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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偏锋,点打挑扫八方突击,在凶猛的剑网中吞吐闪烁,有效地将剑网压缩在有限的空间
之内。
最后,杖反而取得了优势,逐渐从剑网的几微空隙中贯隙而入,攻势越来越快,神乎其
神地诱出剑招的弱点,加以强劲的集中进攻,毫不留情的加以无情的打击,使他无还手的余
力。
从清越的杖剑连续接触声,逐渐增加了杖着体的古怪声音,护体气功反震藤杖的气震音
爆声,也逐渐软弱。
这说明陈三少庄主的护体气功,正向崩溃的边缘接近。
在四周旁观的人,一个个毛骨悚然;这才是真正的龙争虎斗,真正招招是致命的可怖拼
搏。
两个心惊胆跳的轿夫,终于看出主人已到了生死关头,再不加入便大事去矣!
一声怒啸,两轿夫左右齐上,配合陈三少庄主的攻势,三剑乍合。
杖影侧移,似狂龙张爪。
啪一声脆响,一名轿夫右肩挨了一杖,肩骨立碎。
又是三声怪响,第二名轿夫在刹那之问挨了三记,狂叫了一声,向陈三少庄主踉踉冲
去。
“是宰你的时候了!”卓天威怪叫,丢掉仗,一声刀鸣,单刀出鞘。
陈三少庄主拨开踉跄冲来的轿夫,蓦地扭身飞纵而起,久斗力竭之后,居然能一跃三
丈,三五起落便远出十余丈外,亡命飞逃。
缥缈轻功果然名不虚传,逃的速度,可能比平时快一倍以上。
“咦!这狗养的怕死鬼逃掉了?”卓天威反而楞住了,在他的估计中,陈三少庄主的剑
术并未崩溃,仍可全力一拚的。
“是的,那狗东西逃掉了!”身后传来杭霸主的语音:“缥渺山庄斯善怕恶是有目共睹
的。”
他转身抱刀而立,冷然注视这位沮丧的一方之霸。
杭霸主身边只有三个人,无敌金刀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人,正在尸堆中忙碌,救死扶
伤。
不远处,月华仙子正向他飞奔而来。
“老弟定然是卓天威。”杭霸主垂头丧气地说:“在下的人死伤惨重,你要怎办?
瞧着办好了。我杭天豪不是挑不起放不下的人。不错,在下曾经再而三的派人计算你,
你有权报复。”
“在下不是专找你报复的。”他冷冷地说:“你与吴中一龙的恩怨是非,与在下毫无关
系。”
“那……你……”
“在下只是凑巧经过此地。”
“哦!老弟不念旧恶……”
“你也别臭美,我不会轻易便原谅你。我之所以折辱缥渺山庄的人,只是看不惯地的嘴
脸而已,并无意帮助你们。”
“不管怎样,老弟临危援手,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
“奇怪,缥渺山庄的人为何会屠杀你们,你们不是同道?”
“一定是三星盟请来的。”杭霸主咬牙切齿地说。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与卓天威并肩而立的月华仙子接口说:“三星盟的人,正陆续
至枫桥镇聚会准备上船回江北,他们已经答应卓公子不再过问苏州的事。这些人如果是三星
盟请来的,一定有人领路,怎会在途中痛打一个和尚问路,被卓公子无意中碰上暗中跟来
的,不信你可以向枫桥的眼线查问,卓公子就是从枫桥拔山举鼎的船上,直接往这条路上前
来的。”
“那……在下错怪三星盟了?姑娘是……”
“你本来就错了。我,月华仙子凌月英,一个已经脱离三星盟的人,目下追随卓公子办
事。你应该知道我也曾阴谋计算过卓公子,卓公子不但原谅了我,而旦帮助我,你想,卓公
子会与你们计较吗?”
