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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８ 深入了解两相满
吃过饭；陈水墨原本是想让姚容曼跟她一块儿回家住的；可一想到那屋子很长时间没打理过了；只能悻悻作罢。
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陈水墨直接往床上一躺。伸手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直到现在回到家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姚容曼的态度她摸不太准；一开始觉得对方是不喜欢自己的，可聊着聊着；她又觉得她们相处得似乎还十分愉快。
不得不说姚容曼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本在陈水墨心里维持着的微妙平衡；她忍不住开始好奇了。
看了一眼从进了门就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陈水墨把它丢在一边，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傅武轩了。她看得出姚容曼跟傅武轩之间相处的并不算好，而她更有私心地想从姚容曼那儿得知更多关于傅武轩的事儿。
坦白说陈水墨其实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婆婆。她看得出对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姚容曼又似乎让她觉得很亲近。在陈水墨的印象中，母亲就该是像她家太后那种样子的，突然见到一位慈母，她觉得很是新奇。
也不知道姚容曼会在南京住几天，首长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跟她见上一面。。。
哦，对了，还有詹一一和高鹏的事儿，还不知道他们俩最终怎么样了。不过，她没听到任何有关两家翻脸的消息，想必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是得要找个时间去看看詹二问问情况。。。
心里装着事儿，陈水墨睡得并不安稳，天没亮就早早地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二十多分钟，给詹一一发了一条信息，却迟迟没收到回复。反正再躺下去还是睡不着，她索性就起床开始打扫屋子。
陈水墨收拾出一间客房，铺上素雅的新床单，满意地点点头。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她始终觉得让姚容曼住酒店是最坏的那个选择。
又在屋子里磨叽了一下，原本打算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姚容曼的行程，陈水墨又怕自己在电话里会说不清楚，索性还是直接去一趟酒店吧！
陈水墨刚进酒店大堂，恰好看到姚容曼跟一个一身正装的男人从电梯里下来，陈水墨下意识地往不起眼的地方缩了缩身子。陈水墨觉得姚容曼身边的那个男人自己有些眼熟，虽然她不关注什么国家大事，但是省里的几个重要官员她还是大概记得的。那个人似乎是。。。省委书记？
心里“咯噔”一跳，又暗暗把那几家的背景一联想，陈水墨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姚容曼跟那个男人在大堂别过，目送对方上了车。她一转身，这才看到躲在一个巨大盆栽后面的陈水墨。姚容曼脸上向来高贵优雅的表情有一丝崩塌，不过，她很快就挂着笑朝陈水墨锁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呵呵~妈。。。”陈水墨哆哆嗦嗦地从盆栽后面出来，她现在才发觉其实像她家太后那种女人一点都不可怕！
“来找我的？”
“嗯！”
“走吧，去咖啡厅坐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再谈。”
“那个。。。妈！”陈水墨僵在原地没有跟着姚容曼往电梯的方向走。
姚容曼微讶，却还是笑着问道：“怎么了这是？”
“您。。。您跟我回去住吧！”
说不动心是假的。姚容曼决计不会想到陈水墨今天来竟然是请她“回去”住的。儿子的世界，她已经好久不曾踏入了，即使下部队去看他，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他知道。
这还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啊！
“妈？”陈水墨又唤了她一声。
“陈。。。水墨，我。。。”
“妈你不会是今天就要回去了吧？”陈水墨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特别可爱。
“呵，不是。。。”
陈水墨扒拉了一下刘海儿，“那就跟我回去呗！让您住酒店，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姚容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陈水墨说服的，等她看着前面拖着行李箱带路的陈水墨时，她已经站在离“家”大门不远的走廊上了。
这个女孩有种魔力，让人不忍拒绝，且会为之认同。
“妈，快来呀！”
陈水墨打开门，乐呵呵地站在门口朝姚容曼招手。
“这房子是。。。？”姚容曼刚到小区就有种感觉，这绝对不像傅武轩会买的房子。一看室内的装潢，则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哦，这个呀。。。”陈水墨把姚容曼的行李放到客房里，又给对方倒了一杯温水，“听首长说是霍秦送他的。”
姚容曼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见陈水墨像是站军姿似的杵在那儿，姚容曼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你也坐啊！”
“哦，好！”陈水墨很拘谨，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挺直着背，规规矩矩地坐着，只是坐着。
