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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向柳如是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说道：“小姐，奴婢再也不能伺候你了，都怨奴婢，是奴婢撺掇着让您出来有了这一难，是奴婢没有能力救得了小姐，小姐，对不起！奴婢来生再伺候您！”
身上的布料再也遮不住白花花的躯体，因为太过于激愤浑身的肌肤泛着粉红。柳如是看着云舒眼里的深深担忧和怀念，愤怒充满了血红的眼睛，她明白了云舒要做的举动。她睁大了眼睛，她要记住云舒的每一刻。这个女孩是为她才遭遇的这些。
云舒看着旁边高大的佛像，慈眉善目的佛主，嘴角上翘似乎是为贫苦众生而普度。她奋力的用头向佛像撞去，心里嘶吼着“佛主，您不是救苦救难的神灵吗？如果您真的能普度众生，就求您显灵救小姐一命，云舒愿意为佛主做一切事情，甚至是奉献我的灵魂。”
王奔柱正乐呵的看戏，突然看云舒的举动，猛地站起身大喊：“抓住她，她要寻死！”
第三十章 恨到深时摧心肝
更新时间201427 18：01：23 字数：2137
“公子，酉时了。柳家女郎不会来了，咱们走吧！”墨竹手里抓紧了包袱，看着公子那失意的模样，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期盼过柳如是的出现。可是他知道，都等了一天了，要来早该来了。
“终归是一场梦吗？”钱谦益喃喃自语。一身的芳华殆尽，此刻萦绕着浓浓的悲伤。墨竹突然特别的恨柳如是，如果不来就说一声，这算什么？
钱谦益两眼无神的望着湖面，天黑下来了，已经看不见清了。画舫，面纱女子，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她没有来……终归是浮梦一场么？
“墨竹，你说她会不会是没有看到呢？”墨竹一听公子这么问，低下头来，他不敢回答公子这期冀的问话。他也知道公子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钱谦益没有看墨竹，自嘲的一笑，“我又是在期待着什么？奇迹么？早该醒了。三个月了，就是一块冰我也给捂热了。可是，她连点反应都没有。呵，真是个狠心的人呐。”
“公子，咱们走吧。”墨竹求着钱谦益。
“咳咳”钱谦益一阵子的咳嗽。
听到钱谦益的咳嗽声，墨竹焦急的说：“公子，您的伤寒还没好，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咱们回吧。算墨竹求您好吗？”
钱谦益轻甩衣袖，然后将手背到背后，收回放到远处的视线轻轻说道：“回吧”
走在墨竹前面的钱谦益满身的意气风发都不见了，仕途的坎坷，感情的不顺，好似要压垮了他的脊梁。
墨竹看着自家公子满身的寂寥，一阵子的心酸。如果要是从来没有来过杭州，也没有遇见柳如是该多好。可是，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夜色黑的好似掺了墨汁的浓重，十二月份的夜晚，凉风阵阵，每刮一下都带走了身体上的温度，但是跟身子的寒冷比起来，钱谦益觉得心更冷，冷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主仆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与湖边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钱大人——钱大人——”
就在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你一声声绝望的呼喊。
钱谦益听到后疑惑了，难道柳如是来了？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自己都出现幻听了。他没有停下，继续带着墨竹向前走。
“钱大人————钱——”后面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钱谦益停住了脚步。
正在胡思乱想的墨竹“砰”地一声撞在了钱谦益的后背上，他尴尬的揉揉酸疼的鼻子。“公子，你怎么停下了？”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钱谦益疑惑的问道。
“没……”墨竹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的喊声。
“钱——大人——钱大——人”断断续续，混着风的呜咽传到了墨竹的耳边。
墨竹一抖，僵住了身体：“公公公子，不会是是是是水鬼吧？”
钱谦益使劲一拍墨竹的额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是直的吗？没有回路吧！”
就在他俩停下来耽搁的这么一会儿，呼喊的声音清晰了。
“钱大人，前面是钱大人吗？”
钱谦益一听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虽然很是疑惑但是还是回答了，不过他提高了警惕。“是在下，不知女郎是？”
一个气息紊乱的焦急声音传来，“大人，我是……如是的好姐妹挽歌，她被人绑走了，现在危险，……您快去救她！”
看着钱谦益充满警惕的看着她，挽歌稳了稳气息道：“我知公子不肯信我，但是我实在无法了。如是今天说要出来赴您的约，我一时好奇想要看看就跟着她，不过到艺锦轩后巷的时候，看到她被人打晕绑走了，我当时不敢出声就一路尾随，看到他们把如是和她的丫鬟都绑到城南的破庙里去了。我知道很危险，就赶紧回来求助，但是天色已晚，只能求助您的身上了，公子您是见过我的。”
听挽歌这么说，钱谦益回忆，突然想起来自己与柳如是告别那天确实有两个女郎陪同。其中是有她一个。
挽歌看他还是在犹豫，就跪地：“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挽歌要是骗您就天打雷劈死。现在如是危在旦夕，那是这里的一个恶霸，家里有权势，经常欺男霸女，如是如今实行多级少了，还请您发发慈悲救救她。”
钱谦益看着她情真意切不像作假，再有事关柳如是他也不敢赌，柳如是真的没事。
看主子要答应，墨竹一拽钱谦益的衣袖：“公子，小心有诈！”
钱谦益扯回衣袖，摇摇头，“墨竹，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衙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即使今天是针对我而布设的局我认了。我不敢拿她的安危打赌。”
“钱大人，小女子已经让随身丫鬟去衙门了，您还是快点跟奴家走吧，不然不然如是她……”
虽然她的话没说完，但是钱谦益已经知道她要表达余下的意思是什么，就赶紧让她带路焦急的向城南破庙行去。
而柳如是这边真的是形势严峻。
云舒自尽未遂，被一群人凌辱，云舒的呜咽，这帮人渣的肆意笑声，柳如是恨得眼睛都要滴血。
