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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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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抹一把眼角,向臣子们说明情况:“吴楚败。吾辈坚守城池,王师可待!”
“喏!”齐兵齐将们精神都是一振:形势明朗化就好办了。
齐王还想再向众人嘱咐些什么,然而一个摇晃几乎跌倒。齐王并不是强壮的人,长期的攻防交战,对前途命运的担忧恐惧以及今日痛失信臣的刺激,令他实在不堪重负。
被搀扶着跌跌撞撞步下城头,齐王中途猛回首,向守城主将命令:“待漏夜,汝定收路中大夫……归……城……不计……代价……”
话到一半,哽咽得说不下去……

601 贺捷

二月中,打不下梁国望西兴叹的吴兵,又被条侯周亚夫在背后暗算骚扰了粮道。焦头烂额之下,吴楚不得不从睢阳城撤军,到下邑找周亚夫决战。
事实证明:‘骄兵必败’固然不是真理,‘哀兵必胜’更不是,尤其当哀兵饿得头昏昏眼花花之时!可怜,素以‘轻悍’闻名华夏的吴楚兵士,最后真不知是输给了王师的勇武,还是败于自己辘辘的饥肠╮(╯▽)╭。
传递军报的红翎急使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地奔向帝国的中心——长安,捷报的内容很短:‘吴卒多饥死,乃畔散。吴王与其麾下壮士数千人夜亡去,度江走丹徒。’
报捷的马蹄声击碎了压抑京城多时的不安与沉闷,顺带着也敲碎了寒冬最后一层防护。似乎只一夜间,新芽和花苞就争着抢着,摆脱掉枯枝的禁锢。
新绿,瞬间铺满整个长安城——春天,终于来了!
最近天子在长乐宫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留居未央宫的时候则相应地减到最少。廷尉署秉持圣意在未央宫大兴冤狱,人抓了一批又一批,甚至有嫔御后宫被牵连在内。
此事的处理上,皇帝多少有点动机不纯,借题发挥^_^。
中央和地方势力之间,利益交织纠葛不清是常态。外朝如此,内廷宫禁尤其如此。由于皇宫‘只进不出’的特性,派系分化更严重更复杂。
来自全国各地的宫女和宦官和故乡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朝臣和地方豪强争相收买的对象——这是从商周以来就有的政治现象,谈不上好坏。
平常,天子偶尔也利用这类往来为自己所用。不过,现在形势变了。是到了乘机肃清一下的时候了!那些由反叛封国派来的,或与叛方有交往的,甚至只是有嫌疑的——该杀的,不该死的,都得腾腾动动了。
与未央宫不同,长乐宫这次几乎没卷入这场风波。窦太后这人眼盲心明,‘瞎眼皇后能熬出头’绝不是白给的!
二十多年皇后生涯积累的人脉班底,能留到今天的全是至忠能干之人。这些旧人被分派到长乐宫各个要害,将整个太后宫填塞到铁板一样密不透风。
所以,当前的长乐宫对天子是‘安全’和‘惬意’的代名词——自己母亲的地方嘛^_^
长信宫东殿是按华夏最古老的坐西向东朝式样建造的,优越的通风和采光条件使其成为长乐宫主人们最经常的起歇处。
拜近日气温骤升所赐,火盆是全不用了。午后的宫室内弥漫着新叶和杏花的清香。厚重的殿门全部大开,只有内层镂花拉门和室内几道大屏风彼此错落,虚情假意地阻挡春风时不时的探头探脑。
高位上,窦太后斜斜靠着高枕假寐。小窦绾则挨在太后身旁瞌睡连连,估计起先在捶腿,现在动作早停了。
另一头,小小的阿娇趴在皇帝肚皮上忙着打盹^_^。天子半睡半醒,大手拍抚阿娇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慵懒散淡。
这段时间皇帝真的累到了:初战失利、弟弟和将帅冲突、初次面对战争的紧张、同室操戈的压力……桩桩件件,日以继夜地消耗着天子的精力和健康。到后来,皇帝全靠天性中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硬撑着。
如今首恶吴楚已败,大局底定,剩下的小鱼小虾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一松懈下来,满满的倦意就铺天盖向刘启陛下袭来,好像——总也休息不够似的。
长公主浅眠,早早起了。现在正坐在长子陈须身边三心二意地翻看一本帛画。刘公主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母亲、瞧瞧弟弟、瞄瞄女儿,再摸一把儿子,眼里嘴角满是喜色——梁王的战报还附带着送来一份家信,是一桩喜讯“陈硕平安”。
一个内官蹑手蹑脚进来,轻轻禀告:“诸皇子女请见进贺!”
