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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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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身中数创,回都后卧床不起,病情愈重。 
五月底,龙破一行离开临淄,乘船驶往济水上游。两天后,他们应该便可登岸到达鲁国的首都曲阜,龙破却在这时和众人分开,带着几个侍卫拐入一条支流直抵边境。 
几人在宋鲁两国的交界处下船。龙破顺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一户农家。农家的茅舍破旧不堪,依稀如当年模样,茅舍右侧的小河仍在不知疲倦地徐徐流淌。 
十数年前,甄云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正是被这户农家救起得以存活下来。 
龙破上前敲门。开门的农夫神情惶恐,连连向龙破等人作揖道:“小农屋里简陋,不敢招待几位大人。请恕罪!请恕罪!” 
龙破认得这个农夫正是农家主人,多年不见,面容已显得极为苍老。看到农夫有些惊慌失措,他忙道:“恩公,你不认识我了?十四年前你救过的一个齐军士兵。”他把当年的情形细叙了一遍。 
神情疑惑的农夫似信非信,回想半天才有了些印象,慌忙请龙破等人进屋来坐。 
龙破见屋里墙壁班驳、陈设简单,可知这家人是越发贫困了。他询问农夫家里的近况,得知白发老丈已经过逝;二儿子田被抓去服兵役,不久便战死;另一个叫孔的大儿子一直待在家里务农,现已娶妻生子。 
听闻这些巨变,龙破唏嘘不已。为完成报恩的心愿,他当即决定把在这一家人带到曲阜定居。 
农夫闻言忧喜参半,忧的是不知在曲阜能否过得习惯;喜的是有龙破相助,他们可以脱离贫困了。农夫和家人稍做商议,家人都同意前往曲阜。他们便收拾了简单的家物,跟随龙破到鲁国首都来了。 
********* 
鲁国是秉礼大邦,文风昌盛、学士冠盖。鲁喜公在周惠王八年即位为君,到此时已执政二十八载。朝中有季友、孟敖、叔兹等贤臣辅佐,国无大乱、民生稳定。 
龙破进入曲阜,见民不著甲,士不带剑,一派温文和雅的景象,心里大感愉悦。他入宫会见鲁喜公。众鲁臣和他见礼之时隐露傲态,显然是有些轻视他。 
鲁喜公道:“寡人听闻国使德才兼备,乐善好施,曾经散尽千金以济贫困,不知可是真有此事?” 
龙破谦怀地道:“小使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让鲁公见笑了。” 
众鲁臣听鲁喜公的口气似有褒扬龙破的意思,心生妒忌,便群起发言刁难龙破了。 
孟敖道:“微臣只知道南方有一个楚国,却从不曾听闻越国之名,想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国使真是来自那里吗?” 
龙破心中悍怒,冷然道:“小使未来鲁国之前,只听说过庆父的名字,而未知孟先生在当朝理政,孟先生是否能子承父业呢?”他恼怒孟敖出言不逊,所反讥的言语极为恶毒。原来庆父是孟敖的父亲,因为乱伦篡逆而被赐自缢,这是孟氏一族的最大耻辱。如今竟被龙破当众揭短,孟敖恼羞不已,满脸涨红,却再不敢多言。 
鲁国群臣的态度谨慎起来,大夫祯季道:“我鲁国为先王封地,中原大邦,经过历代图治,使得文明经济昌明通达,犹胜诸国。不知国使那南鄙之地又是何等风气。” 
“何足道哉!何足道哉!”龙破摇头道:“在我越国三岁小儿能作曲;八十老翁会吟诗,举国通文章;满朝知大礼。如果贵使出访我国,我们必以礼相待,绝不会胜气凌人,怠慢远客,做此无礼之邦!”他借机嘲讽鲁国,众鲁臣皆有羞意。 
鲁喜公任由群臣发言刁难龙破,也是想一展国威,此时却被龙破反唇相讥,不由大感无味,便道:“国使是远方来客,我等理应待以上宾,众卿不可再与他做言语争论。” 
鲁国群臣不愿意善罢甘休。叔兹道:“主公,微臣听龙国使所言,越国的三岁小孩即能作曲,微臣难以置信,想问此小儿是何姓名?” 
