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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中一息本源。左观右瞧,道声:“果是不凡,好奇珍,真宝物。”
郎飞感慨一通又复前行,过得几步,但觉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那寒气竟然透过真空传递而来,郎飞暗道:“真是邪门。”老道亦皱皱眉又放了一颗晶石在五行盘的红色一边,霎时一股热气自盘上弥漫开来,郎飞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到得冰晶跟前时,盘上热气依旧弥漫,郎飞只觉身上尚温,但心若坠冰窖,口齿不清的问道:“师……父,这可是个……祸害。”老道见状皱皱眉挥手向郎飞体内打入一股真元护住心脉,郎飞这才觉好了许多,口齿又复伶俐了起来“师父,您刚才只说了五彩石,还没说此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太邪门了。”
老道伸手抚了冰晶一把道:“这外面的叫做玄玉冰晶,它里面那个七彩流转的物事称作七色冰,太古文记载南海产五彩石,北极产的便是这七色冰,此冰还有个别名叫做冰母,若是将之安放于一座山下万年,那山将化作冰山。”
郎飞听罢不解的问道:“如此看来却是个祸害之物,师父为何称其为宝贝?”老道道:“你是不知,上古记载若是能得了这七色冰将之锻炼成器物,乃是仙器以上级别啊,此物乃是凡冰之精,万寒之母。”郎飞听罢喜的伸手想摸,中途却又讪讪的收回双手。这时老道突然出声道:“奇怪,观此冰晶怕不是有十数万年之久,为何此岛之上却青绿依旧。”
郎飞沉思片刻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抑制了它的冰寒。”老道道:“世上又有何物能抑此灵物啊?”虽如此说却权当一试的放出神识仔细查探,片刻之后老道突然神色大变道:“这冰下隐了条龙脉,观其势,怕不是整个东海的祖脉。”
郎飞听罢目瞪口呆,盯着冰晶之下半晌无语,突然又瞥到几条纹路自冰晶下延伸远去,略远之处玄玉间隙间水草满布,若不是在这冰晶之处还真无法发现。郎飞立刻把这发现言于老道,老道听后弯身细细绕着冰晶转了一圈后,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的说道:“此地怕不是个大阵。”
郎飞惊道:“师父认得?”老道道:“我只知是个大阵,具体是何阵也不知道,如此大手笔,想必不是一般修真者可以布置的,再观这冰晶的年代应是远古之时便有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郎飞问道,老道沉思了下道:“此事断不可言于他人,待你日后若有了机缘再来一探。”说完带着郎飞走到和那鲸妖打斗时进来的通道,拿出戊土旗挥手使了个移山术,将通道崩坏堵死。
周圈看了看见堵得颇为严实,老道点点头又带了郎飞自天坑而上,依然使移山术崩塌坑旁一座小山丘盖于之上,做完这些才气喘吁吁的坐于一边,郎飞关切的问道:“师父,可还好?”老道道:“无事,还撑得住,就是但愿不要再来个如那鲸妖一般的人物。”
