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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七当然晓得,经理口中的二少便是温浮生。
曼生“呀”了一声,远远的扑上去,清脆的声音喊着:“二哥!”
苏七七换了个坐姿,身子微微倾斜着,看着他的身子半陷在阴影里。
温浮生星眸皓齿的,往那一站,旁边簇拥着一群人,派头十足,眼神溜溜地巡了一圈,见着苏七七,挑了一下眉,走到温道筠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累“姑姑怎么也在。”他说着,看了一眼苏七七跟前摆着的酒杯,看似随意的端起来,就着她的杯子,拿起来品了一口。
苏七七的脸一下子更热了,那杯子是她先前用过的。
“唔!”温浮生笑,“姑姑你可真识货。”
温道筠斜斜的睨他一眼,道:“我本来是不识货的,不过,据说是你从法国弄回来的,就冲着这稀罕劲儿,我才替你尝一尝。”
温浮生笑了一声,也不问,本该在相亲的姑姑何以会出现在这里,他比谁都知道,姑姑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他看到苏七七的脸色,实在是……难以形容。
曼生脆生生的笑着,说:“姑姑,二哥,七七……都齐了,要是韩陆也在这里就好了。”
她搂住温道筠的胳膊,娇嗔道:“姑姑,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有缘分。”
温道筠也不知她在说谁,“嗯”了一声,弹了下她的脑门。闷“哎呀!”曼生把胳膊缩回去,“疼!姑姑!”
温道筠大笑。
温浮生又招了一招手,经理干脆将酒瓶子都端了过来,他亲手给每个人都满上。
温道筠喝之前,揉了下颈子,说:“浮生,你那些朋友呢,叫过来一起玩吧。”
温浮生只沉吟了片刻,便说:“好。”
他喊来侍应,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他们周围便空出了一个场地,侍应在他们的台子旁边加座。
男男女女的,围坐了一圈,这是一个苏七七从未接触过的温浮生,是他,却又不是他。眼底不再有温柔和煦的笑意,目光不再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沉稳和干练,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她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们玩骰盅,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在TANGO的时候,比这更疯狂的都有。
旁边有位男士把骰盅推到她跟前,笑嘻嘻的:“美女,来一回合?”
苏七七微笑,这位男士笑嘻嘻的样子,有几分叶小宝的神态。
“玩不好,怕扫你的兴。”她轻轻的说。
男士极为热情:“没关系,我教你,让你都成。”
“别别别,愿赌服输的。”苏七七接过骰盅,“怎么玩,一次一杯?”
一次一杯,其实玩的有些大了。男士愣了一下,见她青涩的样子,像是没来过这样的场所,便点点头:“听美女的。”
两个人的骰盅游戏,很快便吸引了大拨人围观。原因很简单,即便那位男士有心放水,苏七七仍是输多赢少,一杯一杯的酒紧跟着下肚,极为爽快,不带半点含糊的。
这喝酒的架势,让不少人为她鼓掌叫好。
苏七七一开始喝的便有些急,连着喝了这么多,本就上头,加上喧嚣嘈杂的音乐,模糊不清的人影,顿时有些飘飘忽忽的感觉。
她笑了笑,坐的仍是端庄,轻轻的拭了下脸颊,烫烫的。
曼生扑上去,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下去,说:“七七,你酒量是这个!”
她竖起了拇指。
苏七七双手拍了拍脸颊,笑着摇头。
“哎,我跟你来。”温浮生也跟着过来,颠了颠骰盅,“换杯子。”
酒保忙端了大口径的桶杯子上来,周围顿时起了一片起哄的声音。
这次,玩大发了。
苏七七看了他一眼,温浮生却漫不经心的盯着那男士。
她呼出一口气,知道不好,温浮生定是以为那男士刚刚是在蓄意灌醉自己。
她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温浮生便狠狠剜了她一眼。
那男士又哪里是温浮生的对手,他们这拨人,即便是玩,也个顶个儿的是行家,几个回合下来,那人已经喝到双目起雾,旁边的空酒瓶子越来越多,最后已经是机械的在喝了。
苏七七终于无法继续坐视不理。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里模糊的有个认知,这个旁人口里的二少,并非善类。
她一把摁住骰盅,对着两个男人微笑:“这回合,我来。”
她已经能看到温浮生眼里迸射出来的火星子了。怕是在他眼里,她此刻的行为,无异于狗咬吕洞宾——不识他之心。
那男人已经喝到懵,盲目的点点头,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摔坐在地上,几个侍应忙扶他离开。
苏七七的骰盅本事,是在TANGO工作的时候,领班手把手教出来。如何玩的好,如何能让客人尽兴,又不让自己吃亏,她学的很快,玩的也极佳,只是从来不作玩资,更不拿来炫耀。
刚刚故意输,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喝酒的借口罢了。
又哪里会料到……
她也不确信,跟温浮生玩骰盅,结果会是如何,总不会比那无辜的男人更惨吧,她心说。
温浮生原先的姿态是闲适的,甚至还不时的侧过身子去观战另一桌的战况,姑姑也喝的不少了……
此时,见苏七七拿了骰盅,他的心往下沉。
温浮生直直的盯着苏七七,审视着,恼着,他眯了下眼睛,眉头一动,说:“我不会让女人的。”
苏七七并不去看他,不是不想看,是不敢。她知道她已经惹恼了他,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忍耐,怕是已经到了极限。
明明,是她先开始的……
苏七七垂着眼眸,点头,开始晃动手腕,骰子在骰盅里哗哗作响。
第一局下来,一直稳赢的温浮生居然输了,众人起哄,就连曼生都兴奋的去替她捏肩膀,苏七七心里却提着一口气。
温浮生喝酒也很豪爽,一声不吭的将大杯酒灌了下去,最后还反置了下杯子,显示一滴不剩。
众人叫好。
接着,温浮生又连输三局,旁边多了两个空酒瓶子。他的脸极为阴郁,如此,气氛便有些凝滞。
苏七七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额上有汗意缓缓渗出,她摸了摸,舒出一口气,只盼着能找个机会,早早脱了身才好。
从她与温浮生玩骰盅开始,便一滴酒都没碰上,反倒是他的脸,酒气氤氲,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另一个台子,温道筠站起来,拍了温浮生后背一下。
“没劲透了,换个玩儿!”
