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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中有识得金夫人的,见雄极这样以情,心中也大感唏嘘。
此时镇门已是大开,也无弟子守卫,大有无论英雄、强盗,皆可入内的意思。
金夫人一声令下,马车驶入镇中,镇中的刀神城弟子皆识得这辆马车,无不低声耳语,面带不豫之色,看来他们对这位夫人虽不敢得罪,却也是瞧她不起。
卜得意与傅邪真并肩而行,卜得意道:“雄极与玄武唱的这出戏实在高明,我们可要好好学学。”
傅邪真天质极慧,一点就通,道:“这么说来,玄武拒人入城,其实却是雄极的主意了。”
卜得意道:“那是不会错的,刀神城中的大小命令,怎能不出于雄极之手,不过雄极这出戏演罢,立刻博得胸怀大度的美名,对他成为武林盟主,那是大有好处的。”
傅邪真道:“不错,就连那些被铁骑卫踏伤的人,见到雄极亲自来迎接,也是怒气全消了,雄极能成为一方之主,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卜得意道:“雄极已知金夫人入城,又知她的目的,必定会派人对她严加防范,我们与她在一起,反而会束手束脚起来,这倒是有些麻烦。”
傅邪真沉吟道:“林先生与姬姑娘此时必已进了城中,我们悄悄地找到他们,再令姬姑娘帮我们易容,我们就可在城中大摇大摆了。”
卜得意喜道:“妙计。”
此时金夫人已在一家客栈中安置下来,天道老人等江湖高手,皆被请到刀神城中休息,而如海南剑法等小门派的人,则被安置在烟花镇中。
雄极居然没派人请金夫人入刀神城中安歇,更加证明二人已是恩断情绝,行如陌路了。
傅邪真入房去见金夫人时,金夫人正怒气冲冲。
傅邪真道:“玉如,是谁惹祢生气?”
金夫人怒道:“雄极好生无情,见到我来,竟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根本没有半点夫妻情义。”
傅邪真暗道:“祢与雄极早已撕破了脸,他不来赶祢出城,已算度量宽宏,又怎能让他欢天喜地地来请祢。”
不过表面上,仍是随着金夫人的意思,骂了几句雄极无情无义的话。
金夫人道:“瞧现在这种形势,你们跟着我进来,反而有些不便了,这可怎么办?”
傅邪真道:“看来我们只有另行易容换装,才能避开刀神城的耳目了。”
金夫人道:“这样也好,只是我的易容之技平平,只怕难以将雄极瞒过。”
傅邪真自然不能将姬霜已入城的事情告诉她,姬霜与金夫人无疑是一对情敌,自己若流露出与姬霜较亲密的话来,金夫人不恼才怪。
他道:“圣教在城中早有内应,这一点倒不必担心。”
金夫人道:“那也好,只是你在城中时,千万小心,雄极对我不敢怎样,可是对我手下的人,却是绝不会客气的。”
傅邪真此时已在后悔,暗道:“若是早知雄极会大开城门,我可绝不会跟着祢进来了。”
他辞了金夫人,与卜得意、林婉扬走出客栈,满城寻找姬霜与林紫药。
烟花镇虽只是刀神城的附属小镇,然而因地位重要,反而却比寻常城镇更加热闹,想起数日前在此的经历,傅邪真此时仍觉有些心惊肉跳。
林紫药与姬霜既扮成卖唱的一对父女,自然该在酒楼、茶肆中,只是烟花镇中,最多的就是酒楼、茶肆,又该到哪里去找。
忽听从一家叫做“高升”酒楼中,传来胡琴之声,接着便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歌声传来。
傅邪真喜道:“这可是他们吗?”
