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我没留意。
“你看。”他折柳枝在地上划动:“这是正宅的位置,这是客人寄轿安顿随从的东路院
处。这是两厢,这是……正厅的两侧都有着复壁,内面的穿堂很可能有着巧妙的密室。现
在,我们再折回去看看吧。”
“什么?回去看?”陈逸绿显然大感惊讶。
“对。现在,躲藏着的人该已出来了。”
“咦!你是说……”
“我们必需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必需在跟踪的两位仁兄将信号传回之前赶到,就有热
闹可看了。你带了人从东跨院绕人,自后院抄出。现在,走!”
□□□□□□
静园并不静。
十二个穿一式宽大青袄、戴仅露双目头罩的人,聚集在堂上议论纷纷。
十二个人,有四人手上挟有夺自宋家的匣弩。另四人各有一具可喷洒毒烟或毒液的紫铜
尺二长喷管。
“这小畜生机警绝伦,咱们失败了”。坐在上首大环椅内那位矮身材的人咬牙说:“此
人不除,咱们食寝难安。你们赶快通知各路的人,严防意外。这里的事,赶快处理,地窖里
的人,切记不留活日,我先走一步。”
“地窖里的人,有利用的必要,可用作下一次陷阱的诱饵,不妨把人带走备用。”
“不行。”矮身材的蒙面人断然拒绝,离坐而起:“他们已看到汪老的本来面目,弄不
好会坏事。下一次布阱的事,必须谋而后动。我先走了。”
走了四个人,是从后堂走的。
送走了为首的人,一位蒙面人将匣弩往长案上一放,发出一声呼啸!
后堂奔出两个同样打扮的蒙面人,都佩了轻巧的狭锋刀,露在外面的双目冷电四射,显
然都是内家高手。
“怎么了?”一人向发忽哨的蒙面人问。
“小畜生不上当,咱们必须立即撤走。”为首的蒙面人说:“地窟里的六个人,把他们
处理掉。”
“这……我要留下那女的……”
“你想死呀?你!汪老会活剥了你。那鬼女人是首先认出汪老身份的人,你知道后果如
何吗?就算这次能成功地把小畜生宰了,也不能留活口,这点规矩你该懂。”
“好了好了,别摆出臭面孔教训人了,这就处理?”
“是的,马上处理……”
话未完,一声长啸划空而至!
“咦!”所有的人皆吃了一惊,同声讶然轻呼。
“有警!糟!小畜生回来了。”为首的蒙面人惊叫:“快!各就各位……”
“哈哈哈哈……”厅门狂笑声震耳,人影带着笑声向堂上电射而来。
“毙了他……”为首的蒙面人狂叫,急抓案上的匣弩,反应相当敏捷。
“啪!”崩簧暴响,三枝弩箭破空而飞。
最外侧的那位蒙面人反应最快,匣弩一抬便发射出弯箭,急袭电射而至的快速人影。
这种小型匣弩一次只能发射三枝弩箭,装填很费事,近距离发射,发则必中,十分霸
道,力可贵甲。
可是,来人早有准备,恰好闪在一根厅往后,而且已先一刹那发射令人难以看清形影的
飞刀。
人影奔窜。狂叫、摔倒。
匣弩摔出、崩发。
喷管砰然,毒雾乱喷。
不速之客在刹那间发出九把飞刀,几乎像同一瞬间完成,随即倒退飞跃,两起落便消失
在厅门外。
唯一逃脱灾难的人,是那位要求留下地窟中鬼女人的蒙面人,闪在厅角拔出狭锋刀护着
身,本想等同伴先用匣弩制敌,匣弩无功再抢出拼命。
眼前的景象,可就把这位仁兄吓了个胆裂魂飞,九个同伴像发狂般叫号、扭曲、旋转、
摔倒……
“天啊……”这位仁兄狂号,不再察看结果,疯了似的夺入后厅逃命。
