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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闲逛的女子远比普通市镇为多,并且大多都是举止轻浮,衣着艳丽。
这些女子颇为胆大,见到男子,便口中唤着“大爷”、“公子”,高乳丰臀便在男子的身上挤挤挨挨。
傅邪真初时觉得如芒针在背,然而牢记着江水流的吩咐,动手动脚虽是不敢,不过眉目传情,口中调笑,倒也像模像样。
一条街走到一半,就看见醉月楼大大的金字招牌,楼边更新贴了一块极大的布告,已围了十几人。
傅邪真走上前去,只听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地念道:“北地胭脂,怎及江南粉黛,海棠虽美,哪堪梨花争艳,本店重金礼聘江南第一美姬雪梨花芳趾留驻,如花解语,如玉生香,多情公子,怎能不来!”
旁观众人大多不通文墨,听书生读毕,仍是一头雾水,纷纷道:“这是什么玩艺儿?醉月楼在搞什么名堂?”
书生不急着替众人解释,犹在摇头晃脑地道:“如花解语,如玉生香,好辞,好辞,绝妙好辞。”
一名大汉大怒,道:“狗屁的好辞,快给老子说说,这狗屁文告说的是什么鸟意思?”
书生见大汉凶恨,忙道:“这位大哥有所不知,醉月楼新来了一名江南名妓,叫做雪梨花,正等着多情公子赏脸呢。”
大汉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老子虽不是什么多情公子,不过腰包里有的是银子,裤裆中是货真价实的宝贝,还怕那小妞不喜欢。”
众人笑道:“正是,婊子的眼里只认得银子,只要有银子,还怕她不肯吗?”
傅邪真听得众人言语放肆,只得暗暗摇头,江水流大声道:“公子,这布告上写的倒有些意思,却不知是不是吹牛,若雪梨花真有上面说的这么好,倒值得瞧瞧。”
大汉笑道:“醉月楼向来喜欢吹牛,上次弄来个粉头,说是什么正宗的大同府的婊子,想不到那婊子一开口,却是地道的山东口音,难道大同府竟搬到了山东不成,真他妈好笑。”
众人大笑不止,傅邪真却是莫名其妙。
大同府的妓女天下知名,普天下的青楼,无不以能请到大同府的婊子为荣,傅邪真怎知这些门道,还是江水流低声相告,他才恍然大悟。
铁先生道:“我们便去楼中瞧瞧,看看那个雪梨花是不是他娘的那样美貌,若不是,便砸了这个场子。”
众人大为赞同,一拥而入,顿时将醉月楼挤得满满。
傅邪真身不由己,也随着人流走进楼中,只见楼中布置的甚为清雅,大堂中坐了几名姑娘,皆是浓妆重抹,见到众人涌进来,却并不吃惊。
大汉叫道:“快叫雪梨花出来,老子要瞧瞧她是什么货色。”
一位女子懒洋洋地道:“想瞧梨花姐姐,可没那么容易,得要过了四关再说。”
大汉奇道:“什么四关?”
女子道:“这四关吗,便是棋琴书画了,若有一样不行,这辈子也别想见到梨花姐姐。”
傅邪真暗道:“那位刘老头果然高明,竟想出这个法子来吊人胃口,如此一来,雪梨花便更见神秘,自然能引起雄飞的好奇之心。”
大汉大怒道:“老子花钱取乐,又不是考状元,懂什么狗屁棋琴书画,快叫她出来,老子今日非要瞧瞧她不可。”
说罢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女子的领口。
女子大声叫道:“不好啦,有人砸场子啦,快来人啊。”
大汉慌道:“老子只是想见梨花姑娘,怎是砸场子,姑娘千万莫要乱说。”忙不迭地收回手来。
青楼女子本就无赖泼辣,见大汉害怕,声音叫得更是大了,大汉又急又恐,想去捂女子的嘴巴,却又不敢,听她鬼哭般地大叫,心中乱成一团。
傅邪真暗道:“青楼既在刀神城外开门迎客,应该由刀神城保护,大汉如此冒失,必要吃苦头了。”
果然,女子叫了两声,便从楼外走进两名男子,皆是紧身装束,腰佩长刀。
一名长眉男子喝道:“谁那么大胆,敢来这里捣乱?”