郎飞道:“为何当初那鲸妖能发现岛底之物呢?”老道想了想道:“应是那鲸妖感应到了七色冰的冰灵力,这才寻到此地。”说完顿了一顿又接着道:“那鲸妖也是鲁莽,混没看得出是个大阵,倘若真个给他弄破了冰晶,那龙脉爆发,就是几百个他也灰飞烟灭了。”郎飞呵呵一笑道:“他现在还真就是灰飞烟灭了嘛。”老道闻言亦哈哈大笑。
待回到营地休息一会,郎飞趁此功夫弄了些吃食,二人二兽吃罢来到海湾,果见两匹海马在湾内逡巡,四蹄踏踏,不骄不躁,好不温顺,郎飞看的啧啧称奇,心中着实欢喜,道:“那上天的灵兽还没着落,这下海的灵兽就有了。”
老道看后也轻轻点头道:“风岩他们也算厚道,这騊駼却是不可多得的海中坐骑。”郎飞嘿嘿一笑道:“我先来试试。”说完入海游到一匹之前,那騊駼丝毫也不怕生,任郎飞骑在身上,郎飞一抖缰绳,騊駼四蹄跨动踏浪而行,美得他哈哈大笑。这时老道和小白儿也挤上另一匹,待玩耍尽兴,郎飞辨了方向,当先破浪而去。
停停行行,行行停停,掠过海岛座座,甩过海礁朵朵,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看到海岸,郎飞大喜,这几日来早看够了枯燥的海上风景,乍见陆地不禁亲切异常,于是一声长啸,急催騊駼加速驰去,老道见了陆地心中也是欢喜,微微一笑,也挥缰跟上,小白儿闻得郎飞长啸,也在老道身后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敢叫出声来,这情景被小羽儿瞥见,乐的翅膀乱颤,险些一头扎进水里。
第二十二章 黑熊
海内有兽,其状如马,名曰騊駼——《太古记生灵卷》。//
騊駼四蹄着地的踏踏之音,听来是如此的悦儿,海浪徐徐拍打着沙滩,略腥的海风拂过面颊,郎飞下得马来,双脚跳跳,道了句:“还是踩在陆地的感觉实在。”那边老道也住了缰绳,騊駼嘶溜溜出声,郎飞走过轻轻摩挲着眼前马鬃,说道:“好马儿,辛苦了。”騊駼打个响鼻,看的郎飞会心。
“师父,这海滩之上好生空旷,远近也不见村落”郎飞四方望了望说道,老道牵着缰绳向前走了几步举目远观,果见得四周了无生气,只是一片山石之地。
“且先行上一阵再做打算。”说完老道翻身上马前行,郎飞亦乘骑跟上,小白儿四爪欢腾的缀在后面,行得多时,眼前现了些事物,郎飞看得大惊,却是些残桓断壁,糟木破衫,“师父你看,前方好生凄惨。”
老道皱了皱眉道:“那鲸妖的确死有余辜,这等村落被糟蹋的如此。”郎飞道:“也不知此中之人如何?”老道看了看远方道:“前行一阵或能观得一二。”
二人又提缰前行,上了山路绕过一圈,就见前方不远山峰间飘起袅袅几股炊烟。郎飞大喜,指着道:“师父,你看,前方或有人家。”
老道微微一喜道:“想来便是那海边之人,且去看看。”这騊駼说来也怪,水中踏浪,陆上踩砂,这山路却也走得轻盈之极,着实让人喜爱的紧。转眼二人行到炊烟不远,见前面是个山洞,洞口空地上坐了些妇人生火煮食,那些妇人听得踏踏之音,向郎飞一行望来,又有那孩童奔入洞去,转眼一个老者领着几人自洞内迎向老道,还未至跟前忽看得身后缀行的小白儿,吓得一个个驻足不前。
老道微微一笑道了声:“你们莫怕,那虎乃我豢养之物,无甚凶险的。”那老者听罢这才小心翼翼的迎到跟前道:“这位仙长,敢问是从何而来,怎到了这等偏远之地?”
老道道:“我们是从那东海而来,上岸后观得这里升了炊烟,这才赶往探寻一二。”那老人听罢一惊,道:“东海?那敢问仙长可曾遇到滔天巨浪?”
