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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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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的文皇帝对刘揖是如此疼爱,以至于迟迟不愿放他去梁国就任。而同样作为汉文帝的亲生儿子,窦皇后生的嫡皇子刘武却在不满十岁的稚龄就被远远打发去了代国。

藩王久久滞留朝廷是犯忌的。
忠直的大臣们连番上疏劝谏,文皇帝却一反常态地置若罔闻。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流言在京都长安城中流窜不息:
关于——因罹患眼疾而失宠的窦皇后;
关于——远比帝太子刘启更为父皇赏识的梁王刘揖;
关于——享有盛宠却苦无子嗣的慎夫人姊妹;
关于——刘揖那个卑微而不幸的生母,非但未能母凭子贵,连最起码的亲手抚养自己骨肉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关于——不太遥远的年代里,秦王孙异人奇迹般的崛起……

那一年文皇帝染病卧床,帝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揖榻前伺疾。

某日,汉文帝服完药后靠在病榻上,突然与儿子们谈起了身后之事。
“阿启,阿揖,”目光在两个儿子脸上扫过,汉文帝装若无意地开口:“为父欲……效仿秦帝厚营霸陵,吾儿以为……何如?”

‘霸陵从父皇初登帝位就开始修建,至今已造了十多年了……’身为帝太子的刘启殿下兀自在心中盘算着:‘父皇这是打算再加以扩建吗?舅舅备下的人手里,有谁是精通建筑匠作的?’

只片刻,太子刘启就被异母弟弟抢去了先机。
少年亲王连连点头,吐语如珠:“古语云‘事死如事生’。父皇恩德被天下,八方竞威服,自当建地宫蓄珍宝,以供千秋万岁之后。”

“阿……揖,”文皇帝须眉尽展,笑意浓浓地转向皇太子刘启:“太子以为……何如?”
‘不能说一样的!否则,岂不变成学刘揖了?’思索犹豫好一会儿,在汉文帝和刘揖莫名疑惑的眼光中,刘启太子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父皇,臣儿有异议。”

“异议?太子?”文皇帝显然没料到会听见如此答复,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大兄?!”在坐席上敏捷地一个旋身,梁王刘揖朝长兄不客气地抬起了眉毛:“皇兄所虑,乃财帛乎?吝啬至此,实……有亏孝道也!”
‘臭小子,心真黑!竟然诬陷我?!’皇太子刘启恨得磨牙,费尽全身的力气才保持住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弟君……笑谈尔。父皇广有四海,吝啬何为?”

“父皇,”刘启向病榻上的汉文帝深深躬身一礼,旋即直腰朗声道:“臣儿有闻,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奚可甚哀?”

“当今之时,世咸嘉生而恶死……”帝太子刘启越说越顺,到后来几乎被自己感动了:“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臣儿……甚不取!”

“父皇即位至今,富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说到这里,刘启对父亲做五体投地崇拜状:“百金置一露台,父皇尚惜民力而不愿,况霸陵乎?阿父……戏言耶?”

‘好像……是有点前后矛盾哎!’听到这儿,刘揖也有些拿不准了,迟疑着望向父皇。

文皇帝就那么定定地、定定地注视着刘启太子,就在后者暗叫‘糟糕,这回必定触怒父皇了’想要起身请罪时,忽然手捋长须“呵呵”地笑起来:“帝太子……佳言也!”

梁王刘揖嫉妒地瞅着长兄。皇太子刘启看上去平稳如泰山,只太子裾袍的后襟上,汗透一片。

自此,孝文皇帝再没提过厚葬的事。

不久之后,汉文帝命梁王刘揖离开京都,之国就藩。

·○· ·○·· ·○··· ·○···· ·○····· ·○·······

数年后的某个深秋,汉文皇帝一病不起,病势渐渐地沉重。而此时的宣誓殿,只剩下帝太子刘启一人伺疾了。

谁也没想到,皇子中最年轻的梁王刘揖却是第一个辞世的,甚至连个儿子都没留下!痛失爱子的汉文帝将淮阳王刘武迁往梁国,成了新一任梁王。

“父皇……”刘启手捧汤药跪坐在父亲的病榻沿上,请父皇服用。
文皇帝昏昏沉沉的,只浅尝两口,就不肯喝了。

刘启举了汤勺,还想再劝劝:“父皇?”
重病中的汉文帝突然一把抓住皇太子刘启的手:“阿揖?阿揖?”

