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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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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一跺脚,道:”狐狸精的女儿,比他妈的狐狸精还难缠。”
“先留着她,只要她在,如宣丫头总有一天还得出来。到时候,两个一块儿……”索额图阴险的一笑,看着胤礽:“还不快离了这事非之地。”

却说恪宁只一味向前跑,好不容易前面是晓烟榭,这才停下来,抖成一团。靠着柱子,蹲下身喘着气。
“怎么这么失态啊?”恪宁一抬头,竟是胤禛,一时间慌得说不出话,只愣在那,额上全是汗,可刚才那一幕又如何能说。宫掖丑闻,万一太子知道是自己,她怎么活,更不能告诉他,她不能给他惹麻烦,她不能。胤禛刚远远见她跑过来,他自小在宫里长大,从没见谁这样没规矩。心里还笑她慌张。却见她脸通红,满眼里都是泪水,情知出了事故,又怕她急,只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恪宁愣了半晌,静了下来,这才抬起头,勉强笑道:“奴婢这次又没规矩了,是刚才,有,有点不舒服。所以……”她说的断断续续,摆明是连谎话都编不好了。她看着他,突然好想哭,可她得笑,她不愿他知道,她笑着看他,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她顾不得,转身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他也不管什么规矩礼仪,死死抓着她,问道:“跑什么,到底什么事?”她只是摇头,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他不放手,她也挣不开,只这么僵持着。
“算了,在这里,有些话是死都不能说。我还把你当成……”胤禛眼里一丝冷意闪过,“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我原想你是个极明白清静的,和那些人不同,有什么话也能一处说。你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慢慢松手,“在这里,是应该多防备些的。”他看也不看她,转身离去。

