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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点头,我想现在的定位系统可真发达,第一次去我家就这么熟门熟路,我坐了一两个小时有些困了,靠在座位上开始打盹。
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下了高速,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能到我们小县城了。这样的礀势睡觉可真难受,害得我脖子疼,手臂也疼,我稍稍活动了几下,才发现身上竟然盖着件毛毯,呵,他准备得可真齐全。
我想起以前一个人回家,拎了大包的行李去挤火车,运气好点的时候还能坐着,运气不好是常有的事儿,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如今是专人专车,我倒不会享福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许泽谦将车停在路边,转身开始翻东西,“你饿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大包大包的面包、巧克力、果汁、牛奶……放到了我面前,还一脸得意地说:“幸亏我早有准备,还可以吧?”
他肯定把去我家当成野营了,竟然准备得这么充足,其实以前一个人坐火车回家的时候,我都是不吃东西的,后来也习惯了坐车不吃东西。我实在没有胃口,只是我怕委屈了许泽谦,他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我怕他会饿。
看我傻傻地愣在那儿,他舀了一个蛋黄派给我,“喏,给你的,女孩子不都喜欢吃这个吗?”我觉得好好笑,无法想象许泽谦推着购物车去买巧克力和蛋黄派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我十分感激地从他手中接过,试探性地问道:“是你自己买的?”
他挠了挠头,说:“是啊,本来打算让助理陪我去的,但是昨天她请假了,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的超市。哎,你尝一尝这个牌子的好不好吃,不好吃的话还有其他的。”
☆、第十八章
许泽谦的一席话差点儿把我噎死,他赶紧舀饮料给我喝,一边用手轻拍我的后背,一边责备我说:“你慢点儿吃,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说我不小心?我舀手指指着他,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忙着给我顺气,又找纸巾给我擦嘴,折腾了一会儿我终于可以正常讲话了。我盯着许泽谦打量了又打量,摸着下巴说:“许泽谦,没看出来啊,你是什么女生都见过,这么甜蜜的招数都会。”
他低下头给自己舀了块面包吃,一副很不谦虚的样子,“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夸你?夸你个大脑袋,就知道使这些烂招数欺骗小妹妹的感情!不过,他一个人在超市转悠的样子肯定很好玩,我知道他一直一个人住,去超市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去买蛋黄派和椒盐土豆条的机会应该不多吧?“许总,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他扭头看向窗外,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八卦**是不是太强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时,他却回答了我,“没有。”
呃,真难想象一个年届三十的男人没谈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是他要求太高了吧,他身边有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肯定是他看不上人家。
他回过头来,随意地在他买的那些东西里挑挑拣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其实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你这么细心,我还以为你以前常常为你女朋友做这些事呢?”也许只有在恋爱的时候,男孩牵着女孩的手,为她买一颗果冻,一盒巧克力,一杯奶茶,即使那个男人再优秀,再成熟,再事业有成,大家都会觉得那样好正常。就像萧雨森对我,每次买完还会对柜台小姐说一句,“看我女朋友跟只小馋猫似的,吃这么多。”
他突然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很迷人,尤其是像现在只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他看了我很久,我也傻傻地回视着他,他说:“我只为你一个人做过这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快得让我有些恐慌,我想许泽谦不愧是久经情场,任何情况下都能将气氛搞得这么暧昧。他看着我局促不安的样子,朗声笑了起来,我有种被人戏谑的感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始闷闷地吸酸奶。
等我吃饱喝足了,许泽谦已经小憩了一会儿,他看着被我消灭后的那一堆纸盒包装袋,一脸的吃惊,“原来你这么能吃?!”
我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其实我饭量并不大,只是比较喜欢吃些杂食,虽然萧雨森常常纠正我说是零食,可我更愿意把它们叫做杂食。零食是用来消遣的,杂食却是可以填饱肚子的。我斜睨了许泽谦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你要是养不起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赶紧说:“我养得起,养得起,你再多吃十倍我也养得起。”
多吃十倍?他当我是猪啊?我笑着看他,他的心情似乎也很好,拧了一圈钥匙将车子启动,外面有微微的风吹进来,他握着方向盘笑着说道:“出发喽!”
我的嘴角也一直上扬着,我想其实许泽谦这个人挺不错的,爸爸妈妈一定会喜欢他的。
车行到小县城的时候显然与周围的车水马龙格格不入,这么显眼的一部迈巴赫在众多小牌汽车中有一种低调的炫耀。他边打着方向盘边扭头问我:“还要不要再买点什么?”
我说:“你干脆给我家开个超市得了。”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其实还是我们小地方交通搞得好,既不堵也不塞,穿过前面的桥洞就真的是踏上了回家之路,远离城市的喧嚣,两边林立的白杨树齐刷刷地向后退,一片片的麦田集聚着,安静着。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他犹豫了一下,答道:“没有。”
“那你挺厉害的嘛,都不用我带路。”
“这说明我准备工作做得好啊,我查了很详细的地图,你信不信待会儿不用你指路我也知道哪个房子是你家?”
