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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庭广众下动手颇为不智,而铁骑卫的实力之强,傅邪真也早有领教,无可奈何之下,他道:“不才何等身份,怎有资格面见城主?”
铁骑卫首领不耐烦地道:“城主想见你,那就是有资格了,快上马吧。”
有人牵来一匹空马来,傅邪真只得上了马,随铁骑卫呼啸而去。
林婉扬担心地道:“他不会有事吧?”
卜得意道:“这很难说,我们得快点与姬姑娘会合才是。”
傅邪真一上马,就被夹在铁骑卫当中,这队铁骑卫有三十名之多,实力之强可想而知,而铁骑卫的所去的方向,正是刀神城。
傅邪真忖道:“且不论我的身份是否暴露,就算我扯了那个‘天下武学’的谎,也足以令雄极对我不满了,说不得,只能大开杀戒了。”
然而若要动手,就必须干净利落,这三十名铁骑卫,一名都不能放走。
在刀神城与烟花镇之间,有一大片树林,正是动手杀人的好地方,傅邪真上次来过,自然知道,他算计已定,准备在那里动手了。
眼看树林已然在望,傅邪真刚想动手,忽听身边一名铁骑卫“哎哟”一声,跌到马下。
紧接着,羽箭如雨而来,刹那间,铁骑卫已倒下六七名之多。
羽箭皆是从树中射来,每枝皆是准头极佳,皆是射向铁骑卫的眼睛,须知铁骑卫全身都是铁甲,唯有面部是破绽所在,这羽箭却似长了眼睛,没有一枝射偏。
傅邪真又惊又喜,暗道:“卜得意的动作怎会这么快,仓促之间,又怎找来这么多好手。”
铁骑卫毕竟几经训练,虽说初遭箭射时有些慌乱,却很快稳住阵脚,齐齐抽刀护住面门,此时羽箭再难将其射中了。
铁骑卫首领低呼一声,剩下的铁骑卫立刻分成两队,一队长刀出鞘,齐齐架在傅邪真的脖子上,另一队则冲进林中。
傅邪真暗道:“铁骑卫一旦冲锋起来,普通江湖人很难抵挡得住,我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
虽说长刀绕颈,傅邪真又怎会在意,内家真气急速流动,太虚紫府神功勃然而发,肩上的刀锋皆被震了出去,更有数名铁骑卫握不住刀柄,长刀飞在半空。
铁骑卫大惊,慌忙挥刀劈向傅邪真,傅邪真此时怎能容情,手肘曲处,已击中一名铁骑卫的胸膛,只听喀嚓声响,那人胸膛顿时凹陷下去,口中鲜血狂涌,眼看是不能活了。
此时傅邪真已夺了一柄刀在手,真力勃发处,铁甲亦不能挡其锋,眨眼间,围在身边的六七名铁骑卫皆被劈于马下。
此时冲向林中的铁骑卫也遭到强有力的打击,藏在林中的人数大约有十几人之多,人人皆是好手,以一对一,自然稳占上风。
傅邪真还剩下七八名铁骑卫,见傅邪真武功奇高,无不魂飞魄散,急忙拔转马头,就要向刀神城冲去。
傅邪真知道只需他们冲到城外,必可被城头守卫的刀神城弟子瞧见,那样一来,形势将极为糟糕。
他的骑术不精,若是骑马去赶,那是绝对追不到的,是以足尖点处,身子借风而行,速度快如闪电,已超过逃在最前面的铁骑卫。
那名铁骑卫大惊,急忙挥刀劈来,傅邪真早已瞧出他招式的破绽所在,长刀挥出,正在那人的面门,鲜血四溅,倒在马上。
傅邪真不等身子落下,以风身云体术停在空中,后面的铁骑卫收不住战马,急奔而来,正撞在傅邪真的刀下。
剩下的三名铁骑卫已是亡魂大冒,心中惊骇万分,纵是雄城主,也绝没有这样的武功,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傲先生究竟是哪路神仙。
傅邪真轻轻落在一名铁骑卫的面前,长刀掠去,那人的身子已成了两半。
最后两名铁骑卫已惊骇的无法动弹,傅邪真心中叹息道:“可惜饶你们不得。”
长刀刺出,将两名已毫无抵抗力的铁骑卫刺出马下。
此时林中的战事已近尾声,傅邪真凝目瞧去,铁骑卫自然一个不剩,然而林中的伏击者却也死了三人,伤了数名。
不过林中人瞧见傅邪真如此身手,皆是呆住了,齐齐瞧向一名持剑蒙面的汉子。
那人沉吟半晌,揭开了蒙面,道:“傲先生,好武功。”
