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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侣盈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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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重重点头:“我跟你走!”
他眼中刹那间光华灼灼,又柔和得如同一汪湖水,唇边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回视我。
“行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刘恒忽然插话,冲我挤挤眉毛,又向刘盈俯身行礼:“二哥!阿嫣就交给你了!”
刘盈微微颔首,望着刘恒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四弟放心!”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顺路”,他又揶揄一笑:“再说你们久别重逢,我凑这热闹干嘛?是不是啊,阿嫂?”
刘盈轻笑出声,窘得我一头埋进他怀里,心里却也满是欢喜。
一亩田,用同样的种子,过程中的一点点迥异,可以让那亩田开出不一样的花、结出不一样的果实。田且如此,更何况梦,就像农夫种庄稼一样,如果不用心去灌溉、去呵护,心中的那粒种子怎么可能茁壮成长下去?
而刘盈就是我的一个梦,我愿意试一试,也许结果是伤痕累累,也许是皆大欢喜,更有可能是没有结果,但至少我愿意尝试并为此付出一切努力,不知可否等到收获的那一天?
回程时,我特意让刘盈将我送到客栈,既然允诺了刘盈,那阿楚的玉佩断不能再留我身上,只能当面向他解释并送还玉佩。
只是等到天黑都不见他回来,我担心刘盈安全,只能留下书信一封并玉佩,托掌柜帮我转交给阿楚。
刘盈这次出来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因此轻车简行,做客商打扮,一行数人不分昼夜向长安驶去。
越临近长安,我心中不安越深,就这样跑了,回去先别说张敖鲁元,吕雉头一个就不会轻饶了我。
“莫怕!”,刘盈轻拍我肩膀,“万事有我!”
“舅舅这两年可好?”
“不好”他抵住我额头,幽幽叹了口气:“阿嫣不在,我才知道自己过得有多坏!”
“那当初我去找你,你怎么避而不见?”
“我不愿误了你一辈子!阿嫣,你值得更好的!”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怎么愿意了?”
“因为我很自私,自私到不想放开你!阿嫣,未央宫的夜很漫长,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
“傻瓜才不愿意”,我搂住他脖子,认真说道:“我觉得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不一会儿,又撅嘴道:“你都昭告天下封我为后了,还问我愿不愿意!”
他哈哈一笑,搂紧我,“谁让我是皇帝呢?你这个皇后只能出嫁从夫喽!”
我被他感染,也笑做一团。
缓了一会,他轻轻说道:“那年你走后,我就马上派人追了出去,每个郡县都走遍了也没有你的音讯,哪曾想你会在匈奴!是我累你受苦了!”
我摇摇头,掰着手指数道:“我并没有受苦,匈奴人对我挺好的,我还学会了骑马、游泳、射猎、烤肉!”
他挑眉看着我。
我颇为得意,兴致勃勃说道:“听上去好像都是男人做的事吧?那是因为稽粥,哦,就是把我掳走的左贤王他一直以为我是你的小内侍,所以像训练他手下兵士一样训我!”
“所以呢,如果你想要一个琴棋书画、女红刺绣齐全的皇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他摁住额角,“原本也没指望你会这些,不过阿嫣,看样子你在匈奴过得很开心?”
“开心呀!”
“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他闷闷说道:“你要补偿我!”
我牵过他手,十指相握,“我用一辈子来弥补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上)

他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耳畔隐隐传来滴答滴答的更漏声,于是问道:“几更天了?”
有人在殿门口轻声回道:“陛下,五更了!”
他抱被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宣室殿一时心中茫然一片。
梦里,他走在一条阴暗湿滑的路上,道路两边不断有黑影凄厉哀嚎着,稍有不慎,就会被伸出的利爪给勾破衣服,他颤颤巍巍地走着,心中的惧意越来越深,前方突然闪现莹莹光芒,他精神一振,匆匆朝前赶去。
那是一片大火,从河边一直蔓延到远处,熊熊火光照亮了这一片天地。火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烧得霹霹作响,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大片红色的花,这种花开得极大极艳,赤红如血,散发着无尽悲伤与死亡气息,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品种。
“每年都要烧上一烧,真是麻烦!”有人手持火把站到他身边,一身白衣,脸带面具。
他呐呐地开口:“为什么?这么美艳烧了挺可惜的!”
那人哼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还未等他作答,那人继续说:“此花花名彼岸,由每个到冥域的人前生思念与回忆所结,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若不是每年都烧一烧,整个冥域就没地方立足了!”
“彼岸花?冥域?”,他喃喃自语:“那岂不连回忆都一并烧光了?”
“人都死了去投胎了,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那人语气里蕴含着无尽的失落,他忍不住偏过头看他,只见白色面具在火光映衬下散发着温暖色泽,唯一露出来的一对眼睛高高挑起,正一动不动睇着他。
他有些莫名心慌,微微后退一步:“你是谁?做什么要带面具?”
“我?”那人挑着长音,一对凤眼眨了眨,笑道:“我是个亡灵!”
“你怎么不去投胎?”
“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追根问底实在是太失礼了。
那人却似乎并不在意,“我妻子!”
“你……等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也许有千年了。”
他十分震惊:“她若离世来冥狱投胎,你不就见到了吗?为何要等千年之久?”
那人抬头望着黝黑的天际,“她…她做了神仙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莫名心酸,“她知道你在等她吗?”
那人垂下头,眼中闪动着自责与愧疚:“她已经不记得我了!是我辜负了她,白白毁了她一辈子,她忘了我也是报应!”