姚容曼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可以看得出陈水墨对这个家还是费了很多心思的。不少的小细节处都透着温馨，身处其中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水墨，跟我说说你跟武轩的事情吧！”
“啊？”陈水墨脸颊微红，低下头，声音小小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跟首长是相亲认识的，然后就决定结婚了。。。”
姚容曼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慢悠悠地道：“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哎，妈~ ”不知不觉，陈水墨竟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那你是随军还是。。。？”
“随军！”
姚容曼道：“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好了很多。”
“呵呵~ ”陈水墨干笑。想了想又道，“那你想象中的儿媳妇儿应该是什么样的？”
姚容曼啜了一小口水，推了推眼镜，笑着道：“可以在事业上对武轩有所帮助的。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可能在你们年轻人看来会有些腐朽。但是为了他好，我确实希望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陈水墨有些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追问到底啊？！实在是太不明智了！这不是给自己找堵么？
“那我。。。”
“说起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确实在来之前派人调查过你。坦白说，这个结果，让我有些失望。不过。。。”姚容曼一直在观察着陈水墨的反应，看她沮丧地垂着脑袋时，竟有些不忍再逗她的心软。故意把转折拖得很长，看到陈水墨抬起头，她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武轩的眼光。”
好吧，其实这还是安慰！可她也没那么差呀！真的不差呀！
陈水墨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的时候却听到门铃响了。知道这个住址的人不多，会来找她的人就更少了。面带狐疑地朝姚容曼示意了一下，陈水墨迅速跑过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见到来者，陈水墨惊讶不已。
“我怎么不能来了？！”顾维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推开她直直往里走，“耀鸣说你昨天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怕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过来看看。给你打那么多通电话你都不接，我不就来了嘛！这是担心你，知道不？！”
“哎，你。。。”陈水墨刚想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到铃声，一睁眼的功夫，来不及阻止，顾维已经进到屋子里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姚容曼了。
顾维脸上漫不经心的笑瞬间敛去，陈水墨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正经的表情。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朝姚容曼鞠了一躬，低声说道：“您好！”
“阿维啊，好久不见了。”姚容曼疏离地笑笑。
陈水墨懂得察言观色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她早就怀疑顾家和傅家其实是有什么矛盾的。顾仲廉对傅武轩的态度，那日无意间听到徐佩和杨辰雪之间的对话，还有现在顾维的反应，这一切都证实了陈水墨的猜测。这其中，确实有什么问题存在。
顾维打完招呼后，就旁若无人地朝陈水墨道：“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哎，顾维！”
这人实在是来得莫名其妙，陈水墨听到大门被用力地甩上，心里越发沉重了起来。
姚容曼的脸色很不好，陈水墨硬是把刚刚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妈。。。”
“嗯？”姚容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是我欠他们家的。”
欠？
陈水墨吃了一惊。
姚容曼朝她一笑，回忆道：“以前顾维的父亲顾仲廉还在北京的时候，我还算是他的下属。当时出了点岔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临近换届，上面有人揪着不放。呵，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吧！想着要干一番大事业，就私自找了武轩父亲的老部下疏通了一下。于是，这件事就完全落在了顾仲廉头上，他觉得是武轩的父亲帮了忙，索性直接卸了职位，带着一家人跑到南京来了。一转眼，这都十多年！”
迟迟没听到陈水墨出声，姚容曼看向陈水墨，笑着问道：“不说点什么么？还是怕了？”
“啊。。。没，不是。。。”陈水墨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官场上的事，我不懂。。。”
姚容曼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真诚的回答。”
家里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姚容曼的话，陈水墨赧然地接起第一次听到响声的电话。可没听多大一会儿，她就脸色煞白。
“怎么了，水墨？”察觉到陈水墨的反常，姚容曼赶紧问道。
电话挂断了，陈水墨的手却还在发抖，“刚刚电话里说，说。。。首长受伤了。。。现在在军区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哥们请我出去唱歌吃饭，请假一天。~~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