龙破笑道:“我国小儿人人皆能作曲,何止千百,大夫叫我告诉你哪一个?”此话全如戏言。 
叔兹大怒,冷笑道:“我闻南鄙之地虫蛇滋蔓、鸟兽秽杂,人民至今茹毛啖腥,未脱野性。今天见到国使,果真并不虚传。” 
对话渐渐不能入耳,龙破仍不以为然地淡笑道:“万物有灵,并非仅限人类;野性尚存,可谓出自天然。小使虽然顽劣,但却不会在高堂上全不知礼地口出辱言。大夫的话,小使便当没听到好了。”他以退为进,说得叔兹甚为难堪。 
叔兹旁边的大夫梁子改变话题道:“我国山河纵横、表里如一;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且不说太庙列鼎、国威浩荡,今天只道地理风物:北有长河广泽,盛产鲜鳞蒲革;南有平原草场,可收五谷奇畜;西有出产赤石昆吾的矿藏;东有生长丹桂朱杨的茂林;四时更替,捕获不尽白鹿玄豹;光阴轮回,享用不完甜釉甘果,此中兴荣,简直难以言表。素闻江水一带风物独特,不知越国可有这等盛景?”他说完神情自傲,鲁喜公和群臣俱都面带得色。 
龙破脑筋一动,长笑道:“越国岂能比得上鲁国。小使不敢言夸:我国南部只有高山大林,山上游荡着貔貅、狴犴等古兽,猎象逐虎;林中遍长着参天巨木,巨木上附绕着一青一白二藤,直爬云端。北方只有碧湖云泽,碧湖由珍石月英砌成,水里嬉戏着鱼尾人身的美人鱼;云泽由琼兰香草铺垫,四处纷飞着雌雄同体的凤凰鸟。西方只有曲河丘野,河岸上生长着枝节如大鼓的修竹,河下匍伏着犬首鲸躯的角龙;丘野上奔涌着牛头马面的野牛,其数百万,驰骤终岁。东方只有泱海宝岛,海空间翱翔着展翼达千里的鲲鹏,捕鲸为食;岛上休憩着晶莹如玉雕的大鳌,万年不死。其他还有更多的鄙陋景物,不值一提,未敢道出让诸位见笑。” 
鲁国群臣一个个惊奇不已,半信半疑。信是因为谁都不曾去过越国,便想那里可能真有如此景物;疑是怕这些全是龙破一时编撰出来的,但如非亲眼见过诸般事物,龙破岂能把它们描述得这么详细确切。众人不禁神往起来。 
鲁喜公干咳一声,道:“贵国风物的确独特,可惜寡人不曾见过,实为撼事。” 
龙破听出鲁喜公的心往之意,微笑道:“我主派遣小使前来出访贵国,是想与你们修好结盟,发展经济文化往来,以利互补不足,共同富民强国。日后鲁公如果有意,可借机亲身驾临我国畅游一番,小使必恭敬相待,亲自做你的向导,到时定能消除你的遗憾。” 
鲁喜公点头无语。龙破气愤鲁臣的无礼,此时的用语托大起来,口气豪阔,全无谦卑之态。 
鲁臣展获道:“贵国君主目光远大,令人敬佩,但不知为何选中先生出使中原,贵国难道没有贤臣了吗?”他不甘心让龙破在口角上占上风,出言揶揄龙破。 
龙破冷笑道:“我主遣使出使各国有贤与不贤之分,出使贤国便派遣贤臣,出使不贤国派遣不贤之臣。展大夫若是认为龙破不贤,那便是因为出使贵国的缘故。” 
展获讪然住口。季友问道:“国使如何自知贤与不贤?” 
龙破正言道:“贤者,上体天意、下恤民情;不谋私利、心存公义。龙破虽然不才,但在国家委以重任之时必全力以赴;在民间忧困交加之际必倾囊周济。不贤者,上违天意、下悖民情;只重私利、不论公义。有阴险刁钻之徒,误国害民;有迂腐庸碌之辈,无功掩过。个人若要察知,可以自问心中是否有愧。” 
季友又问:“贤者何能?用贤又有何意?” 
