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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之六 绛雪by织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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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沐寒的一切温暖、温柔,会不会跟沐昂的一样,随着岁月流逝,也渐渐的在他心里冰冻、遗失了去? 

  不!不能这般比较,沐寒不是沐昂,他不是自己爱的沐昂,他不会忘了自己是为了等待沐昂所以了—— 

  「你不是他。」他别开了眼眸后紧闭眼睑,从唇里喃喃地迸出了这句话:「你与他不同的……」 

  耳畔沐寒无语,只是一声幽然又苦涩的叹息后,起身离去。 

*  *  *  *  * 

  不过三日,那少年沐怀竟又出现了。 

  他的神色仍有些害怕,然而却似乎已经定了心神,甚而眸里又多了更多好奇。绛雪知道定是沐寒与他说了些什么,否则这少年不会还敢靠来。 

  「不怕么?」他问,带着点淡淡嘲讽。 

  沐怀默了默,却出乎意料地老实回答,「……怕。」说完停了停又迅速的道:「但是爹告诉我你一直都守护沐家,不会害我。」 

  是么?呵,真是天真! 

  什么守护?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种利益的交换罢了,怎称得上如此高贵的行为? 

  「……我是不会刻意害你,」他唇角弯了弯,习惯地用手去顺垂在脸畔的发辫,「但我是妖,你能确定我不会有日肚子一饿将你吃了?」 

  沐怀一愣,登时惊疑不定,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绛雪,别又吓他。」带着无奈的斥责从帘外传来,显然是仍未离去的沐寒听见了他的话而出声制止。 

  他闻言冷哼了声,便不再言语地回到窗畔长椅上枕了下来,再不打算理会沐怀。而沐怀有些无措地站着,想了想后才又回到前半个月自己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脚步声远去,他从窗的斜角看见沐寒回到主屋廊前;书房的门关起瞬间,他看见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 

  回避的敛眸,门已然关上。 

  他默默地伸手去抚窗外那枝头残花,只略一碰触,花朵便离了枝叶飘然落土。 

  一年容易又过……这院子里每年花开花落俱是一般,怎能不麻木? 

  「哪……你说过会一直想睡是因为花谢的关系,」一直都盯着他瞧的沐怀小心地开了日问:「那茶花的情形会影响到你,是不是?」 

  「……它就是我、我就是它,你认为会无关么?」他回眸,几分嘲笑几分好笑地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害怕却依旧好奇发问的少年。 

  沐怀不说话,也或许是被堵了话头不知怎样回答;那窘境他看在眼底,也是毫不在意的不再理会。 

  安静的听着风吹叶响,身后的少年又出乎意料的开了口。 

  「我不是明知故问,只是想跟你说话而已……。」沐怀有些丧气似的,显然是真不知道该怎样跟眼前人谈话。 

  丝雪不言,片刻后无谓地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怕我么?怕的话,怎么还敢对一个妖物问这么多问题?」 

  「怕是怕,可是你也没真的害我。」他说着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不是就是要来陪你说话的么?」 

  他闻言,略怔了怔。 

  这孩子不像沐寒。他没有沐寒的敏锐、犀利,没有沐寒打开始就有的懂事与沉稳,反而有许多被保护得极好的天真与毫无心机。 

  这点,却是与沐昂像的……那个知道了自己不是人后极快接受了自己、从不怀疑自己会有所加害也付出了信任与帮助的沐昂。 

  那一个,从不因自己是妖就异样看待自己的沐昂。 

  「没害你所以不用怕……是么?」他低语说着,看着沐怀那毫无疑问点头的神情时因回忆一笑,却又敛下。 

  即使这少年会对自己好又如何?沐昂、沐寒也一样地对自己好,甚而越过了那一般之情,但又如何? 

  只要是人,就脱离不了生、老、病、死的循环——从被沐昂牵起手那一刻开始,他看着多少的人在他眼前,从少年、成人到衰病死亡,却没有一次能留住什么。 

  就连沐寒也必须要离开,没有人可以改变这样的事实。 

  每个人都一样的。无论是对自己好抑或不好、重视乃至漠视,他都只能面临一种结局,那就是离别。 

  与其次次受别离所痛,他宁可一开始就冷漠孤寂。 

  因他是妖,便不该与人谈情。 

  「可你又怎知我真不会害你?」他蓦地开口。声音虽是很柔和、很柔和地,但一股寒气却倏然笼罩于屋内,让沐怀不自主地簌簌发抖起来。 

  彷佛霎那间,春暖的屋内文回到寒冬之际。 

  「呃、你——」他想动,然而却像是被吸住似的动也不能,只能在眼中流露出惶然惧怕。 

  见他惶恐却动弹不得,绛雪蓦地扬起一笑。 

  是啊,越是恐惧越好。 

  越是恐惧,就越不会接近,不会有任何干戈瓜葛。 

  一笑,直视着眼前人的乌黑眼眸里竟似有一股妖异的光亮闪烁起来、就彷佛要吸取人神魂的诡魅。 

  他蓦地站起身,雪白衣袍如有风吹似的股起,颊畔几缕发丝飞卷了起来,更添上许多非人的乖戾。 

  「沐寒没告诉你,别盯着我的眼瞧么?」步伐越近,温和话音亦转为森森寒冷的声调,绛雪朝那少年伸出了手,却非像上次一般只是虚言恫赫。 

  反正花期刚过,他也确实需要一些人的精气来补足体力,只要不弄死他便成。 

  看着眼前伸手可及的少年,他眼中寒芒倏露,五指箕张。 

  碰触的瞬间,一簇红光,徒然从胸前狂张地镜射而出! 



