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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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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仍在发呆,暗道:“他绝非被我力量打死,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脚风仍带有毒性,这下可糟了,我连脚风都带毒,又怎能跟他们打。” 

耳中听到拳风呼啸而来,傅邪真暗道:“万一他打到自己,岂非会被我身上的毒质害死。”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与锦衣大汉交手,足尖点处,身子已窜向窗口。 

不料窗口边早已站着一人,正沉腰坐马,一拳打来。 

傅邪真慌忙避开,叫道:“不要碰我的身体。” 

此人一双眼睛已成血红之色,想必是心痛同伴身死,对傅邪真的话自是充耳不闻。 

再说,对敌之时,目的就是将对手击倒,哪有不碰到对方的身体之说。 

傅邪真略一停顿,锦衣大汉已至,拳头击出,却是一招普通的太祖长拳。 

拳招虽是普通,拳意却是奥妙,正是傅邪真最不能照顾之处。 

傅邪真暗道:“不好,此人的拳法不俗,我一味地闪避,终有被他击中的时候。” 

他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恶战不少,然而唯有此次,却是最为痛苦,只因他手脚皆不能用,只能被动挨打,并且还绝不能让对方击中自己的身体,其中的苦处,实难为外人道。 

他勉强避过数拳,已是大汗淋漓,心中暗暗叫苦。 

其余的人见锦衣大汉动手,纷纷停了下来,站在四周观战,以防傅邪真逃走,看来他们对锦衣大汉的武功深具信心,深知傅邪真绝讨不了好去。 

锦衣大汉的拳法的确高明,傅邪真若非受过拳皇指点,顿然无悟,恐怕早被击中,饶是如此,仍是险象环生。 

其实傅邪真只需轻轻一掌击出,楼中的人一个也活不了,这些人强横霸道,实有其取死之道。 

然而傅邪真刚刚才立过誓,要忍辱负重,以求与天下江湖人物交好,以重兴圣教,又怎能轻易食言。 

眼看锦衣大汉又一拳击来,此招虽无名目,却是妙到峰巅,傅邪真若想闪避,已是不可能,唯有伸手招架,方可幸免。 

无奈之中,傅邪真忽地瞧见地上硕大的酒坛,心中大喜,急忙伸腿勾起,迎向锦衣大汉的拳头。 

不等拳头击到,酒坛已被拳风击碎,酒水四溢开来,酒香浓浓,傅邪真大感可惜。 

他忽地灵机一动,叫道:“酒中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慌忙退后一步,锦衣大汉也是微微一怔,趁此时机,傅邪真从人群中疾步纵出,大步向楼上跳去。 

众人已知上当,怒喝声中,齐齐跳下楼去。 

傅邪真怎敢停留,他知道一旦被众人追上,又是个打不得,逃不得的困局。 

他提气疾奔,刹那间已将众人抛开老远,只是众人怎甘心就此放弃,仍是舍命追来。 

傅邪真不敢在大路上奔逃,生怕一时不慎,身体撞到路人,那又将添一大罪过。 

好在此镇小巷如网,以他的轻功,只需再七拐八弯几次,谅他们也难以追到自己。 

刚刚拐进一个小巷,忽见面前刀光耀眼,杀气冲天而起。 

虽只是一刀横空,可是四面八方的退路却被尽数封死。 

傅邪真大吃一惊,绝想不到小巷之中,竟藏有这等高手,此人刀法之高,实为平生所仅见。 

当此之际,闪避退缩已万万不能,傅邪真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不守反攻,一掌击向对方的面门。 

料想对方既是绝顶高手,绝不会与自己拼命,必定会收招相守,那时自己再寻路而逃罢了。 

那人果然凝招不发,口中轻轻地“咦”了一声,身子如行云流水般退了开去。 

傅邪真怎敢停留,刚想夺路而逃,忽听那人叫道:“教主!” 

