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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沧海遗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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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鉴头一日从夔州凯旋,也一早进宫列席公断。
赵祯正焦灼不安地来回踱步。他这些天心里一直在纠结,此刻比任何人都期待真相。
过了许久,玉安在祈钧的陪同下,如一片轻云般从福宁殿的正南门款款而来。每走一步,身上的伤都钻心般地疼痛,但嘴角却挂着一丝柔韧的笑容。
因为祈钧先前禀报说她受了重伤,赵祯见到这样的她,十分惊讶。
“爹爹,”祈钧跪地请求道,“玉安妹妹是金枝玉叶,曹诵是朝廷命官,尚琨未得谕令就毒打他们,其罪当诛啊!”
尚美人也立刻下跪请求,“玉安是不是金枝玉叶本就是糊涂账,又和曹诵联手越狱,更串通外人劫狱,尚琨不过依法行事,请官家明断!”
皇后缓缓开口道:“官家,确定玉安身份是头等大事。先前荆王建议滴血认亲,虽并非十全十美,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赵祯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侍者端上两只盛着清水的玉碗,率先走到玉安跟前。不料玉安的目光投向赵祯,一字一句地道:“玉安宁死不从。”
赵祯大为意外,甚至有些愠怒,压着嗓音问:“为何?”
玉安环视列位嫔妃一番后,目光又回到赵祯身上,“玉安俯仰无愧天地,又怎么会害怕这滴血认亲的把戏?玉安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做,是要维护我们皇家的荣尊。”
这从何说起?众人面面相觑。
“刚刚娘娘也说了,滴血认亲并非十全之策。若玉安确系您的骨肉,却因这不周全的方法而被杀了头,那您和皇家的颜面岂不是被流言飞语和别有用心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赵祯和皇后听出了端倪。尚美人却道:“你的意思是由着它成一笔糊涂账,让官家默默消受吗?”
玉安斜睨她一眼道:“是不是糊涂账,自然有别的办法水落石出。”她的目光又回到赵祯身上,一双明亮的眸子恳切而温柔,“爹爹,今日玉安如果与您滴血认亲,无异于纵容您的子嗣被人折辱。这次是我,以后又难保轮到其他皇子、公主,官家的孩子如果都要滴血才能确认,您的天威何在?”
见赵祯和皇后都有些动容,玉安又道:“士可杀不可辱。如果爹爹信得过玉安,就不能让流言飞语和奸佞小人得逞;如果爹爹信不过,玉安便成了没有体面的公主。与其日后再被人编派,倒不如将这一腔碧血洒在这廊柱之下,以酬却今生与爹爹的缘分!”
说罢,她后退了三步,注视着那几丈高的廊柱,坚定而决绝。
她这举动无疑在告诉赵祯要将自己的威严置于最高的地位,让天下人信服他,而非让他来信服天下人。殿内再次哗然。祈鉴的嘴角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他就知道,再难的局面她也会出奇制胜的。此刻,他甚至开始期待赵祯被玉安说服,因为他已经被说服了。
赵祯剑眉紧蹙,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安。此刻的她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苍白的脸色更是令他心疼不已,他几乎要上前去扶住她了。是的,眼前这个女儿,总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心。面前的石阶,曾是她陪伴他秉烛夜谈的地方;她瘦小的纤手,曾经为他煮过羊肉汤,批过奏章,盛过燕窝粥,在他苦涩的汤药里加过冰糖。尹美人、梅医官、海棠都已经死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便都不能坐实,即使冤枉她的可能性只有一成,他也不应当尝试。
想到这里,他疾步走下台阶,对她道:“你说得对,皇家的威严不能被肆意践踏。滴血认亲这种事,后宫永不再提!”
说罢,他伸手去拉她。这一拉,她的小臂上布满的道道伤痕如一条条赤蛇噬咬着他的心。赵祯的手猛然一抖,弯腰扶起她,转身对众人说:“诸位娘子听好了,玉安永远是朕最心爱的三公主,谁敢妄议便是死罪!日后请皇后明细宫中法度,嫔妃、皇子、公主谨慎遵从。有违法度者严惩不贷,法度之外永不相疑!”