帝后还没反应,窦绾倒是一惊醒了,险险跌下来;不远处的长公主伸手一把扶住,安抚地摸摸窦绾的面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小得很,老一惊一乍的。
皇太后意气阑珊地挥了挥手,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长公主取过一只软垫加在母亲身后,让老人家靠得更舒服些。
皇帝倒是想坐起来;可刚一动,陈娇就不满地嘟嘟哝哝,小脑袋在大舅父胸口蹭来蹭去以示抗议。天子想想就歇了心思:儿女不是朝臣,父子间犯不着那么拘礼——再说,皇帝也实在很舒服自在,懒得动弹。
于是,当一群皇家子女进得门来,看到的就是祖母和父皇一副闲散到极点的样子,完全没有平常正襟危坐的皇家气度和威仪。
皇子公主们彼此看看,依旧如仪行礼,齐声唱贺:“儿臣贺父皇大捷,愿我大汉武运长久。”
皇帝微笑着抬手示意:“平身,赐坐!”
阳信公主刚坐下,就觉察到大妹的脸色不对。南宫公主直勾勾瞪着父皇的方向,眼神快烧起来了。
顺着妹妹目光看去,阳信立刻明白了南宫恼怒的缘由:馆陶姑姑家的陈娇正趴在父皇怀里睡得香喷喷,那么多人进来恍然无觉只给个后脑勺,连抬头都欠奉——简直比皇帝都大牌^_^。
“南宫!”阳信小心翼翼地提醒大妹看看地方,不要多事。
“阿姊……”南宫公主用手往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再向父皇——陈娇——方向撇撇嘴。
“南宫,汝……”阳信一挑眉,忽觉背后被拉了一下。回头只见小妹林滤半张着嘴,也是紧盯陈娇,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再一次更仔细观察一下,阳信几乎和两个妹妹同仇敌忾了:陈娇脸朝里,束发的发卡正露在外。发卡金地镶玳瑁,缀着云纹状的红珊瑚,虽不大但玳瑁和珊瑚的色泽纹路却是再正不过。
又是新的?和陈家表妹见过那么次,她的配饰首饰就没重样过,每次都是又珍贵又漂亮!馆陶姑姑可真富( ⊙ o ⊙)啊!
想起自己首饰盒子里那数的过来的几件饰品,阳信有些心酸:和陈娇这个翁主比起来,她们姐妹三个正牌公主是何等的寒酸!
大汉的公主们有封邑,但封邑收入有限;衣食无忧而已,想靠那个置办奢侈品是不用想的。如果不巧封地贫瘠,说不定还要贴钱出来——封主领主有很多义务的,没有‘只索取不照顾’的道理。
比方说,馆陶长公主的馆陶县就不是多富庶的地方,受益有限。刘嫖一家能过上如今这般顺心富贵的日子,光靠封地那点进项根本不可能!
‘皇太后也太偏心了。’这是王美人对长女谈起过的观点,阳信公主对此深以为然:太后祖母给她们这些嫡亲孙女的赏赐,只仅仅符合礼制惯例就到顶了,数量上质量上都远不能和给阿娇的相比——可,陈娇不是公主,毕竟不是刘姓啊!
别转头,阳信望向太后的位置:几位年长些的公主团团围在窦太后身边,正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祖母。
‘长乐宫’不是容易进的!现今世上,能自如出入长乐宫者,唯窦太后亲生子女‘皇帝,长公主和梁王’三人!
薄皇后是中宫,窦太后出于礼法,为表示对已故婆婆薄太后的尊敬,兼之满意其贤淑良善,对这位长媳的请见通常不驳回——只是通常!
后宫其他女人没这礼遇,礼制规定以外的日子里,想去向婆婆请安示好表示一下孝心?都找不到机会!有子有宠又如何,贵为‘夫人’也多有被皇太后晾在长乐宫门外吹风日晒的,吹完晒完还继续打回票╮(╯▽)╭!
