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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萧宝卷一声惊呼,指着云寒身前的土墙大惊失色。“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箓?”
“你倒也有几分眼光,不错,正是此物!”云寒挥挥手,土墙化作点点光斑消散,那些铁戈落在地上脆响一阵,光华闪过也悄然无踪。
“该死!”萧宝卷怒骂一声,不待云寒答话,又将那冰针符祭出打来。
云寒见他仍不死心,自须弥带中抽出一张符箓。“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符的差距何在。”说罢也当空祭起,正对着萧宝卷攻来的冰针而去。
“叮叮当”连续脆响,冰屑倒飞,三十六根冰针齐齐泯灭,“哈……”萧宝卷待要讥讽,却见晶光闪动间四道寒光电射而来。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箓相抗已是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一扭,打着旋翻转而出,“咕噜噜”滚的似个冬瓜一般,这才堪堪躲过。
“哈哈哈,啧,啧,躲得真够漂亮的,这一式是不是叫做个驴打滚?”几个被其欺辱过的符脉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讽刺。
“什么驴打滚,若我说,便是个滚冬瓜!”
……
“好你个下贱之民。”萧宝卷爬起身来,怒不可遏的冲着云寒干嚎,见其不无所动,转眼又抓出一张兵戈符来。
云寒也不答话,见他又拿出兵戈符来也将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兵戈符。
“哈”一声大喝,两人几乎同时祭出,萧宝卷的铁戈闪着幽幽黑光,那云寒的却是青色寒光。
“青色!铜矿石?与那铁戈相碰岂不是要遭?”又是几个深谙符道的弟子低声议论,一脸担心的望着云寒。
“云寒师弟从来便不是鲁莽之人,如此而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静待结果便是。”萧宝卷那等蛮横之人,早便将符脉弟子得罪个尽,此时却无一人为他担惊。
“呲……”一阵令人耳膜刺痛的声音响过,那两杆长戈撞在一起,火花四射,异响连连,力道耗尽之后同时坠地,有那好事的跳起细观。
“竟然双双崩出缺口,那铜戈竟能比拟铁戈,委实神奇,云寒师弟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可让人大吃一惊啊!”
“少见多怪,不知几时这家伙与那小祖宗混到了一起,若无半分奇诡才是令人古怪之事呢。”
第一次开口称奇之人望望郎飞所在,一时了然,赞同的点点头,心中感慨之极。
“也该我来先攻了吧!”见萧宝卷仍在惊讶,云寒从容拿出一张符箓,念动咒语,祭在半空之中。
萧宝卷闻言一惊,这才会过神来,冷然的望着云寒,仔细分辨他祭出之符。
“唰”一抹墨绿色的鞭影袭来,萧宝卷心下了然,镇定自若的又拿出一张兵戈符,默念祭符咒,于身前之处祭出,待那鞭影抽到身前,这才双目一凝,运使真气指挥那铁戈斜向划过。
“刺啦!”藤鞭应声而断,前面一截荡出好远,落在玉台之上。
“便只是粗了几分,又如何抵挡金器。”萧宝卷得意的看着眼前铁戈,“就算你之符箓威力高出几分又能如何,我只需以量取胜,看你能耐我何。”
云寒望他一眼,默默言道:“未必!”说完祭出几张冰针符向萧宝卷射去。
“此乃小计!”萧宝卷出声道,翻手自带中拿出几张土墙符祭出。
