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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王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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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昌与杨得寸杀在一起,闻言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他是拼全力在应付这些匪头子。
就在这二老狂拼中,冷不丁附近两块网绳像是河中网鱼似的把这二老活活网在网中了。
杨得寸尖声狂叫:
“干儿子哟!”
这时候他也只有呼叫杨香武了。
这时候的杨香武当然也发觉了。
丁云昌这些胡匪往崖下冲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杨香武不杀了。
他并非惧怕围住他的二十铁骑。
杨香武的武功如果连这些胡匪都应付不了,那么他就不会被怪人放走。
杨香武最大的用意就是为二老制造不大不小的麻烦,他相信他有本事收拾丁云昌这批人,只不过为了二老的宝藏,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此刻就在抓牢机会。
杨香武大吼如飞天老虎一般直冲四丈高下,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有多大。
二十个围住他的大汉,见这少年人忽然像神龙一般地越过了包围圈便消失在山林中,二十个大汉呆住了。
远处的丁云昌与两个头目正在哈哈狂笑,有个大汉跑过去报告:
“当家的,那小子逃了。”
丁云昌不笑了。
两个头目也不笑了。
丁云昌忽然大吼:
“你们真是一群笨蛋,怎么会叫他逃的?妈的,我还要用那小子去讨马家沟的银子呐,娘的五千两白银跑了。”
戈占山大叫:
“当家的,我带兄弟去追他。”
“你能追上吗?追上你怎么下手?”
占山呆了一下,他知道杨香武的功夫高,找去挨刀的准是自己。
徐大山收刀冷冷道:
“当家的,马家沟的银子也不好赚,咱们收拾住这两个老贼,够了,对不对?”
丁云昌已向杨得寸猛喘一腿,叱道:
“老偷儿,你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杨得寸叹口气,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矣。”
琴痴婆大叫:
“杀吧,杀吧,咱二老年过六十,死不算短命。”
丁云昌冷叱:
“杀你两个老贼,那是早晚的事。”
“为何不此刻下刀呀,我说儿。”
“想死吗,唉,何苦想不开呀?”
杨得寸道:
“可是想着老夫的那些宝物?”
丁云昌重重点头,道:
“然也,然也。”
“然个屁,你们休想。”
丁云昌收刀一边坐,道:
“兄弟们,只把这两个老贼捆起来,捆起来吊树上,咱们诱那小子来上当。”
哗哗啦啦一阵响,杨得寸夫妻被活生生地倒吊在树上离地三尺高。
丁云昌还亲自看了以后才对大伙吩咐:
“你们注意了,好好地看守住,这可是无价至宝呀,休被他二人逃了。”
戈占山道:
“逃?蛋上逮虱……他往球上跑。”
杨得寸忽地一笑,道:
“老夫以为你等想宝物想疯了。”
丁云昌大怒,他指头指在杨得寸的眉头上叱:
“你他妈的,前朝亡了,那时候你已弄了不少好处,怎么的,大明亡了你却偷到陵墓去弄了不少前朝的宝物,你以为丁大爷不知道呀。”
杨得寸也不否认地道:
“咱们只认宝物,管他前朝今朝的。”
丁云昌道:
“此刻很明白,老偷儿,你二人用宝换人命吧。”
“休想。”
“何苦要吃些苦头呢?”
