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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非你不娶-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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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一向独来独往,不喜言谈,我上山两年从未见有人探望过他,甚至是年关过旧岁我们所有师兄弟都回到家人身边,他仍然是留在山上。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孤儿?
我每次从家里回来,除了给师傅师娘的拜礼还会单独给他准备一份,每次我送到他面前他都是淡淡一瞥,转身便走。而我偷偷送到他房间里,却也从未见他退回,他其实是个相当别扭的人。
在师门学艺的日子很苦,师傅的要求相当严苛,我们师兄弟所学各有所偏重,按照我父亲的意愿我主修兵法,大师兄所学最为广博,从策略大势到黎民苍生,从天道大道到算计鬼谋,许久之后大师兄才告诉我,他所学叫做“权术”。
师傅对一视同仁,从不提及也不顾及我们的身世背景,当罚则罚。我们私下偶尔会闲聊,二师兄他们自恃是皇亲贵胄,颐指气使,十分惹人厌。比起他们我更喜欢少言寡语的大师兄,于是渐渐的疏远了他们。
我整日跟在大师兄后面,起初他还会冷冷的叫我走开,后来便懒得管我了,我却认为他这是接受了我。
二师兄他们对我与大师兄交好极为不满,经常寻衅。我懒得理他们,大师兄冷冷的瞥他们一眼他们就会自动走开,他们似乎很怕他。
有一次我正在练剑,他们又来挑衅,见我不理他们,三师兄就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先祖大将军邵将只是个山野莽夫,难怪我喜欢和贱民混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底线,他们侮辱我的先祖就是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和他们扭打在一起,自然是打不过他们三个,只有挨打的份。
大师兄冷冷的一句“放开”他们就都不敢再动手,悻悻的走了。那时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这么怕大师兄。后来才得知原来有一次二师兄说大师兄肯定是无父无母的弃儿,大师兄一怒之下差点挑了他的手筋。大师兄因此遭到了师傅的重罚,师傅下了禁令,本门不准提及大师兄的身世。父母身世是大师兄不能触及的底线。
我虽然和大师兄同岁,但心底里却是非常依赖他,大师兄是个极聪明的人,他有过目成诵的本事是我们都难以望其项背的,连师傅都经常说大师兄这种奇才,百年才出一个。
我在云海山学艺时和大师兄最为亲厚,比跟师傅还亲厚。师傅很忙,每日只是会抽出一两个时辰教导我们,大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在参悟练习。
大师兄最为聪明也最为勤奋,你看到他时书、剑必有一样在手。光是一本《策论》他就反复研读了十几年,意志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有一次我见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目光深远,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们在山上学艺到二十岁,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师兄儿时那种尖锐冷厉消磨怠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淡然,就像磨去了棱角,湮灭了性情,他的沉稳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年龄,我知道在他平静的脸孔下隐藏的是一颗紧紧封闭的心。
我很庆幸能在他的心关起之前走了进去,成了他的朋友,只怕我可能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朋友,何其有幸?
我们学成下山前,大师兄突然找我喝酒。我感到十分诧异,虽然在众多师兄弟中我们的关系最为要好,但大师兄一直都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他突然问我下山后作何打算?我说,准备被举荐为官,说不准没多久就要上战场。贵族子弟大多如此,父亲苦心栽培我投到名师门下,就是希望我在仕途上大有所为光耀门楣。
大师兄道出了他的身世,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是在十四年前宫乱中失踪的三皇子宇文景臻。
当时宫里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各州府县都接到了寻人榜文,寻了几年,事情渐渐的也就淡了。毕竟失踪几年,想必凶多吉少。他失踪后明贵妃思子成疾,没多久就薨了。
我虽然震惊却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反而觉得有这样一个身份才是合情合理,这样的家世才配的上他的才智。
师兄当时问我是否愿意追随他,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落难皇子,但以他的才智和意志力,我相信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我当然愿意追随他。
我心底里崇拜他依赖他,他之于我是同门是朋友是知己,甚至是我的兄长。
他不喜言谈却能看透我的心思,想我之所想,急我之所急。长大后师兄偶尔会去我家过旧岁,我父亲曾对我说,一个人想把别人的心思看透彻并不容易,要很深的阅历和见识,而像我师兄这种年纪就能看透人心的,他一个也没见过。
师兄不喜欢我叫他三皇子,可以叫他少渊,景臻,就是不要叫他三皇子。
我们聊了整整一夜,天南地北什么都聊,首次这么坦诚,直至我们醉的不醒人事。我发现他的生活苍白之极,他极少有什么乐事,除了读书练武,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写字。他说字能平复一个人的性情,能剔除一个人的冲动不智。
第二日我们各自下山了,我和师兄如往常一样,就像昨日之事不曾发生。
虽然我们都没提及,但我知道我们就是此生彼此最好的朋友。
我们去青州的路上被一群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杀手缠上了,而少渊从容自若,处变不惊,我方才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处境。
