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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懒得管你的事。”绝音见淡水滴水油盐不进的样子,懒得多说。于是道:“看来天道的事情不只是天帝在意啊,连同避世的妖族都蠢蠢欲动了。”
淡水淡然一笑,冷眼道:“就是让他们动。”
“那魔族呢?”
“魔族不是我吗?”淡水指着自己。
绝音一拍脑袋:“我倒是忘了你这个魔族王子。神魔战场不是还继续着吗?你怎么就离开了,不怕功德榜第一被抢了,那个榜有何用,瞧那位神族皇子位置都被抢了不自知。”淡水笑着。
“得,你别笑,笑的我发毛。”
“我不是一直这样笑吗?”淡水无奈看着自家好友迟到的不适应。
“老子现在不适应不行吗?”绝音斥道。
“晚了。”淡水笑着。
竹屋。
帝星一宿没睡,纵使在西子湖畔站到晨曦她回来也没有睡,因为睡不着。
淡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捧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看着窗外的竹叶。
自己站了半天她才注意到自己。
“你来了?”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帝星很少用着这样的口气说话,大部分是活泼的笑闹的,或者任性的,或者怒气腾腾的。
很少如此不带着任何的感情,冷漠的如同冰晶落入水里。
这样的帝星让人无法看透,甚至于有些可怕。
只是和她说话的是淡水,同样可怕的男人。
“恩我来了。”
“没有想到这么优雅的地方。”帝星的话语活泼起来,笑的很开心。“竹叶,清茶,露珠,啧啧,真是优雅啊。”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淡水笑着道。
“真的吗?”淡水整个脸明亮起来。
“真的。”淡水认真的点着头。
“哈哈哈,太好了,那这里就是我的喽。”帝星看了圈周围。“你居然在人界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处,太厉害了。”
“怎么很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你是那个啥啥青龙王淡水还是那个王子的,人间一处宅子而已,一点也不奇怪,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帝星得意的如同偷腥的猫。
淡水见她眉眼笑的都翘起来了,觉得这样一个宅子送出去真是太值得不过了,虽然这里是他自己一竹一叶亲手弄的。
“你开心就好。”淡水笑着道。
“我的确很开心。”帝星也笑着。
两个人笑的,怎么说呢,有点毛骨悚然,幸亏绝音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受不了。
“你会嫁给帝君吗?”淡水突然问道。
帝星的笑容一敛,“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
帝星眨了眨眼睛,紫色的眸子敛着神秘的光:“你其实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我对你动心了。”淡水突然道。他的眼直直看着帝星的眼,他的眼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过。
帝星愣住了,眼珠子都不动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帝星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淡水皱眉道:“不要笑了。”
帝星就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让她不笑就不笑了,帝星突然认真起来,坐在椅子上,那是柱子做出的椅子,不平,带却很舒服,因为上面有着厚厚的棉垫,不得不说淡水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就如同这些主子的轮角和细刺都变的很是光滑一样。
他是个很温和很光滑的男子,让人很舒服,不会让人讨厌,或者说很少会让人讨厌,他知道什么是进退,也知道如何和不同的性格的人相处,就算讨厌他的天后,也不会有杀的心思,因为他实在没有给任何人讨厌他的理由,或许这个世界上圆滑的人很多,但能做到这样地步的人只有淡水一个人。
他和风流不羁甚至于男扮女装的绝音能成为朋友,和好武冷漠的白发也能成为朋友。
这样圆滑的一个人,居然今日在帝星面前,没有迂回没有用任何的方式,说着自己心动,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奇怪的事了。
帝星眼中闪烁的光芒渐渐收敛,她突然冷静下来,就如同没有听到淡水的话,或者就如同淡水不认识的人一样:“我本来以为你永远不会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那样不适合你,正如我以为哥哥不会在我面前说出自己要成为天道的话一样,但他还是说了,哥哥本不追求名利和地位,但他说了,你本不是直接如此的人,甚至你可以借助昨晚的春药,但是你还是说了,淡水你说天意是不是真的无法更改,就算看起来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不可能?”
