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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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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妈妈稍等!”不多时,门呀的一声开了,郎飞站在老鸨身后,透过缝隙向内看去,就见悟真子正坐在一张绣桌前,左边搂着个妩媚多情的俏佳人,右边抱着个小巧玲珑的美娇妾。除此之外,旁边还围坐着四五个陪酒女子,那前时所见的花娇亦赫然在列。

见此情景,郎飞苦笑不已。那老鸨侧身闪出,指着屋内犹未察觉门外来人的悟真子道:“公子,这不就是那位大爷?你看,小奴可不曾亏待了他!”

郎飞未作回答,闪身步入房内,将那四五个陪酒的姑娘唬的打了个愣,连那悟真子左搂右抱的两个也不禁一阵错愕。

“师父……”

郎飞叫了一句,不见悟真子作答,又叫了一声,仍不闻他回应,不觉仔细一瞧,却见这惫懒的厮嘴角流着一缕口水,正直勾勾的瞅着他左臂弯里妖娆女子的酥胸海吞口水哩。

见到眼前这幅场面,郎飞摇摇头,长叹一声,只得闪身往外走。

“且慢!”才转过身,未走两步,忽闻身后传来悟真子的声音。郎飞急转头看去。就见悟真子一脸古怪的望着他,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话。“那……那‘见底儿倒’还有没?”

郎飞见他都到了这般田地还牵挂着那“见底儿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甩手道:“没有?”

“没有?”悟真子不干了,好言劝开身边二女,走近郎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还……还有没……有?不……不给,你……你也别想走。”

这算啥?学着七姑八婆无理取闹了?被悟真子使力握着,郎飞左挣挣不脱,右甩甩不掉,不得已,只好叹了口气,将那假冒伪劣的美酒“见底儿倒”又拿出一壶来。

却原来下山之前,郎飞生怕一壶放不倒悟真子,于是多弄了几壶,不想弄巧成拙,倒反过头来被悟真子扬言勒索。

“还……还有,全……全拿来,否……否则你今天别……别想出……出这个门儿!”

“你……你说我这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何苦来哉。”郎飞一时哭笑不得,无奈,只得将仅剩的三个水晶壶一股脑儿全都拿了出来。“喏……全在此处了,多一口也没有了。”

那悟真子察言观色片刻,才算信了郎飞所言,将四壶“见底儿倒”一把抄在手中,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再不松手。

“你……你且……回山去吧,为……为师乐呵够了,自……自然会回去的!”说罢,一转身,将郎飞抛诸脑后,复回座位,姐儿啊,妹儿啊的,对着周围众女上下其手。才捏了捏,又抓了抓,一时像极了抢到压寨夫人的山大王,末了又对了郎飞喊声:“别……别忘了,给……给那老鸨些金银,这……这等凡物,为师并……并未多带,”

眼见悟真子酒后失德,做出如此不堪举止,郎飞再没脸多瞧,疾步走出房来,挥手斥退了花月,将那老鸨拉到一边,将些金银塞了她半怀,又吩咐她多寻些姑娘伺候着,以免悟真子酒后失控,行那床第之事时没轻没重闹出人命官司。

那老鸨得了无数金银,自然喜之不尽,但凡郎飞之言,无不欣然领命。一时吩咐完毕,郎飞不再久留,遂转身走出怡香院,独身出了镇子,往积雷山而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上上下下没一个好鸟儿

更新时间:20121216

回到积雷山时已然是一更将阑时分,郎飞本意回房安歇,不想才至紫青别院,那腰间灵兽袋中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这傻鸟!想必是闷得紧了些,要出来撒欢儿。”郎飞又看了眼盛装小白儿的灵兽袋,没好气的一笑,只得将小羽儿放了出来。

傻鸟才冒头,许是憋得气闷,即刻一仰鸟脖子,待要引颈高鸣。郎飞见此,岂敢让它乱喊乱叫,忙不迭的一把捂住鸟嘴。“叫,叫个屁,这是在积雷山,又不是在玄羽山,一个不好,叫人抓到你,拔光毛,当乳鸽烤了。”