“大德不言谢。”无敌金刀愧然说:“卓老弟,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们,我们不是忘恩负
义的人,立即准备退出苏州,以免增加老弟办事的困扰。”
“杭兄,兄弟这样做,希望杭兄能够支持。”
“卓老弟,不瞒你说,本来,咱们约定在此地与郝四的人聚会,商讨大举向吴中一龙袭
击的计划。”杭霸主沮丧已极:“没想到郝四的人没来,来的却是缥渺山庄的凶神恶煞,好
惨。咱们即撤回南京,不再管这里的事了。”
“你想管也力不从心。”卓天威不客气地说:“你们都估错了吴中一龙的实力,他府中
所隐藏的高手,至少不比你们差,你们向他大举袭击,结果是相当悲惨的。走吧!三星盟的
人就比你们聪明。”
“老弟,这时退出尚未为晚……”
“对!尚未为晚,好自为之。”卓天威说着,换了月华仙子的手,急急走了。
伤的人救回农舍,约有十名伤者需要救治,其他的人需要的只是一副棺材。
杭霸主不是善男信女,他弄到两个活口:单姥姥和右脚被砍掉脚掌的轿夫。
两个俘虏被摆平在厅堂下,杭霸王十几个人围坐在三方面。单姥姥的穴道未解,但仍可
说话。
无敌金刀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一脚踏住了轿夫的痛脚,手中的木叉,叉住了轿夫的咽
喉。
“狗养的贼王八!”无敌金刀切齿咒骂:“咱们与你们缥渺山庄无仇无怨,双方相距数
干里,没有利害冲突,你们为何前来行凶,肆意屠杀咱们的弟兄?谁请你们来的?如不从实
招来,相某要寸裂了你,招!”
“哎……哟……”轿夫痛得狂号:“我……我们不……不是来……来对付你们……
的哎……哟……”
“不是来对付我们的?”
“是……哎……”
“那你们来干什么?”
“三少庄主途经……镇江……接……接到一位姑娘……姓富……的派人送达的手书……
请咱们的三少庄主……赶来苏州,先到枫……枫桥镇……再到女儿井村等……
等候相见……咱们是早上到……到达的……三少庄主迫不及待赶来……女儿井,没料到
碰上……了你们,这是……误会……”
“富姑娘?哪一位富姑娘?”无敌金刀追问。
“三……三少庄主没……没说,好像是……是半年前,与三少庄生相好过一段时日的一
位美姑娘。”
“哦!你见过?”
“那时,跟随在少庄主的……是另一批人,在……在下还在山庄,所……所以不知那姓
富的女人是何来路……”
“可能是灵狐富真真。”杭霸主向无敌金刀说:“那妖女曾经在此地现踪,不知有何图
谋?”
“那么,咱们真是走了霉运了!”
“可能是的。”杭霸主苦笑:“那姓陈的小畜生骄傲自负,缥渺山庄的人永远强横霸
道,恰好碰上咱们的弟兄也目中无人,就发生了这场惨痛的大灾祸,真是天意。”
“咱们把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留作人质,以便将今天的经过公诸天下。陈三少庄主谋杀紫
府散仙与殃道的消息传出,黑道高手名宿是不会与缥渺山庄甘休的,哼!”
“咱们即使甘心,咱们的弟兄也不会甘心。”杭霸主咬牙切齿:“咱们这就召集人手,
集中全力追捕缥渺山庄的人,明攻暗杀明枪暗箭齐施,不杀小畜生誓不甘休,这就赶快着手
准备。
□□□□□□
约定会面的农舍中,卓天威找到傅凤鸣的留字:有重要的消息待商,速来相晤。
两人立即动身赶返枫桥镇。
可是,找遍码头,没看到傅家的船。
卓天威感到失望,便偕同月华仙子返回东海老店,希望傅姑娘能到客店找他。
太湖蚊荆东主感到轻松多了,由于消息灵通,这位老江湖已经知道三星盟已着手准备离
境。
杭霸主的人,也放弃吞并苏州地盘的大计,阿弥陀佛!天下太平。
卓天威带了月华仙子返店,太湖蛟颇感意外,但已经用不着耽心了,热心地替月华仙子
准备右邻房安顿。
卓天威洗掉风尘,换上了青袍,正在房中品茗。邻房的月华仙子仍在忙碌,女人落店,
麻烦事比男人多,所以仍未收拾停当。
“笃笃笃,叩门三响。
“请进!”他放下茶杯,以为月华仙子来了。
门被推开,他颇感诧异。
神手天君带了两名仆役,含笑入空显得春风满面。
大概是好消息已经传遍全城,这场黑道群豪火拼的刀光血影大灾难,算是因卓天威的牵
涉其中,而乍起乍落,难怪所有的人皆喜上眉梢。
“老弟回来了?”神手天君喜悦地行礼:“在下已经来过两次啦,总算等到老弟的大驾
了。”
“请坐,曹兄。”卓天威客气地说:“曹兄来找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杭霸主的人正在准备离开,听说买了不少棺材收硷尸体。由于老弟的光临,敝义兄总
算因祸得福,沾了老弟的光,总算度过了难关,感激不尽……”
“不必谢我,其实卓某并未尽力,不敢居功。”卓天威截断对方的话:“令义兄玩了这
一手,高明极了,而且能灵活利用时势,纵横捭阖,控制自如,足称一代霸才,江南的基业
今后稳如泰山,可喜可贺!”
