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未央金屋赋天娇-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翠鸟……呜,阿大!”娇娇翁主小嘴一扁,可怜兮兮拉住大舅舅:旧爱仍在,可新欢没了!怎么算,都是损失巨大啊。
出众人意料之外,刘启陛下并没有为侄女包揽此事的意思。天子只是抚摸着小女孩的头,温言宽慰:“得之,泰然;失之,淡然;阿娇,顺其自然尔。”
“得之,泰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尔。得之,泰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尔。哦,阿大,唯唯。”陈娇跟着念,懵懵懂懂;只迷迷糊糊明白,她的天子舅舅这回是不会派人帮她抓翠鸟了。
虽说有点泄气,小阿娇倒也绝不耍赖强求,和以前一样很爽快就过去了。天子旁观之余,由衷地欢喜——侄女这点,真的很得他心。
其他小孩子都很失望。刘彻皇子在背后戳戳平度,示意异母姐姐向父皇申请;平度公主几乎照着做了,被窦表姐扯住没来得及张口——窦贵女是这里最怕天子的一个,宁可回头被胶东王记恨,也不愿意引起皇帝陛下的注意╮(╯﹏)╭
薄皇后和贾夫人的表情有些诧然。倒是窦太后和长公主母女从头到底泰然自若,毫不见异色:军队和官吏,都是‘国之重器’;轻易使用,兴师动众只为给小女孩弄只小鸟——这不是‘为君之道’,反过来对阿娇的名声也不好。
几个大人叫过侍女,捧上热水、丝巾、角梳等物,为陈娇小贵女打扮。阿娇由着宫女们服侍梳洗,半路想起,问一路忘问凶犯了:“阿大,大母,阿母,歹徒呢?”
长公主眼皮子都不眨,轻描淡写道:“远逐,驱离长安。”薄皇后和贾夫人端庄地垂目,似乎坐席上发生了某种奇迹,必须全心全意对待——对那位曾经的皇家贵婿,宫中之人全部坚守三缄其口的默契。
‘远逐?只有远逐?’娇娇翁主不满,极其不满:“阿大!大母!!”
“以阿娇之意,”天子很有趣地问:“当何如处置?”
“枭首!”馆陶翁主想都没想。
贾夫人惊叫半声:“呀……!”后半声被长公主锐利的目光顶住,咽回喉咙。
“腰斩!”看看贾夫人惊愕的脸,小陈娇想了想,小手攥成拳头。
薄皇后无声地捂住胸口,很安静,很安静。
“车裂!”想想还是不解恨,娇娇翁主推开给她梳头的宫女,挥舞着两只小拳头。
窦太后长公主眯眯带笑;薄皇后和贾夫人目瞪口呆。皇宫里的侍从不亏训练有素,个个和聋子没两样——面部表情是空白。
“阿娇,阿娇呀……”天子出声,打断了小侄女兴冲冲的话头——再由着她说下去,就太惊世骇俗了。
天子用最和蔼的语气,循循善诱:“阿娇可知,世间何事最苦?”
“车裂……”娇娇翁主想想,又否认了:“哦不,乃凌迟,阿大。”
‘这孩子从哪里知道这些刑名的?阿母阿姊会教这些?’皇帝望望母亲姐姐,否决了这个念头。那两位也正满面疑惑地看阿娇呢!
视线掠过妻妾,再扫过呆呆的表姐妹俩,最后停在看上去再自然不过的小刘彻身上,天子微微勾起了唇角——小儿子纯真无邪的表情是没问题,可惜被飘忽不定的眸光泄露了真相。
‘可他又是打哪知道这些刑名的?嗯,回头找那个狡猾的小家伙。’刘启陛下定定神,对侄女说:“皆非也。”
阿娇大眼亮晶晶,求知若渴:“咦?何?”
天子:“有生不能,求死不得。”那边,小刘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
“有生不能,求死不得?”陈娇继续看着舅父兼恩师,不太理解。
“然,”天子把梳洗停当的侄女招到身边坐下:“吾遣陈午之越地。阿娇,知蚊蚋乎?”
