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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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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起成为太子妃后的种种,登后、遭黜、流离、背弃、欺瞒……终于,淳和软弱的夫婿举起了手中的利刃……
  记忆的漩涡在暗黑色的河流里汹涌奔腾,而她,便是那匍匐在孤舟上的一颗微尘,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紧闭的门被人缓缓打开,那人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饭菜和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晨吟,冷笑着弯下腰去拾盘子,口中嘲道:“太子妃果然是太子妃,终日养尊处优,这样的饭菜都看不下眼去,难道要去请大内的御厨才成么?”
  话音未落,晨吟猛然翻身跃起,劈手击在守卫的脖颈上,那人应声而倒。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迟疑,一手架起仍在昏迷之中的苒苒,一手拾起那人丢下的火把,沿着昏暗的地道悄然探去。
  寒潮的空气侵袭着她的鼻息却令得她的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感到面上的风渐渐清新起来,她架着苒苒贴着墙壁缓缓移动,屏息凝神,细细辨识着暗道外渐渐清晰的声音。
  “老胡,你说老周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被太子妃和豆卢孺人给扣住了吧?”一道声音略带疑惑地响起。
  被称作老胡的人的声音则听起来懒懒散散的:“你这个书呆子,别说的那么邪乎。不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嘛,能成什么气候。听说那个太子妃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有她在,保准没有好事。那个豆卢氏虽然有几分头脑,主子早就吩咐给下了迷药,估计两三天内都醒不过来,只留下一个专会坏事的太子妃能成什么气候?”
  “可是……老周他……”被叫做书呆子的人仍旧迟疑不定。
  老胡嘻嘻哈哈地说:“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要说这宫里的女人到底是比咱们外面的女人会保养,那两个小娘皮算起来也得有三四十岁了,还长的如花似玉的,跟那画里头的仙女似的,我估计老周八成是看她们两个长的好了,一时被迷了心窍,出不来了。”
  那书呆子听了也是嘿嘿一笑,再不迟疑。
  晨吟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听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立时冲杀出去。想到身旁的苒苒,却还是攥了攥拳头,暗不做声,只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
  她自从醒来就一直身处于在黑暗的密室,自然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如今潜在暗道中,更是无法知晓此刻究竟是黑夜还是白昼,心中也不禁暗自打鼓,生恐一时冲将出去恰是白昼,被外面的人轻易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中的火把渐渐变短、变暗,终于缓缓地跌落在漆黑的暗道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什么人?”外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喝道,腾地站了起来,四处查探。
  她心中大惊,未曾料到外间的看守竟如此警觉,一时手脚冰冷,紧紧抱住苒苒,默不出声,只待守卫进来查探之后设法冲出去。
  谁知,那二人非但不曾入内,反而人声渐远,竟似冲到了屋外一般。晨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却是有人在屋外惊动了守卫。
  趁此时机,她拨开早就在黑暗中摸索到的机关,携着苒苒旋身而出,一股久违的新鲜空气随即扑面而来,令得她不由为之精神一振。环顾室内,但见不过此处是一间寻常的农舍,不甚宽阔的屋内简单地摆着一些陈旧的桌椅,一道蓝布碎花棉门帘堪堪遮住门口,看不真切外间的情况,只听得不时有打斗声阵阵传来。
  正在犹豫之际,忽有一人自窗口翻进来向她招手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随我离开。”
  她一抬头,见那人虽蒙着面却衣着华丽,身段颀长,看眉目依稀是那个贯会捉弄自己的叶静能。
  “小叶子……”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叶静能一把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接过依旧昏睡不醒的苒苒,低笑道:“都说你前阵子吓傻了,一直缩在宫里呆呆的。现在看来,你倒是比以往还机灵了几分。”
  二人翻过后窗,听得刀剑交击声仍旧不绝于耳,遂借着几株树木的遮挡向门口窥探。但见前院共有三道人影争斗在一处,被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围攻的黑衣蒙面人身形高大挺拔,手中的宝剑宛如夺目的流星,剑剑干脆凌厉,没有半点花巧。
  她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只觉那黑衣人十分眼熟,似是在何处见过。叶静能见她迟疑,便附耳道:“那是马秦客。”
  她遂了然,记起初到韦家的时候,她初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叫马秦客,而是叫做墨函。那时候的墨函,是一个终日不说话,只与剑相伴的沉静剑客。除了教人练剑时略为简单地说一句话,其余的时间便只一个人沉默着,或练剑,或静坐,并无过多言语。
  再重逢的时候,便是他以太医的身份入宫,将中毒濒死的她救起。那时起,他放下了手中的剑,拿起了寻常的医箱,话也比以往更少了,往往相遇便只是低头见礼而已。然而每至最危难的时候,赶来救她的人中却一定不会少了他的身影。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却从来不曾为了他的存在而多停留半分。直到这一刻,她蓦然回首,心中对于他,对于其他人,满是亏欠。
  兀自踟蹰间,场间的时局已然发生了转变。马秦客的剑法早达臻境,对付那两个守卫本就轻车驾熟,犹如探囊取物,不在话下。谁知,方才被晨吟击昏的那个守卫竟跌跌撞撞地从屋内冲了出来,举着手中的连环刀向马秦客劈去!晨吟见状大惊,忙大呼“当心身后”,整个人直扑了过去。叶静能上前阻拦,却拉不住她。
  “这——”叶静能紧随其后,这才惊觉她身轻如燕,比之大内高手竟毫不逊色。但见她于电光石火间冲至马秦客身前,一把推开他,同时纤手轻弹,一道银色的亮光直射而出,恰好点到了那守卫的胸口。那人微微晃了晃身形,便定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手中的连环刀恰好停在离她脖颈不到一寸的位置。
  叶静能冲到她身边,堪堪落定身形便埋怨道:“你向谁借的胆子,竟然这般胡来,万一点不中对方的穴道怎么办?”