卜得意笑道:“我也不知道,往日我听到胡琴之声,立刻抱头而逃,从来没有听得真切过。”
傅邪真道:“不管他,且上去瞧瞧。”
众人进入酒楼,却见酒楼中已是高朋满座,大多皆是江湖中人。
一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站在大堂中间,正在依依呀呀地唱着小曲,旁边是一位枯瘦的汉子,不紧不慢地拉着胡琴。
傅邪真认出二人绝非姬霜与林紫药,大为失望,只是既然来了,总不能立刻离开,只得坐了下来,叫上两壶酒,与卜得意对饮起来。
扫视众人,发现高胜天、武智等人赫然在列,齐老者也与他们坐在一起,只是傅邪真此时面目全非,高胜天等人自是不识。
却见武智正色迷迷地瞧着那名买唱的女子,李谨向他敬酒,他也无心去饮。
傅邪真心中愤然,道:“想不到白道门派中,竟都是这种败类,又算什么侠义道。”
忽见从楼下走来一名中年文士,在高胜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高胜天猛地转头,向傅邪真瞧了一眼,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卜得意低声道:“有架要打了。”
傅邪真道:“你怎知道?”
卜得意道:“莫忘了我们现在是金夫人的手下,雄极与全夫人势成水火,虽不敢明着将她怎样,可是教训教训她手下,出一口恶气,岂非正常之极?刀神城的人自不便出手,便假手于高胜天等人,就算出了事,也可以江湖争斗的理由推得干干净净。”
傅邪真苦笑道:“做金夫人的手下,实在苦了些。”
卜得意笑道:“也不尽然,既然是遇到了我们,吃苦的只能是高胜天了。”
林婉扬早已跃跃欲试,道:“让我来吧,叫他们尝尝毒药的滋味。”
傅邪真忙道:“那可不行,祢一出手,众人皆知祢是百毒教的人,岂不是引得众人围攻。”
百毒教的名声着实不佳,林婉扬想想有理,大感没趣。
卜得意道:“我的尊师太真曾击败过雄极,我的刀法,刀神城中必定是识得的,看来只有全仗教主出手了。”
傅邪真笑道:“好罢,全交给我就是。”
话犹未了,高胜天对李谨耳语了几句,李谨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傅邪真这边走来。
傅邪真暗笑道:“他这是要找碴打架了,我倒要看看,他会用什么方法。”
李谨几步来到桌前,身子一个踉跄,将桌子带翻,桌上的酒水皆溅了起来,傅邪真三人闪身避过,林婉扬叫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李谨大怒,道:“你骂谁?”
林婉扬道:“骂得就是你,贼骨头,一瞧就不是好东西。”
李谨正想惹事,闻言大喜,表面上却怒气冲冲地道:“臭小子,居然敢骂我,吃老子一拳。”
提拳向林婉扬打来,傅邪真生怕林婉扬用毒伤人,早已拦在身边,轻轻将李谨的拳头带过。
李谨瞧了傅邪真一眼,叫道:“你又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傅邪真淡淡地道:“你不认得我了吗,就算你老爹也要叫我一声大哥。”
卜得意与林婉扬皆想不到傅邪真也会说出这种有趣的话来,不由哈哈大笑。
李谨怒极,退后一步,抽出剑来,疾刺向傅邪真的咽喉。
点苍派的剑法以快速见长,这一剑刺出,端的是如同闪电。
酒楼中人皆认得李谨是点苍高手,不禁为傅邪真担心起来。
眼看长剑堪堪刺来,傅邪真身子滴溜溜一转,却已闪在李谨的身后,身法之快,实非笔墨可以形容。
这一招正是学自金夫人,傅邪真对武功的天份极高,只见过金夫人用过一次,便已明白其中奥妙,何况他使出此招,也正符合金夫人手下客座高手的身份。
众人大声喝采,想不到这位英气勃勃的汉子轻功竟如此了得。
李谨并不转身,反手一剑刺来,这一招苏秦背剑各大门派皆有,只是在李谨手中,却快了七分。
傅邪真的身子如行云流水一般,又轻轻闪过,林婉扬低声对人得意道:“他为何不出剑?”
