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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我坐在这桌儿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把都没胡过。本以为我新时代高素质的十佳少年能很轻易的利用数学原理和心理政治等哲学学术的跨世纪智能策略横扫千军稳胡不败……但是,很不巧的我周围这三位都是深谙孙子兵法又绝非纸上谈兵的怪物。
苍诺染同学笑眯眯的把自己的牌扣牌放倒,我看他心里根本也没开心到哪去。
濯逸淡淡着表情不说话。晕,还装?其实心里一定很不爽。
我看裴sir你不用教书了,赌神一职就直接由你接任好了。我白花花的银子……
“你们在干吗啊?”某人推门进来。
“爹。”
“兮彦。”
“莫先生。”
“来啦。”
莫靖离毫无新意的端着药进来,打量着我们四个互动了半天的娱乐。
“打麻将啊。要不要加入?”苍诺然向他招招手,示意换人。
“非儿,你病刚好。别总一个姿势不动坐在那儿,过断时间就歇会儿。”莫靖离没理会苍诺然,直接把药端给我,“来,把药喝了。”
“嗯。”我接过来,“爹说得是,我们这就结束。”
“……”
“啊,对了。今早二姨娘和六姨娘来看我了,还拿了很多珍贵药材给我。”汤药还是很苦,不过我有点喝习惯了,“害她们这么破费很不好意思,所以我还是和爹汇报一下比较好。等爹你有时间代我告诉二姨娘她们,等我身体好了我也会去看她们,好联络一下母子感情。”
“……嗯,好。”
“兮彦,坐下来喝杯茶啊。”裴松摆出个位置让莫靖离,又随手倒了杯茶给他。
“嗯。”莫靖离看了我一眼便坐下。
“你们三个大人聊,我要濯逸陪我去散步。濯逸,走吧。”
“哦,嗯。”
“非儿……”
“啊?”
“多穿件衣服……别太晚回来。”
“嗯~”
半夜,外面吵吵嚷嚷还有兵戎相见的声响。
火灾?
空袭?
深夜档的特色余兴节目?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被子里进了风,冻得我一激灵。
本来想躺下继续睡,可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感觉。于是起身披了件衣服,开门就撞到小棋吓了我一跳。
“少爷!”
“小棋,发生什么事了?外面那么吵。”
“府上,府上进了贼。我来看看少爷这边……”
“……”怎么回事?
和小棋走到院门口时,断断续续的人流都朝着一个方向。
莫府后园的假山。
几个提着灯笼的下人都靠边站。阿琴擒住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在地。
山洞的洞口下面通往冰窖,此时冰窖的门是打开的,里面闪着微弱的光。
“阿琴?这是怎么了?”
“少爷……”
“……”心跳变快。
也没等阿琴往后说,我就进到下面去。
冷,这地方寒气逼人。
等看清眼前时,我是真的傻了。
莫靖离,苍诺然,裴松还有阿画。
前面,濯逸拿着剑站着,殷红的血溅了满身。他脚下躺着一个同样黑衣的男人,好像已经断了气。
剑上的血滴落青冷地表,握着它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濯逸转头看见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白色的冷雾四处飘散,泛着的森冷的血腥。
倏地,他就像紧绷的弦断掉一样,晕厥过去。
“濯逸!”
剑落地面,冰冷铿锵。
莫靖离眼疾手快接住濯逸,苍诺然立刻过去检查状况。
我握着濯逸的手,又冰又冷。脸上也没有血色,苍白得吓人。
“没事,昏过去而已。”苍诺然松了口气的样子。
“……”莫靖离看着怀里的人,没说话。
“我把他送回房间,然后再回来。”苍诺然接手抱过濯逸。
“我也去。”濯逸这个样子,我得陪他。
“我也一起吧。”裴松拍拍我的肩。
回头看莫靖离和阿画,他们已经在检查尸体了。
心里一直不安稳,咚咚地……
之前我病倒,濯逸守在我床边一天一夜,一直握着我的手。
现在调换,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苍诺然帮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就回去莫靖离那里处理尸体的事。
这里我和裴松在照顾。
怎么会这样呢?
他染满血迹的衣服被我换下,丢在了地上的铜盆里,带着一股子的腥味儿。
那个时候,濯逸那幅冰冷的表情;陌生的,我完全不认识的,充满杀气的“他”。
在他倒地前的那一瞬,他开了口却没有声音。
但我确实听到了。
——救我……
他的手冰凉,脸色苍白。
救你什么?我救……
“非少爷,这么晚了。”裴松拍拍我的肩,温柔道,“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陪他。”他这样,我放心不下。
“那至少,多穿件衣服。后夜很冷,你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会着凉。”裴松一向周到,拿来了外衣给我披上。
“谢谢,裴sir。”
“濯逸还没醒,你可不能也跟着倒下。”他笑着叹了口气,“才大病初愈,多注意些。”
“嗯。”
冬夜,静谧萧然。
心里始终烦乱着,安静的,心绪缠繁。
借着手,想传递些温度给他。
“唔……”他的眼睛动了。
“濯逸!”