“老夫也活够了。”
“妈巴子的少来,你二老如果活腻,又何必藏了许多宝物呀。”
琴痴婆回应着:
“墓中之宝,陪葬我二老的。”
“放屁,我的忍耐有限。”
“咱们等着了。”
杨得寸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候挨整了。
只不过两个老贼也想不到他们的话全部被暗中的一个少年人听去了。
少年人当然是杨香武。
直到此刻,杨香武才弄明白,原来干爹干娘连大明的陵墓也一样的偷。
杨香武乃是小王子呀,至于他属哪个藩王的后代已不重要了,但他听了可也火大了。
大明的陵墓也是他们朱家的,今天既然知道,那么他便下了个决心,总得叫干爹二老再把宝物吐出来。
杨香武的心中在筹计着当前的形势。
就在这时候,忽听丁云昌一声吼。

第八章 荒洞取宝刀

丁云昌吼声大,方圆三里都听得到。
“大家闪开,今夜咱们叫野狼先侍候两个老贼。”
“哈哈哈,找些肉油抹在他二人的贼头上,咱们看着才好笑。”
这是大头目徐大山的附和,引得围上来的胡子们齐都放声大笑又点头。
果然,有两个大毛汉抓了袋中的卤味把油尽往杨得寸夫妻二人头上抹。
有了肉香随风飘,不怕野狼不闻香而来。
丁云昌把大伙召在半里远处的山坡前,他暗中又有了个险狠的交待。
丁云昌不是糊涂蛋,他心中想着个杨香武。
杨香武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想除掉杨香武不能用武功,因为马长江也杀不过那个小子杨香武。
丁云昌只在暗中设埋伏。
丁云昌暗中埋伏的有弓箭手,天幕网,绊马索,分成三个方向兜紧了坡中树林倒吊的杨得寸夫妻二人。
这二老人家的罪可受大了。
听听杨得寸的话就明白现场的情况。
杨得寸双目倒着看,看的他心惊肉跳:
“老伴啊,完了。”
被倒吊的琴痴婆回应的声音道:
“老头子呀,咱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咱们香武身上了。”
“你老眼昏花了,看看四周的埋伏,即是红衣女侠前来,也将不保呀。”
“想不到这批胡子认定了我们二老。”
“因为我二老有宝物。”
“老伴,你我死也不吐出宝藏何地。”
“说了死得早。”
于是,夜风呼啸,鬼哭狼嗥,荒山充满了恐怖。
于是,狼出现了。
有了油香,狼很快地出来了。
灰蒙蒙的月黑天,有七只大野狼好像是悠哉地往树林这面过来。
远处埋伏的一批胡子,个个心中窃喜。
他们将杨得寸老夫妻二人倒吊的很技巧,高不高,低不低,倒吊的脑袋距离地面五六尺远,那也正是野狼跳扑碰触却又无法咬到人头的距离,可也要二老必需把身子脖子缩了又缩。
如此这般地折腾上一夜,这二老必然会累个半死。
这种整人手段,套句难说的那句话,就是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屁眼。
杨得寸就在心中咒骂道。
于是狼来了。
狼来了七只往这儿挨过来,七只狼抬头看,人肉香香怎么办?
七只大野狼轮番跳,也急了,发出呼吼嗥声。
倒吊的二老缩脖子,口中发出了“去,去”声。
于是,二老的头发散开了,有只野狼咬头发,咬的是琴痴婆的头发,咬得老太婆哇哇怪叫不已。
没多久,从附近过来一批人。
当然是胡子头丁云昌与他的两大头目徐大山与戈占山三人喝吼着挥刀过来了。
丁云昌三人挥刀赶退七头大野狼,他刀搁肩头吃吃笑得可自在。
“嘻……二位贼祖宗呀,累得二位受惊了。”
杨得寸大怒:
“你少他娘的猫哭耗子。”
“还是依旧嘴巴硬呀。”
一边的戈占山冷叱:
“当真不怕死吗?”
