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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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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四下里奔波,雇了辆马车,又买了两匹马。楚惜寒作为前驱先行出发,领先她们半日脚程,等到了闵国能通知上夏洁连,也好有个照应。苍蓝骑马,莲幻和车夫驾车,一路向闵国疾驰而去。
当他们到达闵国边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夏家军的旗帜迎风招展。就像是一个信号,召唤着他们的归去,将他们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完全抚平。
这短短的一段路,苍蓝觉得似乎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她来到千军万马跟前,凌驾于千万人之上,那种初时带领军队笑傲定西战场的豪情,似乎又悉数围绕在了自己的身边。
“末将,夏洁连。”
“江裴荣。”
“楚惜寒。”
“恭迎皇上归来!向吾皇请安!”
后面的千万兵士,在三个将领的带头下,纷纷齐刷刷地跪下,向苍蓝与十君请安。动作整齐,声音洪亮,回声在远近徘徊不散。
此一刻,苍蓝左胸上的伤口似乎和着她们声音的频率,隐隐作痛。然,这是提醒的痛、是豪迈的痛,是经历了许多狰狞,愈合之后新生的挣脱之痛!她几不可察地扬起嘴角,微微伸出了她的右手——
蛰伏多日,沉睡的右手即将苏醒!远走不是为了逃避,王者终有一日归来!从今往后,她不会再给那些人机会,让她离开她热爱的这片土地了,永远不会。
苍蓝与十君聚集夏府,夏洁连简单汇报了一下那日楚惜寒走后,形势发生了哪些变化:
“末将依照皇上密函上的嘱托,暗中联系了江裴荣和杨宣两位将军,两位虽然暂时受控,但心里依然是向着皇上的。我们三个掌握了全国大多数的兵力,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假意归顺,一边暗中部署。
不过,暗中联络这件事并不是进展得非常顺利。可能是国师猜到我们会有这一招,于是频频阻挠,末将还一度被关押到天牢——”
众人屏息而听,夏绯砂更是神色激动。原来他们在外边历险,像夏将军这样的忠臣所受的苦又何曾少过?夏洁连看了看夏绯砂和他怀里的千枝,小家伙这会倒是安静,没有破坏紧张的气氛。她干咳一声,又道:
“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帮了我们大忙:一是政乐王大人,她身为前朝四皇子,是伪皇和伪皇太君的眼中钉。但她素来宽厚,又没有争权之心,所以他们只是将她软禁在王府之中。是她出面为末将平反,加上刑部、兵部两位尚书的力排众议,伪皇和国师等人的皇位本就坐得不稳,又怕惹了众怒,迫于压力,还是将末将放了出来。
而另一个人,末将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名姓。组织起旧部、收买线人,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军资,也恰恰是我们的难处。末将记得,有一日早晨,一个乞儿来敲门,说是城南的荒草屋里,有东西要我们去取。
于是末将带了一队人到那里,发现整个屋子就像是一个刚挖掘出来的宝藏,金光熠熠!不知道是谁留给了我们大量的钱财金器,有钱能使鬼推磨,靠着这些东西,我们的消息才够灵敏,四下进展才能如此顺利呵。”
苍蓝凝思着,谁也不敢先吭气。是谁资助了她这么大一笔钱财,而且好像对她的情况非常了解?刚才夏洁连说了这么多,只说了刘太君和延翡翠,却对王涵之只字未提,又是为何?按理说,王涵之是帮着刘太君的,得了权之后,又怎的没了下文?
她顾着思索那些不得解答的疑惑,也没察觉到房里的空气已经安静而沉淀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指示。眼神一瞥间,但见夏洁连渴盼的目光流连在闵千枝身上,她心中暗呼是自己大意了,竟无意中阻了她们祖孙俩共聚天伦的机会。
“今儿时间已经不早,大家都去休息吧。本王现在是明着归来,且还未过三月之期,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刘太君在明里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至于其他的,待我再想一想,明天再议。”
她起身离开,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莲幻道:“晚上召竹君侍寝。”
莲幻应着,一路送她而去。而在厅里,舟车劳顿的人们都累得坐在椅子上不愿起身。除了早就回房去休息的叶初蝶和晶繁,其他人都在感叹离开闵国的两个多月,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夏洁连终于有机会抱一抱自己身份尊贵的孙女了。小千枝好像也喜欢这个英武不凡的祖母,在她的摆弄下笑声咯咯,整个房间都感染了她无忧无虑的快乐气息。
但冰雪聪明的王雅竹不在其中。莲幻送了苍蓝回房后,敲响了他的房门,传达皇上召唤侍寝的旨意。
他似乎早就猜到,连衣裳都换好了,只拿起自己的斗篷轻轻一裹,吹熄了房里的灯:“走吧。”
苍蓝坐在书桌前,反复思忖着今天夏洁连汇报的事情,将从前的和现在的局势结合起来分析着。其间闻得秋尽轻敲房门:“皇上,竹君来了。”
她轻轻唤道进来,然后走到门口,将裹着斗篷的王雅竹牵进房里。
虽是在宫外,可侍寝的那些规矩,可是一个也不曾少得的。苍蓝问着他身上熟悉的薰香,知道他也是准备好了才来的,不由问道:“雅竹哥哥今儿怎么这么快?我才让幻儿去传,你就准备好来到了。”
王雅竹反握着她的手,低低道:“与蓝儿相识多年,做夫妻,也快有五六年了。蓝儿心里怎么想,我多半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看我有没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夫妻之间贵在贴心,大小事儿都有个商量。王雅竹这般坦诚,倒让苍蓝有些局促,好像召他来侍寝纯粹是为了公事。不过眼下,确实不是留恋风花雪月的时候,苍蓝给他倒了杯茶,又让他披上自己的绒袄:
“我只是在想,夏洁连这一路都没有提到的你娘,她究竟有什么打算?”
