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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羽子下了逐客令,郎飞点点头,拱手作别,几步出得殿门,自行向山下走去。
待他走后,云羽子捏着丹丸轻叹口气,感慨道:“瑶儿,想当年你也曾向往此丹,怎奈当时我身份低微,直到你走后也未寻获一枚,时至今日寻它之心已淡,怎想此情景却又应在清寒身上,所不同的是,你我苦求无果,她却轻易而获,只是不知由此而起的与那混小子之因缘,是福耶?是祸耶?。”
苦思良久,云羽子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罢!罢!罢!万事有定,顺其自然吧。”
郎飞此时已走至山腰,云羽子那些自言自语他自是不知,这小子心中正自腹诽他们云羽山一家老小,却见前面闪出一个紫色身影。
“师弟,此行可还顺利?”紫云子依旧那副摸样,嘴角泛着一丝浅笑,语气古怪的问着郎飞。
“多谢师兄挂牵,事情还算顺便,小弟正欲返还玄羽山。思及前方有那八步迷踪阵,还望师兄相送一程。”
“既是如此,师弟且随我来。”紫云子说罢,转身形,当先而去。
见其动身,郎飞赶忙迈步跟上。
如同来时,二人绕转一番这才到得传送阵所在玉台之旁。郎飞拱手作别道:“师兄请回,师弟我就此告辞了。”
紫云子拱手回礼道:“嗯,师弟请行,若得空还望多来此走动走动。”
郎飞心中不禁腹诽:“我呸,你个头顶门长疮脚底板流脓的缺德龟儿子,还想再让小爷闯一次这阵,消遣小爷不够怎地?”
“一定,一定,师兄保重,小弟就此别过。”压下心头念想,郎飞步上玉台,一点真元打入传送阵,青光一闪,眨眼不见了人影。
“……”
半盏茶过后,那紫云子走的没影,转眼间这天阵峰玉台上冒起一阵闪光,接着鬼鬼祟祟的从中步出一人。
“老家伙,没来由的消遣小爷,你们不是阻我去路吗?小爷我便断你们后路。”骂骂咧咧的一阵自言自语,鬼小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玉石台侧,将那方正的玉台四方尽皆贴上数张爆裂符,最后在四方符旁放了一个能够定时释放真气的小玩意儿。
“嘿嘿,嘿嘿。”只闻的一声声傻笑,自觉做的差不多,他便闪身跳上玉台,一道道真气打在那些小玩意儿上,接着激发传送阵,转眼回转天阵峰。
“……”
郎飞离去后,玉台旁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阵阵微风拂过,才带起些微的生气。
一息,两息,三息……
“……”
“轰!”转眼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玉台凭空炸飞,一时间玉屑纷纷洒洒,如雨一般落的到处都是。
“嗖,嗖,嗖,嗖……”只是眨眼的功夫,四道人影闻声赶到。
“呃,大师兄这是?”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望着破碎的玉台一脸的惊诧。
紫云子涨红了脸,对身边三人扫视一圈,道:“定是那郎师弟所为,除却他还有谁有如此胆子?连我云羽峰的传送阵都敢毁掉。”
“这小子,也太不将你我放在眼中了,竟做下这等事!”另一个身材瘦长的中年道人气的将脚底玉屑一扫之下踢出老远。
紫云子轻叹口气,道:“早便依我所言相安无事多好,都是你们,非说要为小师妹出出气,弄个八步迷踪阵阵法困他一困,好挫挫其气焰。想那小子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怎会凭白受了这等委屈。如今可好,阵法一毁,你我若想重建,怕不是又要忙活大半个月。四师弟,都怪你出的这馊主意。”
那一直在旁不出声的黄脸道人脸上一红,气呼呼的道:“大师兄,当初提议之时你也尽是赞同的,可如今出了此等情况却又来怪我。哼,哼。”
见他二人又吵将起来,儒士装扮之人忙出言劝解道:“大师兄,四师弟,你二人休要再吵,事情业已发生,此刻正该商榷如何善后,是否要告知师父寻那小子算账。”
“告知师父?怎么告?谁去告?三师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小子有玄羽师伯撑腰,若是追求起来,也是我们先挑的事端,理亏的是咱们。若让师父知晓,不治你我个私自妄为之罪才怪。还去告状?什么脑筋,还嫌乱子不够怎地,出这等馊主意。”儒生话音刚落,那身材瘦长之人便接过话题将之数落一通。
“你,你,你……”一时间这四人互相埋怨起来,最后直吵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个佛袖而去,也未商讨出个结果。
这边四人虎头蛇尾的各自归去,那边郎飞一脸得意的踱回玄羽峰,向老道言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这才回到住处与三人团聚。
是夜,四人把酒言欢,畅谈这几日来的往事,待众人尽兴,时月已正天,一个个回转寝殿休憩。
第二日,四人食毕早饭,朱罡列与云寒自行离去,郎飞正和雪娅逗弄小白儿之时一个人影翩翩落在院中。
“师父,您怎么来了。”见人影立定,郎飞认出乃是玄羽老道,忙略带惊奇的出声道。
老道见他不学无术,只思玩乐,混无半分修行之心,无奈笑骂道:“你这惫懒的家伙,能有何事?全为你而来?”