她忽然觉得心揪得好紧,这是她从不曾有过的。她母亲教会她如何不惊不变,却教不会她的心不痛。她好怕他的眼神,他刚才看她那样的淡漠。那是一把刀,生生的扎进来……她一个人站在那,头一次乱了分寸。那是什么,像一颗种子,似乎在她心里种下了,难道已种了一千年。她以为她可以应付的,却第一个回合就败下来。她母亲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忍辱偷生也罢。只要活着,什么都是有机会的。死亡是她唯一要惧怕的,可她错了,她原来怕一个人,在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就是那样的害怕。她想起那夜的清风,和他轻拍她时宁静的感觉。她才发现,有一种她从来不知道的,也不相信的心情,原来是这么的美,这么的让人可,她是谁?她本是个不该来到世上的人。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是来恨的,是替她的母亲来恨的。想到了这一点,她就知道,她不能哭泣,更不能希求有人帮她擦去这眼泪。她知道,她的劫难,不过刚刚到来。即便是太子,或者任何人,没人能让她畏惧。她不会死,她突然清醒,她不会失败,更不能沉沦。她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她的泪被夏日的风吹干,她的感情,哪怕忽然是那么的强烈,却被她硬硬的压下去。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在那一瞬间留恋的是什么,但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好险,好险……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澹宁居。但见茯苓在廊下正四处张望。见她慢腾腾的走过来,嗔道:“丫头,这半日到哪里逛去了,你如今也忒不像,难道真成了闲人吗?”恪宁此时正是心灰意懒,又怕她们看出来,只强打精神笑道:“今儿并不是我的差。姐姐又说我。”
“你瞧,偏就是你有理。才刚急急得把太子阿哥们宣了来,不知是什么事呢。万岁爷问你哪去了,就等着吃你的茶呢。奇了,你捧的茶,比我们的香吗?”说完一笑。径自去了。恪宁一听忙到茶房去。不一时捧了托盘,进了澹宁居。只见太子,胤眩缝恚缝鳎返v,胤禩都到齐了。独少了胤禛。康熙见她进来,笑道:“哪里钻沙去了。朕想喝口你的茶,等这么半日。”
恪宁笑答:“万岁爷拿奴婢取笑。奴婢知道您想清淡些的,就上的这个,不知和您的意吗?”说罢,从容的扫了一眼太子,仍是那么恭敬,端庄。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胤礽见她竟能如此镇定,心里也由不得掂量起来。康熙端着茶杯,见是用上好的碧螺春窖制的茉莉花茶,不禁笑道:“你们也都品品,恪宁的这个功夫,不是她们比得了的。”正是这时,外边报四阿哥到了。 见胤禛进来。康熙道:“怎么今儿你竟晚了。朕刚说小宁子整日没人影儿,难不成你也四处淘气了。”几位皇子想着胤禛素日老成沉默的,想不出来他是如何的淘气儿。都忍不住掩口而笑。胤禛也不禁莞尔,一抬头迎上恪宁的目光,却是那般镇定。两人倒像没事人一般了。太子在一旁却疑惑,想康熙就要御驾亲征,今天竟然有兴趣和孩子们谈笑。不知是什么缘故。他虽说才十七八岁,心思却精明,整日想着如何揣度皇帝老子的心事,只嫌弟弟们一个个聪明灵透,又都生的干净俊逸,怎么不比他强。这时见皇帝将大哥并弟弟们都宣了来,又想起方才之事,竟让个丫头瞧去,脸上又挂不住,心里不自在的很。这边康熙又道:“刚朕让小宁子上茶来。你怕暑热,这个茶却清淡,吃几口不妨。”胤禛谢了恩,端过茶杯,一股淡淡香气似有似无,一霎时,只觉好熟悉。稍抿了一口,不觉慌了,抬起头看着恪宁,猛然觉得她好像一个人,细看时,恪宁那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夺人之气,却和那人不同。他心念着的人是那般的温柔静默。没有恪宁的出身,没有恪宁的调皮,更没有恪宁的运气。
“朕今天把你们几个叫来,可不是就为了让你们来吃吃茶的。朕已决定御驾亲征,京师就交给太子。”康熙忽然转了语气。“大阿哥随朕出师,其他人都好生给朕读书,不要惹事。太子,”他面向胤礽道:“你好生听师傅们的,弟弟们也要你照拂。”太子一笑,心想,原来是要嘱咐一下。忙不迭的答道:“儿臣谨遵皇阿玛圣训。”其他几位阿哥也都附和着。康熙满意的笑笑,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小宁子,朕离京后,你先到无逸斋去,胤礽不可苛待她,小宁子不用伺候别的,只给太子铺纸磨墨,也跟着念些书,多学规矩,不要每日贪玩。”恪宁听了心里一惊,若如此,岂非羊落虎口。但见太子也是满脸的疑惑。两人各怀心事,又都不能说什么。康熙仍是谆谆教诲,胤禛等人想父亲此去,刀光剑影,又是远征,不知何日才能得胜归来。临行又如此叮咛,虽说康熙对儿子们一向严苛,这时却又如此,都不觉红了眼圈。康熙见他们都这个样,也不自在,便道:“今日就这样,朕还得去太后那边,你们先退下吧。”几人退去,不必多叙。

