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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妈带着十二岁的我改嫁给了宋默夕的爸爸。
宋默夕的妈从生下她之后就丢下他们走了,她爸觉得亏欠了她,死命的宠着,结果就给宠坏了。
从我和妈进宋家的第一天开始,宋默夕没少使绊子,她骂我们是贱女人,抢了她爸,将我们往门外推。
后来我顺利考上了外省一所一本大学,寄宿后就没在家里住了。好景不长,才读了一个学期不到,爸妈在做工回来的路上,车子翻下了悬崖,那一车的工友,包括爸妈在内,全都没了。
自那之后,宋默夕就更混帐了。她总认为是我欠了她的,害死了她的爸爸,逼着我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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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对我的身体伤害很大,虚弱得不行,却不得不强行着要出院,因为我手中总共加起来也就一万多块钱。这么一折腾,已经所剩无几了。
宋默夕冷眼旁观的看着我收拾着东西,神情复杂的问我:“你真的跟安瑞东分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收拾着东西。
她冷笑:“装什么假清高?安瑞东这么有钱,就算他家人不同意,你也跟他死磕啊!”
那一刻,我疯了般抡过枕头就往宋默夕身上招呼,怒吼着:“因为你!因为你他妈不争气!因为安家给你还了一百万高利贷!你以为这个钱是白给你还的?嗯?宋默夕,你记住,我从来都没欠你什么。”
第3章 怒骂与折辱
“你朝我吼什么!宋圣爱,你疯了?!”
此时医院护士赶了过来,严词厉声的批评了一顿:“你们当这是哪儿?!要吵出去吵,再闹,我就叫保安了!有没有点素质?!”
我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扔了手中的枕头,无力以及绝望……
“你欠我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害死我爸。宋圣爱,你记住了吗?你——欠!我!的!!”
我提着不多的东西打包离开了医院,也没过问宋默夕的去处。
回到出租小屋时,只见我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门上多加了道锁,没办法进去。
我只得找出租婆了解情况。
“租期不是还没到吗?你怎么能把我的东西都丢出来?”
出租婆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一边与友人打着麻将,一边斜着眼瞧我,满是轻蔑之色。
“哟,姑娘你不知道吧?现在我这房子涨价了。一千你租不租呀?”
“呵,大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一千??”
“对啊,就一千!以前给你两百一个月,这个月都住了一半,我也不让你补房租了。赶紧走吧!”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不是出租婆要与我为难,而是安瑞东。
拖着行李,走在大街上,灯火阑珊,霓虹闪烁,为何这么美的城市却找不到我的容身之所?
深秋的天真冷,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单薄的衣杉完全挡不住这股子寒意。
我缩了缩脖子,找个了稍能避一避风雨的旮旯,从口袋里掏出所剩下的钱数了数,还有八百块。
安瑞东,你真的想逼死我吗?
想到此,心脏疼得让我无法呼吸,泪水悄悄无声滑落,我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其实与他分手,不全是因为宋默夕,宋默夕只是一个导火线,最终决定与安瑞东分手的原因,是我受不了他们家人的冷眼与嘲讽。
他父母亲戚兄友的阻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和他在一起,就像闯进了一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那个世界虽然亮丽堂皇,可处处长着能至命的刺,即使我小心翼翼,还是遍体鳞伤。
人的一生太长了,不是我不爱他,我爱他,可是我做不到那样的伟大,为了爱一个人,没了自我,丢了尊严,永远活在别人的压迫与嘲笑之下。
那一晚,雨下了很久,我缩在街头,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好在这个城市的治安还不错,再加上我现在邋遢憔悴得一比,没人会拿正眼瞧我。
第二天一早,我走过几个站在麦当劳买了一个汉堡和一杯牛奶,才吃了一半便遇见一个让我浑身都不自在的人。
她把牛奶泼在了我脸上,时间像是静止了般,迎着所有人惊诧、探询、戏觑的目光,我像个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小丑,无处可藏。
我知道她迟早会找上我,以她家的势力想要找个人实在太容易。
“我哥怎么会看上你?天呐!看看你这可笑卑贱的样子!!”
安瑞娇,也是安瑞东的妹妹,此时正双手环胸,不可一世的吊着双目,没正眼瞧我。
我紧了紧拳头,咽下这口气,不动声色的拿了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牛奶渍。
“不说话?不说话就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伤了我哥的心,他仁慈不跟你计较,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她强硬的拽过我走出了麦当劳,我浑身没力气,几次差点跌倒。
她将我推进一台红色的宝马车内,趾高气昂的命令着:“趴着,贱人浑身都是脏的,让人恶心!你千万别坐我的垫子,我好几十万买的,坐脏了你赔不起!”
我像个行尸走肉,静静的靠在车内,任她载着我前行。
直到一处高级会所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像唤狗一般:“快滚出来!不利索点叫来保安可就难看了。”
我下了车,这一身狼狈与街上流浪女没有两样。她推拽着我进了电梯,来到八楼。
八楼似乎在开party,排场很大。当待应生打开玻璃门时,安瑞娇将我狠狠往前一推,我整个人扑倒在地面,痛得闷哼了声。
party安静了几秒,随后议论声此起彼伏。
安瑞娇扯开了嗓子,像个说像声的绘声绘色,还真看不出来原来她有这活儿。
“大家静一静,知道这谁吗?看不出来的仔细瞧瞧,她可是你们那会儿的系花呀!英语系72班的宋圣爱!”