老道捋了下胡子道:“你们若是说那海啸,以后断不会再来了。”老者白眉一挑道:“此话怎讲?”老道于是把那鲸妖作恶之事略略一说,老者听完大惊,慌忙领着一行跪在马前大声道:“多谢仙长替我等除此祸患,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说完拜伏在地,老道叹了口气轻托起老者,老者道:“仙长,莫怪简陋,请洞里一叙。”老道点点头,二人下了马跟着老者进入洞内,洞内却是简陋之际,只有些草席,蒲团,破桌,断椅,瓦罐,旧衣,老者让了老道二人蒲团就坐,自己又陪坐一旁,还未等说话,洞外走进几个妇人抽抽泣泣的对着老道纳头就拜:“多谢仙长替我相公(儿)报仇,小妇人跟您磕头谢恩了。”
老道长叹一声托起她们道:“修道之人,讲究上体天心,多一分能力便多一些责任,你们无需如此多礼。”
那几个妇人却复躬身拜了又拜方才起身而去,老者见她们走了亦长叹一声道:“本村五十户尽皆渔民,自那海啸下生还的还不足百人,想我众人也没有那卑劣阴损之人,怎奈遭此大难。”
老道也不知如何安慰老者,只得复又重重叹了口气,少时老者回神过来道:“仙长一行劳累多时,万请在此歇息一晚再行,前方皆是些险崖叠岭,打点好精神再行不迟。”老道思忖了片刻,又望了望郎飞,道:“也好,就在此休息一日再行。”
老者闻言一喜,忙道:“我且去通知其余人等,多置办些野味。”说完躬身退出洞去,郎飞双眼转了一转道:“师父,我也出去弄些野物回来如何?”老道道:“也好,你出去多猎得些食物,给这些人们备下,好坏帮他们撑过这阵煎熬。”
郎飞道:“没问题,师父那我去了。”见老道点头起身出了洞来,来到洞口就见小白儿之前围了些孩童,那些孩童见它甚是无害,这个摸摸那个捏捏,小白儿也不恼,权当在给他抓痒,郎飞见状哈哈一笑喊道:“小白儿,别偷懒了,来陪我打猎去。”
小白儿闻得翻身而起,一跳丈高,翻过众童,唬得旁边众人一阵呼喝。这时小羽儿也自天上飞落到郎飞肩头,一人两兽也不去管背后众人惊奇的目光,转身走下山坡。
翻过几个山头,涉过几溪泉流,郎飞摸着须弥带思忖道:“都是些獐兔的货色,我且去弄头大一些的猎物,也好给师父补补元气,龙肝凤髓弄不来,熊掌鹿茸也好啊。”
想罢细细留意所过之处,不大的功夫在一条溪边便发现了一排足迹,仔细辨认方向一路赶了上去,郎飞随着脚印前行,盏茶之后就闻得前方几声兽吼,他忙放轻脚步,前行拨开灌木丛,就见前方溪边树下立着头黑熊,正在那掏吃树上的蜂蜜,周围一群蜜蜂围着它嗡嗡作响,尾针蛰上去半点反应都没,郎飞暗道一声:“真乃造化。”
凭他如今的功力配合夔牛劲放倒此物当不在话下,按捺下欣喜之情,向后摆摆手,示意小白儿一旁等待,然后猫着腰慢慢靠近溪边,躲于一块巨石之后,又自须弥带拿出夔牛劲,上了乌钢珠,远远瞄准黑熊的后脚,将乌钢珠射了出去,就听得一阵呜呜之声而去,那黑熊正待反应,钢珠啪的一声打在腿弯,但听“吼”的一声,郎飞只觉耳膜震得生疼,抬目再观黑熊,却见他只是吃痛,乌钢珠嵌在腿内。
此时小白儿不待郎飞出声,闪身扑上,郎飞见小白扑出后心中略一琢磨,大叫一声不好,果见三两个回合小白儿便被那黑熊一爪子拍飞,倒在溪边晕了过去。郎飞望着黑熊的后脚满脸的难以置信,只见那乌钢珠前面迷蒙着一层淡淡的黄雾,刚才便是它阻了阻,才让乌钢珠威力大减。
这时黑熊也发现了躲在石后的郎飞,一声仰天长吼,只见那层黄蒙蒙之气转眼覆盖了全身,变成一片片的黄泥甲,把个黑熊染成一片土黄,郎飞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不曾想这竟是头妖兽,急忙打个呼哨,向天空高叫道:“小羽儿,速去通知师父。”
待得鸟鸣向远方而去,郎飞转头再看黑熊,它已拨掉后腿的钢珠,鲜血顺着后腿直流,这熊又吼一声,一双巨目愤恨的盯着郎飞,而后四爪一屈运劲冲来,那速度如风似电,转眼就到了石前,郎飞慌忙闪身一跳离开巨石,刚定下身形,就听“嘭“的一声,转眼观,就见巨石被黑熊一抓拍个稀烂。
郎飞心有余悸,慌忙引夔牛劲又射一珠,“噗”的一身,乌钢珠射进黄泥甲中再无法前进分毫,那熊看看胸前的钢珠,复又撞来,郎飞转身一侧让过,黑熊后腿刹地,直如那陀螺般转身立起,两个熊掌轮流扇来,郎飞只觉一股腥风袭来,慌忙再躲,但听“嘶“的一声,却是躲的晚了些,衣袖被那熊爪上的利刃刮断,凉风飕飕灌入内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