或者还有些太后特别钟爱,肯给与特权的孙辈、亲戚或学者,加起来全大汉都不超过十个。其他人,一年就是礼法规定的有限几次见面而已。
‘这些姐姐都是白费力气,咱们这位祖母可不是民间慈祥耳软的老太太!’阳信眼中闪过不屑,但瞬间也自怜起来:自己这又是何苦,在一边冷嘲热讽?
姐姐们所求不过是份好婚姻,不想随随便便被配个哪家列侯成了皇家笼络贵族的工具。祖母太后母仪天下,孙女公主们的婚姻全在她老人家一念之间。再过个两年,自己未尝不会是她们中的一员?还有小妹林滤,到底得求着祖母给个好夫婿的。
想到这里,阳信公主又情不自禁往父皇那边的玳瑁发卡剜了一眼,随即,速速收回眼光垂下头,展现出最完美的仕女仪态。嘴边颊里,隐隐酸味上涌:将来,不管有无姿色,不论才华丰减,祖母太后肯定会给她备齐最丰厚的嫁妆,找到最好的人家,挑上最好的人才。阿娇的未来,一定不用操哪怕半点心╭(╯^)╮
‘除了忍耐,我们现在是什么也不能做!’阳信公主忍气吞声,扭头用只有姊妹间才听得见的声量警告两个妹妹:要收敛要掩饰——这是长乐宫,是陈阿娇的地盘!!

602 凭

人多了,难免嘈杂。小女娃用手背揉揉眼眶,睁开一只眼看看又闭上,很不耐地皱起小眉头。
“多睡?”头顶上传来皇帝舅舅关切的问话。
“非……足矣。”陈娇想了想,无可奈何地决定还是起身比较好——明显睡不下去啦^_^
耸起半个身子,阿娇把小脸在皇帝面颊上贴了贴,搂住舅父的脖子低低抱怨:“好吵……”
天子莞尔,欠身坐起。长公主见到,上前把女儿接过去;小脸上亲一下,转交给吴女——今天皇子公主来得多,她这个姑妈总要亲自照应着。
早盯着这边的刘胜等来机会,笑眯眯挨上来“娇娇,娇娇”的唤个不停,抓了阿娇的手不放——好滑好软的小手啊(*^__^*)——陈娇还在睡眼懵懂,随波逐流。
陈须瞥见这一幕,走过来作势为妹妹顺发,不动声色用身体将胜皇子隔开老远。刘胜干干笑,一手挠挠头做无辜状,一手忙将自家妹妹推上前。
平度公主很单纯,对二哥的居心一无所知,高高兴兴和阿娇搭话。金华殿只有平度一个公主,贾夫人和两个皇子平常有事不能多陪她,能有机会和表妹玩让平度特别高兴——宫里不同母亲生的孩子们,是不在一起玩的╮(╯▽)╭
对贵人之间的小动一概无视,吴女只顾轻手轻脚给陈娇将纠结成起皱的衣袍拉直理顺,让陷在衣褶里的腰配挂佩等露出来。
“呀——”随着一声惊呼,一个小身影忽然冲来。吴女一时不备,被撞得几乎跌跤,定睛一看:正是皇长子的同母妹内史公主。
内史对自己险些撞人毫不在意,一把抓住陈娇腰带上系的一块佩饰,惊怒交加地质问:“此吾之兔佩,汝今持之,为何?”这是一枚制成兔形的挂佩,镂空金质,贴有碧玉和绿松石;午后室内的日光虽无力,兔佩依然金碧交辉,惹人注目。
“咦?”这下陈娇是彻底醒了。馆陶翁主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这个‘舅父女儿之一’——很面生,天子舅舅女儿太多,记不全——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病:明明是自己新收的礼物,怎么成她的了?
“否!此娇之物也。”陈娇抓住兔子的耳朵部分,拒绝被抢劫。
“撒谎,此佩乃大兄赠吾!”内史公主再次声明,随即抓住金兔往自己方向一带。
陈娇年纪小,身量力气弱内史好多,生生被对方拉过半步;但即使这样,馆陶翁主全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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