牛也同样因公子之故才能混到如今的地步。”
郎飞听罢不禁唏嘘不已,万料不到自己当日所为竟然对二人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雪娅见过贺三哥。”此时,见到郎飞与二人谈话告一段落,却是雪娅轻轻走上前,向着贺三牛一礼。“贺三哥当年对众姐妹多有照顾,雪娅时刻铭记于心,今日有缘再见,委实高兴的紧。”
“举手之劳,雪娅妹子请起,雪娅妹子请起。”贺三牛伸手搀起雪娅,转眼间又看到郎飞身后几人,连忙招呼道:“公子,此地不是谈话之处,还是随我来吧。”
郎飞点点头,于是并了众人随着贺三牛与许勃行得片刻,来到一朱红门第,上挂“贺府”的宅院之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开鲁城
众人进门入院,入内厅,贺三牛将郎飞迎到上座,待丫鬟奉茶后这才问道:“郎公子,一别三年,三牛心中委实挂念,今日见到必要在此多住几日以慰我等兄弟情谊。”
“是啊,是啊,郎公子还请在这县城内多住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许勃也在一旁帮腔道。
郎飞摇摇头,道:“贺兄弟,许兄弟,我等此行乃有要事要去梁州一行,沿洛河向上之时正巧路过洛河县,这才起了下来探友之心,今见到你们二人我亦满心欢喜,只是此事紧急,最多也只能逗留半日的光景,明日一早,我们定要启程赴京。”
贺三牛听后,暗道声可惜,又想起郎飞此行的目的,不禁惊讶的问道:“梁州?郎公子此行去我大梁都城所为何事?”
郎飞轻轻一笑,道:“二位乃是梁国臣民,难道不知大汉与大梁之间的战事?”
“这?”许勃闻言一愣,思索片刻道:“自大汉昧心欺我大梁,两邦开战已近两年有余,如今两军正在西方邯山谷处展开了拉锯战,这不,到处都是流民惶惶,这腹地之内也同样是人心不稳。不过思及公子所言,莫不是公子也是为此战事而来?”
郎飞呵呵一笑,道:“正是,我等此行前往梁州正是为了这两国交战一事。”
许勃听后,抖抖官袍,皱眉道:“此事具体之处,郎公子可否细说?”
郎飞轻抿一口茶,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是站起身,来到李延坐前,道:“来,待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闻得此言李延不敢摆架,慌忙站起身向贺三牛与许勃拱手见礼。
“这位呢,便是大汉国的当朝太子,李延,今次是跟我一起去梁州见你们那老皇帝去的。”
“什么?”贺三牛与许勃正站起身拱手还礼,忽闻此话顷刻间身形一颤,震惊的望着李延道:“他,是大汉的太子?”
郎飞点点头,道:“不错,如假包换的大汉皇帝之子。”
他话刚说完,许勃还在心惊之时,贺三牛却上前一步,扯了扯郎飞的衣袖,俯首在他耳边道:“郎公子,想来这李延跟你该是有几分渊源,你我情谊在此,他在我府上自是无虞,可是你们为何要去那梁州,在这两国交战之际,他堂堂一位太子却来到敌营,那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郎飞听后脸色一变,嘴角微微上翘,轻哼一声,道:“我倒真想看看这大梁哪个人物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将他怎么着。”
他话说的阴森,贺三牛只觉一股冷意直冲头皮,唬的他忙骇然的后退一步,摇摇头暗道:“这小祖宗几年不见脾气渐长,此行可别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招惹到他。要不这大梁外患内忧下定无安稳之日了。”
“嘿嘿,前日里将大汉老皇帝的皇宫闯了一番,今次若是有谁惹到俺们飞哥儿,朱爷倒不介意再将这梁国的都城闹上一闹。”呆子向来是个惹祸的主,听到郎飞放了句狠话,他也忍不住出言放刁。
贺三牛看着意气风发的二人不禁揉揉两鬓,无奈之下只得不再此处纠缠。将许勃让回座椅,又回身看了李延一眼,道:“公子还未说此行到底是为何事哩。”
郎飞略一沉吟,然后将几日前在大汉发生之事对二人详细说了一遍,并且重点解释了老皇帝之所以兴兵攻梁,乃是被人控制之下所为。而那上古水府的部分,想及贺三牛与许勃只是普通凡人,他自然是将之一带而过。
“这,这其中竟然有如此隐情。”郎飞的话二人自然深信不疑,想及此事曲折,尽皆骇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自语,大骂那洛方禽兽不如,竟丧尽天良的引发战事,将一腔怨恨发泄到无辜的两民身上。
“郎公子,明日梁州一行,我二人可否一同前往。”思及李延此次乃是为求和而来,许勃是个爱民之官,自然乐意促成好事。眨眼间忽又想到李延并未带使团前来,入京以后可能多有不便,于是又出言道:“许勃不才,在京城里倒也认识几个当朝元老,若是闻得此事他们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
郎飞看了眼李延,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多一份助力便是少一些麻烦。”
见得郎飞同意,李延心中一喜,正待商讨进京事宜之时贺三牛却突然开口道:“此法虽好,可你我若皆随郎公子同去,眼下这些流民又该如何安置呢?”
“这倒是个麻烦事,也不知前方的开鲁府是怎么了,这些流民竟是全部自哪里逃到洛河县来的,若是置之不管我心里着实不安,要不这样吧,贺三哥,这洛河县中之事我便先托付给你几天,待将郎公子一行人安排妥帖我在星夜赶回可好?”
“嗯,也好,你对京都比较熟,也有一众老臣照拂,我去了也是干瞪眼,帮不上一丝忙,既然这样,还不如在县城里照拂那些流民呢。”
二人转眼商议好分工,许勃
起身向众人告辞离去,而贺三牛又与众人攀谈少时,然后在郎飞的要求下,带着众人出门逛了逛他上次来时曾驻足过的酒楼、茶馆等地。
一行人说说笑笑直逛到入夜,这才回到贺府,此时许勃也已将府衙内诸事安排妥当。于是众人在贺府中饮酒作乐,直到月影西斜时分,这才各自散去。
转眼天亮,郎飞一行人天一放亮便辞别贺三牛,各自驾了灵禽北上而去。
众人穿云海,过远山,行了有几个时辰,郎飞觉的入眼全是蔚蓝,微觉单调之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