“呵呵!这都是拜老弟之赐,兄弟铭感五衷。此地事了,虽余波荡漾,但已不需挂虑,
善后问题更不需兄弟操心,因此已经将行囊拾掇妥当,带了几位朋友准备动身,特地前来向
老弟请示,老弟准备何时启程?”
“什么?问我何时启程?启什么程?”卓夫威大感诧异,一头雾水。
“咦!老弟不是要赶往杭州吗?”
“哦!在下曾经说过往杭州吗?”
“老弟忘了翻江倒海齐启瑞,暴死杭州西湖客栈的事?要找线索,必须越早越好。
杭州方面,在下有不少朋友,当地的领袖人物托塔天王李昆山,也与在下小有交情。
咱们这次前往,定可获得许多朋友襄助,不难找出线索来。船和人皆已准备停当,只等
老弟动身就是了。”
“这……曹兄盛情可感,在下万分感激。”卓天威由衷地说:“但在下认为,这时到杭
州去查,恐怕查不出什么来。”
“老弟差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翻江倒海灭口的人,不可能做得干净俐落,一定
会留下一些自以为微不足道的痕迹。托塔天王手下有许多高明的寻迹专家,在下早已经派人
修书敦请他侦查,咱们到达杭州,可能他已经获得结果,等候老弟前往处理了。”
神手天君说得恳切,条件和理由皆十分充足,令卓天威心中十分感激,不由意动。
“多蒙曹兄费心,在下感激不尽……”
“呵呵!老弟这么说,就未免太见外了。老弟化解这次的大灾难,咱们还没有正式致谢
呢!老弟是答应了?”
“这……”
“老弟请不必再犹豫不决了。”
“好吧!在下跑一趟杭州。”
“兵贵神速,分秒必争。”神手天君欣然的说:“如果老弟方便,就请立即着手准备如
何?”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那就立即动身,船就泊在虹桥码头。”
“这……”
“说走就走,以免夜长梦多。”神手天君立即离座:“一切皆已准备就绪,就等老弟动
身。在下那些朋友已在船上相候,老弟连行囊都可以不必携带。”“也好,曹兄请稍候,在
下……”
房门口,突然出现丰神绝世的俏书生傅姑娘。
“卓兄要随曹三爷下杭州?”傅姑娘微笑入室。
“是……的。”
“我看似乎无此必要吧?”
神手无君一怔,脸色一变。
“哦!这位公子爷认识区区在下?”神手天君惑然问:“请……”
“呵呵!曹三爷应该认识小生。”
“公子爷,真的?”
“应该不假。”
“在下眼生……”
“龙王路场主路寿年,难道没把我傅家大闹白云坞船场的事禀告曹三爷……”
“哦!原来是长春谷主傅大侠的子侄,失敬先敬。”神手天君一脸尴尬相:“那件事在
下十分抱歉,路场主那些人的确霸道嚣张了。傅公子,不错,在下是白云坞船场的东主,但
从来不过问船场的事,全权委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