章之三、情到浓时何能舍?是奈何情根深种、情根深种! 



  打小起,沐寒就听闻过关于绛雪的事情。 

  即使是暗地里的窃窃私语,但却仍多得让年少的他知道月红苑里住了个妖物;那妖物以人的精气为食,每个与他接触的人都会被吸取了气,短命而亡。 

  他不怎么明白传言的真假。因为那妖物若真是如此残害人命,那为何家中所有人都不曾想过要收拾了他?而且,他的二叔总有泰半以上的日子是在那院里处理事儿的,除了偶尔的风寒,也没有成日病厌厌的模样。 

  十五岁那一个冬日,二叔大病了一场,卧病有半月之久。 

  不寻常的久病不愈令他想起了众说纷纭的那传言,当下毫不犹豫的就往月红苑里去打算好好瞧瞧那妖物何等模样。 

  苑里只有一个人,一袭白衣、乌黑发辫、身型瘦长而高;他蓦地知道了,眼前就是那害得他二叔大病一场的妖! 

  但,当他因为想兴师问罪靠近而看见绛雪回头时,他着实讶异得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根本不像是在诸多话本里、故事里被传诵的那些妖物有着吸引人注意的美艳容貌,反而只是苍白瘦弱、平凡得跟许多平常人没两样。 

  这样的『人』,会是妖? 

  「你究竟是人是妖!?」年少的他昂着头,丝毫不畏地看着那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苍白青年指摘也似的问。 

  眼前的人被这突然的一问弄得怔了怔,跟着低头看着他不语;眸里那黯然神色,竟看得他觉得做错事般的心头生出了不舍与歉疚。 

  「在你们的眼里看来,我确实是妖。」 

  他平静的回答令沐寒一怔,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爹就已经脸色刷白地从苑外奔了进来,恐惧地一迭连声道歉着急忙将他拉出苑外;而他眼里只看见绛雪静静的站在那如火般的重重红色茶花旁看着,末曾言语地,只在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也似的笑, 

  尔后,他被狠狠的骂了顿并被罚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晚上,但,这并不能抑止他对于绛雪的好奇心,反而千方百计地想去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可一开口问,每个人都是一脸恐惧地不肯开口、还被爹骂了许多次不许他再追问,最后,他索性直接找上了二叔。 

  「要有所得,就必得有所失。」二叔拧了眉看他,「寒儿,别只因为好奇毁了你一生。」 

  他怔怔地,不怎么明白为何追问那人的事情就会会毁了一生?他只不过是想知道关于那人的来历、以及与他们沐家的关系罢了,为何二叔会说得如此的严重? 

  见他执着追问,二叔沉默了会儿才道:「只有将要接替我的人才能够追问这一切,你得想清楚了这代价。」说后,他使离开回到月红苑里去了。 

  留在原地的沐寒思索牛晌后蓦地明白过来,原来,要接近那个人、要想得知一切的代价,就是得如同二叔接管沐家一般几乎以月红苑为居所,成为沐家唯一与那『妖』对谈的人 

  家长的身分,是进驻那院子的锁匙。 

  这是守护还是看管?沐寒越想越是怪异,越是弄不清楚。 

  他知道二叔没有儿子只生了个女儿,所以这掌家的位置迟早是要交到他这辈兄弟其中一人身上,而听二叔的意思,似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去决定是否要掌家。 

  他顿时踌躇不决了。他的性子素来不喜受拘束,本想着成年之后便可离开这有许多古怪规矩的沐家出外闯荡,可从未想过要掌了家、一生留在这儿。 

  为了去探究这件事儿罢了,值不值耗去一生? 

  按耐多日,沐寒却终究没能忍住地提起脚就往那月红苑跑,只是来到了门外却又想起二叔的话而止步。 

  犹豫间,他看见了绛雪——依旧是一个人在那苑里,默默地捻着一朵山茶垂眸,一袭单薄白袍,神情飘忽、冰冷、寂静。 

  他在哭——即使没有泪,但是,他在哭泣。 

  一瞬间,他胸口束紧了。想也没想的就举步向前来到了绛雪面前,嘴张了张,却是吐出一句半点搭不上的忿然话语: 

  「穿这么单薄,你难道不冷么!?」 

  绛雪本是因为他又突然出现而拧眉,但听见这话,却顿时哑然失笑了;那冷冷的眸里漾了几分温和水光,使他的脸庞不再那般苍白得令人生惧。 

  这一笑、便让沐寒自此再也回不了头。 

*  *  *  *  * 

  阖上房门,沐寒略重重吐了口气,浓重抑郁,却是难以排解。 

  ——这手,无论他愿意与否,终究是要交出去。 

  绛雪呵……光阴眼即过,从初次见他起竟也二十年过了。 

  两人之间,从最初他长于自己到如今少于自己,他只觉身为一个凡人,面对时间流逝的无力竟是如此悲哀。 

  当年那股少年豪情、那种独占的热烈,至今竟也似是因为这种无力而难以继续,只能埋于心底、埋在那冷漠的外表下。 

  早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守着他一生,二十年已过,他容貌依旧,而自己却已渐渐双鬓染白,终将有日如之前的人般死去。 

  而绛雪,又将是孤独一人——他不能不放手,因为,再不忍心他的孤独。 

  还能执着什么呢?绛雪心心念念等着的人毕竟不是自己,于他,自己只不过是短暂的过客罢了,终究不会有结果。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那最初的影子,然而只是希望自己在他心头仍有几许重量……至少,至少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已有了几许依赖亲近,不是么? 

  他甩了甩头,甩去这些恼人的低沉。 

  怎么还不到四十,竟就变得这么容易感伤?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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