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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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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女施主,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仍带着半分才睡起的沙哑,却仍不失和悦。
  李裹儿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玄净一番,开口道:“久闻禅师自西域回来,译得诸多经文,佛法高深,如今一见却发觉那些人说的都不对——”她凑到近前,盯着玄净那双宛如朗星的眼睛,口中笑道:“禅师的佛法虽高深,却定不及这张脸让人难忘。”
  此时的玄净禅师已是年逾五十的老者,虽历经漂泊,却仍保养得极好,外表看来似是三十多岁。寺里的人都传说他是菩提座下的莲花转世,故而不似世俗中人那般容易老去。
  玄净凝视着李裹儿,笑了笑,满是华彩的眼中一片祥和:“女施主说笑了,贫僧愧不敢当。”
  李唐的女子多胆大张扬,见得寻常男子也并不避忌,更何况是素来为所欲为的李裹儿。她睁大了眼,笑着问:“禅师可知我是什么人?”
  “贫僧不知。”玄净不动声色地从李裹儿身边退开了些,又整理了僧衣一番,才坐在案前继续翻阅自己早前所译的经文。
  李裹儿挑了挑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面目沉静却难掩华彩的僧人:“本宫是新开府的八公主。”
  玄净抬头看了她一眼,坦言:“方外之人眼中只有施主,并无高低之分。”朗目中似是隐藏着些什么,却又似什么也不曾隐藏。
  李裹儿闻言不觉大笑:“你这个出家人倒是有趣,本宫倒有几分喜欢你了。”
  玄净笑了笑,合掌道:“施主谬赞了。”
  素来骄矜的公主凑到案前,纤纤玉手支撑在佛经上:“禅师既是有大智慧的佛门人,裹儿愿追随左右,还望禅师指点迷津。”
  玄净并不抬头看她,只淡淡地说:“世间本无迷津,迷津在人心头,唯有其人可解。贫僧更无大智慧可言,本也走不出自己的迷津,如何谈得上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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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多繁华,安乐公主整日滞留于崇福寺的消息终是不胫而走,引起了满城风波。各家名门贵族自是将此事因为笑柄,都不相信这位任性刁蛮的公主会忽然转性,做出一副吃斋礼佛的贤淑模样。
  而市井的传言更是不堪,皆言安乐公主放纵难安,竟看上了德高望重的玄净禅师,对他软硬兼施,急欲纳入奁中。
  李裹儿在几个公主中最是得宠,素来我行我素,听得这些传言也不去理会,仍是流连于崇福寺的暮鼓晨钟,乐不思蜀。
  那日诗会后李显下旨,共定下了六位公主在长安开府,即太平公主、新都公主、宜城公主、定安公主、长宁公主和安乐公主。这几位公主,除了太平公主身为皇妹,其余都是李显的女儿。几位公主在府邸和别院上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竞相攀比,明争暗斗之事更是层出不穷。
  新都公主闺名念情,便是旧时李显在李贤遭贬时抱回来的女婴,自幼便极得众人宠爱,就连素来不大亲近小孩的苒苒也对她比之旁人多亲近了几分。她虽是安乐公主的亲姊妹,却也深嫉安乐在父皇面前的盛宠,如今见得她公然在崇福寺引发轩然大波,自然不能放过,便也华车美服地来到崇福寺寻个究竟。
  宁静的崇福寺并未因尊贵的公主频频到访而有所改变,通往玄净禅房的廊道早由新都公主的侍从在旁把守,见得新都公主来了,才要入内通报却被新都公主命人拦住,径直闯进了后堂。
  幽静的禅房并无半点声音,她挑了挑眉,伸手推开了大门,扬声笑道:“妹妹好兴致,这些日子不见,倒学会躲在和尚房里修身养性了!”
  这一句话说得尖酸刻薄,听得安乐不由大怒,才要开口驳斥,却见新都紧紧盯着端坐在案前的玄净,面色惨白,蓦地转身跑了出去。
  一阵细碎的珠玉声响去,李裹儿回过头看向玄净,口中笑道:“裹儿早知禅师非是常人,却没想到禅师不用开口,就能将我这个全长安城有名刁蛮不讲道理的姐姐也能降住。”
  说着,她凑近去看玄净犹有微波的面容,压低声道:“事到如今,禅师还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天地俱静,菩提树下凉风习习。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雪除夕夜

    豆卢飞燕的伯父豆卢钦望看来极为随和,微胖的脸上看不出多年沉浮于官场的精明,反而更像一个闲适的文人,看来在李旦身边这么多年也颇学得了他几分形神。
  他早知飞燕早年逝去的真相,见了苒苒奉旨回到府上也不揭破,携了阖府的人列在门前迎接。到了府中,因苒苒是女眷,恐有不变,随即将她交托给自己的夫人尔朱氏,吩咐好生照料。
  尔朱氏本是北魏权贵尔朱兆的后裔,生来具有胡人的豪迈和贵族的骄矜,见得苒苒以豆卢飞燕的身份回到娘家来自是不屑,便也只是冷淡地命人将后园一处清冷的院落收拾出来给她居住,并未派专人服侍左右。
  苒苒也不以为意,遂自整理了新住处,安然将李旦送她的七弦琴放于案前,轻抚慢拢,华音缭绕。
  当日李旦亲自送她到豆卢府时曾当中言:“豆卢孺人追随本王多年,情深意笃,更不舍分离。然思及孺人多年深居宫闱,难见亲颜,故送还孺人归家而居,实非不得已三字可概之。今孺人归于府上,不日即还,望豆卢长史多加照应。”
  这是这样的解释,旁人多以为是场面上的说辞,如何会当真想到其中还有那么多无法明示于世的委曲?
