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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曼生单手掐腰,比了个傻乎乎的V手势,美丽可爱。
曼生笑嘻嘻的,迅速的摁了几下手机键,这才收起手机,说,“行了,就这件了。”
苏七七心里明白曼生刚才是发彩信给谁看,她凝神看着曼生,干净快乐的面容,比从前多了一丝成熟和稳重。她想着,也许,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对曼生来说,不尽然都是坏处。
……
温浮生刚从会议室回来,桌上放着Judy刚刚送过来的杂志。
他沉吟了片刻,是一本八卦杂志,一般情况,Judy不会特地放这么一本杂志在自己桌上。
他挑了一下眉端,将杂志翻开来。
内页说的正是前几日的酒会,他与父亲的照片都在其中,极为显眼。再往后翻一页,整个便全是关于父亲的。洋洋洒洒的一整个版面,内容其实很简单,说父亲参加酒会时心不在焉,与他先后离场,数个小时后,记者又在某家医院看见了父亲。
这个版面里并没有配图,只是极其隐晦的说父亲与某年轻女子关系匪浅。至于为何半夜相约于医院,杂志上做了诸多猜测,具体原因暂不详。
大标题却是放在最下面,这才是一整个版面的内容要表达的主题。
而主题的重心却集中在三个字上面——私生女。
私生女?
温浮生按了按额角,吩咐Judy替他接线,还未接通,手机倒先响了。
“浮生。”是良安。
“嗯。”
“看到杂志没有?”
温浮生攥了一下手,按着穴道,“看到了。”
“浮生,我办公室刚得到消息,你母亲,外事活动已经结束,提前回来了,现在大概已经……”
温浮生发了一会儿呆,起身,从衣架上取了外套,吩咐了Judy几句。在茶水间门口还遇上杜煦,杜煦问他要不要让李师傅开车,他摆摆手,随后搭乘电梯下楼。
越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越是平静,他开着车,脑子是杂志里提到的医院。倒是普通的一家人民医院,离公司也不是很远。原来父亲那头急匆匆的出门,便是去医院……还有个年轻的女子。
他吸了一口气。
他素来都不是很看得透父亲,有些时候,却又自认还是了解父亲的。尤其,他如今了解,一个男人心系于人,是什么模样。
从前兴许不懂,现在却有些看明白了。
停了车,他皱眉。
前面掠过一个灰色的车影,车子倒是眼熟的。车上的人下来,只消一眼,他便认出来。
席敏奕没有看见他,步子迈的很快,他顺着看过去,便看见了夏以真。
夏以真的脸色不好,苍白的厉害。
温浮生收回目光,脑子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一下子抓不住重点。
【06】默然相爱,从来就风雨无阻 7
温浮生抿了唇角,眼里似有一道芒闪过。他默不作声,就这么站着。
萧以真背着光,站在台阶下面,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灰白灰白的,甚至连嘴唇都透着点儿紫色。
席敏奕扶着她的肩膀,手伸出去,落在她的发顶。累拥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萧以真闭了闭眼睛,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意识般,靠着席敏奕的肩膀,温浮生甚至不意外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温浮生回到车上,就这么看着萧以真,她仿佛精疲力尽了,他远远的看着她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神,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萧以真,让他想起另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他用手机搓了搓额角,终于拨出去,“温浮生,麻烦帮我接一处总规划师……对……谢谢。”
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在方向盘上,医院门口,席敏奕扶着夏以真,两人转身上了台阶,进了大门。
“喂。”良安的声音传过来。
“是我。”温浮生挑了一下眉,整个人往椅背上靠。
赖良安笑了一下,说,“什么个情况?”
温浮生鲜少在工作时间打电话到他办公室,若不是要紧的事情,也犯不上如此。
温浮生也笑了,他竭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有那么几分轻快的意思,他说,“良安,差点成为你孩子他妈的那个人,我见着了。”闷电话里头,一下子安静了。
温浮生不打算给良安消化的时间,他又往外看了看,补充道,“在医院看见的,杂志里提到的医院。”
电话那头,仍是没有声音。
温浮生叹了一口气。
“其实早该告诉你的,我前程子已经见过她了,她现在在MIN传媒,跟席敏奕走的挺近。”
过了好一会儿,良安才说:“我知道了,她的事情,不必再告诉我。”
他顿了一下,说,“浮生,她现在跟谁走的近,都与我无关,不要去管……我输得起。”
输得起嘛……他们都清楚,良安一早输的一败涂地了。
将父亲、杂志、医院,再联系私生女这样的话题,他一点儿都不想去调查自己的父亲,更不希望,这一切又将与夏以真联系到一块儿。
按说不该这么巧合的。
他觉得脑仁疼。
他拨了杜煦的电话,吩咐他尽快查清楚,萧以真为何出现这家医院。结果出来的很快,他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便收到了消息,可这却也有些意外——萧以真的母亲病危。他将这消息,一并发给了良安。
他是见过萧以真的母亲的,住在离B市很远的一个小乡镇上,是利落干脆且美丽的一个女人。
那年,他们几个闲来无事,小宝便提议,说去嫂子的老家玩农家乐,顺便让良安拜见未来丈母娘。
萧以真也是有这个意思的,据良安说,萧以真自小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母女相依为命,萧以真很在乎她母亲的感受。甚至还玩笑说过,若她母亲不中意良安,他们俩也只能到此作罢了。有玩笑的意思,却也是格外认真。良安为此着实忐忑了一路,生怕哪儿做的不好让未来丈母娘不满意。
他们这些人都长着玲珑心肝,萧以真不提她父亲,他们便也不问,谁家没些不能说的事儿。