傅邪真感到声音熟悉,心中大惊,回头望去,不由惊喜交集,大叫道:“卜先生。” 

那人自是卜得意,他的神情又是欣喜,又是悔恨,慌忙跪下,道:“属下不知教主驾到,竟敢无理冲撞,实在该死。” 

傅邪真慌道:“卜先生,你快点起来,我不是早已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吗。” 

正在这时,锦衣大汉已经赶到,见卜得意竟向对手下跪,无不大吃一惊。 

锦衣大汉道:“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卜得意怒喝道:“教主在此,还不下跪请罪。” 

众人惊惧之极,齐齐跪倒在地,锦衣大汉颤声道:“原来竟是教主到了,属下等……”一时声音颤抖,下面的话竟已无法说出。 

傅邪真忙道:“大家千万不要这样,既是自已人,何不起来说话。” 

众人怎敢起来,卜得意痛心疾首地道:“属下的确该死,还望教主只惩罚我一人,此事与他人无关。” 

锦衣大汉慌道:“此事是属下亲自动手,和卜得意有什么关系,教主降罪,属下一人承担。” 

傅邪真越听越是糊涂,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卜得意道:“教主可记得,曾在墙上留有本教的的暗号?” 

傅邪真笑道:“不错,我囊中羞涩,只好向兄弟们求援了。” 

卜得意叹道:“教主的记号是不错的,只是最后署名时的四道横线,却令属下误会了。” 

傅邪真道:“难道不对吗?” 

卜得意道:“教主不愿暴露身份,定有缘故,只是圣教之中位列四品的,只有四人而已,那就是四大护法了,如今其他三护法已死,唯属下尚存。” 

傅邪真叫道:“哎呀,原来如此,既然卜先生就在这里,怎又会出来一个四品的,也难怪卜先生起疑了。” 

锦衣大汉道:“虽是如此,这也怪属下办事糊涂,没有问清楚就向教主动手。” 

傅邪真笑道:“此事既是一个误会,又何必再提,大家若再不起来,我可真要生气了。” 

众人只得站立,恭立一边,只是人人皆是惊疑不定,教主受惊非小,怎会无一丝惩罚,然而自己的确是罪过不小,受任何责罚也是应该的。 

傅邪真想起那个叫豹子的年轻人,心中黯然神伤,道:“只可惜那个豹子却被我害死了。” 

忽听有人道:“教主,豹子没有死,教主离开酒楼之后,他就醒过来了。” 

傅邪真大喜,道:“他在哪里?” 

卜得意道:“该是被送回分堂,教主何不到分堂说话。” 

傅邪真点了点头,众人向分堂走去。 

所谓的分堂,其实就是一个颇大的院子,从外表看来,与普通富户无疑,谁又知道院中却是藏龙卧虎,竟是圣教的一个分部。 

那名锦衣大汉,就是本地的分堂堂主,姓杨名怒,号称神拳无敌,是拳皇无极的记名弟子。 

卜得意与杨怒陪傅邪真至静室落座,豹子也被叫来,向傅邪真赔罪。 

傅邪真见他的精神只是有些萎顿,肌肤上倒不见有中毒之像,心中大慰,道:“兄弟,你感觉如何?” 

豹子浑身颤抖,再无刚才的龙威虎猛之像,颤声道:“属下该死,望教主责罚。”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为何总要将责罚二字挂在嘴边,难道教中兄弟,就不能亲密无间吗?” 

豹子见教主生气,怎能不慌,忙道:“属下知错,望教主……”责罚二字,总算硬生生止住。 

傅邪真不由莞尔,道:“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的掌风中有毒,怕你经受不起,现在想来,我体内的毒性该是消去大半了。” 

众人惊道:“教主中毒了?” 

