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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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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笑道:“你自己好色,却要扯上我做什么,只是你做事向来能干,为何这次却留下活口,落下把柄?” 

傅邪真听到这里,心中一怔,暗道:“想不到李大竟也不是好人。” 

李八叹道:“小弟怎不想杀了那臭小子,只是那臭小子剑法古怪,小弟竟不是他的对手。” 

李大点头道:“他既是天道的徒儿,必定有些本事,此事也怪不得你,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将他稳住,此事师父绝不会知道。” 

傅邪真暗暗苦笑,自己的确是年纪太轻,又怎知人心险恶。 

李八道:“多谢师兄成全。” 

李大道:“不过留着那小子,毕竟是心腹大患,我这里有根迷香,你去将他迷倒,立刻杀了。” 

李八道:“那么尸体怎么处理?” 

李大笑道:“往后花院一埋,谁能知道,此事你不知做过多少,怎地反来问我。” 

傅邪真怒火中烧,暗道:“想不到堂堂的金刀门,竟有这么多肮脏勾当。” 

他一按剑柄,就想冲出去质问二人,不等身子一动,肩却被人轻轻按住。 

他慌忙回头望去,一名花白胡子,儒者打扮的老者正站在花影中,神情威严。 

李大低声喝道:“什么人?”与李八仗剑冲了过来。 

老者挺身而去,怒喝道:“畜生。” 

李大、李八魂飞魄散,慌忙跪倒,颤声道:“师父。” 

傅邪真暗暗松了口气,想不到李正源竟会恰好赶到,否则此事真不知如何收场。 

李正源双肩抽动,显然愤怒之极,咬牙切齿地道:“畜生!畜生!金刀门的脸面,全让你们丢尽了。” 

李大道:“师父,其实这事……” 

李正源大怒道:“闭上你的狗嘴。” 

李大垂下头去,神情颇为沮丧。 

李正源冷冷地瞧着二人,沉声道:“随我来。” 

李大、李八垂头丧气,怏怏地跟了过去,李正源向傅邪真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也过来。” 

傅邪真随之走进一间空屋,最后进屋的李大随手关上了门。 

李正源向傅邪真一揖,傅邪真慌忙还礼。 

李正源道:“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 

傅邪真道:“家师是天道老人。” 

李正源点了点头,欣然道:“天道大师居然还没有忘了老夫。” 

傅邪真道:“此次弟子与师兄、师姐奉师父之令,前来为师伯拜寿,师兄、师姐随天心大师抓贼,尚未能拜见师伯。” 

李正源叹道:“小女有众位大侠相助,必定平安无事,只是,老夫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目光转向李大、李八时,神情极为冷漠。 

傅邪真不敢插嘴,恭身立在一边。 

李正源愤然道:“你们两个畜生还有什么话说?” 

李大不发一言,李八却道:“弟子自知犯了师门大忌,罪该万死,不过弟子有一件事想不通。” 

李正源森然道:“你说。” 

李八道:“弟子若是真犯了奸淫之罪,无论师父如何惩罚都毫无怨言,不过那名女贼是师父大敌,弟子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她,都不为过。” 

李正源大怒道:“这是什么狗屁话,魔教行为无耻也就罢了,难道侠义道中人,也一样可做出无耻行径吗,这与魔教妖人又有何区别!” 

傅邪真暗暗喝彩,李正源毕竟是白道领袖,说出来的话果然堂堂正正。 

李八低下头去,再不敢说话。 

李正源冷冷地道:“李大,李八犯奸淫之罪,该受何等处罚?” 

李大无奈地道:“门规第三戒律,金刀门弟子犯了奸淫之罪,该杀。” 

李八慌忙大叫道:“师父饶命。” 

李正源并不理他,转向李大道:“你包庇同门,又该当何罪?” 

李大苦笑道:“该受师门第七戒律,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李正源又是悲伤,又是愤怒,道:“好、好、好,师门十戒,你倒背得挺熟。” 

他左指右掌,分击李大、李八,两人跪着不动,丝毫不敢反抗。 

他袭向李八的那一掌直击天灵,李八若受此掌,必死无疑,而袭向李大那一指则点向天枢重穴,那是废除武功之处。 

傅邪真生来心肠极软,虽恼怒二人行为不端,然而一死一废除武功,处罚未免太重。 

他不及细想,慌忙双掌一架,拦在二人的身前。 

李正源急忙收掌,道:“贤侄这是为何?” 

傅邪真跪下道:“师伯,两位师兄虽是犯了门规,不过李八兄毕竟未能得逞,而李大兄身为大师兄,自然会维护师弟,也不算大错。” 

李正源半晌不语,良久方道:“贤侄,你开口求情,我怎能不依,只是二人所犯罪行太大,势不能在本门立足。” 

此言一出,分明已将二人逐出师门。 

李大惨然道:“弟子受师父多年教养,此恩只能后世来报。” 

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与李八缓缓退了出去。 

傅邪真见二人受如此责罚,心中也是惨然,暗道:“看来为人行事,定要慎重,我若犯了大错,师父只怕也不会容我。” 

他知道李正源此时必定心情不佳,道:“师伯,弟子先退下了。” 

李正源摇了摇头,道:“贤侄奔波一夜,必定累了,且在此屋休息,我叫厨房送些点心给你。” 

傅邪真称谢不已,李正源出房后,不到片刻,有人送来食物酒水,甚为丰富。 

傅邪真见到其中有酒,不由大喜,只恨酒味虽佳,数量太少,刚刚品出滋味,却已是壶干酒空。 

不一刻,已是天光大亮,傅邪真想去找琴真,可心中又有些犹豫起来。 

无论如何,琴真也算魔教中人,自己一味地与她来往,只怕会越陷越深,更要命的是,若是自己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又有何面目去见师父。 