  隔了月余,李旦来豆卢府看她。见到她桌前连盏热茶也没有,素来涵养极好的他也不免动了真怒,打算命人绑了几个刁钻的奴才棍棒伺候。
  她笑了笑,按住他道:“如何是那些下人的眼拙,如今我的情形放在寻常人眼中,自然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废妃,能奉旨回到娘家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他叹了口气:“看这情势,怕是与你我所猜的不远了。”
  她凝眉道:“我同他相识于幼年,纵其间有些隔阂,却也没想到他会这般行事。”
  “如今,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能力令得我府里的长史这般对我阳奉阴违了,”李旦探手在七弦琴上抚过,眼中渗着丝丝冰寒,“眼下看来,他定是明白我不会留住你,反而会助你离开。所以打算把你困在豆卢府中,将武承嗣引来一网打尽!”
  她取过茶壶,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在其位,谋其事,理当如此。原是我将他看得太重了。”
  他猛地按住琴弦,咬牙道:“明日我便去找他,家国天下还轮不到他一个人做主!”他虽闲散多年,终究曾为九五之尊,手中仍掌握着足可撼动朝野的权柄。
  她摇头,面容坚定:“明日我自己进宫去见他便好,相识一场,我总要当面问个清楚。你也只剩下他这一个兄长了,不起冲突总是好的。”
  月白色的长衫一震:“你是说——六哥已经不在了?”
  她苦涩滴牵动了下嘴角:“早就不在了,在邙山别院,是他亲手杀了贤。”
  “怎么会?”他双瞳猛地放大,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是惨无血色。
  她喝了一口冷茶,却惊觉冰凉的液体竟比不得自己的心寒:“在邙山,张家兄弟要他在晨吟和李贤间选择一个,他便杀了贤。”
  “不负美人意吗?”他苍凉地笑,清澈的眸子愈发地闪亮,“只杀掉一个兄长,便江山美人都得了去,果然是好谋划。”
  她抿了抿唇:“你我皆不在场,小晨虽事后想起,却依然记忆模糊,想不起前因后果。”
  李旦神色黯然:“他终究是我眼下唯一的兄长,我也不想猜疑他。然而事情摆在眼前,纵是我再闲散,也看不下去。”
  “所以,我要去见他,看他怎么说。”她眉目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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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苒虽名义上仍是李旦的侧妃,然而终究再不似以往的身份。待及同豆卢钦望说了要进宫面圣的请求,豆卢钦望也不免皱眉,只以为是她这个废妃在府里难耐寂寞,想要请旨复位。故而不耐,只推说冬时繁忙,待到了初春再议,转而连她送去给李旦的信也不见了回音。
  她心里清楚,豆卢钦望定是曾奉了李显的旨意才敢如此行事,便也不揭破,待到了除夕,才趁着府里人不留神才趁着各府命妇进宫贺岁的时机,换上一身宫装顺顺利利地凭着豆卢孺人的身份进了大明宫。
  朱墙,深庭,这座大明宫,她已到访过无数次。
  曾随李弘眼见得萧淑妃留下的两位公主饱受欺凌;曾轻歌曼舞一曲惊鸿影;曾金榜题名身披锦袍朝天颜;曾手执印玺掌内廷;曾嫁为宫妃居紫宸;也曾身是王妃临宫宴……
  那亭,依旧是当年的亭;那台,也依旧是当年的台。只是故人难在,花月空余。
  含元殿内灯火辉煌,帝后尚未到席,各朝臣命妇、王孙子弟本三三两两地聚在桌前,见得苒苒走进门来,顿时都静了下来,惊异、不解、仇恨、不屑的神情尽显在千篇一律的面孔上。
  李旦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卿如何这么晚才来,本王已等了许久。”
  她浅笑着遂向他走去,不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优雅地在李旦身侧坐下,不曾错过方才让出位子的季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许久不闻卿的音信,若非今日得见,旦便要亲自去豆卢府探个究竟了。”他命季雪替她倒了一杯酒,退在一旁。
  素净的手举起酒杯,微微晃动其间的液体:“若是那人想阻拦,自有千百种方法断去你我之间的联系。”
  李旦叹了口气,又开口道:“我正想告诉你,仙蕙的孩子还在,也总算是留下了一份香火。我已将他带回了长安,过些日子自会有人将他送往蒲州去,安安稳稳,也算是好的。”
  她忽觉得蒲州这个地名有些耳熟,却偏想不起,便问:“如何先送到长安来?可是找到了稳妥的人家?”
  李旦微微一笑,提起精神:“这人家绝不稳妥,却是眼下最合适的。”
  她若有所悟:“是先皇后的人?”先皇后,便是长辞人世的武则天,此时已去了帝号,仍称为高宗的皇后武氏。
  “卿果然一点就透,我找了人抱着孩子去张家,说是五郎旧时外妾所出的遗腹子。如今母后归西,再无人追究,他们家自然会想办法留下那个孩子。”
  五郎张易之?她皱了皱眉,忽心中一震,记起了什么。
  “据说是推为五郎的侄子,寄养在杨家,取名为钊。”李旦喝了一口酒,又道:“蒲州地远,这孩子必能平安长大。将来如果你能安然离开,两个人一起去接了孩子走便是,无论杨家还是张家都不敢声张的。”
  她叹了口气:“这孩子……只怕是再也接不走了。”
  “有何不妥?”李旦发觉她神情不对,便问。
  她苦笑:“殿下安排周到,只是我从未想过,原来这孩子的日后竟会是这般田地,就算我和武承嗣能携手归隐,也断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我并未见过这孩子,也未曾推演过他的命盘,难道他命途生来坎坷多灾?”
  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这孩子会成为日后的国舅,家妹国色无双,宠贯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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