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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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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惟贤这般低声下气的一再示好,申时行眼中波光闪烁,有点摸不清张惟贤的套路,一旁的王家屏等人,也是面露异色。
此时容不得申时行拒绝,只得示意长随接过张惟贤送上来的仪金,申时行淡淡地道:“张都督的心意可感,老夫愧领,但盼以后都督忠于王事,锦衣卫莫在京师多生事端为好。”
“下官当然会约束部属。”
听到申时行的话,同张惟贤一起前来的锦衣卫诸多高层都面露愤色,穿着铁甲的那几个虽然是锦衣卫下,但却是张惟贤从京营里挑出来的,都是英国公府根脚,转在锦衣卫内,又在内操带兵,时间久了竟是隐隐有杀伐之气,内操之中管理甚严,他们经常会杖责部属,甚至斩首,不仅兵是带和练出来的,其实将领的威严和杀伐之气,也是在营中经常这般严管部属而熏陶出来。那些世家将领,落草就是某个卫的指挥,成年后就是都督府的都督佥书,再就是兼某营参将,或是副将,但身上只有纨绔公子哥的气息,根本没有一点带兵将领的威严气质,眼前这几个,倒是已经有点模样出来了。
这帮将领面露不愤,申时行也不在意,看看四周,城头风景依旧,一群奉命巡城的三大营的京营兵正好奇的向这边张望,带队的可能是个小把总,穿着明盔束甲,身边的营兵穿着半新不旧的鸳鸯战袄,里许外的城墙下头有几百个蝼蚁般的人正在修补城墙,这是每年都会有的工程,少数的工部匠人是技术核心,工部的小吏带队,干苦活的都是来自外省的班操兵,虽隔的远,也能看到那些班操兵穿着旧的如乞丐般的军袄,大热的天,也没薄衣可换,不少人索性赤着上身,只在头顶戴着顶旧范阳帽,一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若非不远处还有军旗和斜插着的长枪等武器,怕是只能叫人怀疑在那里动工的是一群乞丐。
这些班操军都是从河南山东一带过来,由兵部和都督府每年按例轮替点取当地卫所,由各卫所指挥或佥事带队,慢慢汇集到京师来,开始时是因为京营不能独立防御漫长的国境线,这些班操军用来补充京师的军事实力,后来九边军镇兴起,防御体系建立,连京师都俨然成了后方,不象国初时北京就是一个军事基地,燕王等诸王就是塞王,在朱元璋的防御体系中这些亲藩镇守的各地是防御核心,诸亲王是提调者,各地的卫所的指挥和都司是配合亲王的力量,这样皇帝居南京,北方和西北的防御仍然十分牢固。靖难之后,北地诸亲王南迁,防御渐渐落在京营身上,后来京营力量衰落,防御的核心开始为募兵制的九边诸镇接手,原本北京的军事中心地位其实已经在迁都后下滑,土木之变以后,京营开始彻底无用,班操军也随着卫所制度崩坏而变的毫无战斗力,到英宗之后,班操军开始主要负责城墙修补和帝陵修建,京师大工就指着这帮倒霉蛋,他们要自备来回行粮,到京后还得负责修筑工程,辛苦一年之后能侥幸无伤无病活下来了,才能再一路返回,每隔几年的班操兵提调,对京师根本毫无充实之用,只多了一帮省钱的工人,对各地的卫所来说,也是沉重的毫无益处的负担。
申时行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没有停留太久,他的施政就是一团和气,对过往的一切政策毫无修正的打算,张居正时代开始的地方军政梳理的改革,在张居正死后已经戛然而止了。
万历八年到十年之间,各省上报军伍数字,开支情形,包括具体到每兵,每饷,每匹马,每石豆料,全部核实清楚,军镇之外还有各都司卫所,张居正的打算是继续削减卫所,充实各省军镇,可以将地方军镇有效的梳理一番,对增长整体战斗力还是有帮助的。大明虽然有二百多万军队,九边也有近九十万募集的战兵,实际来说,真正能随时抽调出来参加战事的,绝不会超过十万人。
帝国太大,广西的苗乱最多调集长江南方的明军参战,更多的是四川和云贵几省的明军参战,北虏的入侵,也没有办法调集福建和两广的明军参战,光是路费和所耗的时间以及路途的辛苦就能把精锐之师拖成一群无战斗力的流民,而充实地方财政,重编束伍,各地都拥有强悍的战斗力,这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然,这个改革的思路也在张居正身后停止了。
申时行开始登车,他坚持不坐辽阳的那种新式马车,仍然是坐的旧式大车,车厢笨重狭小,两轮车身也没有减震,坐在上头自然十分辛苦,他已经辞官,不打算在众人面前继续坐自己的大轿,是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好在通州不远,到了通州申时行就会坐上船去,直接由运河入长江,再由江入河,直接水路一路到家。
在车身中,申时行也是向各人挥手告别着,所有人都拱手告辞,有几个翰林,开始吟诗纪念,预计不久之后,可能会出一本诗集。
“今日之事要结束了。”叶向高看着前任首辅离去,更多的人涌向王家屏身边,心中也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看看方从哲,问道:“说句结语吧?”
“无所益而来,无所益而去。”方从哲微微一笑,竟也是脱口而出。
“太过求全责备了吧。”叶向高责备道:“纵使是万历早年,好歹也有辅助之功!”
“我说的是他的首辅生涯。”方从哲叹道:“说我是求全责备,那么我们看将来吧,史书之上,究竟能记录申阁老什么?”
