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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婴同人)天机别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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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自己这点小情绪根本不算什么。谢之妍很惭愧,从未将越小乙当成对手的自己,此刻只觉得自己放手是无比正确的。少年意气,两心相许,项婴的过去她错过了太多,且同越小乙一般勇敢的苍漠之鹰,如何让人不爱?
北疆的故事太遥远,太苍凉,热血和无奈交织,谢之妍从其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姜御丞,那时他还不是阴鸷的淮安侯,而是一个骁勇善战的英雄,父亲想必也是被那样的他折服,而选择和他做朋友。
按命运来说,越小乙的命运是坎坷的,但她却从未屈从过命运,执拗地向着未来杀出一条血路。自己像她在军中历练的那个年纪,虽已充为宫婢在浣衣局做苦力,但身边有小寒,皇宫虽然像一个大牢笼,却也能保自己一条命,让自己安然无恙地长大。越小乙这样勇敢的孩子,时时沐血上沙场定然是毫不惧怕的,如果她不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也不会被项婴那样地深爱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之妍的身体恢复到已经可以下地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京都。自己才十八岁,未来的日子,还长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红豆

谢之妍自回了谢府便一直蛰伏不出,项婴接到贴子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谢之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郑重地下帖子请他去城北的陆家戏班听戏?
城北戏班向来是人满为患的,谢之妍竟然在楼上弄到了个雅间儿,项婴拾级而上,远远见陆梅生在戏台上咿咿呀呀。
他往日总扮女旦的,今日竟然作了小生打扮,戏班外张贴的告示,说今日演出的是《石头记》,陆梅生扮的是古今不肖无双的纨绔——怡红公子。
雅间的小门半掩,项婴推门而入,见谢之妍卧在藤编的躺椅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戏台,她倒是会选,这雅间的视线是真好。
“你来啦?”谢之妍听见响动,转过脸来,她恢复得似乎不错,脸上有了浅浅的水色。
“坐。”谢之妍见项婴入内,嘴角含笑,身子却不动弹,“听听看,梅生唱的是越发的好了。”
“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陆梅生扮的怡红公子唱的曲牌正是《终身误》,怡红公子与颦儿两情相悦,可家里却将蘅芜许给他做妻。
看着台上的梅生,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真真是一个活脱脱的怡红公子。
“唱得真好,你说是么?”谢之妍翻了个身,笑盈盈地看着项婴:“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谢之妍的声音清冽娇软,这段唱词念出来,比起陆梅生,少了一份少年意气,多了一份优柔怅然。
项婴不说话,等着谢之妍的后招。他想,谢之妍还是在吃味儿呢,这时候贸然开口,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还记得我说过,师横波说的话不会准。”
项婴不知道谢之妍突然提这茬做什么,看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一下拿不准她的意思。
谢之妍说师横波说话不会准那件事,他是记得的。那时他与谢之妍夜游荷花池,遇上醉酒的师横波,自己嘲讽着说了帮皇上抢师横波进宫的事儿,顺便提了提师横波给自己的诅咒——“项婴,你害我至斯,我只盼你孤独一生!”
那时他不甘,更不屑,可谢之妍突然从后头跑过来抱住他,说若他项婴若是为了守护大燕而生的利刃,那她就做他的刀鞘,他守着大燕,她守着他。
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对谢之妍真正心动的罢……
“你可知道我送师横波出宫的时候她对我说了什么?”谢之妍给项婴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项婴不客气地喝下,入口才发现烈得很,竟然是北疆的烧刀子?难怪之前进门见谢之妍脸上颜色那样好,她喝酒向来容易上脸,两颊红晕淡淡,如暮春海棠,比擦了胭脂还要好看几分。
“她说的是,小宫女,愿你之后多福多寿,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谢之妍说完,仰脖将杯中之酒饮尽,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松,薄瓷的杯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项婴觉得心头一凉。
“我说过的,她说的话不会准,所以你不可能孤独一生,我也不会……”
砰!项婴将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掼。“谢之妍,你今日邀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瞧不见镜里花容瘦,展不开眉头、捱不明更漏。呀!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台上正是一场好筵,陆梅生扮的怡红公子正在以酒盏碗筷做乐器,击缶而歌。
谢之妍似乎是喝得有些上瘾,桌上没了杯子,她便将酒壶拎起来,直接对着壶嘴将酒倒进嘴里。这是北疆的烧刀子,不是往日里给女眷们用的清淡的酒,她伤还未愈,正是忌口的时候,怎能喝这样的东西?
项婴劈手夺过酒壶,却被谢之妍嬉笑着捉住手,看着她眼光潋滟,项婴似乎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他的妻天真娇憨,总是自作聪明地来捉弄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曾经历过沧海,我这小小的一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放我走吧,项婴。”
“我觉得我把房里的东西烧掉有些多余,你到时候一定会搬回揭园住的……那儿长满了很美的飞燕草……”
“绣了那么久呢,真是可惜……”
“九儿说她很想念饺饺姑娘……”
谢之妍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最后舌头打架语焉不详,又沉沉睡去,项婴想要抱抱她,却被进来的刘玉薇拦住了,“提司大人,小姐睡着了,由奴婢带她回去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刘嬷嬷真是大燕好嬷嬷
渣婴,人家都叫你提司大人,叫妍妹儿小姐了呢