那小羽儿滴溜溜的转了转两眼,将那鸟喙轻轻点了点郎飞手面,以示它知道了。

“亲兄弟明算账,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第一;不可乱跑乱叫,惹出事端。第二;不许贪玩,一会儿给我老老实实会灵兽袋。这两点,若不依我之言,你就还给我回那黑咕隆咚的灵兽袋‘吹猪’去。”

小羽儿先是一愣,见郎飞皱眉要怒,方才又一次点了点郎飞手面。

见此,郎飞撒开手,正待叮咛几句,忽见那小羽儿一个扑腾,飞到他肩头,调转鸟屁股,对着他的侧脸一晃三摇。

“该死的傻鸟!”郎飞抓了一把没抓住,小羽儿一闪之间已然到了半空。

“大混蛋!大混蛋!”这鸟许久没说话,头一句就是一番叫骂。郎飞闻言一愣,不等他还嘴,傻鸟悬在半空,腆着肚皮,抖抖鸟膆子,耀武扬威的道:“我……我是玄凤,你……你才是乳鸽!”

乍闻此话,郎飞惊得是目瞪口呆,混没想到傻鸟嘴中竟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觉怔在原地,竟忘了反唇相讥。

“哼!”那小羽儿梳梳羽毛,给了他一个白眼,双翅一收一展,化作一道七彩华光,倏忽间投入山云之内,弹指间消失无踪。

那郎飞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了一周,未见小羽儿身影,不禁狠掐了一把大腿。“不好。”说完,也顾不得回屋休息了,急急忙忙的纵身跃起,朝着小羽儿飞遁方向寻去。

积雷山可不比中小门派,山上高手众多,虽说以小羽儿之能,寻常炼精之人拿不住它。可万一被那青河上人与青云上人瞅见,那还能有好?想起数月前被枯松上人追杀的经历,就让他不寒而栗,生怕小羽儿有个好歹,舍下他一人。

虽说玄羽上人生平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可与小羽儿相处七个年头下来,早就将它当做了同门小师弟,此时此刻,眼见它于此等险地中不知所踪,郎飞又是气,又是急,将元力运转至极致,绕着积雷山,一圈一圈寻找开来。

不成想,这一找就是一夜功夫,那小羽儿也不知飞到何方去了,郎飞几乎搜遍了整个积雷山,又以神识遍查每一个角落,竟愣是未见着一丝一毫的踪迹。

“奇怪了……这傻鸟平日里做事虽说有些不靠谱,但也懂得进退之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明知此地凶险,还这般无理取闹。”

郎飞不禁暗恨,眼见天已大亮,各处门人均已走出住所,他情知不能再漫无目的的四下寻找,没奈何,只好回了紫青别院,打算运神识再细查一番。

降落在别院石径之上,走回住处,于院中玉桌旁才坐下,还未及放出神识,忽听得半空里风声有异。

郎飞一惊,不觉抬头一看,只见正上方落下两个人来,站着的一个,虽生的相貌平平,其穿着装扮,却委实叫人惊叹,头上戴一顶八宝蟠龙金丝冠,身上穿一件山河地理五岳四渎道袍,脚上蹬着一双藕丝密织玉真凌波履,手上握着一柄紫薇拱合七星排布白玉尺。

应着朝阳望去,但见他道袍上的珠瑙玛翠熠熠生光,郎飞眯着眼,再往他臂弯里夹着的那人看去。呀!竟是个大熟人。

“师……师父!”郎飞话还没说完,却听咚的一声,悟真子被来人一下丢在地面,随后并向其背部打入一道真元。

悟真子经此一摔,那迷蒙的眼光顿时变得清澈了几分,仰着脸看了看身旁之人,好便似忽然之间饮了醒酒仙方,一个轱辘爬将起来,忙不迭的行礼作揖。“青云师叔……怎么是您?”