一席话重新认可了玉安,明确了皇后后宫之主的中心地位,更是对妃嫔们信任的承诺。
见玉安脸色发青,梅妃忙说:“官家,玉安现在状况不好,还是立刻传医官诊治,改天再审理吧!”
赵祯正要宣旨,玉安却牢牢扶住他的手,“玉安未尽完孝道,不敢休息。为了皇室荣尊,我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
众人再次哗然,但皇后和梅妃却是十分赞同她。想要堵住悠悠之口,还是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
半张皇后用来抄写佛经的雪绢、笔筒里的罪证雪绢、药方,皇后按照玉安的要求将她所谓的“证据”备齐。玉安端起那两碗用来滴血认亲的清水,将皇后抄了佛经的半张雪绢和笔筒里的雪绢分别投入碗中。
“爹爹,娘娘,”玉安铺平那一份从海棠房里搜出来的药方,呈现在帝后面前,“这段雪绢上所谓的藏头暗语,有《楚辞》的原句和《洛神赋》的典故,爹爹,以你对姐姐的了解,她读得懂这样的话吗?”
赵祯沉默了。他所了解的尹晓蝶,一提起诗文就会翻脸,跟她拽文无疑是自讨没趣。
尚美人道:“这不过是你的推测,又怎能让人信服?”
玉安看着她,冷冷笑道:“我会让你信服的。”一炷香后,她从两碗清水中分别取出两张雪绢,在大家面前徐徐展开。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皇后抄的《金刚经》,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她又展开笔筒里的雪绢,上面已经墨迹斑斑。
未等她解释大家便都明白了。这雪绢是西域贡品,吸附力强,皇后这张雪绢是两三年前抄写的,上面的字尚且不会水解,笔筒里的这张却水解了,只能说明,它并不是十几年前的杰作,而是新近完成的。
众人看着这变戏法般的一幕,都啧啧称奇。大家越来越相信这封信是有人刻意伪造的,亦为这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心惊胆战。
赵祯走到那碗水的面前,脸色越来越暗。正这时,内侍来报:“启禀官家,高子泫高大人连夜从杭州赶回,一路闯进宫来,怎么拦都拦不住,还打伤了好几个侍卫!”
赵祯猛然转身,“把他带上来!”
话音未落,子泫已经拨开大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冲进来了。他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可力气却很大,两个小太监被摔得喊爹叫娘。见到赵祯,他扑通跪倒:“官家恕罪!臣有办法证明玉安公主的清白!”
赵祯一脸严肃,“等你起来把话说完了,朕再决定要不要恕你的罪!”
子泫立刻领命起身,“微臣听台院的人说,当年尹美人进宫前的戏班班主夫妇作证尹美人和梅医官常常来往,可有此事?”
赵祯答道:“确有其事。”
子泫的目光扫向躲在一角的戏班班主夫妇,一步一步走到他们跟前,道:“这么说,你们和梅医官也一定很熟悉了?”
戏班班主夫妇不知其意,支支吾吾地说:“这是自然。”
子泫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里掏出两幅画像,在他们面前分别展开,“那你们辨认一下,这两幅画像中哪个是梅医官?是左边这个胖的,还是右边这个瘦的?是左边这个矮的,还是右边这个高的?”
他的语速非常快,问得戏班班主夫妇两人连连退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手,纷纷从座上站起来。
“这个……”“这个……”戏班班主夫妇犹豫着,手指在两幅画像上流连,不时抬头看子泫,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得到某种信息。最后,戏班班主的手指停留在没有痣的那一张上。
“你确定?”子泫紧盯着戏班班主,目光中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
“噢,不。”戏班班主见状,手指马上停留在另一张画像上,“是这张。梅医官嘴角有一颗痣,我记得很清楚!”