后面是男宾止步的穿堂,五个人影刚从后面院子里闪出,堵住了向后逃的路,劈面撞上
了。
“是……是你们……”这位仁兄尖叫,脚下一慢,以为自己得救了。
是陈逸绿五位男女,他们是由后面绕出来的。
电虹一闪,奇准地贯入蒙面人的咽喉。
陈逸绿收了剑,举手一挥。
冯翱拖了仍在抽搐的尸体,住幽暗的壁角下一丢。
五个人站在后堂回,盯着烟雾渐散的大厅发怔!匣弩和喷管也丢了一地,全都失去效用
了。
九具尸体,有一半仍在抽动,仍在呻吟,但死定了。有一半的人心坎中刀,另两个刀贯
喉,两个贯入腹部,所以死得最慢。
对面厅口门外,卓天盛冷然屹立。
他的目光冷电森森,狠盯着后堂口的五男女。
“你们不进入大厅,已暴露你们的身份。”他冷森森地说:“你们知道喷管内的毒烟很
可怕,你们没有这种毒烟的解药。”
“卓公子……”陈逸绿娇叫,仍是那动人的爱娇语调,像在向所爱的人撒娇。
“姑娘,你救武曲星的情急神情,已引起我的疑心。”他阴笑:“要逼供,该向武曲星
逼。你不该冒充缥缈山庄的人,你想在背后杀我的剑术,根本就不是天机十八剑。你那两个
假保镖冯翱、冯翔,再苦练十年,也不配担任缥叙山庄的龙虎十八卫。当然,我没见过缥缈
山庄的人,也不了解天机十八剑,以前只是起疑,直至你要进入大厅,我才证实自己所料不
差。”
“你……”
“俗大的静园,宅第贯院连厢,百十人穷搜也非易事,而冯翱兄弟两个并不怎多高明的
料,居然入内搜索片刻,便大胆请女主人入厅,简直荒谬绝伦。我已经看清你了,你以后再
也无法骗我了,你七幻狐的易容术虽然天下无双,但你绝对不能再骗我了。”
陈逸绿冷冷一笑,向后退。
“咦!”扮侍女小春的女郎惊叫。
五个人皆全神注视着门外的卓天威,相距不足五丈,但卓天威突然消失了,五个人居然
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简直匪夷所思。
“快走!”陈逸绿变色惊呼,飞掠而走。
卓天威出现在后面的内院,但已失去陈逸绿五男女的踪迹。他不敢冒险穿越毒烟弥漫的
大厅,是从屋侧绕过来的,失去了擒捉七幻狐的机会。
他等到毒烟消散,想找人问口供,已经没有活日了,十个蒙面人皆已停了呼吸。
取回九把飞刀,他小心地在各处察看。
他在用心地想,想所发生事故的前因后果。
他没见过宋家的匣弩,不敢断定这里出现的四具匣弯是宋家的。如果是,那么,毁灭宋
家的人该是三星盟了。
而要用实物交换地的女人,自然是七幻狐了。
他想不到三星盟图谋他进行得如此积极,其实他有意无意地作出一些有利于三星盟的事
情。
三星盟暗助吴中一龙,与他没有利害冲突,而他更是牵制杭霸主最具实力的人,三星盟
为何如此不识好歹?
他真有点想不通,钻入牛角尖去了。。
“好吧!以牙还牙。”他向自己说。
他决定着手压迫三星盟,以牙还牙。
从园东首的荷池绕过,他突然站住了。
“出来吧!”他向不远处的大型太湖三假山叫:“你在发抖,齿颤声瞒不了我。对一个
惧怕我的人,我是很慈悲的,出来。”
一阵悉卒响,假山洞内爬出一个八九岁的小厮,脸无人色,浑身都在颤抖,爬在地上站
不起来。
“饶命!老……老爷……”小厮颤抖着叫。
“不要怕!”他心中一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些什么可怕的事?”