郎飞闻言更奇,挑挑眉头道:“为我?请师父明言。”
老道撇他一眼,更不答话,将手向虚空镯上一划。眨眼间其手上便多了一把朱彤色的瑶琴。
“喏,你要的宝贝!”
郎飞微一愣神,继而大喜,几步跑到老道身边,一把接过,转身递到跟过来的雪娅手中,道:“你看此琴,可还中意?”
“公子,这是?”雪娅瞪着一双美目,一脸疑惑的凝视着他。
郎飞嘿嘿一笑,道:“这便是你那会武的奖励,快看看可还中意?若是不满意,趁早好让你师祖去换。”
雪娅这才恍然,低头细观那手中瑶琴,只见琴长三尺六寸六分,通体朱红,琴头雕有凤首,其下系数缕锦丝,上缀一串形状各异的玉石珠翠、金银玛瑙。再观琴身之上七弦,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琴侧薄木如翼,琴尾金徽如翎。
轻声道声喜欢,笑靥如花,美目弯成新月,雪娅珍重的将其抱在怀中。
郎飞见状转头对老道道:“嘿嘿,此琴却还看的过眼,如此,多谢师父了。”
老道眉头一翘,笑骂道:“你这小鬼头,说什么勉强看的过眼,这凤头七弦琴虽只是法器,但其成材乃是以千年梧桐雕琴身,瑶璇璋翠为环佩,七山之蚕以成弦,朱鸟之血涂其色,又被那老家伙以真元温养数十年,比那法宝之属也只是稍有不如而已。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子,简直混账之极。”
无视老道的漫骂,郎飞心中一动,问道:“师父,您说的老家伙是谁?云羽师叔还是天羽师叔?”
老道罕见的露出一副复杂的神色,叹口气,道:“天羽子那等匹夫可没如此精致的物什儿,此乃是你云羽师叔所赠。”
郎飞微微一愣,看那瑶琴一眼,道:“云羽师叔竟然通晓琴律?”
