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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能刺杀成功,即便是南京战败,作为副司令之一的萧山令,也算是对国人有个交代了。
路远觉得,到时候这家伙可能都不想自杀殉国了也说不定。
“还是没找到机会?”朱赤问。
路远摇头,刺杀日军的中将,没那么简单。
“日军之中,残暴者众,最残忍者莫过于第十六师团的中岛今野吾部,他们一路从上海过来,在江苏境内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屠杀——要是我有你的本事,我一定去刺杀中岛!”
朱赤笑道,他当然知道路远肯定还没得手,要不然日军不会那么安静。
“两头一样肥的猪,杀那头都一样!”
路远冷声道:“之所以选择谷寿夫,是因为他离南京近,找他需要花的功夫不多,我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喜欢简单点!”
“哈哈哈……”
朱赤大笑了起来:“好羡慕你啊,无论做什么,都能想做就去做,而我,却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路远不说话,只是仰望星空,这世上,没有人能想做什么就去做,包括他自己。
如果能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去一个山清水秀面向大海的地方,和心爱的人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人天生喜欢纷争和杀戮。
朱赤便也仰望星空,半晌才道:“为什么我们想要过一点安宁平静的生活,就这么难?”
“家和国,和人和人是一样的!”
路远缓缓的举起双手,狠狠握拳道:“落后,就一定会挨打,想要安宁平静,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强大起来,无论什么人胆敢在自己的面张牙舞爪,就打断他们的爪子,扒光他们的牙……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见了你我,一定不狗都乖,不是吗?”
朱赤笑道:“也是这个理,希望中国,能有那么一天吧!”
“一定会有的!”
路远轻叹道:“就算你看不到,你的儿子,孙子,总有人能看到的——当然前提是我们一直能坚持下去,而不是耻辱的逃跑!”
“可惜啊,结婚几年,居然没留个后……”朱赤轻叹,眼角有泪花闪过。
路远走开,回到一处专为他搭建的营房里躺下,闭上了眼睛,将这两天观察到的谷寿夫的一切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此人好色如命,他亲眼看到过几个被抓来的女子入夜之后被送进了谷寿夫的帐篷,早上或者半夜变成尸体被抬出来。
日军在华有太多的暴行,强。奸残杀无恶不作,但一般都是低级军官和士兵所为,上官最多是放纵部下,但谷寿夫,却是自己亲自上阵,强暴妇女,亲自挥刀斩杀平民百姓,这才是他选择冒死也要干掉对方的真正原因!
路远想过远距离狙杀,但日军明显考虑到了这些,驻扎地点所有的适合狙杀的位置都会进行布控,能潜伏的位置,最近也距离中军帐一千五百米以上!
这样的距离,即便是他自己,都没有任何把握一枪命中,而很显然,谷寿夫绝非蠢材,绝不会给他开第二枪的机会,反而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更难办。
在这样的距离,只有反器材专业狙击步枪,才有可能奏效,但在这个时代,很明显也不会有这样高精度的武器,而他自己,虽然精通每一种枪械,但也仅限于使用,绝对制造不出来——吃猪肉的不一定非得是屠夫,一个好枪手,也往往不会是军工专家。
介于谷寿夫好色如命的特点,他甚至有想过化妆成女子接近谷寿夫,虽然被送进帐篷的女子几乎都被扒光,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武器,不过他知道,即便是徒手,他也能让谷寿夫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很明显,他的身材不肯假扮成女子,更过不了被扒光送进帐篷这关!
而谷寿夫也不好男色,不然他会认真考虑要不要牺牲一下色相。
“看来,只能等雨花台之战开打之后,故技重施了!”
路远心说,现在日军戒备森严,而且也没有暴风雪的掩护,他即便是假扮成日军混进军营,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破绽——但是,一旦开战,情况一定会截然不同的!
然后他飞快的进入了梦想,尽快入睡,确保在机会来临之时,能够拥有充沛的精力,把握住那一闪而逝的战机!
十二月八日,句容,汤山纷纷和朝香部山岛一夫部,还有罪孽深重的第十六师团中岛今野吾部开始了接火,驰援而至的牛岛师团以及登录的海军部队带来了大量的给养,日军士气大振,气势如虹!
战斗在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连天的炮火将成吨丹药倾泻到了阵地上,狠狠的发泄着之前近十天以来遭受的惨重失败。
而****方面,罗策群以及霍守义联合了溃退下来的部队,进行了顽强的拼死抵抗,死死的守卫着南京的外围防线。
城内,气氛更加的紧张,镇丹一带忽然间就变严峻的局势,让以唐生智为首的司令部成员简直疲于奔命,在坚持死守南京的同时,求援的电报,一封接一封雪花一般的飞向了南京。
各级军官,很多人都在偷偷的为自己准备后路,码头上偷偷藏起了不少的船只,一旦南京崩溃,这些家伙会在第一时间望风而逃。
唐生智不是不知道,可他无能为力——他想要将满腔的热血撒在南京的土地上,可现在他才悲哀的发现,很多人并不愿意这样做,他自己,正在逐渐的失去对周边部队的控制。
就在这时,蒋委员长连续发来急电,召唐生智飞赴重庆参加紧急会议!