傅邪真暗道:“我若将此事说出,圣教与百毒教必定誓不两立,以圣教之能,百毒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刚做教主,怎能因私仇而灭了一个教派,徒增圣教恶名。” 

他微微一笑,道:“我因缘际会,练成毒掌功夫,不过我早已服过七鸩八毒酒,自是无事,只是掌风中却带有毒性,常人往往一触即死。” 

众人更是大惊,道:“教主竟服过七鸩八毒酒?”无不面带敬佩之色。 

傅邪真道:“这是胡怀古的好意,我若不是得他之助,只怕已见不到你们了。” 

卜得意恨恨地道:“他奶奶的,胡怀古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逼教主服七鸩八毒酒,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定将他碎尸万段。” 

傅邪真从胡怀古那里,早已知道服七鸩八毒酒凶险之极,胡怀古虽是好意,行为总是太过鲁莽,只是此事何必对大家提起。 

杨怒等人这才明白,为何傅邪真与大家对敌之时,不敢出手出脚,原来却是怕误伤他人。 

只是此举虽证明傅邪真心地仁慈,然而在杨怒等人看来,这位少年教主为人和气,什么都好,就是心肠不太狠辣,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傅邪真忖道:“我既是教主,对教务自不能一无所知,此时正是大好机会,可向卜先生请教了。” 

他道:“卜先生,说来惭愧,我虽是教主,却被教中事务狗屁不通,还望先生指点。” 

卜得意道:“教主想知道,在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豹子见他们要谈教务,自己的身份可没有资格参与,是以躬身退下。 

卜得意将圣教中事对傅邪真一一言明,傅邪真这才知道,圣教之大,实非自己所能想像,竟在全国十三省都有堂口,是为十三总堂,总堂之下,又有分堂,教中弟子,总有万余人。 

卜得意道:“杨怒是此地川东分堂的堂主,此地的事务还是由他来说吧。” 

派人将杨怒传来,令他汇报教务。 

杨怒恭立在傅邪真的面前,道:“禀告教主,属下无能,川东分堂此时才有教徒三百人,实在有误教主恩典。” 

傅邪真道:“三百人已不少了,你又何罪之有?” 

杨怒以为傅邪真故意讥讽,心中大为惭愧,道:“属下实在无能,望教主降罪。” 

卜得意道:“教主,此事其实也怪不得杨堂主,自与西域武林一战后,圣教一蹶不振,教徒死的死,逃的逃,此处地处偏僻,还算有些教徒留下,像齐鲁等地,各分堂不过数十人而已。” 

傅邪真点了点头,道:“杨堂主,我对教务一无所知,刚才绝无见怪之意,圣教复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杨怒欣然道:“有教主主持,圣教自是大有希望,这十几年来,我们受尽白道狗贼的鸟气,如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与他们大干一场了。”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杨堂主,我虽是教主,却是年幼识浅,有几句话,想说出来与大家商议。” 

卜得意道:“教主有何吩咐,属下无不凛遵。” 

傅邪真道:“我读过任教主的遗言,深为他信中之意所感动,任教主独上玉皇顶所为何事?不就是欲与白道暂止纷争,以共御外敌吗?如今西域武林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我们若是再与白道争个不休,岂非重蹈复辙?” 

杨怒道:“不是我们不肯干休,实是白道念念不忘灭了本教,这口气我们又怎能咽下?” 

卜得意道:“教主此念虽好,怎奈白道贼子毫不领情,在他们看来,外敌事小,本教事大,我们虽想承任教主遗令,先御外敌,后息内争,可惜他们却愚鲁之极,反视我等亲和之意为软弱可欺。” 

傅邪真道:“白道中,应该不乏见识超卓之辈,而本教行事的手段,又的确有些招人忌恨,虽说与白道息争止纷非一朝之事,不过只要我们心中存有此念,并非毫无可能。” 

卜得意道:“教主有此念,实是苍生之幸,本教何尝不想大家相安无事?只是此事该如何施行,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着手。教主不是欲去青城山与拳皇见面吗?教主可与拳皇共商大事,以定下本教宗旨,无论以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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