叶向高一时默然,申时行前半生先是普通官员,只是顶着状元的光环罢了,后半生一直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中,万历前期他是张居正赏识而入阁,一直按张居正的意思在做事,也不敢滥权,否则自身难保,所以贡献很少,后来与张四维废尽张居正的遗政,但这几年,自己毫无建树,所以说起来,刻薄一点来说,真的是一生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下,真是无所益而来,又无所益而去了。
申时行和其府中的车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他既不象当年张居正南下时那样威风八面,光是戚继光派来的鸟铳兵为主的护卫小队就足以叫人震惊,也不似当年高拱南下时萧然一车,极尽凄凉,申府的车队不多不少,叫人感觉十分恰当,也正和申时行的为人施政的宗旨一样,但求中正平和,不温不火。
这样的为人当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用来施政,这么庞大的国家可以用“无为而治”来做治国的宗旨,但施政者本身也真的无为的话,自然也就为人所诟病了。
方从哲对这位前辈的讥评,原因泰半如此。
“感觉是一个时代结束在眼前了。”方从哲如是评说着。
叶向高也点头道:“不知为何,感觉未来十年之内,恐怕不象万历元年至今这般平静了。”


第861章 更迭
此前虽然有大政更迭,甚至还有谋求废立等事发生,但从嘉靖末期到如今,先后有徐阶,高拱,张居正等政治强人在,纵使有一些大风波发生亦是叫人觉得心中安定,总感觉国事在那些强人手中控制着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这几年申时行当国,万历缩在宫中不见人,大明的国势明显出现颓势,外无强势权臣,内无勤勉天子,张鲸这样的司礼掌印在早年根本没有机会到这般高位,宫中府中俱是庸庸碌碌之流当道,实在是令人感觉忧虑。
最要紧的还是天子,隆庆年间皇帝亦不大理事,而且喜爱女色,但隆庆施政开明,大事尚有主见,任用大臣亦很得法,万历看似有小聪明,这方面不如其父皇多矣。
东家不行,掌柜的也一代不如一代,加上天灾频繁,兵变迭出,北虏南苗都时不消停,虽然库藏充盈,大明还有二百万在册大军,看起来还是强大无比,可对有心人来说,已经是很明显地看出风雨欲来。
“但愿我等看错了吧。”
叶向高喟然一叹,心中感觉沉重难当,申时行已经离开,他此时不大想和赵南星说话,平常时他和邹元标往来也是较多,邹元标以前性格说好点是倔强,说难听点也是刚愎自用,只要是他认准的就是对的,不认同的便可以称之为奸邪,现在自然是好的多了,比起阴沉的赵南星来,邹元标要好打交道的多……东林党人之中,很多青年气盛的官员都是和当年的邹元标一样的脾气。
所谓大义所在,虽然头破血流亦是敢冲上去!
还有一些东林官员,就是如赵南星一样,在权谋斗争上颇有造诣,平时谈话都是吞吞吐吐,上奏说事时是光风霁月,为国为民,但底下政争起来,却是手段迭出,绝不留情。赵南星在天启年间任左都御史时奉命主持京察,结果把很多平时官声能力都不错的官员全贬了出去,一律还打上邪党奸徒的标签,大棒之下,冤魂无数,明明是党争,嘴里却是说的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东林党的权谋一派,行事风格多半如此。
整个东林,就是老成者唆使愣头青的格局,用那些真正操守不错的来粉饰形象,加上东林江南人氏多,名士才子多,整个党的形象就被一度拔的很高,其实这个党与齐党楚党并无区别,一样是一个利益集合体而已。
叶向高对政治自有一番考量,是以他可以和书生气重的邹元标走的近些,却是不能与东林内的实权派赵南星太近,此中微妙之处,当然也只能由自己掌控。
只是在悄悄离开之时,他心中也是稍觉不自在,感觉方从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叫他十分的难过……难道他们在京师里真的就是这般蝇营狗苟,没做过真正的有益之事吗?
……
……
官员们纷纷开始离开,王家屏当然也是在离开之列。
阁臣们全部都来参加送行,回城道路当然也是他们先走,再下来,应该是部堂官员,然后是翰林科道等清流官,然后才轮得着普通的中层和下层官员们。
至于武臣,这倒是没有考虑,送别一个首辅,怎么可能会有武臣前来?
就象勋贵圈中,平时和申时行关系还不错的也有不少,但此次送行就无有勋贵前来。
大家的交情是建立在申时行的权力之上,如果申时行辞官了,这种交往当然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是赤裸裸的不讲道义,但其实这样的直截了当倒也干脆。
原本也无有什么为难处,只是在王家屏等人准备上轿入城时,却是看到张惟贤等人已经牵马赶到城门处了。
对着新任首辅王家屏,张惟贤只是叉手一礼,接着便道:“下官奉圣命而来,急着回去复命,只得抢阁老一步先行了。”
这自然是绝妙的借口,王家屏虽是大怒,亦不得不说道:“既然贵官皇命在身,不妨先走。”
“下官僭越。”张惟贤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的那些部下,俱是一脸骄横,一个个都是翻身上马,簇拥着张惟贤,穿越城门而去。
王锡爵气的手足颤抖,怒道:“这张惟贤以前倒是个懂规矩的,今日怎敢如此?”
“他是故意的。”许国沉声道:“意思是,申长洲以下,已经不配他躬身让行了。”
阁臣之尊,虽不如前宋时那样礼绝百僚,亲王见着宰相都要先行礼那么尊贵,但到万历年间,文官势大,阁臣一般都有一品加衔,纵部堂尚书见着阁臣,亦要行下官拜礼,锦衣卫使,虽位在普通武臣之上,亦不得与阁臣分庭抗礼,张惟贤今日行为,已经被不少官员看在眼中,四周早响起一片嗡嗡声,谁也没有想到,申时行刚刚一走居然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方从哲和叶向高在此,倒不难分析出张惟贤此举是故意为之,他针对不同阁老,自是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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