卜得意道:“他怕三寸寒霜被人认出,那可就不妙了。”
林婉扬当即站了起来,道:“诸位朋友,我们今日出来喝酒,不曾带有兵器,不知那位兄台能借剑一用。”
酒楼中的江湖人物巴不得看到一场好斗,当即有人叫道:“我有剑。”
那人扬手将长剑向傅邪真抛去,李谨见傅邪真轻功极高,武功必非泛泛,生怕傅邪真有剑之后情势逆转,是以,早已挺剑刺出,不让傅邪真接剑。
长剑在傅邪真的胸前不停地闪动,傅邪真只得退开一半,眼见得长剑就要落地了。
忽听“啪”地一声,傅邪真的手掌竟生出强大的吸力,将长剑生生地吸了过去,这一招“龙吸水”甚是难练,众人大为惊讶,略略一愕后,无不击节赞叹。
傅邪真有剑在手,哈哈大笑道:“李侄儿,我是长辈,自然要让你三招,现在可不容情了。”
长剑劈面刺去,分明是一招点苍剑法。
众人暗道:“此人竟会点苍剑法,难道真是李谨的长辈?”
李谨也是心中大奇,暗道:“本派剑法向不轻传,此人怎会这套剑法,听说本派有位前辈早年间与掌门不和,负手出走,莫非就是此人?”
傅邪真在洛阳与李谨交过手,也学过数招点苍剑法,此时他负有混元一气功的绝学,任何门派的武功皆可拿来使用,就好似苦练多年一般。
只听场中“叮叮”之声不绝,两人皆使快剑,长剑相碰,就好似炒豆一般。
高胜天暗道:“此人剑法不俗,非一人可敌。”向袁青海使了个眼色。
袁青海站了起来,道:“两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
他走到场中,手中的折扇“啪”地打开,击向傅邪真的肩胛骨。
众人早已知此人出场,必定是拉偏架无疑,不过袁青海的折扇功的确是江湖一绝,一招使来,就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众人与双方都无交情,只盼打得热闹,不由又大声喝采起来。
若论真实武功,傅邪真一招之内,就可将李谨解决,只是自学会诸大奇功绝招以来,他很少有机会临战练应,此时的机会,自不能错过。
他挽了个剑花,将李谨逼退,手指点点戳戳,向袁青海刺去。
袁青海见对方指法奇妙,不敢大意,只得将折扇护住脸面,再不敢妄行险招。
众人中有眼力高明的,一眼瞧出傅邪真所用的并非指法,而是一套高明的剑法。
有人惊呼道:“这不是崆峒剑法吗,莫非此人竟还是武老兄的长辈?”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笑,武智大为难堪,不过心中也大为惊讶,暗忖道:“本派的剑法从来没有流传江湖,此人怎地会使?”
眼见傅邪真以一根食指,将崆峒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其玄妙高深处,只怕是本门的师尊也难以使出,不禁又惊又羡。
他急忙站了起来,喝道:“臭狗贼,你是从哪里偷学了本门剑法,快从实招来。”
傅邪真笑道:“在下不仅是李谨的师伯,与武兄的师父也有些交情,你叫我一声师叔,也不算吃亏。”
众人哄堂大笑,武智气得满面通红,提起双轮,就向傅邪真砸来。
傅邪真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剑走偏锋,刺向武智的腋下,武智怎见过这么奇妙的招式,“嘶”地一声,腋下衣衫已被挑开,露出多毛的腋窝来。
此招一出,高胜天与齐老双双站起,惊道:“这是本派的剑法,你怎会使?”
傅邪真忽地心生一计,暗道:“这些人到刀神城来,只是为了来拍雄极的马屁,我何不使个计策,替雄极惹些麻烦。”
他哈哈笑道:“不要说你们这些旁门左道的武功,就算是十大门派的剑法,在下也了然与胸。”此话说完,装作一时失口的模样,慌忙闭上了嘴巴。
高胜天心中剧震,道:“想不到阁下竟高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