徐大山接口:
“何必呢,不就是那些宝物吗,再多的财宝,人死了全变成屎了,二位,命重要呀。”
杨得寸冷哼,道:
“去你娘的那条腿,想宝?门都没有。”
丁云昌大怒:
“来呀,放低半尺,叫狼的大牙能碰到他二人的头壳。可不能咬死他们。”
立刻过来埋伏的大汉四个人,果然把杨得寸二老的绳子松半尺。
丁云昌冷笑,道:
“二位,如果累得受不了,叫我,我就会过来救下二位的老命。”
“滚,你个王八蛋。”
“哈……”三个人大笑了。
三个人又扛了刀往林中喝酒去了。
那面林中升起了火,狼是不敢过去的。
狼会往倒吊人的这面过来。
只是一个热茶时间,七头野狼又慢慢地围过来了。
杨得寸二老头上抹的油。
油香引得狼垂涎。
大野狼又开始对二老下手了,跳得高,咬得狠,牙齿相碰格格响。
二老用力往上闪,全身的力道全用上了。
也就在这危机中,灰暗中忽又横过来一头大野狼。
这头野狼不咬人。
这头野狼他咬狼,而且横击而上便见血,咬得七头野狼带伤往林中逃窜。
这头野狼变成野狼王了。
黑暗中埋伏的胡子们都以为这头狼王够厉害,以一抵七地真吓人。
狼王也令杨得寸二老吃一惊,看着这头狼王模样的狼。
于是,狼王也开始换咬二老了。
咬是咬,可也令二老吃一惊地几乎叫出来。
只听这头野狼王会人语呀。
“干爹,我来救你二老了。”
原来竟是杨香武披了狼皮过来了。
杨香武可不想二老死,因为那么多宝物未弄明白,死了二老也失了宝,所以他老弟想个法子来了。
杨香武的法子就是先杀死一头大野狼,剥了狼皮他穿上,又是爬又是跳地过来了。
杨得寸低声,道:
“我可爱的干儿子呀,此刻千万使不得呀。”
“为什么呀?”
“附近埋伏着人,有天网,有利箭,绊马索也有五七条在树林中。”
“那可怎么办?”
“除非你手上的刀削铁如泥,而且身手利落,能防箭,能破网,猴子一般能上树。”
“干爹,我就是没有利刀呀。”
琴痴婆咬着牙,道:
“老伴,就告诉咱们干儿子,叫他去取那把削铁如泥鬼见愁。”
“那……那是……”
“此刻就别多虑了。”
杨香武听得清,他仍然一蹦又跳地心中砰砰砰。
杨得寸低声,道:
“干儿呀,干爹我告诉你,快去高山洞中呀。”
“洞中不见宝。”
“洞中有温泉,泉水流石缝,对着洞底走过去,距离石壁一丈远,往左错开一大步。”
琴痴婆接口,道:
“错开一大步,你会发觉泉水下有块石头,动动水中石头你就会知道了。”
杨香武听着还得往上“咬”。
那当然是虚张声势地咬,做给暗中埋伏的人看的。
如今听了二老这一说,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泉水山溪中有这样的机关,如果不知情,天下谁也不会想得到。
杨香武不再跳了,他一个斜窜便闪入林中不见了。
这附近树下埋伏的胡子们,可就是没瞧出来那个披狼皮的杨香武。
杨香武走了,可也替二老赶走了大野狼。
天亮了,胡匪头子丁云昌与两个头目过来了。
丁云昌揪住杨得寸看了又看,吼了一声:
“喂他二人吃点东西,可不能把他二人饿死。”
琴痴婆大叫:
“姓丁的,你快杀了我二人吧。”
戈占山用脚踹,叱道:
“宝物不见怎能死,要想不受罪快招出宝物来。”
杨得寸回叱;“去你娘的,没有宝。”
徐大山抓住杨得寸头发咧嘴骂:
“妈巴子的,命都没有了,你要宝干啥呀。”
“如果没有宝,活着没味道。”
“老大,别喂他二人吃了,先饿上三天再说。”
丁云昌道:
“少喂一点点,保住他二人一点人气。”
他对附近的几十个手下人又道:
“看牢了,夜间引狼再来咬。”
有个大汉走上前,道:
“头儿,昨夜冒出一头怪狼,先咬同伙呀,而且咬得另外几只往林中带伤逃。”
“这有哈奇怪的?”
“怪呀。”
“怪啥?”
“咱在白山黑水间当过猎户,早知狼性,他们是合群的,少见会咬同类。”
“你是说那不是狼?”
“说也不是可又是狼。”
“这不就完了,他们不是一个家族的。”
忽听徐大山道:
“老大,这两天怎么不见那个跑了的小兔崽子出现,难道他不管他的干爹了?”
丁云昌用力地搔着胡叉子,皱着眉头,道:
“说他娘是个老婆,老子也在心中犯嘀咕,那个王八小子,怎么不出现了?”
戈占山道:
“怕他个鸟,咱们已准备好对付那小子的方法了。”
有个大汉手上托着一个七弦琴,那显然是琴痴婆的武器,他托到琴痴婆面前:
“老太婆,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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