他醒了,好像做了恶梦。猛地抽回手,不住地喘息。
“你怎么了?濯……”他这样子,我都不敢伸手去碰他。
倏地,他抱住我的脖子,抱得死死的,不放手。
“濯逸,没事,没事……”他在发抖,“苍诺然!苍诺然呢?!”
“我这就去找他。”裴松回应着。
“叫他快来!”
濯逸好像很激动,纤瘦的身子不住的打颤。
我把他扶好,“濯逸你冷静点,不会有事的。”
“……”他看着我,平息着情绪。
“冷静下来,有我在这里啊。”安慰的吻,想吻去他的仓惶。
门被推开,停顿了一下随即是礼貌的叩门声。
“苍神医,师……”裴松顿了一顿,“兮彦。”
“……”我抬头看苍诺然,挪出个位置给他。
“……”苍诺然坐下为濯逸号脉。良久,他回头和莫靖离对了个眼色,轻轻的摇头。
“他这是怎样?”我有些不明所以,问苍诺然。
“……”神医看看濯逸,又看向我,“一切正常。”
“……”濯逸他好像不太对,可我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莫非……”濯逸低着头,抓着我的手,“我……是不是杀了人?”
“……”大家面面相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是不是?”
“濯逸,你记得什么吗?”苍诺然和蔼着语气。
“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濯逸拧紧眉头使劲地回忆。
“什么都可以,你印象里有记得什么吗?”
“……”
“这件事很严重,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莫靖离很严肃。
“爹你别吓到他。大家都知道事情很严重,但濯逸现在情绪还不稳定,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告诉我们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隐隐约约的愠怒。
“……”
“莫非说的对。兮彦……”苍诺然站起身推了推莫靖离。
“……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话落,莫靖离就头也不回的走人。
“我在这里睡,我要陪他。”
“……”莫靖离在离门口处站定,终究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裴松和苍诺然也跟出去,带上了房门。
“濯逸,喝茶。”茶是热的,暖暖身子。
“……”他默默的接过去,两手握着杯子,坐在床角靠墙里面。
“你别勉强自己,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爬上床,过去把他揽在怀里,却感觉不到什么份量,就想抽干了他所有的经历,没了支点。我绝对不相信濯逸会杀人,绝对不可能!
“莫非……”
“睡吧,有我陪你。”
“嗯。”
叫下人多准备了一床被子,两层叠起来一起盖。炉子里的碳烧得通红,丝丝的响。
把濯逸搂进怀里,忐忑睡去。
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我救你……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
“有我在。”
“……嗯。”
番外:验尸
冰窖的尸体挪到了一个空房,被放在木板架子上。
两盏油灯晃着火苗,映射死尸冰冷森寒的轮廓。
“主人,刚刚捉到的黑衣人还押在外面。您现在要审见他么?”阿琴在门口请示道。
“押到后堂去看好。”莫靖离吩咐着,走到尸体旁边。
“是。”阿琴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认识么?”苍诺然淡着语气。
“……”莫靖离看了他一眼,否定。
“……没有中毒迹象。心背刺穿,一剑毙命。其他地方没有伤口。”苍诺然轻微摆动尸体,检查死因。“……濯逸他,脱不了干系。”
苍诺然停下手,回想濯逸当时的状况;滴血的剑,满身的腥红,恍惚刺目。
“……”莫靖离沉默。
“心口的伤和这把剑的剑锋完全吻合……”苍诺然抬眼看莫靖离,语气严肃,“练家子。”
“飞剑门的人。”
“你察觉到了?他的腿部骨骼有轻微的扭曲变形。是经历很长一段时间拉伸和挤压造成的结果。”
“铎脚。”
“飞剑门的独门武学。”
“……”
两人一下子都沉默了。莫靖离多少年不再涉足江湖恩怨,今天这江湖事竟然莫名的找到家里头来。
飞剑门也算江湖一大名门正派,若此事不能解决安妥,恐怕……
“兮彦……”这事情不简单。
“嗯,我知道。”
这事蹊跷,但莫靖离心里也多少有了底。至于飞剑门的人是基于什么理由什么目的夜至于商贾莫府,他也猜得到一二。
正如神医老爷子临走时的告诫,也许,不止飞剑门……
处理了尸体的事,莫苍二人准备去皇濯逸那里察看头绪。
一路上,莫靖离心里烦乱,脑海里翻倒出神医老爷子当初说的那些话……
“小莫现在还算稳定。与其说他渡过了危险期,倒不如说是醉月澜不让他死。”
“……何解?”
“醉月澜毒性奇异,是否能完全治好小莫,我一点把握也没有。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病情加重,我也不多问。还是那句话,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
“兮彦啊,义父清楚你的为人。太固执也是种任性,别拿他伤了自己也伤了重要的人。”
“义父,我……”
“你走神医府这一遭,发生了不少事。我来时可是听闻了不少的传言。你虽隐退多年,可依你当年在江湖造下的名号地位,‘天锁’二字一出,足可以动荡整个武林。你孤身一人还可无牵无挂,可你现在不是,你要好自为之。”
“……是,孩儿明白。”
……
老爷子一字一句,莫靖离都把他印在了脑海。
莫非的这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把他吓得魂都差点丢了。
他不止一次悔恨责备把莫非逼到这步田地的自己。
那份心痛,他都不敢拿来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他知道,自己不配。
自己去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