“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下场吗?因为她不要脸!她勾引了我哥,我哥是谁你们知道吗?我哥就是安瑞东,趁着这次同学聚会,让你们看看这绿茶婊的真面目!”
“他勾引我哥,唆使我哥跟家里人反目成仇,结果被我妈识破,我妈拿了一百万试她,这贱人一试就试出来了,拿了钱就跑,抛弃了我哥!!就是这样不要脸的臭婊子,让大家都看清楚!”
安瑞娇说得气愤填膺,引起了共鸣。人际关系不好不坏的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就说她当初跟安少在一起目的不纯吧?你们这些男生还硬不信!”
“啧啧啧,不好好做人,尽想些歪门邪道,怎么不去做鸡呀?!”
“穷山沟沟里出来的,是这样。为了钱不要脸。”
“真看不出来,人前清纯的模样,人后是这样贱。”
“……”
骂吧,尽管骂吧!你们也只是在失败者身上找存在感的可笑的一群人,又能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那谁,穿着一身名牌,看上去有模有样,那套衣服其实是租的。
那谁,西装革履,一副成功者的模样,其实不过是个送快递的,被我远远撞到过一次。
还有那谁,装富二代好久了,其实家里早就破产了,还装?不累么?
活着能不装逼了么?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了。谁要陪你们玩儿?呵!
“你别走!!”安瑞娇蛮横的一把扯过我的后领,不让我走。
那一秒,我抡过桌上的酒瓶子,‘砰’的一声砸碎,反手狠戾的揪过这女人的头发,激动得浑身颤抖。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一下子逼到死角,碎酒瓶就搁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第4章 我什么都没有!
“我忍你,让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把生命和感情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别惹我,懂了么?”
她眼中布满了惊恐,沉静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我白了她一眼,甩开手中的碎酒瓶,摇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会所,我整个人虚脱的跌倒在地,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想爬起来已经使不出一丝气力。
人来人往,冷眼旁观。很快聚集了很多人,将我团团围住,却没有人伸手拉我一把。
直到人群有个女人喊了句:“那谁,你们吃干饭的吗?!会所还要不要做生意?把她拉走!!这么脏这么臭,往自个儿该呆的地方呆着,现什么世?”
保安赶紧过来拉人,我挣扎着无力低呐:“别碰我!我自己走,别碰我……”
可我终究无力抵抗,只能任他们像扔破布般提起。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道喝止声,低哑的男性嗓音似乎年纪不大,但很好听。
“别碰她!!”
我残存着最后的意识,遁着声音寻去,那人一身放荡不羁,将外套反搭在左肩上,一手还搂着个女伴的细腰,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
是他?豪华游轮上,遇见的那个男人。
“封少?你又要多管闲事呀?”女伴一指戳着他的心口发着嗲。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说:“我觉着她长得像一个大明星,漂亮!我喜欢!!”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带着嘲讽与不怀好意。
女伴继续发嗲:“封少,你不是吧?这么多的红粉知己还不够,连这种下贱的都不放过?”
女人话音刚落,一道响亮的巴掌声贯穿所有人耳膜。
笑音戛然而止,这一巴掌,只怕是把所有人的脸都打了。
他傲漫的扬着声调,怒斥:“你说什么?下贱?!你是这骂我的眼光不好使?”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连句话都说不好,怎么当网红?滚蛋!”
“封绍钦!你太过份了!!”女人掩面委屈的跑开了。
我想笑,可是连笑的力气也没了,他怎么不去演戏?白瞎了这么好的演技,内心戏这么丰富,从眼神到眉梢再到肢体动作,连贯得无懈可击。
他把钥匙一把丢给了一旁的保安:“开我的车,送她去医院,该怎么整怎么整,费用找我报销。老子有钱!”
“那封少您……怎么回去?”
他没理会,径自转身点燃了一支烟,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儿,吊儿郎当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封绍钦?封少……我记住你了。
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直到病房只剩下我一人,才放下了全身的戒备,身体很累,意识慢慢离我远去。
小护士来给我换药时,一脸严肃:“我说你,知道自己病成什么样子吗?刚小产完就这么折腾,你不要命了?”
我咬着手上的倒刺,双眼失焦盯着某处,像个失心的疯子。
小护士缩了缩肩膀,试探性的问我:“某小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们病历上……需要做个登记。”
“宋圣爱。”
“啊?啊!好的。”小护士确定我精神正常后悄悄舒了口气。
临前,小护士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说:“这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个人留下的。”
我反应缓慢的侧过头,视线定格在她手中的信封上,伸手接了过来。
待小护士走了之后,我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塞了六千块钱。我咬着唇,身子不住颤抖,泪水砸湿了信封。
在医院里住了整整大半个月,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便出了院。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想要远远离开这个城市,但是我没钱。虽然现在如此落魄,但这里还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正在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往何处去时,命运已经毫不客气的为我做出了选择。
“抓住那个女的!就是她!!”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调头就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头发被人狠狠揪住,疼得一阵阵发麻。
我嘶喊着:“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再不放开我要报警了!!”
“报警?哈哈哈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妹妹欠了钱跑了,留下你的信息,说你是她姐,可以为她还钱!”
“啊——!!!”我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压抑一下子爆发出来,像个疯子嘶吼着:“啊——啊——!!我没有妹妹,没有亲人,没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