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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尔维亚?”
“是的,你相当清楚,在你和父亲离开的这几个月内,谁是罗马的主宰?”克劳狄亚直言不讳地说,“无论是雷必达,卢奇乌斯叔叔还是普兰库斯,都只是她宽袍边的附庸而已。于是,为了工作能顺利进行,赢得她的支持是必要的。”
“这不太可能,不是吗?”屋大维有点酸溜溜地说,“亲爱的,你的母亲可不喜欢我这个乡巴佬女婿!”
“盖乌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你可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她把他的手放到了唇边亲吻了一下,“既然两家已经联姻了,又何乐而不为呢?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让她帮助别人呢?”
他坐到她的身边,侧身抱住她,“我只是受不了任何要让你离开我的人。但是,我仍然要称赞你,敏锐的女性直觉。”
“可仍然脱不了天性的狭隘眼光,特别是在政治问题上!”克劳狄亚说道。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这样认为。小流星,你很有主见,而且考虑地相当全面。”他毫无犹豫地说,“你为我赢得了一个契机,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明白,我应该把精力放在我们的儿子身上。” 她打开书板,取出夹着的一张羊皮纸,“这是她写的一份宣言,安东尼党人将全力拥护你的法律。不过,她也有一个条件。”
屋大维和克劳狄亚回家的时候,庞培花园的长方形图书室里,富尔维亚在召集重要的安东尼党人开会。
“不用解释什么,卢奇乌斯,我们对于你的愚蠢早已司空见惯。”她把一捆文件放在大理石桌子上,说道。
对于卢奇乌斯·安东尼今天在元老院当众丢人现眼的事,富尔维亚出人意料地没有大发雷霆,“普兰库斯他们是来安排分配土地和殖民地的,没必要浪费时间,我只是再次提醒你,我的弟弟,做事之前用脑子想一想。”
“你简直是在打击我的信心,嫂子。”卢奇乌斯·安东尼沮丧的说道。
富尔维亚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指责他,而是示意大家都坐下。
除了他们两人,屋子里还有普兰库斯、文提狄乌斯、阿西尼阿斯和普隆卡等人,富尔维亚忠诚的奴隶狄图斯也在。
她拆开一封信件上,递给大家传阅,“从以弗所来的,最起码几个月内,马尔库斯不会从东方回来。在他的宫殿外,等着他解决彼此争端的东方诸国的国王们排着的队伍,可以有一条街那么长。而且,对缴纳被要求的金钱,几个希腊的城市也都很不情愿,在和他讨价还价。”
文提狄乌斯皱着眉,深感忧虑,“夫人,不能把土地分配拖到安东尼大人回来,士兵们是等不了那么久。即使元老院通过了,士兵们也会对我们产生愤怒的。”
“当然,这正是我要求你们前来的原因。”富尔维亚说:“因此,我同意了屋大维的建议,现在就开始这项工作。”
普隆卡忍不住大声说道,“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夫人,这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如果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屋大维,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元老院,安东尼大人的威信将大大降低。”
“提图斯·普隆卡,请你稍安勿躁。”富尔维亚摇着玛瑙杯中的葡萄酒,“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我都不可以反对我亲爱的女婿。联姻犹如协定,它的基础是相互的承诺,一方的违反,必然会造成另一方的报复。每一个罗马人,都会告诉你们,屋大维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您的意思?”
“屋大维会尊重他和马尔库斯的协议,分配土地的工作由他来主持,但我提出,我要派人参与到过程中。”富尔维亚说完,扫视了他们一眼,显然人选要从他们中产生。
“我不能去。”卢奇乌斯·安东尼注意到了富尔维亚的眼神,他连忙说道,“我是执政官,而且士兵们都知道我是共和党人,他们不会接受的。嫂子,要是没有可能的危险,我巴不得前去……”
“行了,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
文提狄乌斯考虑一下说道,“我和阿西尼阿斯要尽快返回高卢,来不及接受这个任务。夫人,我们可以请小凯撒从安东尼大人的朋友中,选择安东尼军团里的殖民团的领导者。”
“可这是违反协定的。”普兰库斯插嘴说道,“要不是我在老兵们的资历不够,我倒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雷必达,某种程度上,他不喜欢屋大维。” 阿西尼阿斯建议道。
“可是他代表不了马尔库斯。”富尔维亚否决了他的意见,她受够了雷必达的阳奉阴违。
“夫人,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普隆卡突然说,“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不会使得屋大维独自领取这份好处。”
“你?”普兰库斯看着他,显然是质疑他的能力。
“那么,就要劳烦普隆卡了。”富尔维亚果断地决定了。
普兰库斯悄悄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其实您可以随同屋大维前往军中,带着您的孩子们,对士兵们做出演讲。这样,他们的光荣和感激,就不会单独归于屋大维。”
“你说的很对,普兰库斯。”富尔维亚说,“只是,孩子们年纪太小。”
“我见过您的孩子们,他们很聪明,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您就放心让他们参加这次分配土地吧,这也是一种锻炼。”普兰库斯说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
“那就这么定了。”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到时候,你,以及普隆卡和我们一起去。”
Chapter73 安东尼的韵事及其后来
事情开始进行地顺利,屋大维同意了富尔维亚的条件,普隆卡也成为分配土地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富尔维亚也带着安提拉斯和尤鲁斯,跟着屋大维前往军营中对士兵们发表演讲。