傅邪真定睛瞧去,见是高胜天,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高胜天之所以敢冒死前来,定是为了那本子虚乌有的“天下武学”了,说不定他本来的意思,是将自己擒住,可是见到自己武功高强,只能再设阴谋,这就是他刚才沉吟不语的缘故了。
傅邪真抱拳道:“多谢高大侠相救。”
高胜天慨然道:“大家都是江湖朋友,好说好说,在下有位好朋友见傲兄被铁骑卫邀去,急忙报于在下,在下见铁骑卫来势汹汹,只怕会对傲兄不利,是以才急急赶来,总算出了点小力。”
傅邪真心中好笑,道:“高大侠说哪里话来,若高大侠不来,只怕我早已被铁骑卫押去见雄极了。”
高胜天眉头一皱,道:“傲兄既是雄城主的心腹,又怎会与铁骑卫动起手来?”
傅邪真早已想好理由,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高大侠相见后,一时冲动,将‘天下武学’的秘密泄露出去,雄城主定是怪在下多嘴,想处罚在下了。”
高胜天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杀了这么多铁骑卫,刀神城必定要全城戒备了,傲兄何不随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当下众人四散开来,傅邪真于众人中只认识齐老者,而一向与高胜天形影不离的武智、李谨等人却是不见。
傅邪真与高胜天并肩而行,道:“高兄说的是,我一时冲动,杀了铁骑卫,金夫人那里定也是不放过我了,唉,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的藏身之地?”
高胜天神色不动,道:“傲兄若是瞧得起在下,就由在下安排先生的去处好了,在下虽是江湖中的无名小卒,总算也有用得着的地方。”
傅邪真喜道:“那就多谢高大侠了。”
高胜天皱眉道:“还望傲兄以后莫要将‘大侠’二字提起,四海之内,皆是兄弟,傲兄何必见外。”
二人步子皆是极快,很快就进入烟花镇中。
忽听警钟长鸣,烟花镇中顿时乱成一团,无数名铁骑卫横冲直撞,直奔镇门口而去。
高胜天脸色微变,道:“想不到刀神城的动作这么快,高某想送傲兄出去,已是不可能了。”
傅邪真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连累高兄,让我独自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高胜天犹豫半晌,似下了极大的决心,道:“傲兄,你我是生死之交,我怎能置你于险地而不顾,我自有办法送你出去。”
他领头走进一家叫做碧玉楼的青楼中,与傅邪真上次去过的醉月楼比邻而居。
傅邪真暗道:“这座妓院,定是高胜天等人的联络所在了,他为了‘天下武学’,不惜天冒奇险,引我这个陌生人入内。”
青楼中的女子见到高胜天,皆点头示意,傅邪真越看越奇,忖道:“在刀神城外,想不到竟有高胜天的一个秘密地点,是了,诸小门派对十大门派早有不满,暗中联合起来对抗十大门派的欺压,也在情理之中。”
高胜天并没有将傅邪真引向楼上雅座,而是径直向青楼的后院走去。
傅邪真一声不响,紧紧地跟在高胜天身后,不一刻,来到后院深处的一座小楼上。
傅邪真心道:“高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高胜天注视着傅邪真的神情,知道他有恐惧之心,沉声道:“不瞒傲兄,本派与崆峒、点苍诸派深感大十门派气焰嚣张,诸小门派弟子皆深受其苦,是以便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十小门派’,专为天下势单力孤的江湖朋友出头,傲兄今日得罪了刀神城,十小门派又怎能置之度外,此地的主人也是本派兄弟。”
此事倒不出傅邪真所料,他点头道:“如能救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尽。”