漫天寒光闪耀,几道土墙排成一道狭长的盾牌,将萧宝卷身前空隙全部遮住。
“噗,噗,噗……”一阵闷响,那些冰针尽皆射入土墙之内,再无法前进分毫。
“如此再多又有何用?”看着那土墙之上的点点凸起,萧宝卷在土墙之后好整以暇的出言讽刺。
“哼!”一声冷哼响起,萧宝卷蓦然大惊,听其声音已在身旁,忙侧目望去,果见其身左侧之处闪过一道人影,接着一道火光腾起,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火球向他飞来。
萧宝卷一时慌了,热浪炙人,汗如雨下,待那火球已来到身前三尺之时这才自带内翻出两张水幕符祭出。
“噗……嘶!”火球高温,将流水蒸发,致使雾气弥漫,幸亏他连接祭出两道水幕符,这才将那火球挡住。
“哼!”拍拍胸脯,萧宝卷定下神来,双手连挥,带动气流拨开眼前雾气。“偷袭之道,小人行径。”
“但能取胜便是良方,萧宝卷你败了!”随着话音落下,天际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当空劈下,直直窜入那雾气之中,电蛇四射,火舌作响。
等待半晌,见那水雾之内了无声息,云寒祭出一张唤风符,风过雾散,水汽渐消,显露出场内情景。
视线处闪出一物,一具扭曲的人形身影,众人举目细观,就见是那遭了雷劈的萧宝卷,簇簇毛发蓬松,块块筋肉抖动,身抽颤,口呻吟。横躺在玉台之上,狼狈之态尽显。
“哈哈哈,云寒兄弟前言,这小子果真遭了天谴,飞哥儿,你那次可比他轻微多了。”朱罡列揉;搓着双手,看萧宝卷那痛苦之像他兴奋无比。
“你这呆子,不识你那三分三,又卖弄口舌,找打不成?”郎飞双目一瞪,不善的望着那呆子。
朱罡列忙挥手,闪身躲到雪娅身后,嘴中默默嘟囔道:“这等霸道,俺便只是揭了你一短罢了,活该被电!”
好在此话郎飞未曾听见,那雪娅闻得,却也只是皱皱眉,回头白了呆子几眼未向郎飞汇报,让其逃过了一劫。
“你……死了没?”那闪电箓一击建功,云寒几步走到萧宝卷跟前,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之上。
“你……你……”萧宝卷颤抖的指点着云寒,那手指分明还打着弯,不曾伸直,他费劲力气大着舌头喊出此话,却半分也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云寒倒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见其已无再战之力,摇摇头,轻叹一声。“倘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师徒存心不良,哪有你今日这等丑态,以至双双身败名裂。”
他这话乃是有感而发,却未曾想那萧宝卷听罢,蓦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一挺晕了过去。
云寒一时愣了,眨巴着眼,全然无法理解眼前之事,朱罡列那呆子却又窜出来叫嚣。“俺先前便说那文雅书生是个蔫坏之人,如今怎地?却不迸半句脏话,生生将那小子气晕过去。”
郎飞与雪娅也都愣了,两人面面相觑,听那呆子一说,想想前事,二人俱都一脸古怪的看向云寒,全然不解这谦谦君子怎连续两回将其对手戏弄至斯。
他三人这一番对话云寒自然无法听闻,在那台下议论声中他回过神来,看看脚下之人又是一声轻叹,转身对守台长老道:“师叔祖,弟子确实未想至此,怎奈事不由己,切莫见责,还请为其诊治。”
“这……”守台长老一脸古怪的望他几眼,走上玉台为萧宝卷号了号脉,回身道:“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些许时日。”
云寒这才放下心来,道:“如此便算分出胜负了吧?”