十日之后,康熙帝告祭了天坛,太庙。在午门外举行出兵仪式,鼓乐号角之声,震的整个紫禁城颤三颤。三万铁骑军护着御驾浩浩荡荡出了□。






红墙柳絮

却说恪宁在无逸斋里,每日不过跟在他人后面充数,竟什么事都没有,清闲得很。倒是听熊赐履老先生,张英这些人讲学,十分有趣。靓儿,茯苓都在澹宁居,大家总不在一处,太子身边的人,很明显是有人叮嘱过的,都不怎么和她说话。北京的七月秋老虎的天儿,热的人实在受不了。无逸斋里四角都放着冰盆,还是解不了暑。胤礽坐在窗下,也不记得康熙不要开窗子的话,大敞着窗户案上放着冰镇西瓜、各色应时的瓜果,他也不看,眯着眼像是打盹儿。几个太监宫女在旁边伺候着,大气儿不敢出一下。恪宁也在一旁,她年幼又丰腴娇憨,已热的香汗遍体,只忍耐着一动不动。胤礽其实并没睡着,正是偷眼瞧着恪宁。见她无精打采嘟着小嘴儿的样,很有些动心。因想起那日的事,又有些防备她。忽然一个念头闪出来,他嘴角微微一动,清清嗓子道:“小宁子,去给我端杯茶来。”恪宁本来迷迷糊糊的,被他一叫,猛然警醒过来,想着他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心里有点发憷。忙应了一声,不多时便送上茶来。胤礽接过茶杯,凝视着恪宁,也不说话。恪宁有些担心,但随即一想,让他看出来我怕了他,他更得了意要作践我。想到这她将心绪慢慢定下来,由着胤礽看她,低眉垂首淡定自如。过了半晌,胤礽忽然笑了笑,挥手让其他人下去。有对恪宁道:“你好像不怕我?”
“奴婢时时惶恐。”恪宁顿顿首道。
“你惶恐?惶恐什么?我又不吃了你。”胤礽低沉的一笑,站起身走到恪宁跟前。“你头上这支簪子不好,你这样的女孩儿家,怎么戴这么老气的东西?”说着手就像恪宁的脸上摸来。恪宁却不吃这套,一闪便躲开了。看了看胤礽,笑道:“奴婢粗陋浅薄,没见过世面,爷您见了笑话。奴婢这样的,哪有什么珍奇物件?”
胤礽像是没在听她说话,仍是凑在她跟前道:“爷闷了,你给爷唱个曲儿,唱好了,爷有赏。”
恪宁一听,“腾”的一股火儿,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恪宁虽从小受着母亲的教养,知道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她天生就是有股子清傲之气,受不了人家一丝的小瞧,更别提这样的羞辱。别说她是有品阶的乾清宫女官,就是一般的宫女们在皇宫里也不是唱曲解闷儿的玩物。恪宁抿着嘴压了压火儿道:“太子爷错了,万岁有旨,奴婢不伺候别的,只给太子爷铺纸磨墨学规矩。所以,奴婢不能给太子爷唱曲儿。奴婢也不会。”
胤礽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敢拿皇帝来压他,倒被噎得一时说不上话来。但他又如何把个小丫头放在眼里。眼珠一转又道:“你说的是,我也糊涂了。哪能叫你给我唱曲呢。这不是不成规矩了?”他仍是那么如沐春风的笑着,心里却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狠招。
“都是我不对,你看这大热的天儿。爷我受不得,你陪着爷到鸢飞鱼跃亭,那儿凉快。”
这就说不出什么了,恪宁心知他没什么好意,却是推不得的了,只得颔首称是。

鸢飞鱼跃亭对恪宁来说可不是寻常的地方,今天却是陪着这个皇太子来,身边又没跟着多少人。想起那日在凝春堂所见,恪宁隐隐有点担心。却见胤礽踱着方步道:“‘鸢飞鱼跃’,真是好名字。难得这么好兴致,好景方要雅乐来配。”回身对一个小苏拉太监道:“把爷的琴拿来,今儿,我也学学古人,做个雅士方好。”不一会儿,那小太监已回来了。手里捧着琴匣子,亭子里也摆下了案子,恪宁瞧着他们将琴摆放好了。却见太子在案前坐了,轻按七弦,一时间犹如涧中清泉,峰上云霞。恪宁也不得不暗自叹服,虽说她觉得太子有些心术不正;但他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又生的文秀儒雅,很飘逸的样子,少不得不知底细的人对他要心生好感呢。只是,恪宁不觉低了头,近朱者赤,有索额图这样野心勃勃的人在身边,很多事就不那么好说了。胤礽此时是醉翁之意,见恪宁在一边神情黯然,柔声道:“你额娘是有名的宗室才女,连性德都赞扬过的。你别说自己不会抚琴,你说我也不信。”
恪宁早知是躲不过,便道:“抚琴乃古之七艺,是君子们的雅好,奴婢不敢班门弄斧。”
“你可不能负了你母亲的才名。你就大方些,太子爷教导你还不好吗?”
恪宁无奈,轻轻坐在绣墩上。她隐隐觉得像是有些不安,却不能违逆太子的意思。只轻声问道:“太子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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