费了好些工夫,他总算从小厮那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重语中,猜出一些大概来。
静园的主人胡大爷一家老小全住在城内,静园借给一些陌生人住宿,仅留下十几个奴仆
小厮照料。
这位小厮今早闹肚子起得早,发现一群蒙面人占住了正屋,把留在园内几个寄住的陌生
人擒住,奴仆们全被赶到后花园的杂物间锁起来。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假山洞内直到现在,饥渴交加实在受不了,看到陌生人更惊得
屁滚尿流,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觉得奇怪,七幻狐是三星盟的人,这里是三星盟借住隐藏的地方,在这里设圈套布降
阶,为何要把留在这里的自己人擒住?如何解释?
“被捉的几个是什么人?”他和气地迫问:“不要怕,小弟弟,好好想想看。”
“我……我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
“我是问寄住在你们这里的几个人。”
“我……我不知道,好……好像全……全是一些有……有病的人。”
“有病的人?是受伤吧?”
“不知道,听……听后……后房的梅香说,有……有一位长得很……很标致的姑……姑
娘,姓……姓凌的,是由……由一个叫……叫七……对,贾七姑,贾七姑送来的,有……有
好些天了。”
贾七姑,姓凌……
那扮老鸨的女人,一定是把白素绫送来这里养伤的,怪不得那位假胡兰芳姑娘说要带他
去看白素绫。
他不再多问,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快去后花园把你们的人放出来,小弟弟。”他拍拍小厮的头:“大厅里有十个死人,
一定要悄悄把尸体埋了,要快。”
他走了,三星盟随即来了几个人。
□□□□□□
午后的东海老店静悄悄,午后还不是落店的时光。
店主太湖蛟天天都有烦恼,卓天威住在他店里,就是最令他提心吊胆的大烦恼之一。
卓天威回店不到半个时辰,附近就成了各方英雄注目的逐鹿场,高手眼线分布在店附近
监视卓天威的一举一动,也监视敌对各方的动静。尽管这些人知道不可能获得卓天威正确的
动静消息,但派眼线总比不派好。
太湖蛟守中立的态度,表露得十分地明显。
他在卓天威所住的这进客院中,只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店伙,默默地呆在客院的店伙休
息小房内。
这两位店伙等卓天盛呼叫时才出来听候使唤,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有些什么人出入,悉
从尊便概不过问。
所以当郝四爷带了三个爪牙出现在店中时,太湖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卓天威在房中整理新买的狭锋单刀,和新补充的柳叶飞刀。
桌上一壶茶已经冷了,大热天喝冷茶理所当然。
叩门声三响。
不会是店伙,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谁呀?”他问。
“郝明山。”外面的人大声回答。
好家伙,郝四爷终于忍耐不住来找他了。
“四爷光临,客壁生辉。”他拉开门泰然地说:“请进,诸位。”
郝四爷气色不佳、带了三位中年同伴入室。
桌上搁着插有飞刀的腰带,还有佩刀。
而卓天威在门旁肃客入室,赤手空拳。四个人只要没收桌上的兵刃,便可对付赤手空拳
的卓天威了。
但四个人谁也不敢妄动,真有英雄好汉光明磊落的气概,甚至连桌旁也不接近。
“诸位请坐。”卓天威回到桌旁肃客就坐,信手将兵刃推至一旁:“四爷一定是无事不
登三宝殿,但不知有何责干?”
郝四爷在对面的条凳落坐,三位同伴也分左右相陪,神色流露出明显的不安。
“想和老弟讲道理。”郝四爷无可奈何地说:“经过行家的检查,证实在下的心包络经
受制,天池穴已日渐变易。”
“在下给你一百天期限,此期间你是安全的。”他淡淡一笑:“我这人本来是很讲道理
的,但经历的变故一多,逐渐发现真要讲理,什么事都办不成了。更发现那些玩弄阴谋诡计
暗算在下的人,根本无理可喻,毫无半点英雄本色。因此,在下放弃与人讲理的念头,采用
另一种手段办事。四爷你与在下的过节,是在下转变念头之前的事,所以在下不会改变主
意,百日之内你是安全的。”
云中岳《铁汉妖狐》
第十八章 黑道枭雄
“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老弟。”郝四爷额上冒汗:“三凤珠钗的条龙去脉我已经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