龙破道:“越地民谚有云:“乌雀理树,方有巢栖。”贤主治国,施恩恤民,则使国基稳定,世代昌荣;贤臣执政,兴利除弊,则为国人敬重,芳名流传。直至个人若能爱护花木鸟兽如同爱护自身,那就必无天谴报应之虑,可得终身安居乐业。”这番话说得鲁国群臣肃然起敬,再无怠慢之心。 
鲁喜公更是敬重龙破,厚赏他不提,随后摆下诞宴盛意招待,一时莺歌燕舞,霏糜不止。 
********** 
龙破为农夫一家在曲阜买下一座宅院,置办了许多田产,又在鲁喜公那里为农夫的大儿子孔谋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诸事办妥后,他便要离开鲁国继续西行。 
当天,孔儿赶来面见龙破,道:“请国使带上小人吧。国使大恩我们全家无以为报,就让小人在国使手下做个跟班伺候国使。” 
龙破肃然道:“不可。我已为你求取官职。你只需要勤奋学习,定能在鲁国有所作为。”他见孔儿神情沮丧,又道:“我并无施恩于你,只是在报答你们全家的救命之恩。万事有始有终,我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 
龙破一行辞过鲁国上下,不一日来到曹国。进城之后,龙破当先就入宫拜见曹共公。 
大殿之上,曹臣齐聚,却全无肃穆的气氛。 
众人交头接耳,嬉笑自由。曹共公坐在上位,像是刚睡醒一样打着哈欠,见到龙破入殿也不礼迎,待到大夫喜负羁出言提醒,他才稍微端坐。 
龙破施礼后抬起头,曹共公注意到他额头上的印记,不由奇怪地问道:“国使的额头上怎么长着块胎记?好象虫子一样,真稀奇啊!” 
龙破心头一阵刺痛,热血直冲脑门。他强忍着怒火,凛然道:“曹公认为这很稀奇吗?” 
曹共公笑道:“少见,太少见了啊!” 
喜负羁为龙破辩道:“人体的肤发胎记皆为父母所授,各人自有其不同之处,主公勿需感到奇怪。” 
曹共公只是小孩心性,一笑即罢便不再提。龙破遭此奇耻大辱,却是心恨难平。直到回到驿馆,他的头脑才稍微冷静,油然警惕地想道:“这几日我的情绪如此起伏不定,实非善事。若再这样下去,怎么还能成就大事!” 
不多时,喜负羁前来拜见,深礼道:“今天朝中我主有言语冒犯国使之处,还请见谅。” 
龙破心想这个喜负羁倒是个贤臣,还礼道:“此时对我不敬无甚要紧,过不了多久,晋国公子重耳将会路过你们曹国,到时曹公若是怠慢了他,只怕会遗祸无穷啊!” 
喜负羁道:“重耳的名声我已久闻,但他逃亡在外,能给曹国带来什么祸害呢?” 
龙破深沉地道:“重耳及其从人都是当世豪杰,必能光复晋国。他若在此受辱,岂会不思报复。那时兴兵伐曹,玉石俱焚,贵国便悔之不及了。” 
喜负羁皱眉道:“国使远见,所言极是。小臣请教如何才能消弭此祸?” 
龙破道:“恕小使直言,若以曹公如此性情,只怕此祸难消,但先生到时可以私下里厚待重耳等人,或可稍解其怒,保得一家平安。”喜负羁谢过,辞去时仍是忧思满腹。 
******** 
曹共公如此昏聩,龙破不愿久留曹国,率领众人休整一天,便往宋国来了。他们一行距离宋都尚有数里之遥,就望见道路两边已经挤满列起长队欢迎他们的宋国人。 
宋臣公孙固排众在前和龙破见过礼,恭敬地道:“国使高义,宋国上下无不由衷感激。我主闻知国使今天到此,特命小臣出郊来迎。” 
龙破还礼称谢,心知宋人待他如此礼遇,是因为范谟依照他的吩咐在宋国济危扶贫所致。 
众人入了宋都,宋襄公不顾伤病卧床仍要会晤龙破。 
公孙固引领龙破来到宫中。龙破进入内室,见宋襄公侧躺在床榻上,上下半身各由一个侍女扶持着,双目微睁,神情萎顿。他不安地道:“宋公有伤在身,何必定要会见我一个小小越使?龙破当不起宋公如此厚待啊!” 
宋襄公语气虚弱地道:“国使过谦了。寡人久闻国使贤名,散尽千金以济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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