手一松,柄上雕着幼龙的金勺从指尖落下,落下……

衣襟、垂胡袖、被服……
一直滚到黄铜包边的床沿上,发出一声很清越的‘叮’。

慢慢地慢慢地拨开皇帝父亲的手,帝太子刘启温声提醒:“父皇,臣儿乃……刘启。”
“刘启?哦,阿启呀……”昏暗的双眸在长子脸上徘徊,老父亲的哀伤之色浓郁得令人不忍相睹。

“吾之阿揖……至孝;太子启则……”话到一半,文皇帝突然扭头望了望帘后,随即一脸古怪地低低声笑起来:“呵!呵呵……”

纱帘后守候的人影,不是邓通是谁?

冷汗,立即从额上冒出来!
怨怒地瞥瞥帘子方向,帝太子刘启膝退两步,跪伏于地诚惶诚恐:“父皇?父……皇?”

似乎被几句话抽去太多的力气,文皇帝瘫靠回床榻,瞬时咳成了一团。
邓通从纱帘后抢出来,抚胸拍背忙活好一阵;汉文帝才重新吸口气,凉凉地问长子是否还记得当年那场关于厚葬霸陵的谈话?

“忆!阿父。”刘启当然记得,那是他在父皇面前临场发挥最好的一次——直接效果惊人,间接效果喜人。

“太子,”凝视自己的皇位继承人,文皇帝嘴边泛起一层嘲意:“何谓‘君无戏言’?”
‘上帝!要算后账了……’刘启头皮发麻,连忙俯首认错:“臣儿……万死。”

‘何必惺惺作态呢?如今,我只余你和刘武两个儿子了。’摆摆手,汉文皇帝长叹一声:“昔梁怀王揖所言,孝子之言也;而太子所言‘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奚可甚哀?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吾甚不取’者……”

刘启仰望父皇,紧张极了!

同一时,汉文皇帝也在看刘启,细细地看……
仿佛想在长子脸上找寻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文皇帝神色复杂地注目帝国继承人良久良久,才怏怏地别转头:“而太子所言者,乃……‘人主’之论,至善!”

帝太子刘启顿时松下来,浑身散了架子一样的难受。

※※※※※※※※ ※※※※※※※※ ※※※※※※※※ ※※※※※※※※

阳光入侵!
很快占满了鸟笼……

翻来覆去回忆刚才刘荣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言语,皇帝久久才感叹出一句:“阿荣,汝之语,乃孝子之言也……”

可惜,仅仅是‘孝子之言’!
‘不是不对,不是不好。而是……’须臾思索,天子给出的评语只有区区两个字:‘不够。’

以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情况极复杂的大帝国继承人的标准而言——不、够、好!

阳光又射进来一些……
笼中的翠鸟不堪持续日照,扑腾着翅膀上蹿下跳,开始焦躁不安。

‘阅历和经验,是要靠岁月来积累的。阿荣毕竟还年少呀!’皇帝陛下也有些烦躁起来:‘我是不是……苛求了?然而,但是……’

几个年轻寺人在御前内官的带领下碎步过来,合力将鸟笼往宫室的内侧拖动。举动间,某个小宦官的脚没踏稳,一个趔趄,袍角将一柄矮脚青铜座灯从壁衣后带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到天子面前。

和树枝灯之类的大型灯饰不同,矮脚灯是供宫室低位照明用的。这盏青铜灯的造型与众不同,颇为别致:一名短衣持戈的骑士跨坐在一匹壮马上,单手和长戈共同托起头上的灯台。

“胡服?”皇帝只一眼就记起了青铜灯造型的典故由来:“胡服骑射?赵……武灵王?”