女子一指大汉,道:“就是他。”
大汉忙道:“两位大哥,千万不要听她胡说,我只是问她,怎样才能见到梨花姑娘。”
长眉男子道:“什么梨花姑娘?”
大汉忙将布告上的事情说了一遍,长眉男子皱眉道:“原来如此,既然醉月楼来了好货色,自该去通知少城主,你们这里的老板是怎么做生意,快叫他来见我。”
话音未落,刘老者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见到两位男子,忙不迭地打恭作揖。
长眉男子道:“老刘,你在这里多年,也该知道规矩,有了好货色,怎不去通知少城主。”
刘老者苦笑道:“小老儿怎能不知规矩,只是这个雪梨花姑娘甚是特别,若不是她自已选中的客人,宁死也不肯接客,小老儿也无可奈何。”
长眉男子笑道:“这倒有趣,莫非真要通过四关,才能见到她吗?”
刘老者嘿嘿笑道:“正是,若能通过她的考验,陪酒唱曲,无所不愿,便是伸臂替枕,共效于飞,也并无不可。”
长眉男子大怒道:“岂有此理,她算什么东西,竟敢摆这种臭架子。”说罢,推开刘老儿,便向楼上冲去。
刘老儿自知拦他不住,也不阻拦,长眉男子刚冲到楼梯口,便瞧见一名绿衣女子盈盈走来,相貌甚是美丽,娇声道:“这位公子,要往哪里去?”一口吴侬软语,听起来别有滋味。
刀神城地处西北,烟花镇中的女子大多是北地胭脂,像这种千娇百媚的江南女子,实是难得一见。
长眉男子一见绿衣女子的容貌,魂儿飞去半边,身子也酥软了一半,嘿嘿笑道:“雪姑娘,祢的声音真好听,简直就像黄莺出谷一般,祢再说两句,给哥哥听听。”
绿衣女子掩面笑道:“这位哥哥,你可认错人了,我家小姐在屋里坐着呢,我不过是她的使唤丫头而已。”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凭这位绿衣少女的姿色,在烟花镇已可稳居头牌,想不到却只是雪梨花的丫头,丫头都已如此,小姐的相貌,岂不会是天仙下凡?
长眉男子也吃惊道:“祢竟是她的丫头?”
绿衣女子笑道:“大哥哥,你若想见我家小姐,可要依了她的规矩,否则的话,奴家也是不答应的哦。”
这一句话更是又娇又嗲,楼下众人无不身子酥软,皆觉得若唐突了这位绿衣丫头,已是大大不该,更不说得罪雪梨花了。
长眉男子的同伴走上前来,对长眉男子道:“老兄,看起来这个雪姑娘是个极品货色,少城主必会喜欢的,你若得罪了她,只怕没有好下场。”
长眉男子虽是心痒难挠,然而却知少城主最喜女色,雪梨花这种绝色美女绝不会放过,自己若强闯进去,谅雪梨花不敢不依,但却是后果严重。
两人商议良久,终于还是去了,更吩咐刘老儿,少城主没来之前,雪梨花绝不能接客,否则醉月楼也不用开了。
刘老者自是满口应承。
众人既知少城主很快就来,又怎敢再去打雪梨花的主意,好在醉月楼窑姐儿甚多,若想泄火,不愁没有去处。
此时华灯初上,众人刚才被雪梨花之事撩得火起,醉月楼的生意分外好起来。
江水流也叫了几名女子陪酒,傅邪真无奈,只得强打精神,又扮起花花公子来。
江水流低声道:“等雄飞一进酒楼,教主看我的信号,立刻便开始动手,得手之后,大家需急速离开这里。”
傅邪真道:“好。”
他知道在刀神城的势力范围中动手,自该速战速决,趁雄飞尚未来到,傅邪真低头去想雄飞的刀法。
在洛阳城初见时,雄飞的武功自是大大超过他,此时却又另当别论。
傅邪真自忖,以自己此时的武功,若想擒住雄飞,该在三招之内。
外面夜色渐浓,醉仙楼中更加热闹起来,却仍是不见雄飞的身影。
傅邪真心中着急,瞧了瞧江水流,却见他正与一名女子调笑,神情轻松自若。
傅邪真暗道:“我可太沉不住气了,雄飞好歹也是少城主,必定事务缠身,哪能说来就来。”
就在这时,忽听楼外脚步声起,冲进来四名持刀男子,其中一人,正是长眉男子。
刘老者一见,慌忙迎了过来,向门外瞧去,见停着一顶轿子,心中大喜。
长眉男子道:“刘老板,快去叫雪姑娘出来,我家公子特意叫我们接她去城中。”
刘老者大惊,道:“这、这怎么能行?”
