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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第1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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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和她公公都点头,她婆婆就哭着摇头。于是卓然便把她公公和马氏带到了棺边,指着头部的鲜血和出血处说道:“正常人的大脑剖开是白的,里面不可能有这么多血。积血在大脑中,并且挤压脑组织很明显,说明死者死于颅脑出血。”

    “这是中风的一种,所以死者是死于自身疾病。我怀疑是他大量饮酒之后导致血压升高,而他本身血管通透性就比较差。血管破裂导致急性中风。不知道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她公公连连点头,不停的叹气。而马氏却是眼睛滴溜溜的转,回来问他:“我丈夫脑袋出血,那就是被人打了呀!提刑官,你怎么能够红口白牙说瞎话呢?他被人打的脑袋出血,你还说他是病死的?你这要袒护司马光,也没你这么袒护的吧?”

    卓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念在她受到精神刺激,说话不中听,也就忍住气。耐心跟她解释说道:“外伤性导致的脑出血跟疾病导致的是明显不同的,外伤性颅脑出血必然有头皮或者颅骨的骨折之类的伤害。但是我已经经过检验,没有发现头部有明显的外伤的痕迹。”

    “而且这根破裂的血管不是在容易损伤的地方。所以完全可以排出外伤导致的脑出血的,更何况你也说了,他回来并没有身上受伤。也没有说过他被人打之类的经过。”

    “他不说不等于他没有被人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当什么提刑官?”马氏吼道。

    她公公一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道:“你这泼妇,又在撒什么泼?竟然敢跟提刑官老爷这样说话?你不想活了。”

    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卓然皱了皱眉,吩咐仵作把尸体解剖的情况记录在案。然后亲自把尸体缝合好,重新回复原样,再吩咐仵作把棺材订了,葬回墓地。随后起轿回城。

    那马氏却一直在那哭喊着,跟在后面不停的骂。卓然只是充耳不闻,只有她公公一边在旁边教训儿媳,而且却毫不畏惧跟公公对骂起来。一路的热闹不非凡,卓然只好吩咐加快脚步甩掉了他们,回城去了。

    到了城里,卓然去见了司马光。将尸体解剖的结果告诉了他,说他的堂兄是因为中风而死,不是死于谋杀。

    司马光点点头,说道:“那马氏只怕不会这么罢休吧!我知道她的性格。”

    卓然苦笑说:“是呀!她一直哭闹不已。坚持说她脑出血是被人打的,我跟她解释她也不听。”

    “且不要管她,她爱闹就让她闹去。我已经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苏轼,她要再敢去登闻鼓院胡闹,就把她抓起来。——反了她了,家人收拾不了她,王法还奈何不了她吗?”

    卓然说道:“还是不要这样。她毕竟丧夫之痛,神经有些错乱。”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一直迁就她。只是她越来越不像话。”

    卓然跟司马光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走了。

    随后几天,那马氏天天跑到登闻鼓院吵闹,说要告御状。卓然听说了,不竟苦笑,原来在宋朝也有闹访这么一说。宋朝这些官员可不像现代执法那么文明,她只要敢在大门口闹,直接就把她扭到了屋里关着。再闹,把她绑上,嘴里塞上棉布,通知她家人来领人。

    这已经是看了司马光的面上。要是其他人,直接关进大牢里头了,啥时候不闹了啥时候再放。这马氏被家人领回去之后,第二天又会再来闹个天翻地覆。接着又被抓,然后家人又来领人,如此反复。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消停了,没有再来。苏轼这才舒了口气,又有些奇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妇人突然回心转意,不再闹腾。

    不过很快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马氏失踪了。

第1341章 树洞() 
苏轼得到这个消息,是司马光告诉他的。司马光坐着轿子来到他的登闻鼓院,惶恐的问他有没有把马氏抓到大狱去,忘了跟家人说了。苏轼很惊讶,急忙说自己从来不把人投入大狱,对于这马氏当然更不会了,问为何有此一问?

    司马光才说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她公公婆婆这才跑到司马光那跟他说了。司马光还以为她是不是在登闻鼓院闹得太过分,被苏轼下令关到大狱里头去了。他虽然相信苏轼不会这么做,但是还是过来问一下。因为这些日子马氏除了到登闻鼓院来鸣冤叫屈之外,没有去其他地方。

    苏轼一听,急忙说道:“这是恐怕不妙,咱们还得赶紧告诉卓然大人。看看能不能请他帮忙找一找。”

    两人便坐着轿子来到了提刑院,卓然听他们两人说了之后,也很惊讶。答应帮忙寻找,马上派出了提刑院的衙役四处寻找,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没有结果。甚至连她丈夫的坟都去看了,也没有。

    这马氏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无影无踪。

    京城之外三十里。

    赤日炎炎,河里经常有孩子在游泳。

    杏花抱了一盆衣服跑到河边来洗衣,他们村子距离京城有三十里路。村子在小山坡,靠近河边是不少田地。

    一条青石板路从村子一直通到河边,有几个孩子正在河里泡澡。杏花拿着衣服在青石板上啪啪的砸着,不时有小孩朝她身上戏水,她便笑骂着回复。还作势要打,逗得孩子们咯咯笑,光溜溜的身子也不怕羞。

    杏花虽然已经成亲了,她毕竟才二十岁,还是有些害臊,便骂那些光溜溜在河里泡澡的男孩子们,让他们滚远点,别弄脏了水,她还要洗衣服。那几个孩子却并不害怕,还在嬉笑打闹。

    杏花洗了一会儿衣服,觉得小腹憋得慌。因为天气热,喝了几大瓢水,现在想小便。可是衣服还没洗完,总不能跑回家去,因为这距离村子还有些远。如果没有这几个顽皮的小孩在这儿游泳的话,她或许会找个草坑就地解决了。