王奔柱看的是热血沸腾，随手抓过被绑着的柳如是，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柳如是已经看不到云舒了，入目全是白花花的赤、裸身体，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身后的绳索渐渐的松动，她使劲的挣扎着，今天就是死，也要把云舒带走，这个十四岁的姑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撕拉”“撕拉”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柳如是却顾不得这些了，她不断地挣扎着松动的绳索。
红色的肚兜飘落在地，那是自己最后的一层束缚，柳如是闭闭眼睛，她知道来不及了。
王奔柱脱掉了自己的衣裳，柳如是看到了他丑陋的欲望。那本来有着传宗接代的光荣使命，而如今却张扬着做尽龌龊之事。
柳如是狠狠的看着王奔柱，那眼神恨不得扒了他的丑陋的皮，抽了他的无耻的筋，将他的烂肉喂狗，放尽他下作的血。
被王奔柱推倒的柳如是，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一阵子的眩晕，她使劲一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而就这一瞬，王奔柱挥刀将柳如是腿上绑着的绳子切断，抬起她的纤纤玉腿放在自己的腰际。
第三十一章 自古情字最伤人
更新时间201428 18：01：46 字数：2362
她没有闭上眼睛，她要亲眼看着这个人怎么凌辱自己，以后要他每一分都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
不死不休！
王奔柱的大手游离在柳如是的身上，肆意的玩弄揉捏，所过之处的滑嫩的肌肤均是青紫一片。柳如是咬紧了嘴唇，柔嫩的唇瓣被她咬的一片血污。
她坚决不会发出一声耻辱的声音。
绝不！
随即对温体仁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满心的恨，甚至淹没了她的理智。
温体仁！你好样的！
我一颗心给你，你就这么作贱我！
今天我死了还好，如果我大难不死……我必百倍偿之！
王奔柱看着身下美人娇嫩的肌肤上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眯起他酒意熏熏的绿豆眼，将柳如是的的腿抬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扶起那物事对准花心……
“住手！”
“砰”一声响，摇摇欲坠的破门被踹掉在地上，掀起一地灰尘。王奔柱被这巨响吓了一哆嗦。好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脚踢飞好远。
柳如是听到巨响就转过头去，看见仙气环绕的谪仙踏云而来。满室的灰尘都不染他洁白的衣裳。
是来救我的吗？是谁？
灰尘朦胧了他的面孔，飘渺出尘，他一路走来，四周的都暗淡了下来，一切都化为虚无，月光将他衬得不食人间烟火，每一个动作都在柳如是眼里像电影放慢了镜头一般，他的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心上。
‘踏……踏……’
冠绝天下！
一阵熟悉的檀香传来。
是他？
柳如是一阵恍惚，真的没有想到在自己落难之时，居然会是他来相救。柳如是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从来没有过的震撼刺激着她的神经，忽然不想让他看见这么狼狈的自己。
钱谦益一来到破庙的门口，从破烂的门缝就看到了被王奔柱凌辱的柳如是，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是夜夜思念佳人的他，绝不会认错。
一身飘渺出尘的气质此刻被浓重的怒火燃尽，仿佛立地成魔，他赤红着一双眼睛，飞起一脚将那畜生踢飞。
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柳如是，浑身青紫，无一处不在昭示着刚刚受到了怎样的肆虐。钱谦益快速的脱下大氅把她裹住，颤抖着一双手为柳如是解开绳索，将之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钱谦益一遍遍的道歉，柳如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空洞的眼睛似是找不到焦距。
钱谦益急坏了，狠狠的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没事了，没事了，你别这样，别吓我！”
他自责自己来的这么晚。
他自责让她陷入这般境地。
他自责无法帮她改变事实，他自责无法提前预知避免这场灾难。
他自责……
听着他的道歉，柳如是干涩的眼睛却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喃喃道“晚了，晚了呢！”
忽然柳如是一把推开钱谦益，猛地站起来向前跑去，可是由于腿酸软使不上力气跌倒于地。她使劲的向前爬去，那双鲜血淋漓的手和血肉模糊的手腕在地上留下两道血迹。可是她都没有看一眼，依然执着的向前爬去……
钱谦益抬头看到那个方向还有一个赤果的女子，就走到柳如是的面前，将她抱到女子身边。
地上的云舒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身上掐痕叠着咬痕，咬痕盖着掐痕，青青紫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大腿内侧血迹斑斑，私密之处还不断淋漓着鲜血。一双大眼异常空洞。嘴里还喃喃道：“小姐，小姐……”
“云舒！”柳如是一下子从钱谦益的怀中跳了下来，扑在云舒的身上。她不顾自己的赤果，扯下身上的衣服就包住云舒；“云舒，别怕！小姐来了，我来了。有我，云舒别怕。”
钱谦益一看就将棉袍脱下盖在柳如是身上，仅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就大踏步的走向王奔柱。
云舒看见柳如是，呆滞的眼睛有了些许的神采，但是看见柳如是的狼狈，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小姐云舒没有照顾好你，是云舒的错，是云舒的错，是云舒的错……”
云舒一直喃喃这句话，无论柳如是说什么都不再能听进去。
柳如是焦急的抓住云舒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她的身子：“云舒，看着我，看着我云舒。……我要你看着我云舒！”
可是云舒没有半点反应，可能是被柳如是晃得狠了，也可是累极了，云舒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柳如是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