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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匣之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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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都为药材,院中甚是寂静,似是无人居住,林肇曈初时还颇为谨慎,见并无他人便渐渐松懈下来,却不想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倒挂在一棵大树之上。 

“呵,百闻不如一见,这般蹩脚的功夫,换做谁,都无颜再做侍卫,当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女侧君,衣食无忧,岂不更好?”不知何处传来一个男子清润的声音,言语间却甚是刻薄,林肇曈终究是少年气盛,不禁怒道,“你是何人?畏畏缩缩,难道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说话?” 
那人却哂笑道,“既然已是瓮中之鳖,釜中之鱼,不学乖一点是要吃苦头的。” 
被吊在半空中使不上力气,林肇曈挣扎许久才抽出身上的匕首,却未料到根本割不断绑着自己的绳索。 

“当真无用!”闻得男子声音近了,林肇曈望去,只见一男子身着白袍青带,虽已入中年,但面容之俊美,比起姜予暄有过之而无不及,男子缓步走来,眼神中充满了嘲讽,笑盈盈的看着林肇曈。 
“你是何人?为何藏在这院落之中?” 
“被倒吊于此的蠢物有何资格提问?我倒是要问你,来此,旸儿可知道?这个院子既然禁止进入,你悄悄潜入又是为何?” 
旸儿……林肇曈蹙眉,除了景帝,还未有人能如此称呼沧旸……“如若身端行正,何必藏藏掩掩?” 

男子却又嘲弄道,“无知者无畏,为了满足一时好奇之心,竟也不顾后果。”说着突然扬手将某种药水洒在绳索之上,匕首都无法割断的绳索瞬间被腐蚀,林肇曈猛然跌落下去,却也及时反应过来,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下一刻,林肇曈手中匕首便已抵在男子颈上,同时也察觉到了他并无功夫,男子眸中并无惧色,唇边甚至仍挂着笑容,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在林肇曈脑中闪过,却并未捕捉到,只问到,“你是什么人?” 

男子脸上嘲笑的意味更浓,“小公子,再不放下匕首,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 
林肇曈有些恼怒,手中匕首又贴近了男子颈上几分。 
这时,院子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即刻涌来一群侍卫,将林肇曈包围,手中匕首竟被一飞来的暗器打落,林肇曈有些吃惊,此人竟然有如此身手,自己全无察觉,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望去,见是沧旸身边代替析木的那个侍卫,似乎叫做长空。见到沧旸前来,林肇曈便未做反抗,任那几人将自己按住,姜予暄先是细细看向那名中年男子,片刻的困惑,随即恍然,脸上闪出懊悔之色。而沧旸则是急急走到那男子身边,轻声问到,“先生可有受伤?”见男子颈上一丝血痕,竟然有一丝惊慌。 
男子温柔的拂了拂沧旸额上的碎发,“无事,这小子很是有趣。” 

沧旸却是怒道,“今日的守卫都滚出来!” 
被林肇曈骗走的七八名男子现身,都齐齐跪在地上,沧旸冷冷道,“竟然如此轻易中了计谋,见先生有危险却不能保护,要你们有何用?”一时间众人只觉周围冷了几分,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难,沧旸平时待人甚是温和有礼,今日这般动怒,竟是林肇曈也未见过的,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沧旸竟然动了杀意。




、悄然廓落

“殿下”,那个叫做长空的男子突然前行几步,走到在几名侍卫身前,面向沧旸而跪“这几人虽未现身,却也一直隐在暗处未曾离去,跟随殿下之前,他们都听命于属下,不懂出手阻拦的时机,是属下传授无方,殿下若要降罪,长空愿一人承受。” 

沧旸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稳如泰山的男子,他跟随自己有一段时日了,这还是听他除了应“是”以外,说的第一句话,“若要治他们死罪,你能死几次才救得了这么多的人?” 