李大师兄弟岂非就是榜样,自己与魔教勾结,只有比他们所犯罪行更重。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琴真姑娘,祢还是好自为知吧,祢我正邪殊途,还是不要再见了。” 

语音刚落,忽闻窗格一响,傅邪真慌忙纵到窗边,却是人影皆无。 

傅邪真怔了半晌,听到院门远远传来喧哗声,一名李府弟子正大声喝道:“天心大师到了。” 

傅邪真道:“师兄与师姐与天心大师在一起,此时也该同来了。” 

他刚刚站起身来,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胸中烦闷欲吐,“扑通”一声,重新坐回椅上。 

他大吃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想起,师父曾说过,武功分正邪两种,邪派武功虽入门极快,威力无穷,然而对身子却大有损害,正派武功进境虽缓,然而只需持之以恒,则必有大成,并且对身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这里,他汗如雨下,喃喃地道:“不用说,我身子不适,定是因为练过太虚紫府神功的缘故了。” 

幸好过了片刻,身子不适消失,仿佛没事一般。 

傅邪真暗道:“看来太虚紫府功我不能再练了,唉,师父曾多次嘱咐,不可乱练武功,可我偏偏不听。” 

他急欲想见师兄师姐,忙不迭地走到院中,却见众人早已拥着天心大师走入大厅。 

他忖道:“厅中都是武林前辈,他们必在商议大事,我闯进去,岂不是太失礼了。” 

一时无聊,只得到处闲逛,此时院中人不少,大多是各派低职弟子。 

傅邪真与这些人既不相识,又懒得搭讪,就远远地走开,信步走进后花园中。 

正是初春,园中百花盛开,更经昨夜一场春雨,花儿鲜艳欲滴,清香扑鼻。 

傅邪真暗暗赞叹道:“花圃中的鲜花与山花果然不同,不过,此处的花似乎略显娇嫩,怎及得山花能经风雨,正所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正在此时,花园小门处闪过一道青色衣角,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是琴真姑娘吗。” 

他虽已发誓不再与琴真来往,然而琴真既潜进府中,必有阴谋,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他蹑手蹑脚地步出小门,果然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在墙角处一晃而没。 

他更加疑心,百忙中运起太虚紫府功,立时身如飘絮,无声而去。 

琴真转过墙角,在一个水井处停了下来,她转目四顾,见毫无人影,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傅邪真心中乱跳,隐隐已感觉到琴真想做什么。 

果然,琴真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随手丢进井中。 

傅邪真大吃一惊,刚想现身责问,忽听脚步声响,两名李府弟子走了过来。 

琴真极为机警,脚步声刚起,她已闪身而退。 

傅邪真暗道:“琴真姑娘心肠好狠,竟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要向她讨还解药。” 

他深知水井一旦被投毒,就算将水抽干,也难解毒性,只因毒药会渗进土中,慢慢释放,唯一的方法,就是讨来解药,化解水中之毒。 

其实,他只需将此事对李正源报告,则少了许多麻烦,然而那样一来,琴真必定性命难保,这是傅邪真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他刚想去追琴真,忽见两名弟子已在水井边停下,竟开始放绳打水。 

傅邪真暗叫糟糕,急忙冲了出去,道:“两位大哥,这井……”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若说出真情,就等于说府中有奸细,而若别人问自己投毒者是谁,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两名弟子怔怔地望着傅邪真,见他神情慌张,欲言又止,不由心中大疑,喝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傅邪真道:“这个,我……”忽地转身就逃。 

两弟子更加怀疑,大喝道:“站住,哪里逃。”紧跟着追了下去。 

傅邪真早已隐在墙角处,见两弟子追来,立刻骈指点出,一人赏了一指,两人无声跌倒。 

傅邪真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啦,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以后再向你们请罪。” 

两名弟子穴道被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然而见傅邪真态度歉恭,又大感奇怪,一时心中忐忑难安。 

傅邪真将二人藏入花丛,心中又茫然起来。 

府中之大,又到何处却找琴真,而若不能及时将解药讨到,井水有毒之事必将很快暴露。 

他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府中乱窜,正在着急之时,忽见前面一扇窗户打开,一人冷冷地道:“傅公子,你在找我吗?” 

傅邪真抬头望去,琴真负手而立,神情冷冷地站在窗前。 

傅邪真大喜道:“琴姑娘,我总算找到祢了。” 

琴真淡淡地道:“你找我做什么,难道我曾欠过你银子?” 

傅邪真有求于人,不敢得罪她,柔声道:“琴真姑娘,祢是聪明人,定知我为何而来。” 

琴真长笑一声,笑声中却殊无欢愉之意,道:“你我正邪殊途,还是不相见的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傅邪真惊道:“原来今晨在我房外的人却是祢?” 

琴真冷笑道:“是我又怎么样,井中下毒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为何不去报功领赏?这识破魔教奸计的大功足以让你一夜成名,流芳百世。” 

傅邪真叹道:“琴真姑娘,祢可真小瞧我了,我怎是卖友求荣之徒。只是祢纵与李正源有仇,李府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可并非都与祢有仇,祢下毒害人,总之不好。” 

琴真怒道:“你在骂我吗?” 

傅邪真苦笑道:“琴真姑娘,我怎敢骂祢,只是这件事算我求祢了,还望祢开恩。”言罢深深一揖。 

琴真微微一笑,道:“你果真想讨解药?” 

傅邪真见她语气松动,大喜道:“琴真姑娘如果能帮我这个忙,我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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