“我不知道。”淡水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是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相信不会的,不过现在我只能说不知道了,淡水你自己也无法确定不是吗?你只是心动而已,你也可以放弃这样的心动,就如同你将我放在白发那里一样。”
“可是回来了。”淡水道。
“是的,我回来了。”
“淡水我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意思,喜欢是什么,暖儿可以为了白发魂飞魄散,我无法理解,所以我大概是不懂得你的感情的人了。”帝星突然道。
“帝星——”淡水突然叫帝星的正名。
“你很少这样叫我的名字。”
“我不接受拒绝。”淡水一字一顿道。
“我知道,”帝星在笑:“我知道你不接受,只是和我无关,就如同知道你昨日在柳树下听到我和哥哥的谈话一样,就如同我知道你以后会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一样,就如同我知道以后哥哥会有着什么样道路一样,我什么都知道,谁的命运我都知道。连同我自己的命运都知道,但是那一切和我无关,我只是我而已。所以淡水你不接受拒绝也和我无关,你心动也好放弃也罢,和我无关,我只会做我该做的事,或者我只能做我该做的事情。”帝星淡淡的道,声音中没有起伏,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惊涛骇浪。
淡水一时惊异不已,“不可能,不可能……”淡水似乎无法接受什么:“不可能,居然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帝星一耸肩:“为什么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要是你?”淡水大声喝道,将桌子上杯子摔倒在地。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他大声叫着,失控了。他从未失去冷静过,但是现在他失控了。
淡水猛的冲了出去。竹林呼啸从而过,不远处是沧海,波涛的声音呼啸而来。哗哗作响。
淡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的她知道一切,他相信以帝星的能力不可能知道昨日自己听到他们的话语,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结局,别人的结局,别人做的事,因为知道这一切的人只有,只有,只有……他不想说出那两个字。
只有‘天机。’
天机居然是她,怪不得昨日帝君说出要当天道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想过她的身份,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天机,她怎么可以是天机。
天机……
她居然是众人一直在找的天机,怎么可以这样。
他真是不该动心,他真是错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无法放下了,天机啊天机,你真是害我不浅,淡水仰天长笑,声若恸哭。
天机,天机,天意之机会,当天之机会给完,那么你又将何存,你真是好狠啊好狠,居然等我懂了心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是她的错,自己早该猜到的,能够知道凤凰覆灭,能够知道白发危机,能够引魂再临,除了天机谁能做到,白发一定一定早就知道,怪不得那日,那日白发那样不管闲事的人居然借口自己支开,和帝星一谈。
原来他是天机吗?
明媚的天空此刻犹如鬼魅一般,暗了下来,风变得激烈起来,竹叶飞舞,沙沙作响,似乎在嘲笑着淡水的自得一般,他静静扶住一根竹子,手下在颤抖,因为他无比的明白,明白‘天机’到底是什么?他曾经无数次期待过见到‘天机’时候的样子,可是这一刻却是这么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心中激烈的想要喊叫着,可是这一刻却连同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恍然有风,淡水觉得自己手下一凉。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滴。
自己哭了吗?
为什么?
时间慢慢流逝,温度慢慢变凉,淡水不知道自己保持那个姿势多久。
直到。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疑惑的双眼,紫色的瞳孔,少女的眼是迷茫是不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淡色如水的男子露出那么痛苦,是的痛苦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淡水却是一把把她推开。踉跄一步,苦笑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居然会对你这种东西动心,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不过是天意的物品罢了,我居然会动心。哈哈哈……”淡水大笑着。
帝星看着他的表情,忽略被推开瞬间心中那瞬间的刺痛,是她是‘天机’。
“时间到了,青龙王淡水,既然这么痛苦的话,那么就忘记吧。”紫色的灵光,在淡水错愕中帝星的食指点向淡水的眉心。
帝星看了眼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挑了挑眉宇:“真是麻烦啊?为什么心里会刺刺的呢?”
淡水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他记得自己似乎跟踪帝星,然后见到了帝君,淡水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次帝星跟在自己身边,妖族对于天道的事情也要插手了。
“公子,你醒了?”帝星大大的笑脸出现在淡水的眼前,吓了淡水一跳,小心的在床上后挪一步。
“咳咳咳,小星儿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昨天我好像喝醉了。”帝星歪歪头,一无所知的样子。
淡水心里冷笑,你装,你继续装,“我好像也喝醉了。”
“不过,你把这千竹坞好像送给我了。”帝星得意的笑:“来公子喝茶。”说着一撩衣袖,将倒好的茶放进淡水手中。
淡水被帝星这般利索的伺候吓了半天,手下的温度,让他回过神,面容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温柔表情,站在一旁的帝星微微点头,这才是淡水公子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千竹坞送给你?”淡水纳闷,自己怎么不记得,要知道这千竹坞可是自己亲手一根竹子竹子建起来的,这么容易送出去,虽然之前对于这位姑娘很是动心,但现在知道这帝星在自己身边肯定有别的目的,哪里还能对她那么好,要说帝君也真是的,好歹也是兄弟,怎么就这样明儿八百的将探子放在自己身边,真是不够意思。
淡水喝了口温茶,心中腹诽不已,
帝星一愣,看了眼淡水,想到昨天的记忆淡水已经忘记了,更何况千竹坞的事情,不由懊恼,要知道这地方她的确喜欢,不过:“啊,你不记得了啊,那就算了吧,不过是个小竹屋而已,有什么稀罕的,哼。”
淡水淡淡瞥了帝星一眼,什么叫做小竹屋,这可是自己亲手做的好不好。
不过:“既然帝星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既然是对手,要先麻痹敌人。
“恩,谢了啊。”
绝音这个时候从屋外进来,刚好听到淡水要将千竹坞送给帝星,不由嚷嚷道:“我怎么一进来就听你说要将千竹坞送给这丫头,你还真是为了美人什么都不顾了,这屋子我跟你要了多少次你都不给。”
淡水瞥了一眼:“昨晚下药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虽然帝星似乎没有中药,但是万一自己真的和帝星扯上了那生米煮成熟饭的事,那可真是扯不清了,帝君大概会杀了自己。
“哎,小事小事。”绝音顿时闭嘴,讪笑道。
“原来如此,绝音公子说起来也凤凰皇子,这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做起来得心应手。”帝星冷笑讽刺看着绝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