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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米在地上喘了喘气才蹦出一个字,“等等……我……我没……事的,休息……休息一下……”
“别再说话了!”韦伯打断了爱米的话,示意她安静下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你在这里等等,不要随便乱动,我马上下去打急救电话!”
爱米的身体使不出一点力气,也没有办法起身拉住韦伯,所以她只能看着韦伯快速开了房门向楼下冲去。
只能坚持到这里了吗?
不过还好,圣杯战争已经完了,她能够为那个少年做的,也已经全部做完了。
胸口传来的阵阵压迫感和撞击感还有尖锐的刺痛感让爱米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的嘴唇也开始发白。
咚。
咚。
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非常的明显。
爱米静静地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突然觉得眼皮很重。
她知道的,自己一直在死神的镰刀下挣扎着。
她知道的,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后果。
她知道的,使用自己能力的结局。
她全部都知道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少年来到了这里。
她只是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不会感到后悔而已。
“爱米!”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爱米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她只能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向自己靠近,大约在门口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影。
好累。
浑身的力气已经流失完毕,爱米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韦伯看着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反应的爱米,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喂,爱米?你还听得见吗?”
没有人回答。
韦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开玩笑的吧?刚刚她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他才对她说了,要一起去旅行的吧?
两个人要一起去打工赚钱,然后环游世界的啊!
他才失去了Rider,难道又要失去她了吗?
站在门口的玛莎奶奶亲眼看到房间里的事情,惊得身子一软就差点掉下楼梯,还好被麦肯齐爷爷接住了。
麦肯齐爷爷让玛莎奶奶扶着扶手站稳,便赶快进了房间,在爱米的身边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虽然很微弱,但是爱米她有呼吸!韦伯!快去门口看看急救车来了没有!”
被爱米吓得六神无主的韦伯一下子被叫回了神,他愣了一秒,立刻爬起来就朝大门口跑去。
救护车来得已经算是非常快了,几个医生抬着担架进了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爱米搬运进了救护车。
韦伯也跟着上了车,但是考虑到两个老人的身体,也就没有让麦肯齐爷爷和玛莎奶奶一起去。他答应了爷爷奶奶,爱米要是醒来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
鸣笛的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所有的车辆都会自觉让开道路。
韦伯坐在爱米的担架车的旁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爱米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可是温度却比常人要低,有些冰凉。
救护车中的医生护士忙碌个不停,对爱米做着应急处理。
“患者的情况好像非常严重,病情不是突然发作,是一直都存在。”
“总之现在要密切关注她的心跳,患者呼吸微弱,好像有些呼吸困难。”
等等。
韦伯突然注意到刚刚一个医生的话。
爱米的病情,一直都存在着?!那么也就是说,她的一直都生着病?
一瞬间,韦伯的脑海中转变了千万种思绪。
她的体力烂到了极致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原来如此。
韦伯好像明白了什么。
在救护车到达医院之后,各个医生护士更是忙了起来。
韦伯在询问了一个医生之后了解到,爱米的情况非常奇怪,不容乐观,需要全面检查,不敢轻易下定义,更不敢轻易诊断下药和手术。
在结果出来之前,她只能靠意志力撑着,靠她自己一个人。
于是她又一次进了重症监护室。
韦伯坐在熟悉的地方,看着脸色和医院床单一样苍白得没有血色的爱米。
经过了一整天,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心跳也正常了,脸上也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没有醒来。
韦伯帮爱米掖了掖被子,就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上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几天前。
爱米的姐姐和肯尼斯一起死了,而她自己也被Saber重创。若不是他和Rider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消息急忙赶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他会失去她吗?
只是想想,韦伯突然就觉得周身一冷。
等等,为什么他会突然冒出冷汗?
韦伯又仔细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爱米。烈火般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长的睫毛,却看不见平日充满灵气的浅红色眼睛。苍白的嘴唇也没有办法像平时那样和他互相打趣儿了。
韦伯的胸口一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有着这样一个元气满满,看起来永远都开开心心没有烦恼,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人,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细细想来,为了他参加的圣杯战争,她为自己做了很多。且不论为了帮助他赢得胜利,和他成了偷取肯尼斯的圣遗物的共犯,以及偷看肯尼斯的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她仅仅是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加油打气,好几次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也都不离不弃,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他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的。
在关系上,他比不上她的姐姐,也比不过本来即将成为她的姐夫的肯尼斯,但是她还是毅然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难道只是因为他对她说,要让她看到关于命运的奇迹,她就如此义无反顾的跟来了吗?最后还把她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真的是一个……大笨蛋啊!