“蚊蚋?知之,知之。”娇娇翁主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上个月某天,她在宫苑里玩的时候,被树丛里的蚊子叮了一口,肿起个红痘痘。挠了痛,不挠痒,可难受了!那天,阿母十分生气,把所有随伺的宫人都罚啦!!
“‘越’乃卑湿之地,一年四季,蚊蚋滋生不息;万万千千,多不胜数,叮咬吸血……”到这里,天子停了口——有些话,‘不说’比‘说了’效果更好^_^
“啊……”果然,小陈娇的脑海里很自动地浮现出‘歹徒陈午被成群结团、密密匝匝蚊虫围攻,全身叮无数痘痘,痒痛难当’的美妙画面。
绽开一脸纯洁欢乐的笑,阿娇投进敬爱的天子舅父怀里,甜甜叫:“阿大,阿大!”
她就知道,她的皇帝舅舅最有办法了——欧——耶!

1608 大汉五好家庭之父子 赠别

馆陶长公主刘嫖的官邸,是一座优雅富丽的……半成品宅院。
大汉最显贵帝女、皇帝唯一同胞姐姐的家,堂皇华美是必然的。但因为种种原因,这座官邸从兴建伊始就波折不断,修修、停停、改改……造成到今日,室内装修和园林景致仍然没能真正完工。所以,长公主邸唯二的两位长住小主人,现在是合住在一座偏院之中。
‘偏院’,顾名思义,就是不处在宅邸中轴线上的院落。这和传统宗法制的尊卑之念有关,于院子本身的精致度和舒适度无关^_^
“咔……唰……”又来了。
“阿硕,上遣侯父之越地,南越、闽越、东海三国荒蛮僻远……”堂邑侯爵位的法定继承人,脸色很不好:“此一行,非数年不得归矣!”
“咔……唰……”短剑在水中一荡,陈二公子迎着光亮审视剑锋;摇摇头,接着磨。
“阿硕,天气暑热,阿父带伤远行。途中缺医少药,一旦伤情恶化……”到这里,陈须顿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咔……唰……”再看看剑刃,陈硕这次满意了;掏出块崭新的丝帕细细擦拭。
“阿硕!”陈须拉住弟弟,很有些恼火:怎么老不搭理自己。
“嗯?”二公子心不在焉侧身让开,起来在案上的一堆杂物中找着什么:“大兄?”
陈须凑上去,一把拖住弟弟的衣袖:“阿弟,侯父出使异邦,吾等为人子,当否相送一程?”
‘总算问出来了。’陈硕坚定地,慢慢地抽回袖子;并不说话。青玉小盒找到了,打开——里面全是膏状物;陈二公子拿到鼻尖嗅嗅,满意地点点头;挖出一指头油脂,小心翼翼涂抹在短剑的剑身上。
“弟君!”陈须无奈地叫:能不能等回答过他的问题后,再去保养宝剑?
剑身剑刃都涂到了,陈二公子这才转脸,冲哥哥友好亲切地笑笑,露出八颗牙:“大兄愿堂邑侯必死否?若愿,即往相送。”
陈须一个激灵,一脸苍白看着弟弟,看着弟弟宝剑归鞘系回腰间,看着弟弟穿上外袍往外走,看着弟弟……
陈须看着看着,突然冲过去,拦腰抱住弟弟,大叫:“阿硕,阿硕,不可,万万不可呀!阿父有错,然父父子子,天伦……”
用力甩开哥哥,陈硕报以大大的白眼:“大兄,所思者何?”
“阿硕,汝……”陈须惊疑不定,嘴张半天说不出来,不敢出口的意思很明确:你收拾成这样,难道不是打算去揍亲爹?
“以子殴父,刑当‘枭首’。大兄?!”陈硕很不屑道: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他象是那种不计后果会把自己搭上去的人吗?
“呀,阿弟……”陈须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他过虑了,他这位二弟是很有脑子的:皇子打姑父,朝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君臣身份摆在那里;但如果换了儿子殴打亲父,恐怕即使祖母舅舅再有心,也罩不周全。
陈硕见大哥晓得了,甩甩头,潇潇洒洒往外走。
“阿硕,”做兄长的猛想起一事,急急忙忙问:“阿硕何往?莫忘入宫探视母弟。”还要进宫去看母亲和阿娇呢!