“既然这样,你还是投胎去吧,何必苦苦等在这?”
“虽然她忘了我,但我却不愿忘了她!”
“你这样长情,想必你妻子必定是极好的!”
那人望着融融火光,眼里流淌着万分柔情:“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那便是你对她不够好了!”
“是我畏首畏尾又懦弱无能,娶了她又不敢给她承诺,又早早抛下她而去,让她一人苦苦挣扎半生!”
他一时无语,那个男人可怜又可悲,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绝望至此。他对情爱之事一向淡然,不求不争,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必去争抢什么。
脚下恰好有朵彼岸花开得正艳,他蹲下身用手轻轻一触,脑中便像被炸过一样,疼得立刻蜷倒在地,冷汗涔涔。
视线模糊中,那人似乎蹲下身来叹口气:“这花能唤醒人前世记忆,你是凡人,身体负荷不了,以后不要轻易碰它!”
“我……”
“身痛有时,心伤难愈,天命轮回,莫蹈覆辙!”
他越发头疼,脑海中不断闪过一道道白光,终于在痉挛和抽搐中醒来。
这个梦他做了有十来年了,不断重复,那种剧烈的痛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发严重,每次醒来时里衣都已湿透。起初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便瞒着所有人,直到一晃十年,他还好好活着,就更没有说出来了。
今天是休沐,他难得悠闲,便在自己宣室殿书房里看书,有小黄门过来相禀,齐王刘肥即将回国,特来告辞。
他心如明镜,这位大哥心里害怕母后会下毒手,所以特意到他这讨一道保命符。只是他心中亦万分难受,原本兄弟相亲,母后却偏偏疑神疑鬼,若不是昨日他拼命拦下那杯毒酒,大哥只怕也要陷在这了。当时那刻他是真的想要喝了那杯酒,反正阿嫣也走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宫里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只是阿嫣…她如今到底在哪呢?她知不知道我很想念她?
张辟强派出去找人也有数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实在不行,干脆自己亲自去找,谁让自己当初将她拒之门外,彻底伤了她的心,这样胡思乱想着,刘肥已经到了跟前。
刘肥作势就要跪倒在地,他连忙托住,将他扶起来:“大哥,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必行这虚礼了!”
“礼不可废,微臣见过皇上!”,刘肥还是坚持行完礼踞坐一旁。
他清退四周侍从,诚恳说道:“我知道大哥心里有怨,但我以天子之名发誓绝对将大哥安全送回齐国!”
刘肥眼带泪花,哽咽道:“二弟,哥哥实在是没法子了,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去呢!”
“大哥,你相信我,有如意的教训在前,我必不会再重蹈覆辙!”
“大哥信你!信你!”
“大哥回去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
“是阿姐和宣平侯的女儿,张嫣!”
“翁主不见了吗?”
“是我的错,之前我和几个弟弟都说了,托他们在自己境内找一找,现在又要麻烦大哥费心了!”
“二弟放心,哥哥一定帮你把人找到!”,刘肥呵呵一笑:“只是…很少见你这么心急紧张过一个人!”
他有些慌乱,怀揣着被人窥破心事的心虚感,将刘肥送出了未央宫,又安排好专人护送,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重回案几旁看书,只是再怎么凝神,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那日他像个贼一样躲在殿门后面看着阿嫣的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心里酸涩无比,却又不敢踏出殿外一步,他害怕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论是满心欢喜接受还是勉强权宜之计,他都害怕听到,在他还没厘清自己思绪之前与阿嫣相见是不合适的。
只是阿嫣那样骄傲,那样倔强,甚至不说再见就离开了他,离开了长安,只留下“天涯海角,惟愿君安,山长水远,各自珍重”的尺素给他。没有阿嫣,他怎么能心安,又怎么能珍重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下)

长安城的修葺工程日益紧张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通常白天下朝后去慰问军民,晚上还要与萧何一起灯下研究施工方案,这是他继位以来主持的第一项重大项目,不容有失,是以事必躬亲,他自己恨不得能长出个三头六臂才够用。所以当劳累一天回到宣室殿后,宏孺贴上来问:“陛下,今晚可要哪位美人相陪?”时,他真的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朕没那心情!”
“可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金口玉言,陛下尚无子嗣,应广布圣泽…”宏孺嚅嗫道。
他摁住额角,挥退宏孺,良久之后自己一人于幽深的殿中叹了一口气,自从上个月行完冠礼之后,母后便对他的子嗣突然热衷起来,不是让秋姑送几位美人过来,就是催着太医院给他熬些补身益气的汤药,他并不抗拒都一一受了。他自己也明白子嗣对帝王的重要性,但是只要每次去那些美人的寝殿里转一圈,还没呆上半刻便又借口公务缠身匆匆走了。
不是她们不美丽,也不是她们不妖娆,只是和那些美人在一起,总是没有和阿嫣在一起舒服自在;她们对他展露的微笑,总是没有阿嫣语笑皎然地唤他舅舅来得亲切。与她们多呆一刻,他对阿嫣的思念便又多了一分,一晃阿嫣走了有一年多了,音信全无,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但是他依然相信他的阿嫣必定还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甚至比在长安还要洒脱自在,就像在承明殿的那个亲吻一样,惶惶然飘飘然的人是他,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时常一个人站在鸿台上远眺,河山万里,不过满目空寂。
太后派人请他去长乐宫一趟时,他就知道自己今日免不了要被训一通,但他一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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