打量那只制工精湛、金光瓦亮的胡服骑士宫灯,刘启皇帝的胸口泛起一阵阵的厌恶:“嗤!赵武灵王,赵之昏主也!”

赵武灵王是饿死的,被赵国的军队围困在赵国的沙丘宫,活活地饿死!
这个喜欢胡人穿戴,酷爱胡人习俗的赵国君主在沙丘宫坚持了三个月。耗尽宫殿中所有的储备后,掏鸟窝,啃树皮,吃耗子……独立奋斗了整整三个月,期待有人会来救他。

可最终,谁也没来!
儿子、宗室、外戚、大臣、还有赵国那么多的官吏……没有一个忠于他的亲信前来搭救,没有一个大臣挺身而出,甚至没有任何一个政治势力出面干预一下。
整个赵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挣扎、看着他煎熬,看着他孤独地缓慢地——饿毙。

“倒行逆施,众叛亲离!”和其他英明天纵的帝王相似,刘启皇帝对历史上的那帮子昏君绝无同情;但同为一个父亲,天子每每想起赵武灵王的下场,难免还是有些不忍。

在厚席上微微转身,扫到袖口露出的一截齐纨中单,皇帝陛下怅怅然:“齐……桓公……”

齐桓公也是一名倒霉的父亲。
这位名标青史的春秋霸主被宠臣和儿子联手禁闭在寝殿,渴饿而死。五个儿子忙于争夺大位,刀兵相加,国家大乱。齐桓公的尸体被扔在原地长达六十七日,无人搭理,最后蛆虫都爬出殿外了。

‘如果没孝心,也吃不消呀……’皇帝陛下揉揉眉心,喃喃地呻吟:‘一名过于孝顺的无能帝太子,总比一个才干卓越的狠心儿郎……要好得多吧?’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我非……生而知之者!”大汉天子努力自我安慰,决定寄希望于未来:‘才华呢,学学……就成了吧?’

‘能力嘛,锻炼锻炼……就有了吧?’

好在,日子还长,还长……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每次听到有人有媒体拿‘赵武灵王’和他的‘胡服骑射’当功绩来推崇,都会忍不住捧腹。就像听到用李连杰来做‘忠实丈夫’的表率一样。


赵武灵王?
赵武灵王是个大大的昏君!
是历史上数得着的神经病加武疯子——这人吃饱了撑的就喜欢没事穷折腾,害国家害儿子最后还赔上自己的老命!

其实,看看他的谥号就知道了。
谥号中‘灵’字代表的意思就是:这个君主总是没完没了地干错事干荒唐事,持之以恒地祸国殃民(附带害己)。


胡服骑射,是什么?是愚行!

实践出真知!
看看长平之战中被秦国活埋的四十万赵军,多么可悲的下场。话说最后一扫六合、统一中国的秦国和秦军可没学胡人哦!




还在感冒中,
咳嗽,牙龈红肿(?,想不明白),鼻腔不舒服……希望再过几天能痊愈。





241

241、迁怒 。。。 
 
 
碧蓝的天幕上一只燕子展开双翅,以无可匹及的轻盈身姿在天际划出一道圆弧状的流线,最后轻巧地落在浅色的亭瓦上。

它不是第一只,也不是唯一的一只,十多只同类早先它一步捷足先登了。这些春的使者聚在一处,啄翅梳羽,欢呼雀跃,交头接耳,好像在分享着哪里有坚固的屋檐,哪里有丰盛的食物,哪里有好心的人家……

‘真是融洽呀!它们是……家人吗?’仰头望着欢乐无间的一群,昌平翁主周朵心中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困烦。

周良娣将视线拉低,放回到亭中人身上,不禁有些黯然。她不知道燕子们是不是一家;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与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打折扣的同一家——至少在理论上,必定无疑。

小亭唯一的垫席上栗良娣偎坐在栗夫人身旁,不时和姑母聊上几句;姑侄俩的手,紧紧地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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