温浮生盯着苏七七,不语,大而亮的眼睛里,星光闪烁,诸多的情绪一闪而逝。
最敲定了玩真心话大冒险,温浮生终于又恢复了水准,再没输过一局。
轮到苏七七的时候,问题倒也问的简单,是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问的,问苏七七有没有第一次。
苏七七倏地红了脸。
温浮生敲了下杯子,说:“放你一马,就说说first。kiss,跟谁,在哪儿,什么时候。”
“我……”苏七七强忍住抚脸颊的冲动,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一样,“我还是罚酒吧。”
她说着就要端起杯子。
温浮生一巴掌下来,摁住杯子。
众人起哄,说,刚刚已经怜香惜玉,放你一马了。
曼生一脸好奇,就连温道筠都是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热闹。
苏七七吸了一口气,酒精似乎都涌到嗓子眼了,她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杯子,他的手掌盖在上面。
“今年。”她咽了一口吐沫,“在车上……”
众人又起哄,问,谁,是谁。
她强忍住去看某个人的冲动,心突突的跳着,一股热流涌上来。她捂住嘴巴,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看样子是喝多了要吐,众人遗憾的哎了一声,所以说,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是多有意思啊。
谁也没注意,温浮生唇边那一抹如何也掩不掉的得意。
苏七七双臂撑着水池子,水龙头掰到一边,尽是冷水,刺骨的凉。掬一捧,往脸上浇。
镜子里的人,脸上红晕晕的,真是不像她。
她咬了咬牙,温浮生!
心又突然软了下来,她看到自己笑了一笑。她还从不知,温浮生有这样任性和肆意妄为的时候。
每一个他,都是新鲜的,尽管,这样的他让她难以招架。
才出盥洗室,便突然被一股蛮力逮住。
温浮生拢着她的身子往外走。
她张了张口,拍他的手,声音却被震天的音乐声给盖了过去。
万一被人给看见,可如何是好。
苏七七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出位过。
沿途碰上熟人,纷纷与他打招呼,温浮生并不回应,只是神情自若的拢紧了她。
两人一路到了死角,前方再无路可去。
苏七七终于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你做什么!你姑姑跟曼生都还在呢!”她蹙眉,态度并不好。她揉了揉腕子,刚刚被他捏的有些疼。
才洗完脸,脸上紧绷绷的,嘴巴也是干燥的,并不好受,她舔了舔唇。
“哎!”
她的声音几乎是弱不可闻,他抱住了她,一把将她抵在墙上。
温浮生笑,恶作剧得逞一样。
“你刚刚说的,是不是上次我们……”
“不是!”她躲着他的视线,那里面有火光闪烁。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
他的声音也是低低的,热乎乎的吻伴着清香的酒意便落了下来。
“不要……”苏七七真的是要哭了,她抵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
她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只是勉力撑着一股力气,让自己倚着墙壁站着。
“我现在有女友,还非得装着没有,都是拜你所赐……你说,现在是不是还要继续拒绝我,你打算,这么到什么时候?”
他的眼神徘徊在她的脸上,声音平稳的近乎压抑。
“其实你说的不对,应该比那次,还早些……”
远远有震耳的音乐声传过来,节奏快而浓烈。
温浮生擒着她的腰肢,她身上有着他近乎沉迷的味道,是他无法抵御的力量,他没法停止。像着了魔似地,没法让自己不去注意她,没法让自己忽略她的存在。
越来越烫的亲吻,她明明是感觉不到味道的,碰上他,却总是不一样。她的口里是浓烈的酒精味,还有他的味道。那样的味道先是浅浅淡淡的,接着便转而浓烈,连带着在心田里,都流转回荡了这样的味道,既酸又甜,既麻且涩。
那样深埋的情愫,便轻而易举的被再次勾了出来,让她在他炽热如火的怀里,再也动弹不得,晕眩的感觉感染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苏七七来不及回想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舞池里的灯光闪烁起来,灯光明明灭灭的冲击着视觉。
温浮生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颈子上凉飕飕的,心底却依旧在发烫。
隐隐约约的听见他问:“七七,你喜欢我吧。”
灯光依旧在闪烁,眼前一下一下闪着幽蓝的光,刺着眼睛。
他像个撒娇的孩子,黑亮的眸子盯着她看,那大而有神的眼睛含着期待和蛊惑,不放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
良久,他方才稍稍松了手臂,她低着头,大口的呼吸。
“七七,做人要有始有终,懂不懂?”他揶揄着,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蜜里浸过似的,甜丝丝的。
“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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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人在喊他。
她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与他保持距离。
他猛不丁的被这么推开,脸上还带着点儿狼狈的神情,方才才痛快了些的心情,顿时又被浇了盆冷水似的。
这模样,倒是好笑,她脸上本还带着戒备,不一会儿便破了功,终是笑出来。这一笑,仿佛是从心底涌出来的笑意,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眉目间的印记又像花儿似地绽放开来,灿烂到极致。
温浮生再一看那表情,心里便柔得仿佛可以掐的出水一样。
暖暖的带着酒意的呼吸,像是要灼人。
“二少。”
那人走近了。
温浮生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不快。
“说!”
“温女士约莫着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