郎飞也是一愣,一脸惊讶的望了青云上人一眼,慌忙轻施一礼,道声:“青云师叔祖。”

青云上人瞄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到悟真子身上,怒道:“悟真师侄,怎么不能是我?”

悟真子闻说,看了看尚有三分凌乱的衣衫,皱皱眉头,一脸不解的道:“师叔,师侄不是那个意思,师侄是奇怪,您老人家不在云霄洞静修,怎有空到师侄处来了。”

青云上人一愣,脸上涌现怒色,指定悟真子道:“你这小兔崽子,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悟真子眨眨眼,也不敢反驳,只得不明所以的搔搔后脑勺,暗道青云上人说话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是练功时走火入魔,发了羊角风?

青云上人活了多久,早就成了人精,看他这般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立时暴怒,指着悟真子的道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且看看自己衣衫上是什么?还有你那脖子根儿上,莫不是眼瞎了不认得?”

“嗯?”悟真子低头看了看前襟,但见灰色道袍上沾满了湿腻腻的东西,他不由得一怔,将前襟捏起,低着头嗅了一嗅,但觉有一股刺鼻的臊味。

“这是什么?”还别说,悟真子竟真不知道是何物,跟那青云上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片刻,又想起脖根子,不禁拍拍道袍,四下乱翻。

看着悟真子耳根子下方的一拍胭脂印子,郎飞心知肚明,情知事有不谐,这小混蛋转了转眼珠子,嘿嘿一笑,翻出一面铜镜,一面递给悟真子,一面说道:“师父,我……我想起手头还有些事,您二老先聊,徒儿失陪片刻。”

说着,又对青云上人告了罪,一转身,急匆匆的躲入房间中,再不露头。

悟真子不明/真相,接过郎飞手里铜镜,下意识的斜向脖根儿处一照,但见整个表皮密密麻麻的印满了胭脂香痕。

“这……”悟真子瞪着一对牛眼,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当自己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场极乐春梦,却不知怎么真真的捞了一顿香吻。

“小兔崽子,你还有何话说,修为不见长进,这不三不四的道儿道儿倒学了不少,若不是师叔我赶巧路过,此时你还光着屁股躺在怡香院那些女子的闺床上乐不思蜀呢。”

说到这里,青云上人又一脸恨恨的冷哼一声,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说你生平嗜酒如命也就罢了,这眼下怎么又不学好,没来由去逛什么青楼,这十年八载的功夫,修为境界没见怎么长,却先把你师父,我那好师兄的臭毛病学了个通透。”

悟真子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正摸不到东南西北呢,想想前事,只依稀记得喝了郎飞给的那什么“见底儿倒”,这后来发生的事,他还真就不怎么清楚。眼下被青云上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也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无奈只得闷着个头子的一声不吭。

青云上人教训了好半天,一来这训斥的话都说了个遍,再说就重复了,二来那悟真子只装出一副可怜相,低头认命不语。他也觉没甚意思,仔细又瞅了悟真子片刻,忽然丢出一封书函。“里面的所载之事,你去办吧,省得你闲来无事,除却喝酒就是嫖/娼。”说完,青云上人叹口气,剑指一动,御风归山去了。

待他走的不见踪影,悟真子翻翻白眼,不自禁暗中腹诽。“若果真如您老人家所言,是在怡香院发现的我,道爷一没站在房梁上放声高歌,二没光着屁股走街串巷,您老人家是怎么发现的?若说有着神识之妙,那您闲着没事干往那怡香院姑娘闺房中瞟个什么劲,就只师父好色,我看您也是个老没正经的。”

语毕,悟真子自觉解了气,忽又瞥到衣袖上湿腻腻黏糊糊的东西,不觉怪叫一声,在须弥带里拽出一件干净的道袍,将身上那件手忙脚乱的脱下,捏着鼻子丢到一边,而后换上新拿的一件。

换了新衣,悟真子才算缓了口气,坐在玉凳上定定神,忽然想起醉前之事,忆及那一脸贼兮兮的黄脸小子,一时虎目生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转脸对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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