她在军团中本来就有一定的威望,这次有完美的利用了女性的身份,说话直接毫不隐讳,丝毫不顾忌有可能会引起屋大维和屋大维部下的恶感。她歌颂安东尼为菲力比战争中的英雄,把屋大维的功劳一笔勾销。她口口声声请求士兵们不要忘记安东尼,不要因为即将到手的利益,就把给他们这些利益的、并且有可能以后会给他们较之眼前的利益更大利益的人忘掉。
这些屋大维都忍受了下来,只要能彻底地安置这些退伍的老兵,即使他们把富尔维亚奉为女神,他也没有意见。
但是接下来情况就不那么妙了。由于缺乏金钱,被选择成殖民城市并没有得到任何补偿,城市派代表们在罗马活跃起来,他们联合城中有共和倾向的元老,以及被士兵们损害利益的人,大声向政府疾呼。
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城市中每一条街道,每一处广场上都有他们的身影和声音;每一座街头雕像,每一幢街边房屋的墙壁上,都被他们画上各种反对的图案和标语。
他们反对屋大维,反对安东尼,反对富尔维亚,特别是富尔维亚的演讲,给了士兵们更多放纵的勇气,把灾难转嫁平民们。
卢奇乌斯·凯撒预言成真了,暴乱、饥荒逐渐要包围这个城市。平民们当然不会把责任怪在士兵或者女人身上,屋大维成了士兵们暴行的替罪羊,因为他是委员会的第一委员,是行政长官,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夫人,我不介意罗马人把怒火撒在我身上。我也没有要求您这位罗马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女性能够挺身而出。我只需要动用一点国库和神庙的财产,来给利益受到损害的市民做一点补偿,为什么你连这都要反对?”屋大维并没有在公开场合对富尔维亚表现出不满,而是在家里的宴会上稍微提及。
富尔维亚则以固有的骄傲答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动用国库和神庙的财产在与马尔库斯的协议中并没有提及,我也不想违反协议。”
这显然是借口,富尔维亚并不想让屋大维一个人赢得民众的谅解,而忽略了安东尼。拖得时间越长,人民对屋大维的怨气就越大。等安东尼带着大量的财富回来,就可以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光临罗马。
富尔维亚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根屋大维纠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情错过了享受今天的宴会。”
“大胆而无知的女人。”阿格里帕望着那背影说道,他很不满富尔维亚的作为。
“这没什么。”屋大维沉思了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是赶快完成准备工作,把士兵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城市。来吧,阿格里帕,我带你结识几个朋友。”
他们转过圆柱,看见麦卡纳斯扶着克劳狄亚往这边走来,“我来找我的丈夫了,麦卡纳斯告诉我,每个妻子都应该知道丈夫的去向。”
屋大维上前扶住她的腰,这时麦卡纳斯颇有深意地说道:“当然,富尔维亚就知道。”
阿格里帕睁大迷惘的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可靠的消息,安东尼已经取代了昔日凯撒的位置,”麦卡纳斯压低了声音,“在克娄巴特拉的床上。”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克劳狄亚补充道,“在我们的客人中间,这件风流韵事已经在秘密流传,不久就会传遍整个罗马。”
“那又怎么样呢,这不过是给罗马人茶余饭后添了一味谈资。”屋大维似乎毫不在意,“对马克·安东尼来说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的瞎胡闹差点让富尔维亚拆了我们的家,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
“你太低估埃及女王的魅力了。”克劳狄亚冷峻地对她丈夫说道,“她不单只是容貌美,谈吐和学识更是世界上少有的,她的智力也非等闲之辈能比,她深谙九国语言。我跟她交谈过一次,让我感觉是在做灵魂的剖析。”
麦卡纳斯说道:“克劳狄亚是对的,毕竟她连凯撒都迷住了。据说,格涅乌斯·庞培唯一一次背叛他的妻子,也是为了这位女王。”
“凯撒是为了她的金钱。” 这句话屋大维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那神一样的养父,一生唯一的污点就是与这位艳后的韵事了,他不希望任何人拿这件事玷污凯撒的形象。
“那个女王有克劳狄亚这么美吗?”阿格里帕听到克劳狄亚毫不吝惜对克娄巴特拉的赞美,不禁起了好奇心。
“没有。”屋大维以一种不容他进一步逼问的冷淡口气答道。
“还是让我们想一想这件事的后果吧。”说话的是麦卡纳斯,“如果安东尼长期滞留在埃及,那就指望不上来自东方的金钱了。我们尤其还要注意,嫉妒成性的富尔维亚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敢想象,”克劳狄亚开玩笑地说,“她可能马上乘船离开罗马,提着斧子找克娄巴特拉算账去!我觉得,最好先不要让她知道,慢慢告诉她,使她的反应不要那么激烈。”
“那你就太低估你母亲的能力了。”屋大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也许就在我们的谈话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
猜的实在是太准了,即使富尔维亚没有那些无孔不入的奸细,也会有乱嚼舌根的女人们通风报信。特尔提拉从克劳狄亚的一个书记官那里得到消息,欣喜若狂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富尔维亚的好机会。于是,她理所当然地约同霍腾西亚和朱妮拉一起去不小心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被丈夫背叛的富尔维亚。
富尔维亚果然被气得脸色铁青,刹那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一下子也变得阴云密布、鸦雀无声,似乎太阳也消失了。
霍腾西亚和朱妮拉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完全忘记了她们是来嘲笑富尔维亚。特尔提拉也偷偷地挪到自己朋友的身边:她实在是怕富尔维亚会发狂对自己进行肉体攻击。
但是富尔维亚艰难地挤出几个词,“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