清平亲王是少渊的外公,少渊希望他外公能呈表助他还朝,毕竟少渊不可能自己潜到皇宫认亲。他要名正言顺的回到皇宫,回到朝堂。
那群杀手实在是棘手难缠,甩不掉,也杀不光,我和少渊身上大小伤无数,身心俱疲。出乎意料的是圣上居然昭告天下,苍天庇佑,失踪多年的三皇子现已寻回,大赦天下。
我一头雾水,而少渊却显然松了口气,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呈表上奏的竟然是我父亲,我难以想象少渊是怎么说服谨小慎微的父亲站到他的阵营里的。
这才是少渊真正的样子,冷静睿智,不言悲喜,他就像在黑暗中孤独潜行的人,对周围的一切动静有着敏锐的警觉,这种戒心已然筑成,恐怕他终生不会卸下。
此刻我不想责问他为什么瞒着我,要做少渊的朋友就要相信他。
而后来证明我是对的,少渊没让我失望。
他先说服了我的父亲才来说服我,他不愿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如若我父亲拒绝帮助他,他下山那日便会和我分道扬镳。
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少渊,他不会说,只会为你做最好的打算。少渊不是薄情寡性,他只是大情大性。
把追杀我们的人如耍猴戏一般兜了大半个月后,少渊顺利的回到了朝堂,归宗皇室。
由于少渊长得酷似当年的明贵妃,皇上一眼就认出了他,抱着他痛哭不已。
虽然少渊也流泪了,但我却从他眼底看不到任何情绪,仿佛抱着他的只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的父亲。
并未如我想象的那样,否极泰来,皇上从那日认亲后似乎就淡忘了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我甚至开始怀疑那日的温情脉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少渊在皇上面前依旧不得宠,初入朝堂被各个派系排挤,像一片浮萍。少渊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在朝堂上装傻冲愣,讷讷寡言,没有任何建树。时间久了,暗地里大臣甚至奴才都议论非议,说少渊是朝堂“栋梁”,就像勤政殿里的柱子一样,不会说也不会动。
我常常为少渊不平,他明明有经世之才,那骄横跋扈的太子比起少渊,差远了。少渊却只会淡淡的说一句,时不我与,静观其变。
说到流言,我也未比少渊强了去,我在兵部挂闲职,那些将军们一见我就仰天狂笑,怎么连文弱书生都弄来带兵了?从此我就成了兵部的“水月将军”,中看不中用。有时我真想拉到战场上去,让这些狂妄自大脑满肠肥的将军们看看究竟谁不中用?
少渊在朝堂上可以说真的是孤立无援,清平王上官家族在朝堂的势力,早在明贵妃逝世的时候就被清除怠尽,如今只能偏安一方。
我父亲只是承袭了大将军的爵,手上却没有兵权。
少渊是个可怕的人,三年的时间,他很有耐心,一直等待时机,抓住每个时机。终于凭一己之力在朝堂上站住了脚,虽然未能与强大的淮阴势力支持的太子分庭抗礼,但我相信总有一日太子会被少渊拉下来。
那年少渊才二十四岁,我似乎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帝王之相。
同年夏至刚过,就传来了师傅师娘双双病逝的噩耗,我和少渊前去吊唁。
我至今都难以置信,正直壮年的师傅竟然会突然逝世,据说师娘是为师傅徇情的,这更让我诧异。
师傅和师娘的关系并非民间盛传的那样,伉俪情深。甚至还不如平凡人家的夫妻,或许因为他们都是当世大贤,又是夫妻,已经被人们近乎完美的想象给神化了。
我和师娘并不熟稔,只知道她是当世先知,才学不在我师傅之下。
师娘是个怪人,我从未见过她笑,尽管她很美,但我们师兄弟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在我的记忆中,师傅和师娘关系非常恶劣,分别住在端云峰和玉女峰,几年难得见一次。记得十岁那年,有一次我看见他们在吵架,两人剑拔弩张,横眉冷对的样子把我吓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还出手打了师娘,我当时站得太远,只隐约听见了卿仪两个字。
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不经意间那两个字已经在我心底了,成了羁绊我一生最深的牵挂。
我们刚行至灵堂少渊就被子臣叫走了,子臣是贤者会最年轻的长老,同时也是师娘临终前预言的下任先知。
我只好一个人先上前参拜,师傅虽然淡漠但终究对我有十几年的抚育之恩,看着他瘦骨嶙峋,发枯稀疏,垂垂老矣的样子我便忍不住心酸落泪。
棺木前一个披麻带孝的年轻男子,面容和师傅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较之更为冷厉。想必他便是师傅的独子殷夕言。
他此刻的神情比之多年前少渊和他父皇拥抱时的神情大同小异,此刻我相信了少渊昔日的一句戏言,我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幸运的一个。
下山的路上少渊很高兴,眉目带笑,他说子臣先知告诉他一个天机,一个能够影响昭国国运,乃至天下大势的人即将出现,这个人是携天命而来的治世明臣。
子臣说他与少渊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还说了句我们不懂的批言:月明媚,星垂泪,见卿心仪玉宇碎!
先知所言之事是从未有错,因此我听了也兴奋不已。我希望少渊能尽快遇见这个治世名臣并把他收为己用。
我知道少渊求的是什么,也亲眼看见他为此吃了多少苦。
少渊不同于我,他什么都没有,也从来没快乐过,我希望他多年所求终能如愿。
下山的途中,我们遇见了一个奇装异服,奄奄一息的女子。
我很好奇她怎么过的了山下布的阵?这个女子会不会是奸细?
一番探察,我发现她没有武功,便放下了一半心,再试探起来发现她虽然样貌清丽可人,言谈间却发现她非常精明谨慎。所言虽是不着边际,却让你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我和少渊觉得她古怪,便带她上路,决定在路上留心观察她。
其实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子,言谈举止小心翼翼,聪明慧黠,我情不自禁的想逗她。
她很怕少渊,这也难怪,少渊一出手就险些要了她的命。
她似乎是个不太注重男女大防的人。
初次见面她竟然让我把她的帽子剪下来,我扯着她的衣领看见她的雪白纤细的脖颈,我心跳得难以自持,她慧黠的眼中常常带着一种率真的迷惑,神采飞扬,顾盼生姿。
我所认识的女子都是温婉娴静,羞怯腼腆的。她的举止真可谓是惊世骇俗,但我却觉得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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