王雅竹低垂着眼眸,羽睫忽闪。茶杯中的热气蒸腾出来,熏得他眼睛有些发热:“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原以为,她是为了权势。可她作为丞相,早已权倾朝野,可谓只一人之下而已。莫非……伪皇是她与……与刘太君的女儿?”想到这个可能,王雅竹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整个黑眸都望向苍蓝,清雅的面容有些苍白。
苍蓝按住他的手:“傻瓜,怎么会呢。”感觉他的手冰凉,她将他轻轻搂向自己的怀里:“传闻说我那个小皇妹,长得很像母皇……刘太君既然早就为今日做好了打算,那么她的出生来历他一定早就留下了证明。他再如何胆大包天,捧一个没有闵家皇室血统的人做皇帝,群臣和百姓也是不肯买账的。”
“那闵之雁,确实是圣明德太后的骨血?那我娘亲,岂不是白白扑进了心力,却和从前并无不同?”
苍蓝淡淡一笑,“这一点,我思来想去,不同应该就在,她与刘太君的交情不同吧。”

第一一四话 因由

王涵之究竟为什么要帮刘太君叛变?这个连王雅竹也不明白的疑问,被苍蓝大胆揣测:
“……我思来想去,不同处应该就在,她与刘太君的交情不同吧。”
王雅竹难以置信:“你是说我娘和……刘太君,他们,他们……”若此时王雅竹是冷幕月,可能已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有奸情”这样的字眼,王雅竹终究是说不出口。他毕竟是大家公子,就算情况再不堪,他也要保持住自己的仪态:“娘有一个正夫,三个侧室,平时大家相处得不冷不热,我也不曾看出她特别宠爱过哪个……”
他解释得很急,苍蓝轻抚他的脊背:“别急,我知道你不知情。事实上,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揣测而已。是什么,能让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甚至憎恨自己的好友,去帮一个外姓人?世间上除了权欲,唯一个情字而已。”
她怀里的王雅竹此刻是手脚冰凉了。苍蓝看不过,直接抱了他就往床上放,然后自己也睡了上去,拉过被褥将两人一盖。
“你呀,都开春了的天,还这么怕冷……”她喃喃着,将他的手脚都塞到自己怀里。
王雅竹只觉她炙热的温暖一阵一阵向他传来,很快便驱走了他身上的寒意。他不由自主地向她拱了拱,伸手环住了她。
“如果我去问她,她也未必是肯说的……”他们面面相对,彼此呼吸可闻。
“夏洁连能知道的东西,仅限于官场。后宫里头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想,我得找人进宫一趟……”
王雅竹抱紧她:“你可不要以身犯险!”
对于他诚实的在意,苍蓝轻笑:“我知道……我会再选人去的。只有知道哪个人是现在突破口,我才能有下一步的计划。”
“嗯。”王雅竹低低应了,顿滞片刻,“不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蓝儿只管告诉我……只要你相信我,我便不会负了你。”也许偷清单的事,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一个化不开的烙印。
“我知道,雅竹哥哥一直是向着我的。”她安抚他的情绪,劝慰他直到安下心来。在他们的世界里,不会再被王涵之、或者其他的事情所纷扰。
***
在入宫潜探的人选上,苍蓝斟酌过许久。首先这个人,一定要是贴己的,因为有太多秘密要这个人去打听,她又不打算杀人灭口。
其次这个人最好能跑得快些,不要被人发现了行踪打草惊蛇;若他能熟悉宫里地形,成功率就又可以高几分了。
叶初蝶似乎是比较符合她的考量,可惜他现在身负重伤,别说轻功,连走得快些也难。而另一个适合的人选,便是常年跟在她的身边,总是沉默着却忠心耿耿的莲幻了。
她寻来莲幻,将这个任务告知与他,并把孤身潜入的危险也悉数道出。不出所料,莲幻听完,毫不犹豫地应承了。
他就是这样,哪怕是要他上刀山,也不会露出丝毫的为难。正是他这样的忠心,倒让她有些歉疚。奴才为主子忠诚,那是应该的,而能十年如一日的忠诚,其实只是说起来更容易。
苍蓝想这个计划的时候,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全。可待到莲幻真的要走了,她心中忽然涌出一种真真实实的担忧来,怕他此行失败,便再也见不到了。
望着他的背影,她急促地叫住他:“幻儿!”
听到主子的传唤,莲幻回身跪下:“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苍蓝想说声让他小心点,却又摇摇头,“你且抬起头来。”
莲幻有些犹疑的、缓缓抬起脸来,一摞常年盖住右脸颊的头发微微向外滑落开去,露出一张素白清秀,干净得毫无特点的脸蛋来。
苍蓝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将自己珍藏的保命药瓶塞进他的手里:“如果真的受了伤,就吃了它。在任何时刻,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而不是任务。你能允诺我吗?”
小瓷瓶温温的,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莲幻手握着它,握得很紧,因为他知道这样东西,对她是何种意义。他低下头去:“主子的命令,奴莫敢不从。”淡淡的,却带着难以捕捉的微颤。
夙夜深宫,映照在白色月光下,如几百年来一般从来便如此寂寥凄冷。莲幻站在月泠宫的屋顶,极其小心地行走着。
“……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耳膜,那样熟悉、熟悉得令人憎恶。他深深记得,这是主子最讨厌的人之一,每次走到他的行宫附近都尽量绕道,避而远之。
伴随着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他轻轻跃下屋顶,将声息掩埋得无影无踪。房内静滞了片刻,争执声再次响起: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他伏在窗前,在微露的一线天里窥探玄机。寰、刘两太君站在房间中央,怒目相对,脚下花瓶碎裂,瓶中水淌了一地,满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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