一脚跨出门槛,二公子回头对着长兄勾勾嘴角:“未曾忘。小事。与陈信一叙手足之情……”
‘陈信,和他有什么情可叙?’陈须撇撇嘴;眨巴眨巴眼,随即醒悟过来,大叫着追出去:“阿硕,阿硕,等等!待为兄……同往……”
·
堂邑侯陈午又一次掀开车帘,向后望去!
雄伟壮丽的长安城,在天际线上慢慢变小、变小……最终,化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不见了。
瞅一眼车案上雕工精美材质珍贵的长木匣,陈午抹抹脸跌回竹枕,无声地笑、笑、笑,不停不休……
很久以前,当他还是堂邑侯家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君时,陈午也曾梦想过仗剑携琴远游四方的逍遥和快乐。后来,迎娶了公主妻,做了帝室的半子,儿女们一个个相继出世……这个愿望,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不实际了。
‘如今,他这算不算得出夙愿?’堂邑侯忍不住,实在忍不住笑啊笑……自胸腔中发出笑声很怪异,和着表情扭曲的脸,让两个伺候的家僮畏缩进车厢角抱成一团。
那个长长的木匣里,隆而重之盛放的是‘汉节’。那是大汉天使的身份证明,是天子的象征,代表朝廷的尊严——是他陈午宁可万死也不能有所损失的重要存在。
‘汉节’,本来应该由陈午这个天使执于手中,以示尊敬的。现在朝廷体谅他身有‘微恙’,特准他放在车内携带。
还有,为了表示对他这位半子天使的特殊照顾,朝廷非但为他公费配置了装饰超级豪华的马车;派遣了负责护送的汉军;还特准他自行挑选属官和随从。真是天恩浩荡啊!所以,陈午天使就理所当然地必须克服掉小小的‘微恙’,在八月的酷暑里,火烧火燎地赶紧出京、上路!
‘微恙?’陈午上上下下摸着自己的肢体,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是苦笑:微恙?!是啊,御医检查的结果说没伤到骨头,只能算是微恙——天家的皇子们,真是好手段!
“阿父,阿父……”长安方向,一辆简陋的单马轻车飞驰而来。车上人的呼唤听在陈午耳中,熟悉而温暖。
出自堂邑侯的车夫认出来人的声音,叫停了陈午的座车。
轻车还没停稳当,陈信就扶着车框小心地下来。汉军卫士们见状,让开一条通途,让陈信可以走到父亲的马车前。
陈信歪歪扭扭地踱到车门前,缓慢行礼:“阿父,儿不孝来迟。”
“信,前命汝毋相送焉!”陈午叹息着命家僮打开车门,念出一串言不由衷的责怪——傻瓜都听得出,对儿子的不听话,做父亲的很高兴。
可当车门车帘全部敞开,外面情景一览无余时,堂邑侯原来就苍白的面色,立时更白三分。陈午强撑起半个身子,颤抖的手指点向爱子,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信,阿信,汝……为何?汝……谁人所为?”
烈日高照、酷热难当的八月天,陈信竟然头戴包巾掩住口鼻脖子,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那形象,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活像个打算行刺的刺客,晚上出来的那种。
如果不是因为声音,如果不是身高身量放在那里没错,陈午恐怕说什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会是自己的爱子。
打量来打量去,陈午似乎骤然想到什么,整个人一下子瘫在车板上,无力地问:“阿信,乃须?或……”
“阿父,阿父……”陈信急急打断了父亲的询问,目光扫向马车四周的那些大汉正规军:“阿父当知,长安子弟俱好武。”
陈午楞半晌,长叹一声,闷闷问:“如此,汝伤情,何如?”
陈信轻轻道:“未曾伤骨,量无大碍。”
陈午沉痛地望向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未曾伤骨,量无大碍’一句的真实含义,他一清二楚——他现在就在受着。
‘出手的角度刁钻,伤到,痛彻心扉,但不致命致残。那两个——尤其老三——武技上的功夫,都是宫里那位手把手教出来的,和皇子表兄弟们全一路!’堂邑侯想着想着,感到正午的天色在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