守台长老点点头,着那值守弟子上台将萧宝卷抬到一旁,顺手清理了下场地,这才轻轻嗓宣布云寒获胜,同时着下一轮次的弟子上场比斗。
云寒听罢于一边轻施一礼,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台来,此时前仇已报,心中只觉舒爽轻快,连那步伐都有几分飘飘然。
第七十三章 朱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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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此子刚才所用可是极品符箓?”天羽子指着云寒的身影不解的问道。//
云羽老道捻了捻腮下胡须,轻轻摇头。“观其威力还未超出初阶符箓之范围,应不是那极品符箓,思及前时争斗,倒像极了上一轮中郎师侄所用过的冰针符。”
云羽子说罢眉头轻皱,带着些许疑虑看向玄羽老道,寻思他可能知晓一二。
“嗯,那符为兄略有听闻……”于是老道将郎飞与那云寒之事细言一遍。
“还有这等事,为何我等都不曾听闻符脉竟出了此等奇才,赤云子当真该罚,有失察之过。”云羽子望着远方的赤云子脸色不善。
“谁?为何突然心绪不宁,想是有人咒我!”赤云子突然打个寒战,心中不觉暗忖。
玄羽老道瞅那赤云子如此,微微一笑道:“想是那云寒的师辈低调,不曾使人尽知,又如何传到你我耳中。适才得机见到一事,你且细观赤云子,泥丸敞亮,顶灵华光,分明乃是将要进阶之兆,想是不久便会突破到化气境,神识有灵,你在这里言他是非,怕是要被他觉察哩。”
云羽子与天羽子听罢一惊,凝神眼观,见果是如此,不禁道声:“不得了,果如师兄所言,想来不久我丹门便又添一化气境之人,赤云子果不负大师兄所望,这云字辈化气第一人之名头怕是要归他了。”
这三人在那围绕赤云子言来言去,远方那赤发道人只觉身后冷风飕飕,寒战连连之下四周环视,见那三个老道鬼鬼祟祟,不禁心中腹诽。“师叔三人如此年纪,也学人八卦不成?许不是议论哪个捎带上我,想是今早起的急了未给师父上香,他不得安息也与我弄一身的晦气。”
略过四人之事,云寒此时也已回到郎飞三人聚集之处。
“云寒老弟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啊!”朱罡列嘴角挂着一缕值得玩味的笑容,做模做样的恭贺道。
云寒却也不傻,睨他一眼,撇撇嘴,没有有接话,只是转身对郎飞道:“比斗事了,已雪前耻,念及往事还要再次言谢,感念飞哥儿当时将那浪碧子定了罪,才得今日之机。”
郎飞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云寒兄弟说哪里话,这等事情既然遇上哪有不管的道理,莫要一直纠结于心中,若再如此矫情,莫怪我等三人着恼与你。”
云寒点点头,尴尬的笑笑,又向三人见个礼。朱罡列受的坦然,拍着他肩膀道:“俺送与你的那些符儿,可还好使?最后那张闪电箓,可不是多亏了俺?”
“你这呆子,又欺云寒面皮嫩,这等放言,不说那符匣还是他的宝贝哩。”郎飞一脚将那呆子踹倒在地,怒目圆瞪,一脸愤恨。
朱罡列瞅他半晌,见郎飞不予理睬,他又犯了无赖,气势上坳不过郎飞,便躺在地下撒泼。“你个该瘟的飞哥儿,比斗开始也不想着送他一些,还是俺心中牵挂着云寒兄弟,将那符箓分了一半与他,却还落个欺人的恶名,左右无些赞叹也就罢了,便还白挨了一脚,三清祖宗在上,弟子一腔的忠义却换来如斯凌辱,这满腹委屈却向谁诉来,呜呜呜!蹭蹬啊!”
呆子演的倒也逼真,捂着脸,将那一淌口水化作两行清泪,自指缝中缓缓流出。他这一番假做的姿态倒也骗过不少人,引得那众弟子问责一般,齐齐向郎飞望来。
这小子知他犯浑,却仍被周围聚集而来的目光看的一脸尴尬,面色一阵阴晴变幻,气的说不出话来。
却是那云寒与雪娅,见呆子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上去劝阻郎飞,一个去掰扯呆子。
云寒说了一番好话,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郎飞不会秋后算帐,那呆子这才收了愁容,霎时雨过天晴,将那胸脯在郎飞面前拱了几拱,一副占了莫大便宜的模样。
郎飞恨得牙直痒,若不是一旁雪娅搀着他的臂膀,怕不是早就忍不住上前厮打一番。
呆子赚足了眼球,又得了便宜,看到郎飞那等模样,他倒也知趣,卖个乖。“飞哥儿,俺却是委屈,好歹那云寒之胜里面也有俺几分功劳不是?休要气了!犯不着。”
“哼!”郎飞冷哼一声,心中倍感无奈,赌气别过脸去看台上比赛不去理睬他。
那呆子见他不追究,嘿嘿一笑,又调笑云寒几句,这才作罢,同样转头观台上争斗。
此时台上比赛早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