  她松了口气,软软地瘫在地上,这才觉得自己手足无力。一连击杀了另两个守卫的马秦客转回身,见此情景便俯身拉起她,平静地说:“日后切勿如此以身犯险。”
  她听了,仍旧怔怔的,马秦客却已然放开她,转身去问叶静能:“豆卢孺人现在何处?”
  叶静能上前扶住晨吟,皱眉着向方才躲藏的树木看去,马秦客遂不再言语,大跨步走了过去,果然在窗下的一块略为平整的石头上发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苒苒。素来沉寂的唇间溢出了轻微的叹息,先是脱下身上的外衣铺在她身下,才伸手为她诊脉,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玉色小瓶。
  晨吟缓过神来,走上前问:“这是什么?”
  马秦客从小瓶中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小心地喂苒苒服下才答道:“西域高山的雪莲凝炼而成的清渠冰露丸。”
  叶静能听了便两眼放光,惊道:“这等千金难求的名药却被你用来解寻常的迷药,岂不是牛嚼牡丹!”
  马秦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苒苒:“这药给她用多少都算不得浪费。”
  叶静能听了心中一动,嘴上却笑道:“豆卢孺人好尊贵的身份,自然是消受得起。”
  不多时,苒苒果然悠悠转醒,虽依旧四肢无力,却也由晨吟搀着,几个人出了院门,马秦客便自林中牵来了自己坐骑,晨吟转头看了看叶静能:“小叶子,你的马呢?”
  叶静能摇了摇头:“像本公子这般风雅之人如何会骑马来?”
  晨吟听了不觉皱眉:“既然你这么风雅,现在倒是说说看,我们这么多人要怎么离开才好?”
  叶静能笑了笑,挑眉道:“这有何难?”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只短哨,放在唇间轻吹。随着哨声清脆地滑过树林的上空,一辆马车穿过林木缓缓而出,其上镶金为顶,香檀为窗子,几道珍珠流苏串挂在车前的绣金软帘上,华丽异常。
  “这——”晨吟不由瞠目结舌。
  叶静能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眯眼笑道:“风雅的人自然要风雅地坐车来。”
  晨吟听了,咬了咬牙:“即使这样,我和苒苒就先坐这风雅的车,劳烦这位风雅的大人为我们风雅地赶车了。”
  叶静能听了哑然,柔顺的发丝垂过额头,沮丧地搭拉着。
  晃动的马车上,晨吟略带担忧地看着半睡半醒的苒苒,才解开迷药不久,她的晕车症偏又不识趣地席卷而来,侵蚀着她本就昏昏沉沉的头脑。
  马秦客早已策马扬鞭,趁着夜色先行离开。车外,早已换下黑衣的叶静能悻悻地拎着马鞭,有一搭无一搭地同车夫聊天。
  晨吟听得无聊,才要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却忽觉得自己衣襟一动,似是被人轻轻拉住,忙低头去看。原来是苒苒正用一只手勉力撑起身体,另一只手则拉着自己的衣襟。
  她才要开口问苒苒可好些了,却见苒苒面色惨白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附耳过去,听得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不……要相信……马秦客……”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皆往事

    暗红色的大门次第而开,缓缓地,像是翻开了一个新的篇章。
  她踏着大红的波斯地毯,一步步走进行宫,见礼、陈情、叙实,从容不迫,滴水不漏。
  女皇本因李旦和李显的事心神不宁,如今见她回来了,便也放下了往日对她的不郁,欣然命人带她沐浴更衣,然后速速前去见幽闭中的李显。
  问及先前失踪的缘由,晨吟只答,是车马忽然受惊,连着前来送行的苒苒一起被疯马拉着狂奔了起来。二人皆为女子,苒苒又因在马车上受到撞击而昏迷,故而不能及时赶回。幸有国子监祭酒叶静能从旁经过,将二人救起,送回行宫。
  而苒苒由于迷药的作用,仍旧处于半睡半醒间,由上官婉儿亲自带着送到了李旦的居所,由随行的太医精心照料。
  一时间疑雾消散,见多识广的宫人们深谙宫中的生存法则,自然明白什么话是可以说的,什么事是不能过问的。纵然心中存着再多的疑问,此时女皇对此听之任之,便也再无人敢于深究。
  晨吟眼望着眼前一张张带了面具的人脸,窗外寒风飒飒,只觉得所见的一切比之旧年了无牵挂的眼中所见,竟有着天壤之别。
  而曾几何时,这一双不曾沾染半点污浊的眼竟也看穿了尘世华丽炫目的外衣,被满目的疮痍伤得恨不得闭上双眼,却迫于现实,不得不越发地睁大双眼,直视这触目惊心的一切!
  李旦前日被李显用利剑划伤,虽伤口不深,却因受伤之处是脖颈,一时难以愈合,故而依照随行太医的嘱咐在行宫后院静养。
  午后的阳光透过花棂窗格洒进来的时候,他挥退服侍的宫人,缓缓起身,踱到侧面的睡塌前,凝视仍陷入昏睡的那张素颜。
  幽居在上阳宫的日子里,他曾不断地记起初识她的场景,那样清寂的星空下,她微微垂头,以树枝为笔,曼妙宛转,写下几行的旧朝诗句,雪色丽影融入白茫茫的天地。
  他与她之间,隔着情丝百结,穿不过上阳宫一重重的烟雨亭台。这么多年,她也曾以侧妃的身份留在他左右,却始终,如蜻蜓点水,似流光飞渡。
  此时此刻,却原来本已是两个人离得最近的时候,他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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