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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像之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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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

月影住了下来,她为找到了正好需要她的丁姐而感谢上帝。不多久,竟意外地发现了街西头的小竹桥南堍住着一个名叫江天禄的人,此人居然就是江有声!这也是上帝的指引吗?也许是吧。

恍如隔世啊!

当年如花的少女已成了两鬓斑白的外婆,俊雅的青年也已垂垂老矣,成了一位小男孩的爷爷。

“你是……月影?”潜台词是:“我以为你早就驾鹤西行。”

“你认错人了。”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你这个骗子!”




阴差阳错2

花月影终于听到了江有声的解释。她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后,几乎又要投一次江。

原来,江有声当年并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孩子。花月影那天看到的那对母女是他们江家的远房亲戚。那个小女孩当年正是喊所有男性为爸爸的时候。那天正巧被月影听见,误会了。而她在悲愤之下,竟然没有问清楚就去投江。

不光是传来之言不可听,就是亲耳所听也未必真。多么惨痛的教训!

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两个有情人只能相约来生了。

“呜呜呜……。”菊心哭了。她在为外婆而伤心。相见争如不见,虽然相见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多么凄惨的处境!

菊心想起了一幕幕往事。记得小时候,好多次,外婆都说,菊心,外婆带你换一个地方住。菊心听说可能要搬家,又兴奋又不舍得。兴奋的是可以换个房子住住了;不舍得的是林兰、梅影这些小伙伴。可是,外婆每次只是提提罢了。想来,外婆当年多半是又想和江有声离远点,又不舍得再一次失去音讯。一个在小街东头,一个在小街西头,虽然今生无缘做夫妻,但是,只要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够了。

离去?还是隔街相望?可以想见外婆当时的心中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挣扎啊。

好多次,菊心说要到江松家去玩,外婆总是说,不要去,那座竹桥很危险。现在都明白了,又好象更不明白了。

菊心还想起一件事,林青死后,菊心决定去山西插队,外婆说,你带小草走,我不反对;把小草留下,也行。反正我不要去。然后一个人留在小街独自生活。后来,菊心再婚后又一次请外婆去山西,外婆一下就答应了。算起来,因为那时,江有声已经去世了。

劫后余生之后重逢而不能重聚的惨痛,肯定日日夜夜都咬噬着两人的心。

“奶奶,你一直没有再婚吗?”林兰问。

“是呀。你一定还要问,为什么呀,我告诉你,没有那个心。在来扁担街之前是对男人没有信心,对自己更没有信心。来扁担街重逢江有声之后,有声劝我说,你虽然当了外婆,可是你还不到五十岁,有合适的就再走一步吧。而我搞清楚江有声从头到尾并没有骗过我,他一直是爱我的,多少年来,一直在为我的早逝默默的流泪,我的心就满满的,满是爱了,装不下别的男人了。”说话时,老人的脸上没有苦,只有一种满足的笑意,让人感动。

这时,江松说:“奶奶,我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劝我奶奶让贤。”

老人笑了,伸手拍了江松一下,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江松想起了奶奶给他讲的故事:“要是爷爷跟小姐私奔了,就没有小松了。”当时自己还强辩:“我是我妈妈生的。”这么说起来,人来到世界上真是非常非常偶然的。想到这里,江松笑了。




阴差阳错3

女人的心真是和男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当江松已经笑得出来时,女人都还沉浸在痛苦中。

“奶奶,到底是谁的错啊?”林兰问。她的眼睛还是潮润润的。

“孩子,这是命。不是谁的错。”花月影的回答是一个耄耋老人对将近一百年的人生历程的深刻的感悟。

是啊,人世太复杂了,人生太玄妙了。并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的。

小孩子每当看电视剧,总是会问,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在他们的心中,人就是两种,非好即坏。而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总是想弄明白,到底是哪个人的错。林兰这个中年人,有着小孩子的是非观,可能也是一种福气呢。

原来,那个两人约定私奔的黑夜,江有声久久徘徊在花家的院墙外,始终见不到花月影的人影,急得几乎发疯。有声后来才知道月影已被父母软禁。再后来有声鼓起勇气,老着面皮去见义父,花老爷告诉他,月影已自尽而死,有人在江滩发现了她的鞋子。有声悲痛欲绝,几乎想追随月影而去。

江有声意欲终身不娶,但是,迫于世俗的压力,迫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遂随波逐流地结婚、生子。

江有声活着,活在深深的罪恶感里,活在痛苦的悔恨里,活在对往日甜蜜情爱的回忆里,活在来生和花月影相爱相守的憧憬里。

在一个鲜花盛开的月圆之夜,耳听江水拍岸,江有声站立江边,久久不动。

终于,象一尊塑像的江有声忽然有了一个纪念这段爱情的主意:他要请金匠塑一尊金像,把“云破月来花弄影,潮生浪涌江有声”十四个字塑在底座上。这是当初他们两人共同为爱做的对子,上联含有花月影的名字,下联含有江有声的名字。有声决定以此作为对两人一段短暂而凄美的爱情的永久纪念。

“那么,外婆,江有声为什么要给美女做一个尾巴呢?”菊心问出了其它人也想问的问题。

“菊心,不能说江有声,他是你的外公。”

“噢。”菊心其实已经明白了。

又是长久的静默,谁也不说话。终于,外婆说:“哦,我问过他,有声说他当时有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所以把像塑成了狐仙。从此,他把它供在佛龛后面,他希望我真的成仙。”说到这里,花外婆、江奶奶的眼睛还原为花月影的美瞳:闪着年轻、美丽的神彩。