“笨蛋笨蛋笨蛋!”
韦伯低下头,控制着已经在自己眼眶里打转的液体。
“嘁,我才……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你……在骂我,就这么讨厌我吗?”
“……!”韦伯一下子抬起头,看到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爱米已经睁开了眼睛,“你醒了?!等等!我去叫医生!”
韦伯说完就离开了坐凳想要冲出去,可是还没有完全站起身,就被人抓住了。
韦伯回过头,看到爱米扯住了自己的袖子。
“我已经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你昏迷了差不多一天了!”韦伯打断了她的话。
爱米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韦伯扬起了笑脸,“我现在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已经没事了,我想要你陪陪我。”
韦伯一听爱米的话,没有办法,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睡了一整天吗?”爱米看了看窗外面墨色的天空,“嘛,可能看来圣杯战争真的太累人了。”
“是你的体力太差了。”韦伯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爱米笑嘻嘻的,“唔,这点我早就承认了,韦伯你就不要老是抓着说了。”
“爱米。”韦伯和爱米不同,神情莫名的认真和严肃,“医生对我说,你的病情非常奇怪,连医院都不敢轻易诊断。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嗯……她到底怎么了吗?
该怎么说呢?
听了韦伯的问题,爱米也渐渐收敛了笑容。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她本来想的是,坚持完圣杯战争,韦伯就要回到时钟塔。而她可以借着环游世界的理由回到家中,再也不和他见面。
当她听到韦伯说要和她一起旅行的时候,她就慌了心神了。
自己的身体,她怎么会不清楚?
“嘛,医院没有办法诊断,也就是一种怪病嘛。”
爱米尽量使用轻松的语调,可是说完,她却感觉有些隐隐的失落。
韦伯皱起了眉头,“有治疗,完全治愈的方法吗?”
“……”爱米低下了头,声音忽然变小了一些,“……有的。”
“真的吗!”韦伯一下子站了起来,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听医院说没有办法确诊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
没有办法确诊,也就没有办法治疗,而爱米的身体看起来也是没有办法再拖了。
既然有治疗的方法,那就好办了!
……可是还是有一点不对劲。
“我还听医生说,你这是旧病了。既然有痊愈的方法,为什么你们家族不让你去进行治疗呢?索非亚莉再怎么也是一个大家族,钱方面,关系方面都应该不成问题才对啊?”
爱米一听,头低得更低了,也没有回答韦伯的问题。
就在韦伯心急地想要再一次询问爱米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房门忽然开了。
“那自然是因为,有人不肯合作,不愿意接受治疗了。”
☆、第三十五个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
关于爱米的病……和心脏机能不好,供血不足有关系。其实有点类似心脏病,当然只是类似=…=。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韦伯和爱米都吓了一跳,两个人转过身看向门口。
一个身材修长气宇轩昂的男子正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入口。
男子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戴着一副眼镜,嘴角嗜着浅笑,眼中的光芒却十分凌厉,直直射向爱米。
韦伯看到身边的爱米突然整个人颤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等韦伯问出口,他就听到了爱米有些颤抖的声音。
“哥哥……”
哥哥?!
韦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黑发男子哼笑了一声,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喔?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哥哥?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这么久,肯定不认识我了呢。”
“……”爱米咬紧了下嘴唇,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等等等等,你们是真的是兄妹?”韦伯又看了看房间里的两个人,“我记得爱米你的姐姐也是红色头发吧,为什么哥哥却是黑色头发?”
黑发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阳光照射到上面,白茫茫一片,“我的两个妹妹发色遗传自母亲,而我的发色遗传自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韦伯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刚刚说‘有人不肯合作,拒绝接受治疗’……这是什么意思?”
黑发男子嘴角又弯起了一点点弧度,“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吗?某个人的病明明已经到了不治疗不行的时候了,好不容易肯尼斯研发出了关于她的病的能够救命的药,某个人却拒绝配合与治疗,还离家出走了,什么音讯都没有,来参加圣杯战争了。是吧,爱米?”
爱米继续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嘴唇上已经能看到一丝丝血色。可是她依旧没有说话。
“若不是索拉恰好陪着肯尼斯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