众人一片惊呼。梅妃和祈钧满脸喜悦,而尚美人则明白大势已去。从子泫掏出两幅画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那两幅画定然都是假的,无论戏班班主夫妇认出哪一幅,他们都露馅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从未与他们正面接触,否则她必难逃罪责。
“官家,你看到了吗?”子泫惊喜地转身,“这两个人根本不认识梅医官,他们定然拿了人钱财来陷害公主,请您给公主一个公道!”
赵祯从子泫手中夺过那两幅画像撕得粉碎,心里所有的怒气终变成了一声咆哮:“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朕拖下去关起来,严刑拷问!等朕查清这究竟是谁的杰作,再将他碎尸万段!”
第一次见赵祯如此大的脾气,所有的妃嫔、宫人都吓得低下头。
案子总算水落石出。赵祯当即下旨:玉安逃狱之事不再追究,先前对梅家的禁令一律解除,严查这件案子的幕后主使以及玉安在御史台所受到的谋害,还将查办的权力交给了玉安。
玉安向着子泫望去。她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可是千言万语汇到一起,竟凝聚成了鼻尖这点点酸涩。此刻的他也正看着她,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也越来越涣散,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子泫晕倒,福宁殿上手忙脚乱了一阵后,即刻让祈钧将他送回高府。而子泫为了救玉安擅离职守并擅闯宫禁,其中的****很快便成了后宫私下议论的话题。
案子告一段落,连日的疲惫和身上的伤方才发作起来。下午时分玉安便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在她昏睡的同时,赵祯不顾夏竦等中书省大臣的反对革去尚琨的官职,并将其妻子儿女押入大牢,并道:“国法也不能成为这些人欺凌我和我的儿女的借口。哪个法令规定抓不得这些人的,就把那个法令给我废了!”
赵祯的话是说给中书省的各位大臣听的。国朝除些微小事,皇帝的决议皆须与中书省协商,事事受到牵制。这次赵祯大举新政,朝廷权力洗牌,便是他巩固皇权的大好机会。
皇后参透这个道理后,才豁然明白玉安为何敢以死威胁赵祯给她一个永不相疑的承诺。赵祯不愿再受制于人,故她关于皇室荣尊的言论一出口便会引起他的共鸣。
皇后越发看重玉安。医官碍于礼法不能细治,皇后便传旨让漱雪进宫。漱雪问诊后为她开出内服外敷的药方,以及白矾、接骨草、桑白皮、樟木节等制成的淋洗方,以活血化淤,养血舒筋。
“按方子敷、服、洗,早晚一次,不出七日,公主便可以痊愈。但伤口只能用棉纱轻拭,以免留下疤痕。”漱雪如此吩咐笙平。
笙平喜出望外,“表小姐,谢谢你!”
漱雪欠身便要告辞。
笙平猜到她还要去看子泫,想起这些天宫里的一些说法,忍不住又叫住了她,“听说表小姐年内要和高公子完婚,可有此事?”
漱雪的脸上飘过一朵红云,笑道:“姐姐从哪里听来的?”
笙平默然道:“表小姐,你知道的,高公子和公主早就两心相许,他们的感情别人没有看到,但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您要是嫁给一个心里想着别人的夫君,就太委屈了。”
她话音落下,漱雪缓缓瞥了玉安一眼,神色仍旧平静地说:“笙平姐姐,我一个女儿家,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梅家长女的职分。子泫是我的未来夫君,他心里有我也好,没我也好,我都会好好照顾他的。姐姐若真关心玉安公主,就多劝公主放宽心,不要让子泫做一个背弃爹娘和高家的不肖子。”
说完她便带着随侍素玉迈出了卧房的门槛。阳光照耀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空中只留下一阵叮当的环佩之声。
午后玉安醒来,轻唤笙平的名字。她脑海里的画面还定格在柔仪殿的大堂上,片刻的迟钝后,她握住笙平的手问道:“子泫怎么样了?”
“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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