    可是孩子们在这儿,她哪有那脸面在这方便的。站起身四处瞧了瞧,想找个背人的地方。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棵老槐树,才想起槐树下有个大树洞。那里不是在路边,是在一丘大田里侧的洼地里,有茅草,很少有人去。

    那里比较隐蔽的,蹲在那儿田埂都挡住视线。没人看得见,离河边也不太远。河里的孩子看不见那树洞的,于是她便起身。擦了擦手急匆匆上了田埂,沿着田埂走到了那老槐树旁。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孩子的嬉笑声在田埂那边去了,也看不见人影。她才下了田埂,来到那槐树下的树洞旁。撩起衣服,准备解裤带。忽然她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臭味,这种臭味非常的刺鼻,让人恶心。

    她觉得有些奇怪,便扭头过来张望。想看看臭味是从哪发出来的。她很快确定臭味是从山洞里发出来的。于是走了两步,蹲下身,嗡的一下从树洞中飞出来不少的苍蝇四处乱飞,把她吓了一大跳。

    蹲下身又瞧,这一瞧之下,只见树洞中有个什么东西躺在那儿。弯曲着,上面爬满了苍蝇,很是恶心。因为光线不大明,看不到真切。她伸手挥舞了两下,一些苍蝇又飞了起来。这下看清楚了,一张人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牙齿都露出来了,似乎正盯着她笑。

    杏花尖叫着,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爬上了田埂:“死人啦——”

    卓然坐着马车,带着云燕和一附的提刑官衙役来到了三十里外的小河边。

    他得到村正派人来报案,称在山洞中发现一具女尸。明显是被人杀的,所以报官了。

    村正到村口迎接,卓然下了马车,步行前往现场。路上询问村正发现的情况,村正说道:“是我们村里一个叫杏花的小媳妇。她准备到那树洞里去小解,结果就发现臭哄哄的,细看,原来是具尸体。”

    “吓得跑回村跟我说了,我才带人去看。发现是具女尸,脖子上有根绳索,裤子被扒拉下来的,是不是被人强暴?然后是勒死扔到了树洞里头。天!真是凶残。”

    卓然说:“死者你们辨认过吗?是不是村里的人?”

    “辨认过,我看了,但是人已经肿胀得变了形,好多地方都烂了。所以也认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我们村里的。因为我们村里的人没有谁家女子失踪了的。”

    说着话来到了那老槐树下的树洞前,这里茅草都被人踩得倒伏了一大片。显然村里的人差不多都跑来这儿瞧热闹,现场痕迹估计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

    卓然有些苦笑,因为官老爷来了。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远远的站在田埂山坡处朝这边张望,不敢靠近。但村里好不容易出了这档子事,这种热闹那绝对不会放过的。所以都在远处瞧着。

    因为天气太热,卓然已经把官袍脱了,扔在马车上。此刻穿了个背心,光着两个膀子。郭帅则拿着他的法医勘察箱跟在身后,到了树洞上,卓然查看了一下情况,郭帅赶紧将牛皮手套取出来递给他。

    卓然戴好手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靠近。然后他下了田埂,来到了树洞处。

    尸体依旧保持原样,因为太臭了,又有很多苍蝇,所以发现的人和瞧热闹的人都没有动尸体。这倒给卓然一些希望,或许还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树洞大概有半人高,要进去得弯着腰。但是里面空间倒还不小。

    尸体呈半屈位,右侧躺,两只脚弯曲并且悬空于地面少许。

    卓然挥手轰开了嗡嗡叫的苍蝇,看清楚了死者的整个脸已经高度腐败肿胀。脸上布满了墨绿色的腐败静脉网,眼睛圆鼓鼓的鼓着,嘴唇外翻。露出了一颗硕大的龅牙。

    卓然一见这龅牙,不由心头一动。马氏也有这样一颗,他赶紧细看了一下,那衣裙居然正是前两天见到马氏的时候她身上穿的那一套。头发的发髻也似曾相识。难道死者是马氏吗?

    卓然凑上去仔细瞧了瞧,死者的头顶处苍蝇最多,进进出出的脑袋里钻。他挥手赶开苍蝇之后,发现死者的头顶有一大块凹陷性骨折。而脖子死死立着一根绳索,还打了死结。

    卓然赶紧退出树洞,对云燕说道:“你马上派人去通知司马光和他伯父伯母,叫他们来认尸。我怀疑死者是一直闹访的马氏,她明显是被人谋害的。”

    云燕吃了一惊,赶紧让侯小鹰赶回京城去禀报。

    卓然又重新回到树洞,苍蝇太多了,嗡嗡的落满了他身上。他不得不不停的挥手赶开,免得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吸了吸鼻子。因为刚才进树洞的时候,他就闻到树洞里有一股味道。这味道不是尸臭,是一种熟悉的酒的味道混杂在尸臭之中。但是卓然的鼻子太灵了,准确的分辨出了这尸臭掩盖下的酒味。

    难道死者生前曾经饮酒吗?她是不是借酒浇愁去了?然后被人杀掉了。

    卓然靠近了尸首,再吸着鼻子闻。果然从死者的身上闻到了清晰的酒的味道,特别是她头面部附近。

    卓然注意观察了死者的嘴,但是好像没有发现有呕吐的痕迹。有可能擦掉了,也有可能酒洒在身上,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味道的。因为人死之后已经没有呼吸,体内的酒精一般外面就难以闻到了,除非酒洒在身上。

    他观察了死者的衣服,果然有些瘢痕。似乎粘上什么液体,但是不多。

    他在地上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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