新街蓝图1

“奶奶。先祖母讲过一个故事,说是,看财童子帮我家在常州看守一批金银财宝,因此富了的。想不到富了江家的是奶奶您哪!”江松想到了奶奶一再重复的那个老故事,想必是眼前这位花奶奶给爷爷带出来的东西是一些宝贝。江家觉得突然致富不能自圆其说,因此就编了一个身穿红肚兜的看财童子的故事。江松觉得江家真是亏欠眼前这位花奶奶太多了。

“不是这样的,我让有声带出来的只是爹娘送给我的礼物而已。江有声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他完全有能力重振家业。”老人平静地说。

“外婆,金像是怎么到了你手里的呢?”一直一声不响的孔程问道。

“当然是我们在扁担街重逢以后,你们外公送给我的啰。他说,看着金像,就象看见他一样。我收下了。还幸亏我收下了,否则后来……。”

江松说:“嗯,破四旧的人连我的长命锁也抄走了,狐仙是迷信的东西,更不会放过。”

“后来怎么变成黑的了呢?涂了漆吗?”林兰问道。

老人说:“是我涂的黑漆,金光铮亮的,太扎眼了。”

孔程叫起来了:“外婆,你也有错,我以为是铁的呢,不然,我不会以为只值那么点钱的。”

林兰说:“奶奶非但没错,还有功呢。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聚在一起。”

林兰对眼下的境地满意得不得了。能讲出来的是,借此,她和嫂子,也是从小的姐妹菊心和好了;她的亲侄女小草的户口不会被自己害得耽误了。而有些是她暗地里高兴,一个人偷着乐,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就是自从菊心出现,江松对她比以前好多了。她想,一定是江松看到菊心现在的样子,而破坏了他原先心目中的印象。

是不是这样,只有江松心中明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又能证明,男人心,不是海底针呢?

林兰的思绪游得好远,她又有所发现,她想到,原来,江松和菊心是表兄妹啊。她微笑了,舒心的。

爱一个人爱得象林兰那样的也挺不轻松啊。

几乎同时,菊心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我和江松是表兄妹呀,怪不得外婆当初拼命反对我和江松谈恋爱,原来如此!说什么右派分子的孙子和右派分子的女儿要是结婚的话,这个家庭注定不会幸福。当然,这个理由无可反驳,但是,表兄妹不宜结婚这才是要紧的、更深层的理由。滑来滑去的肥皂一样的矇眬的想法终于被抓住了。

林兰忽然大笑说:“活着真有趣啊,日子过着过着,忽然发现,我这个做小姑子的原来是我嫂子的嫂子呀,哈哈哈!”

菊心说:“不是嫂子的嫂子,是嫂子的表嫂。”

林兰说:“差不多。”

一室笑声。

两个互为姑嫂的女人到菊心房间里讲悄悄话去了。

孔程想将功赎罪,进厨房做宵夜去了。




新街蓝图2

江松和奶奶这一对祖孙在客厅拉起了家常话,江松是有心的,而奶奶是无意的。老人一一回答了江松关于当年她们花家的房子,花园,园中花木的品种、布局,花园里紫竹林边的八角竹亭,湖边的雕花木圆亭,假山旁边的拙中见巧的石头方亭,甚至花墙的色样、高低。最后,江松开心地高声说:“奶奶,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扁担街的蓝图!”

“蓝图?”花奶奶不懂了。

“哈哈哈!上帝,感谢你!我终于可以帮爷爷尽一点心意,也不妄奶奶当年救我一命了。”江松很大声地说。

笑声把菊心和林兰引了出来,问明原委之后,林兰的话解开了奶奶的疑惑。原来,扁担街地块的工程,中标的是江松。江松准备在新楼盘中给奶奶造一座和当年花家一样的别墅,给奶奶养老。

江松又说:“我决定了,我还要造一座养老院,给阿炳公公、老江西等等老街坊一个老年乐园,请他们免费入住。”

孔程说:“那你还赚什么钱呢?”

菊心白他一眼:“你不要叫孔程了,改名叫孔方弟算了。”

孔程说:“人家替表哥担心么。”

江松说:“我想过了,人不能为钱而活,只要活得开心,就好。大家开心了,我也开心,这种开心是多少钱买不来的。”

老人点头称是。

江松说:“奶奶,金像放在房子的哪一个位置,将由你来定。”

“那怎么可以!金像已经被我们家孔程输掉了,现在是你的了。”

“奶奶,我是你的孙子啊,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还跟我分你我?再说了,爷爷如果在天有灵,他也肯定让我把金像还给你,爷爷不是说过,看着金像,就象看到他一样。”

江松还有一句没有讲出来的话是,江家欠你老人家的太多了!

老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点头,只是笑。笑着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晶莹地闪烁。

哦,这是喜泪,尽情地流吧。

林兰说:“奶奶,等房子造好,你们全家都过去,小草也不用离开你和她妈妈了。”

孔程跑过来插嘴说:“我们的工作在这里,我们怎么去?”

林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江松那里正需要人手,跟他干。对了,现在就去,先住在我家。”

江松说:“是的,跟我干,你也不会闲得无聊而去打麻将。”

孔程脸红了,但是,心里是很开心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草做完作业出来了。她突然说:“你们在说什么金像啊,是不是奥斯卡金像啊?”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她才刚听到一句半句金像的字眼,听得半懂不懂的,现在可能灵机一动,把它跟奥斯卡金像混上了。

菊心笑了,她说:“不是奥斯卡金像,是‘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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