高胜天抬步上楼,傅邪真毫不犹豫,也跟了进去。
他深知高胜天绝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自己,自己在刀神城的所做所为,也充满疑点,一进小楼,不知将遇到多大的危险,不过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深信自己定可应付得来的。
小楼的走廊上空空如也,傅邪真正在疑惑,高胜天已伸手推开一扇小门,门内黑洞洞的,傅邪真刚想入内,忽听身后袭来两道锐风,势道极为凌厉。
傅邪真早有预料,身子向前急冲三尺,身子已在屋中,背后传来“咣当”之声,门已被关上。
傅邪真喝道:“高胜天,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他已看清,身后的偷袭者竟是李谨与一名青衣汉子,此时二人正背负木门,仗剑而立。
高胜天沉声喝道:“傲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让你立刻死于此地。”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高胜天,原来你与我称兄道弟,只是为了引我进来,只是凭你们三人,就想取我的性命了吗?”
高胜天哈哈笑道:“傲先生何不睁开眼睛瞧瞧,看看屋中有多少人。”
灯光大亮,傅邪真睁眼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此屋虽不太大,却竟聚集了四五十人,将小屋挤得满满,人人刀剑在手,虎视眈眈地瞪着傅邪真。
傅邪真除了十大门派外,对其他的门派并不了解,是以这些人大多不识。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十小门派好大的势力,此次光来到刀神城中的,就有这么些人。”
齐老者道:“胜天,此人必定是刀神城的奸细无疑,不用与他废话,将他交给老夫处理。”
傅邪真怒道:“你凭什么指认我是刀神城的奸细?”
齐老者道:“你扯的谎只能骗骗三岁的孩子,又怎能骗过老夫,世间怎可能有‘天下武学’一书,这分明是刀神城的诡计,就算有此书,你居然当众说出,岂不是太过儿戏。”
傅邪真长长一声叹息,道:“世间万恶唯有酒,在下平生最后悔之事,就是一时争强好胜,说出‘天下武学’来,至于世间是否有此书……”
他向高胜天道:“不知高兄可肯借一把剑一用?”
李谨喝道:“你的腰间不是有把剑吗?”
傅邪真傲然一笑,道:“此剑不轻出,出鞘带血还,这位兄台还是莫见的好。”
李谨刚想发作,高胜天道:“好,我就借一把剑给你。”
他拍了拍手,有人递来一把青钢剑来,傅邪真接剑在手,道:“点苍派与海南派的剑法,高兄已见过了,不知高兄还想见识哪派的剑法?”
高胜天道:“好,你就使几招龙门派的剑法来看看。”
龙门派是一群玄门清修之士,极少与江湖人接触,对龙门派的剑法,江湖人知之极少,高胜天出此题目,自也有刁难之意。
众人见傅邪真要舞剑,都向后退去,只是小屋苦不甚大,最多只能空出一个两丈方圆的地方,却也害得许多人前胸贴后背,勉强站立了。
傅邪真毫无为难之色,一声清啸,长剑虚虚刺出,众人中有人不禁喝采:“好剑法!”
傅邪真接连几招使出,皆是龙门派的剑法精华,更将玄门武功中含蕴内敛、以虚击实的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高胜天、李谨等剑术高手瞧得如痴如醉,暗暗与自己的武功相印证。
忽见傅邪真剑法大变,与刚才的龙门剑法大大不同,众人虽在暗室之中,却犹见高山大河,胸中顿时一畅。
有认得此剑招的人叫道:“这是青城剑法。”
傅邪真微微笑道:“这位兄台的眼力好生高明。”
那人得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