他们几个,一路开着车子,晃晃悠悠的出了B市,玩了闹了一路。
到了萧以真家里,良安他们先进屋,他临时接了个电话,停在院子里,最后一个进去。他接电话的时候就注意到,院子里栽了两颗大桃树,已经结出了青色的小桃,看上去毛绒绒的,他不禁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除了中间铺着水泥板的位置,全部种上了菜,看着倒是新鲜稀奇。
屋子里他们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他收了线,走路无声的,到了门口,玩心突起。本想吓一吓他们,一进门,倒把正转身端茶的萧以真的母亲给惊着了,险些被茶水给烫伤。
萧以真心疼的厉害,瞪他一眼。良安也说,你这人,悄无声息的,怎么到哪儿都跟鬼似的。
他认错儿,十分干脆的给萧以真的母亲道歉,甚至玩笑的拱手作了一个揖。
萧伯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了他好几眼。他忙自我介绍,又连声道歉。
萧伯母点点头,说,没事儿,上了年纪就是不中用。
他说,哪儿啊,您看着比我母亲还年轻呢。
萧伯母抿着唇,笑微微的,说,这孩子,嘴巴真甜。
萧以真的母亲很热情,只是看得出来身子骨不大好,走路有些不太轻便。那日,吃的也是萧伯母亲手做的小炒,十分美味。
那几日,他们几个白天的时候出去爬山、下河,倒跟小时候似地,一个一个身上脏的跟野猴子似的。晚上几个人就在院子里闲话,听着萧伯母数落他们不爱惜自己的衣裳。
萧伯母拿着毛巾,一个一个替他们掸泥灰,萧以真一直在旁边说,妈,你别理这帮小子。萧伯母瞪萧以真,说,你这孩子,什么小子小子的。萧以真便笑。
萧以真在萧伯母跟前总是乖巧俏皮的,温浮生看着她,有时候会有错觉,疑心那晚坐在夜店角落里抽大麻的,是另一个女子。
轮到他的时候,萧伯母看了他一眼,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帮他把灰尘拍掉。末了,他说,谢谢伯母。萧伯母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有些走神的样子。
离开萧家的半年后,萧以真便消失了,这趟农家之旅,成了良安最后的美好的回忆,也是最后的痛苦的回忆。
后来,他陪良安又去乡下找过,邻里只说,萧家姑娘已经把她母亲接走了。至于这母女二人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一概不知。
……
到了办公室,他脱了外衣,解开袖口,挽起袖子,抬眼看几子上的那盆文竹,中间绿油油的,倒长的越发喜人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浇了点水,又用剪刀剪去了些枯枝老蔓。
Judy敲门,进来后便看见老板在摆弄那盆文竹,她做他的秘书这么久,自然晓得,这会子老板正处在心烦意料的当口。
“什么事。”温浮生回头看了Judy一眼。
“许多记者要求采访。”Judy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温浮生又剪了一刀,将文竹摆正,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茶。茶还是他出门之前倒的,已经冷了,到了口里,又凉又涩,他拧紧了眉,咽下去,才说,“第一,打发走;第二,他们的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想再提醒。”
“是。”Judy应下。
温浮生想了想,说,“准备一些看望病人的礼物,帮我送过去。”
他拔了笔套,在纸上刷刷写下来,继续道,“尽快,对方也许会迅速转院。记住,要署名。”
“是。”
Judy没有多话,接过纸,看一眼,心里有数。她忍不住看老板一眼,老板的嘴唇有些往下沉。
从前,温先生与秘书室的员工走得极近,老板也只是风淡云轻的将那些人调职,如此郑重其事却又透着点儿心烦意乱的时候,倒是少见。
……
苏七七回了玉兰苑,SG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新闻八卦,关于温道明的那则报道,她一字不落的看下来了。
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她曾替温浮生简单的卜过卦,并没有在他的命格里发现有同胞兄弟姐妹。
她出了一会儿神,吸了一口气,她相信自己的卜卦结果,却也直觉看出杂志上的内容并非空穴来风。卜卦结果与那几乎变态的直觉发生了冲突,这是极不寻常的事情,这又让她有些心神不定。
她细细的思索,单手揉了揉眉心,温度如常。中午与他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告诉她,他母亲今日外事活动刚回来,他晚上得回木石巷,吩咐她一个人记得吃饭,晚上睡觉关好阳台的窗户……
他的声音还如往常一样低沉醇厚和耐心,这让她又心下安定了一些。
温浮生准时回家,家中一切如常,桂花奶奶一早得了消息,正全心扑在厨房里,那小小的一间屋子,就是她的全部。祖父坐在厅堂里翻书,时不时咳嗽一下。父亲与母亲都还没到家,姑姑与他前后脚进了门,两人对视一眼,均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
伯母看见他们,倒笑了,说,“你们二位今儿这准时的。”
温道筠放下包换了鞋,笑,“我知道二嫂今晚回家吃饭,就是要看看阿姨有多偏心,都给二嫂做什么好吃的了。”
温峥嵘抬了一下头,“嗯哼”一声,问,“这两天有没有给人打电话?”
温道筠正了正色,摇头,“还没……我这两天手头上的事情特别多。”
“借口。”温峥嵘拿书指了指女儿,终于没再说什么。
温浮生笑了笑,姑姑的相亲事业仍在继续,却总也没有她瞧得上眼的。也许,压根也是不想去瞧。他想,他是理解这种感受的。
柳少卿让司机提前停了车,吩咐何平今日就到这里,早些下班回去。
她就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走一段路。
今天一回来,看着桌上的大摞文件,她对自己的工作,向来讲究效率,这事上,她跟小姑子看法做法一致。她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毕,交给何平。
她去茶水间的时候,听见几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