长眉男子怒道:“有什么不行,我家少城主的命令,谁敢不从?”
他一把推开刘老板,大步向楼上冲去。
江水流与傅邪真齐皆一怔,想不到事情竟发生这种变化,只是雄飞既令人来接雪梨花,刘老板绝不敢阻拦,如此说来,江水流的计划,岂不是完全泡汤,甚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在这时,那名绿衣少女又出现在楼上,长眉男子喝道:“快叫祢家小姐出来,我家少城主要请她去。”
绿衣少女皱了皱眉头,道:“我家小姐可不管什么少城主老城主,没能通过她的四关,谁也别想见她一面。”
长眉男子奉有命令,再无怜香惜玉之情,怒道:“岂有此理!”挥掌便向绿衣少女击去。
傅邪真见他如此霸道,心中大怒,他虽离长眉男子颇远,不过以天地神拳之威,自是不在话下。
他刚想动手,却见绿衣少女身子略闪,已避过一拳,同时“啪”地一声,长眉男子脸上已着了一记耳光。
傅邪真见她身手灵活之极,避拳出掌,招式美妙之极,更兼妩媚之姿,似武功更似舞功,不觉心醉神驰。
长眉男子绝想不到自己竟会吃一名青楼女子的耳光,又羞又怒,伸手去拔腰刀。
傅邪真见识过绿衣少女的武功后,已知她的武功在长眉男子之上,并不担心,只是一名青楼女子的丫环竟会武功,未免令人称奇,刀神城的弟子又怎会不疑心雪梨花的真正身份?
果然,不等长眉男子拔出刀来,绿衣少女早已飞起一脚,将长眉男子踢下楼来。
江水流似已瞧出傅邪真的疑虑,低声道:“这名丫环使的是青楼拳法。”
傅邪真大奇道:“什么是青楼拳法?”
江水流道:“青楼中的女子极易受人欺凌,几十年前,青楼中出了一名女中豪杰,文才武功,皆远胜于男子。便是她传下这套拳法,教于青楼姐妹防身,是以现在青楼中,但凡名妓身边,皆有一名会此拳法的人。”
傅邪真道:“那名女中豪杰既会武功,又怎会甘心留在青楼?”
江水流道:“据说她中了奇毒,必须每日与男子交欢,吸受纯阳之气,才能保住性命,不得已,只好委身于青楼之中。”
傅邪真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位姑娘的拳法甚为奇特,看起来招式极为美观,却原来是青楼女子所创。”
醉月楼中众人见长眉男子被打,皆是大惊失色,须知刀神城的弟子霸道之极,绿衣女子虽说此时打得痛快,后果却极为不妙。
长眉男子的同伴大怒,纷纷叫道:“反了,反了,竟敢在刀神城撒野。”
绿衣少女见三人扑来,神情大为惶恐,叫道:“小姐,祢快出来吧,这些人好生无礼。”
此时三名持刀男子已冲上楼去,三把刀明晃晃刺人眼睛,少女左支右绌,眼看不敌。
便在这时,从楼中一间房中,传来“铮”地一声琴声,说来奇怪,三名刀神城弟子听到这声琴音,神情为之一呆,竟齐齐放下刀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