☆、谶言

项婴从戏班出来,看着刘嬷嬷把谢之妍抱上马车,远远对他行了个礼便扬长而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谢之妍为了离开他而自残,让他很生气,甚至有些负气地觉得大丈夫何患无妻,提司太太你谢之妍能做,其他女人也能!堂堂督察院提司,说一句要纳妾都会有不少贵女挤破头要上门,更何况是娶妻!谢之妍宁愿一死也要离开自己,那便离开好了,没了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自己怎么就忘了,她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是谢之妍啊,她是那个把以战止战当成信仰的谢之妍啊。一般的女人怎么能说得出征战三国、平定四海方得安稳那样的话?满门抄斩她是唯一活口,忍辱负重在宫里生活那么多年,偷听督察院开会还能全身而退、找出谢家兵令、和淮安侯一党虚与委蛇、同皇后周旋祝家宝贝的,都是她啊。
她是那么通透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只是装成很迟钝的样子,自己怎么就这么忽略了?她聪敏,所以懂得收敛锋芒,她说,“夫君太精于算计,所以只能娶我这样傻的老婆,不然两个人成天相互计算多累啊。”她若是傻,能带着督察院的人马从京师一路赶往北疆,杀伐果断地处理密奏,没一个人敢抱怨?这次靠着自戕金蝉脱壳想必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连带着陆梅生这台《石头记》,都是她一步步都算计好,就等着自己往里跳。
谢之妍,我还真是小看你。
生了几天闷气,项婴有些扛不住,以往回到家,不管多晚,都有一盏小灯为他而留,谢之妍不在的日子,刚开始他只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生闷气,没过几天开始感觉心慌了,黑暗吞噬了空荡荡的房间,不安把自己包围,她,是真的离开自己了。
屋里太黑、太安静,去秦楼楚馆过一夜吧。“项提司好久没来了。”看到花魁娘子顾四娘的盈盈笑脸,想到谢之妍曾经扮成督察院的新人跟着来,假装成不知人事的小男孩,被顾四娘调戏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项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喝了几杯就没了兴致,随意敷衍一下就回家了。
满身疲惫地躺下,床边早已没有那个等着自己的人。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枕畔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是她发间的香气,项婴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多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睡下了?谢之妍走后,那一场场甜蜜的梦境,像阿芙蓉一样,明明知道不可以沉溺其中,却让人无法自拔。明明知道那虚妄的温暖不可以留恋,可梦里面,她对自己笑着,叫着自己夫君,对自己小意温柔。现实中的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面对自己波澜不惊的呢?谢之妍,我想看着你对我笑,想看着你对我手足无措,想听你叫我夫君……
“项婴,这个烟花给你。”
“阎王怎么了?我的夫君长了这么俊俏的一张脸,不知道有多少小鬼上赶着要去找呢。”
“若你是那为了守护大燕而生的利刃,那我就做你的刀鞘,你守着大燕,我守着你。”
“夫君,我给公公做的糕点,你要不要尝一下?”
“我给你做的鞋子穿起来很舒服吧?”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魔头!”
项婴好久没有做梦,快忘记从梦中醒来是什么感觉。自己曾被梦魇惊醒后靠着一册册心机谋略熬到天明,娶了谢之妍之后,她仿佛把自己生命的空缺填满了大半,噩梦变成了很稀罕的事情,大多日子都是在晨光中醒来,身旁那个人还在安静地睡着。被噩梦惊醒的时候,总是把她吵醒,她脑子迷迷糊糊却习惯性地抚住自己的脸,那么温柔。以前的噩梦让他倍感沉重,想要马上醒来,而现在的梦境里都是谢之妍给自己的温暖记忆,项婴觉得,恨不得在这梦最好变作迷宫困住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久一点,就不用面对醒过来时候的卧榻冰凉。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项婴想起谢之妍刚嫁过来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念过一首诗。
自己那时候颇不以为意,只觉得是闺中女儿的闲心思,现在想来,倒有些谶语的意味。呵,郎君千岁?世间有几人能够活过百年;妾身常健?她为离开自己不惜一死;梁上燕,梁上燕,终究只是寄居在他人屋檐下,一换季就会飞走的东西,留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涅槃

谢之妍安排好了一切,带着陆小寒、刘嬷嬷与周嬷嬷和谢氏一族的灵位,浩浩荡荡地回陈郡。穗穗哭得死去活来,说小姐不要她了,谢之妍哄她,京都的谢府总要有个靠谱的人来守着,穗穗是她最贴心的人,不留她留谁?
抬头看看,今夜无月,只有寥落的星子,京都繁华,都已经夜深,街上却熙熙攘攘,恍若白昼。
终究是要离开了。
司马汐偷偷从宫外溜出来送行,拉着谢之妍不肯松手,赌气说要一起走。谢之妍笑笑,说若是她能舍下自己作为大燕长公主的责任,谢氏的大门随时向她敞开。
夏末的夜有些凉,她骑在马上,跟着车队,任由马儿慢慢踱步,肺腑里吸入一阵阵清凉,将积郁的不快都给置换出来。
城门外,立着一个人。
是项婴。
谢之妍有些踌躇,不知是否该上前去,但想想,他既然候在这儿,定是有什么话要同她说的,遂打马前去。
“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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