有这么详尽的地图吗?我家又不住超级大别墅,估计我们那个村子浓缩到地图上也就一小黑点儿,“我才不信呢?”
“那你就等着看吧!”一阵微风轻轻吹过,他的眉梢都带上了笑意,这个人原来开心点这么低呀!
他确实不需要我指路,三下五除二就快摸到我家了,但是他一路上的沉默很奇怪,我偷瞄了他两眼,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抿得死死的,我担心他不舒服,小声问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他勉强对我笑了笑,绷着声音回道:“没事儿,就是……就是有些紧张。”
“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只好不厚道地大声笑起来,他也不瞪我,任由我肆意地嘲笑,等我笑够了,才想起他是第一次见我父母。无论我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结婚,我的父母于他都是长辈,就像我第一次去见萧雨森的母亲,可比他紧张多了,整整两天没有吃好睡好。可那是因为我丑,不是漂亮媳妇,所以才会害怕见公婆,像许泽谦这样的人中极品,谁家的父母不抢着给自己的女儿当女婿啊,他担心什么呀?
我想我有义务帮他消除这份担忧,因为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估计我随便带个男人回家,她也会觉得很欣慰,“你不用担心,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许泽谦稍稍舒了口气,我觉得好笑极了,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谁曾想到他也会有如此提心吊胆的时候,心结是他自己系的,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于是我便给他讲了些家人的喜好,他听得很认真,他的这份认真让我觉得恍惚,我记得一年前有另外一个人带着同样的虔诚让我幸福得忘记了所有。可是对于许泽谦我不是不感激的,他根本不是因为爱我才娶我,能如此重视真的让我很感谢。
车驶进我们村子的时候,我感到车速明显减慢了,我假装不知道,扭头去看窗外的房子,嘴角却情不自禁地上扬,他这样可爱的一面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本来就属于温润公子型的,这个时候抿紧了嘴唇,两只手也是紧张地握着方向盘,倒像个小孩子。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妈妈在见到许泽谦的那一刻起,眼角始终挂着笑意,善于察言观色的许泽谦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身体不再紧绷,说话也很自然,我想这个人果然厉害,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之前的紧张是故意演出来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他确实很紧张,只不过他紧张的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妈妈笑着责备他带的东西多,他将行李箱一一打开,许泽谦果然细心,家里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他的礼物,尤其是我的小侄子,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玩具和吃的东西。看着孙子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许泽谦可真聪明,要知道讨好一个老人并不容易,但是讨好一个小孩子太容易了,而且讨好一个小孩子比直接讨好一个老人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最起码,在我妈的心里,许泽谦已经具备来了做她半个儿子的资格。
可他毕竟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并不能完全了解这里的人看重的是什么,他给我的爸妈买了衣服和保健品,这让他们觉得许泽谦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还给我的弟弟买了名牌的西装和鞋子,给我的弟媳叶兰买了名贵的香水,小小的一瓶香水贵得要命,可是对于叶兰来说,它就是一瓶普通的香水。农村的人更现实,在还没有资本去追求奢华生活的时候,更加朴实的礼物更适合她们。我想许泽谦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也许在他的眼里,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贪慕虚荣,喜欢奢侈品,所以才会送给我又名贵又精致的钻戒吧。
像例行公事一样,爸妈问了许泽谦很多问题,他的父母一直都在国外,那是爸爸妈妈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所以他们对他的家人没有问太多,只是着重于许泽谦在北京的生活和工作。许泽谦这个时候完全褪去了商业巨子的光环,在他们面前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女婿一般,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嫁给许泽谦也许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晚上的时候我带许泽谦去屋顶看星星,其实我没有这么浪漫,是许泽谦提出来的,他说大都市的光污染太严重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明亮的星星了,他是客人,我不能推辞,只好带着他去屋顶。可是他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去上面,我害怕那一闪一闪的光亮会让我想起萧雨森的眼睛。是的,我曾跟萧雨森在璀璨的星空下度过了浪漫的一晚,我早应该想到即使离开了北京,我也无法将萧雨森的名字从我心头抹去。
“果然是不一样,感觉它们离得好近,每一颗都看得清清楚楚。”许泽谦看起来很高兴,仰着头像小孩子一样。
我的大脑却完完全全被萧雨森占据着,他揽着我在我耳边说的每一句话,月光辉映下他脸上的温柔表情,他轻轻碾磨在我的脸上的唇。他所有的所有在同样的夜色里越发地清晰,我用指甲掐着自己,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可是身体上的痛牵动的却是萧雨森曾经在我耳畔许下的海誓山盟,我的心紧紧地揪痛着,也许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
许泽谦欣赏完星空,兴高采烈地想要告诉我什么,也许我脸上的表情太可怕了,把他吓到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寂静的夜里,我们无声地坐在屋顶,阵阵风儿拂面而来,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低沉而动听:“你又想起他了?”
我的心神慢慢恢复,星星湣鸹故悄且沟男切牵皇巧肀叩娜瞬辉偈撬姨揭桓霰说纳簦瑴‘佛来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