“唉,这老东西年少时并不曾会,只是,只是……我说你这小鬼,怎的如今变得如此八卦?何时喜欢打探长辈往事了?”忆及往昔,老道本来一脸唏嘘,片刻后回过神来指着郎飞鼻子便就开骂。
郎飞却也不恼,慌忙岔开话题,道:“师父,这云羽子师伯倒也大方。”
老道点点头,道:“我亦有些奇怪,早时与二人相见,那天羽子倒腾来去也只是一堆破烂,可你云羽师叔却抖手拿出此物,直惊的天羽那小子支支吾吾口吃难言。”
郎飞听后默然不语,沉吟半晌后恍然大悟,道:“嘿嘿,想是徒儿那粒驻颜丹之功,虽其功用单一,若论及罕有,怕是可以直追法宝。师叔对方清寒的溺爱之情,任谁都看的明白,虽然那粒驻颜丹乃是赔罪之物,但思及前事,论理来说过错并不全在徒儿身上,他应是稍觉亏心,这才拿出此琴,以慰其心。”
老道听罢,略一沉思,自言自语道:“想云羽那老东西平时可不会如此大方,即便是他心中理亏,也断不会送出这等宝贝。只是今日……怪哉,怪哉。”
又思忖片刻仍是想不通此事,老道摇摇头强行挥去心中疑问。“罢,罢,罢。既然他都大方的给了,还理那缘由作甚。”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凤头七弦琴
“既然满意,那为师去了。//”老道见雪娅抱着那凤头七弦琴一副喜爱之极的摸样,他嘴角不禁划过一抹微笑。
见郎飞与雪娅点点头,摆出一副恭送的姿态,老道一抖袍袖浮空而起,倏然间化作一道遁光只投山顶。
待老道走后,郎飞看着一脸欢喜的雪娅,道:“今雪娅得琴,殊为可喜,快快为公子我弹奏一曲,也好领略一番雪娅之琴技。”
“公子稍等,待雪娅去净身焚香。”
观得郎飞微笑点头,这俏人儿脸上一红,踢踏着莲步,一溜烟跑个无踪。
“……”
片刻后,雪娅回转,却是换了一袭宫装,头上盘了个云凤鬟,手中托着个蟠龙紫金炉,其上升腾着袅袅的香烟,将妙人儿衬托的直似那天上仙。
“累公子久等了。”说罢将香炉放于一旁,轻轻盘坐池边风亭,瑶琴横担膝头,深吸一口气,纤指轻拂过琴身,正待按动琴弦之时,却猛然一顿,目光直愣愣瞅在琴尾一处。
“公子,此处好像有一行字哎。”
郎飞闻言一愣,站起身探头来瞧,果真见琴尾一处刻着四行小字,细观,却见写着;
凤头琴殇,月夜徜徉。
一曲碎肝肠。
琼瑶难忘,彼岸婆娑。
独忆旧人妆。
“这是……?”雪娅脸色微红,一双美目泛着水光直愣愣盯着那行字。“公子,字里行间之中透着几许伤感,也不知是为谁所提?”
仿若未看到雪娅感触的眼神,这鬼小子打趣道:“不曾想,云羽师叔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怪不得师父他难以启齿呢。”
“……”
“……”
等了半天不闻雪娅回话,见她只是看着瑶琴怔怔的出神,这鬼小子没心没肺的将她打断。“雪娅,你那曲子呢?怎不见你弹哩。”
“啊!”雪娅猛然回过神来,略带羞赧的向郎飞笑了笑,这才将十指按在琴弦之上。
碧池清波,麓林杏李。碧池清波游鱼驻,麓林杏李百花菁。
一曲《阳春》道尽了和风淡荡,万物皆春之妙。
良久,郎飞回过心神,将两手拍的啪啪作响,喜不自胜的赞叹道:“雪娅果真才女,今有幸得闻,此曲奏之犹如天籁,又若春风拂过心头,着实令人陶醉。”
“公子谬赞了。”雪娅浅浅一笑,那丝淡淡的报暔,为其平添了几分娇媚。
郎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待将那俏人儿羞的红到脖梗,这才嘿嘿干笑道:“至今为止见识了雪娅的琴舞书画,果真个个精通,样样不凡。思及过完,直道是是好人有好报,公子我下山之时做了件好事,却真淘到宝哩。”
雪娅娇嗔的看他一眼,道:“公子恁的讨厌,又来取笑人家。”
郎飞哈哈一笑,站起身形,又向那凤头七弦琴深望了一眼,开口说道:“今雪娅得了宝贝,公子我也该检视检视那会武所得了。”
说罢,鬼小子起身向雪娅微微一笑,反手自须弥带中拿出了那柄疏影剑。
左右舞了舞,只看到一抹抹淡淡的光晕划过,这小子嘿嘿一笑,道:“这剑既薄又窄,舞将起来全无声息,那光也只是淡淡的,这等精巧的武器便该是女孩子所用之物,落在我手中倒真是可惜了,便送与雪娅吧。”
雪娅玉指轻轻拂过瑶琴,望着那把剑摇摇头,道:“公子,雪娅无法修行,要这等宝贝委实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