“旸儿”,一旁的中年男子一声轻唤成功压下了沧旸的怒气,“闯入之人是你的夫君,又携带着你的令牌,他们怎敢贸然出手,不可妄加责怪。” 

少女颔首,平静了心绪,拍了拍长空的肩,示意他起来,转而对那些侍卫道,“不许再有下次。” 

“殿下……侧君大人该如何处置?”围着林肇曈的几人也是恐慌,相视一番,还是有人犹疑着问了出来,唯恐出错。

沧旸自始至终未曾看过林肇曈,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们是第一次处理闯入者吗?”中年男子摇头叹息,“旸儿不要置气。” 

“先生莫管。” 

“好,不管,但是明日这个傻小子要来替我种药草”,中年男子又看向姜予暄,“另外这一个倒是睿智些,明日来陪我下棋吧。” 

沧旸仍是有些怨怒,让那些侍卫退下,便陪同中年男子回房间,林肇曈无措的站在原地,望向姜予暄,后者轻叹,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不该将你卷入,殿下问起时,我会承担这个责任,你只管装作不知,老实认错,不可再执拗顽固”。 

少年却并不领情,“肇曈并不是承担不了责任之人”,言语中平静,目光中却隐着一丝伤痛,他认得出刚刚那些侍卫,包括长空,都是从棘州那二十侍卫中选出之人,只有他一人不知道这神秘男子的存在,难道,只有他是不被信任的么?

姜予暄不由嗟叹,“若未猜错,你今日所伤之人应该是殿下的……” 

话未说完,沧旸已从室内走出,“你们二人现在可还满意?今日不会对你们做任何处置,一切明日再议,不要再肆意妄为,也不许将所见告诉任何人”,目光在姜予暄身上停了片刻,随即又看向林肇曈,眸中有些阴冷,有些锐利,再次缓缓开口,“因为在沧旸心中,没有不能失去之人”,这样的话语,让二人心中俱是一震,姜予暄不确定,她的目光中,是不是还有一抹悲伤。

沧旸说完,也不理睬二人,径直大步走出了院子,林肇曈稍有迟疑,便也快步跟上。 

唤了几声,见沧旸也不停下,便急走几步,拦在沧旸身前,少女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深深吸气道,“你现在最好从我眼前消失,有何事明日再谈。” 

林肇曈并不退缩,“我知道殿下生气了,肇曈就在这里,任殿下处置。” 

“让开!”沧旸最后警告。 

少年抿着唇拦在前面不动,沉默片刻,突然低声道,“殿下不该对那男子言听计从,殿下言行做派与以前大不相同,难道不是受了蛊惑之言?况且他,年纪……也大了些……与殿下,并不适合。” 

听了林肇曈的话,沧旸一时气极,竟扬起了手想打他一耳光,手已举起,却又慢慢收回,这样打他,竟然,不舍得……最终只是怒道,“一派胡言,天真懵懂也要有个限度,再这般口不择言,我不会纵容你!” 

少年果然还是固执道,“林肇曈并不需要殿下纵容!” 

“好”,沧旸骤然拉住少年的手腕,“那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又对站在远处的长空道,“去叫蟾宫。” 

林肇曈被少女暴躁的一路拉扯到一个廊房内,进了内室,里面竟然有关押人犯的监牢,环望四周的陈设,无不给人沉重的压力,沧旸对里面等候的蟾宫道,“把那种药给他一包。”

蟾宫见此情形,有些惊异,行礼后便垂头站在一旁,小心说到,“殿下,蟾宫并无解药,若服下去,恐怕……”

沧旸并无耐心等蟾宫说完,便令众人出去,只留下了长空,自己取过蟾宫带来的药粉,缓缓倒入杯盏中,递给林肇曈道,“喝吧”。 

少年惊愕哑然,心中狠狠一痛,毫不迟疑,接过一口饮下,沧旸第一次见到少年在她面前,红了眼眶,眸中湿润,却不曾落泪。 

沧旸令长空将林肇曈带到那牢房内,男子沉默着从挂满各色刑具的墙壁上取下一个看起来又轻又薄,一尺长一掌宽的木板,示意林肇曈伏在长凳上,少年心中难受,并不肯顺从,略一挣扎,只觉被长空抓住的手臂处剧痛,男子悄声提醒道,“不要乱动”,林肇曈只看着沧旸,声音微颤道,“殿下恼羞成怒了么?等不及肇曈毒发身亡,还要再打吗?” 