大战在即,统帅却登机远去,唐生智不是不知道这对南京的官兵会造成多大的士气打击,可面对失控的局面和蒋委员长的连番急电,他终于还是走了,将南京的担子,压到了萧山令的肩膀上!
第195章 将失控的局面尽量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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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令明显的察觉了在中高层官兵中士气的变化,他想到了路远对他说过的话——在城破之后,尽力维持下关的秩序,码头不能失去秩序,那是全城军民唯一的逃生通道!
他原本不相信南京之战会变成一场溃败,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唐司令,还有所有的高层将官们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就像路远说的那样——可以败,但一定要是悲壮的惨烈的,而不是悲哀的!
但现在,他真的看到了悲哀的前兆!
现在,南京方面已经没有可供渡江的渡船了,就算有,也都掌握在一些高层手中,比如宋希濂这样的人,即便是他挂名副司令,但在蒋委员长的心腹面前,他的话对方根本可以无视,最起码,能敷衍!
萧山令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责任重大!
“司令,守军装备落后,援军无望,守城部队临时拼凑各为其主,根本难以指挥,将士虽英勇,但牺牲惨重军心涣散……”
说话的是陈辑川,这是部属,同乡,多年的兄弟,他在劝萧山令:“现在我们能做的已经很少,南京之战打成什么样,你已经无法掌控了,还是要趁早随机应变,安全第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萧山令看着他,他清楚对方是一片好心,不会害他,但思索良久之后,他还是达到:“我受命拱卫南京,防守无方,无以对党国,杀敌不力,无以对金陵老小,贪生怕死,俯首称奴,何脸见江东父老,现在唐司令不在,要是连我也走了,南京城几十万的老百姓怎么办?”
“铁侬,你不要再固执了,现在国破家亡,谁都想跟小鬼子狠狠的干一仗,哪怕是死,也成就一个英烈之名,可现在的局面,就算硬抗下去又有什么用?大家都能看出来,南京守不住,可又根本没有人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为这是我中国的首都,要是不守,对全中国的老百姓都无法交代……南京已经是死局,这注定会是一场千古惨剧——这本应该是蒋委员长和唐司令背的黑锅,难道你现在要替他们背吗?”
“现形势已乱,各级军官都自只顾,满城游勇散兵,军心民心无法稳定,守土为国是军人的职责,我应尽忠报国,笑卧沙场,要是南京失陷,我萧山令,以死谢罪!!”
说这话的时候,萧山令的眼里满是坚毅,他知道自己要背锅,但他更觉得,做人,只要问心无愧,便对得起苍天还有治下的百姓!
陈辑川不说话了,作为同乡和属下,他说完了他应该说的,看到萧山令视死如归,狠狠点头道:“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既然你决定了要死守南京,那么我就陪你一起!”
“好,那就一起!”
萧山令笑道,然后压低声音道:“有个人告诉我,南京必然溃败,我本来不信,但现在看来,想不信都不行了——下关很重要,到时候将会是南京数十万人的唯一逃生通道,一定要万无一失!”
“下关由宋希濂把守,谁都不让过,我怕就算你去,他也一定不会听你的……”陈辑川道。
“万一姓宋的也逃了呢?”
萧山令冷声道:“到时候无数人从下关逃生,日军一定会想办法封锁江面,你拿我的手令,调动一批炮兵部队悄悄驻守在下关高地,还有文天祥鱼雷中队,一定要给我全部控制住,要不然到时候日军海军封锁江面,陆军从后攻击,我们就会是死路一条!”
“文天祥鱼雷中队负责守卫南京水域,这是他们的职责……”陈辑川道。
“职责,有些人在生死面前,连爹娘都可以不顾,你我最好别相信他们有什么军人的职责操守之心!”
萧山令低吼道:“带人去控制鱼雷中队,谁敢反抗,杀无赦——到时候有炮兵部队和鱼雷中队掩护过江,多少能够逃走一些人……”
“就算我们控制了鱼雷中队安排了炮兵,我们也没有船啊……”陈辑川痛苦的道。
“有个人告诉我,他已经准备了后路,待到城破之日,北岸将会有大量船只过来!”
萧山令道,虽然他不知道路远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愿意相信——因为现在除了相信,他已经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做!
陈辑川领命而去,他们都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要命的时候了!
南京城内,人心惶惶,四处都在传扬着唐司令已经去了武汉,蒋委员长有意放弃南京的流言,没有人知道这传言从何而起,可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无数的百姓堵在城门口想要出城,都被守军堵了回来,数道城门之前嚎哭震天,场面惨不忍睹。
士兵之中也是军心涣散,要不是无路可逃或者有督战队宪兵队在四处严查逃兵,恐怕队伍自己就已经散了。
同时,地下党组织方面也在一刻不缓的行动着,战地医院建立起来了,选定地点靠近玄武湖方向的城墙边上,占地极广,之所以选定在这附近,是因为这边人少僻静,而且这边的城墙相比中华门附近十几米的厚度,这边只有四米多不到五米,很容易打通。
在靠近城墙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有地下党的人员在帐篷外围,阻止任何人靠近。
帐篷内,有人在狠狠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