毒发身亡?沧旸方明白少年为何红了眼眶,原来以为她给的是毒药,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无情至此?那只不过是一种审问习武之人时惯用的药粉,会让身体的神经极为敏感,轻微碰触便疼痛难忍,因为四个时辰就会自动解了,所以才没有解药……沧旸深深叹息,并不想解释,她只是想让林肇曈知道,她从未待他如一个普通侍卫一般,却不想被他如此误解。 

长空见沧旸无意回答,只好将少年一把按住,手中木板便打了上去,林肇曈只觉臀上肌肉似被撕裂开,不由惨叫出声。 

隔着牢房的铁栅栏,见少年如此,沧旸双手不禁握紧,却并未制止。 

木板再次落下,剧痛从身后瞬间迸发,涌遍全身,又如烈火灼烧一般,林肇曈纵然竭尽全力想要忍住不动,可是似乎身子已不受控制,本能的挣扎,人也从凳上跌落,瘫倒在地,可脑中却甚是清明,将这疼痛感受得淋漓尽致,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无力挣扎喊叫,只是喃喃道,“疼,不要……” 

“够了……长空,你也出去。”沧旸走入牢房之内,费力扶起少年,轻轻抚摸着少年虚弱至极,浸满汗水的面颊,“没事了,睡吧…” 

仿佛催眠一般,听到了沧旸轻柔的声音,少年终于沉沉的昏睡过去。




、梦觉尚寒

因药效还在,沧旸便没有将林肇曈移到外面的榻上,只能顺势坐在牢房内一堆干草之上,任少年枕在自己腿上,少年虽昏睡着,眉头却皱得紧紧的,似乎很难受,身子还会轻微的挣扎,看着少年的双手,不时会抓起地上一把稻草,紧紧握在手中。 

沧旸轻轻将他的手展开,取出那些稻草,林肇曈却更是紧张,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梦呓一般不停重复着几个字,声音很小又模糊不清,沧旸只好哄小孩一般拍着他的背,听到她的声音,林肇曈渐渐平静下来,却突然翻身过来两手环住她的腰,就这样安稳睡去。沧旸轻轻叹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你知道吗?我很累,这一切,都好难;我在争取的,并不是真心想要的,却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我曾以为感情与前路不必二择其一,现在却发现是我过于贪心,可不可以站在我身边,告诉我,这样的坚持,是对的?因为,我已经开始怀疑这样的选择。 

这一夜,林肇曈做了长长的一个梦,他站在湖边,湖心的倒影中,映着他儿时之事,在私塾读书,每到了傍晚,趁着先生打瞌睡时,就会爬窗偷偷溜走,跑到巷尾等母亲回家,母亲见到他,慈爱的笑着,将他抱在怀中,回家的路上,总会买几颗糖果给他吃;常常会有爱告状的孩子将他溜走的事告诉父亲,回到家中便会被父亲抓住,怒气冲冲的打上几竹板,但是没打几下就会被母亲拦住,说孩子还小,父亲则会埋怨母亲这样会把自己宠坏,母亲则笑答,就这样一个宝贝,宠着一些又如何…… 

少年微微勾起唇,沉浸在那遥远的回忆之中,可是,一阵风吹过,湖面开始摇摆不定,少年惊慌的伸手想抚平那波动的水纹,刚触到水面,一切美好的影像全都零落,破碎……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林肇曈有些害怕,闭上了眼睛,然而耳边哭喊声传来,父亲被伯父强行带走,母亲永远的睡去,劳役时官吏高高举起的皮鞭,一一在眼前闪过,挥之不去,再次睁开眼睛,那汪湖水已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人从身后将他一把推下,迅速的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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