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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魔法？”斯内普挑眉，不明白男人和他说这些是何用意，但是……蛇院的人，一直，都是一群有耐心的家伙。
“不，不，不，不单是空间魔法，还有时间魔法！”男人略含嘲讽又饱含着矛盾的骄傲地说道，“杰萨斯家族掌握着伟大的时空魔法，时间和空间，虽然追溯的时空的距离与继承的能力相关，但……所有人至少都通晓这门魔法，如同天赋一般，一经点拨，之后便是无师自通，虽然，这也是我们的负担，不是我们想要拥有的力量！”
“……”斯内普沉默了一阵，而后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在提醒我什么？”
“啊~提醒吗？多没意思的说法——”男人略略一顿，进而皱了皱眉，思考了良久以后，却突然说道，“好吧，我不适合拐弯抹角地说话，那是小家伙的专长！”
“……”
“是的，我在提醒你，提新你，你来自未来，当然也提醒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小家伙体内的另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而来。”男人见斯内普要说话，忙是伸手阻止，而后继续说道，“杰萨斯家族是一个因为拥有时空魔法而具有见证历史，和修改历史能力的家族，呃，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一个拥有永恒生命力量的家族。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曾到过未来，比如说你所来的那个时空。”
“……”斯内普沉默片刻，疑惑地看着男人，“永恒生命——真的存在？”
“你是第一个敢于质疑这种说法，却又不是杰萨斯家族的人。”男人突然变得严肃，“这本来是属于杰萨斯家族的秘密的，不过我想……告诉你是迟早会知道的，所以现在说也无妨！”
“那么，我假设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我的答案是没有，没有任何一个生命可以是永恒的，若想得到永恒的生命必须付出与永恒对等的代价，这是世界建立之初就定下的法则，而有限的生命如何可以付出永恒的代价？就算是上——好吧，就算是梅林也没办法做到这些，而逃脱法则的约束。”因为他就是梅林，“所谓的永恒生命它能成为杰萨斯家族力量的源泉，但同时它也成为了家族的魔咒，潘是我的孩子，我最爱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够接受力量的同时逃开魔咒，但是作为杰萨斯家族的继承人，他太单纯也太执着，而他的执着只会令他陷入痛苦，而作为他的父亲，我并不希望他将来会那么痛苦。我爱他，我试图为他破除魔咒，我甚至希望他不能继承杰萨斯这个姓氏，我为他取姓特里劳妮，但是……我却没有料到他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他继承了家族最强大的力量，他能够去往我都无法到达的时空，而这……正加深着他的痛苦。”男人看着斯内普，说道，“想要不永生，就必须是死亡，我要制造一次死亡，但是他是我最爱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他真正死亡，所以，我从未来带回了他，也带来了你。”男人说得有些混乱，每句话点到即止。斯内普不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对于潘来说所谓的最终的胜利并不只是战胜黑魔王，最终的胜利是破除杰萨斯家族的魔咒，是挑战世界的法则。而当斯内普知道所有这些事实的时候，他只能庆幸，他们最终，赢了。只是眼下，斯内普并不清楚知道这些，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这些。
“你说杰萨斯家族的人其实并没有永恒生命？”斯内普看着自称为杰萨斯家族族长的男人，眼含着危险，“也许我应该要求你为我做个解释。”
“不，这并不重要。”男人拒绝，并不给斯内普说话的机会，快速地说道，“现在，我知道，你是从未来而来，为的是带走未来潘的灵魂，但是，如你所见，潘的灵魂受伤不轻，虽然他执意抗拒沉眠，但依旧不得不回溯到现在，也就是他的过去，在他自己本来的身体里，借助自己过去灵魂的力量，快速地修复灵魂的伤痕，这是一个很好，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唯一的弱点，便是时空逆差，他虽拥有时空的力量，但作为灵魂，得有人，有爱恋者的血液为引，方能将他带回到未来，否则当未来的肉体消亡的时候，一切就会毁灭。而眼下，你必须等他苏醒，等那个未来的灵魂苏醒。而我知道，在这之前，你会需要一些东西。”
“你想说什么？”斯内普打断道。
“我这里有两个选择给你，第一个选择是莉莉……我可以为你修改历史，令她不会最终嫁给波特。”男人试探着，“我们都知道，莉莉是你最珍爱的百合花，而回到现在，你有机会修改历史了。”
“恐怕你要的等价条件我给不起！”斯内普利落地打断，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他已明白，他是一个懂得利诱人的人，这样的条件，的确诱人，若他没有更早一些先已经看见过少年时代的莉莉，若他还是执意追寻着记忆中的莉莉的话，也许——他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但是现在——不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于如此肯定地说不会，但不会，就是不会，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同样拒绝男人的第二个选择，因为看男人的态度就知道，重头戏在第二个上。果然——
“好吧，第二个选择，你想要实实在在保护好潘吗？无论是现在的，亦或是未来的。”男人小心地引诱着，没人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以阿尼玛格斯的状态很难保护好他，昨天去蜘蛛尾巷，你虽然可以依靠混淆咒吓退那些色厉内荏的麻瓜，但是以后呢？遇到的人如果是巫师呢？甚至——如果是黑魔王呢？我们都知道，除了我之外，你无法在这个时空，在众人的面前解除阿尼玛格斯，这是送你来这个时空的人付出的代价，十分小的代价，十分高明的做法，但对你来说却是致命的，我们都知道，这个时代有黑魔王，他意气风发，而且他已经制作了许多魂器……”
“你究竟是谁？”
“一个历史的见证者，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话，而且我想那些带你过来的人应该都是这么告诉你的。”男人微微一笑，却不再紧逼，“好好思考一下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如果你考虑好了，欢迎随时来找我，既然我成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了，我想，我们总有机会见面的。”男人轻轻一笑，便是离去，丝毫不在意将自家的书房让给某位来自未来的斯内普，反正……那位来自未来的斯内普应该会更加纠结于他的提议，而没空去觊觎那些书。
c h a p t e r 6 去对角巷
第二天，天色还很早的时候，小西弗勒斯便已经站在了杰萨斯家的门前，他依旧是一条过短的牛仔裤配上一件又长又大、像是大人穿的破旧外衣，还有一件怪模怪样的孕妇服似的衬衫，只是这次衣服很干净，显然，这是他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衣服了。但这依旧令他看起来十分的局促不安，但潘那深绿色的眼神，只盈盈一笑，便奇异地安抚了他的不安。
“你真早！”潘依旧穿着他的睡衣，墨绿色的丝绒材质，贴合着他白皙红润的皮肤，半困的眼睛，看起来温柔可爱到了极点，而最重要的是，他两个白皙的小脚丫子，正因为地板的寒冷而无意识地交叠着，似是羞涩，又似是顽皮。
“你没穿鞋！P——潘——”小西弗勒斯羞涩地提醒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他很难再对这个骨子里透着温柔，却带着几分风般洒脱的小巫师朋友再酷下去，虽然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对这个温柔的男孩表现过冷酷，只是，称谓上的改变，似乎预示着又有什么在改变。
“咦，西弗勒斯，你叫我潘了耶！”潘眯眯笑着，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脚丫子，拉着小斯内普便是进了屋子，而为了表达他的高兴——
“恩，好，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叫你西弗……”潘眯眼笑着，看起来令人觉着温暖，但眼中，却又明显地闪烁着恶作剧的光彩。小斯内普自然不觉着有什么不妥，他甚至觉着有丝丝甜甜的东西在心间滑过，而另一个西弗，也就是化身为小黑豹的年长斯内普，则在潘眯眼笑着叫出“西弗”这个昵称时，，微微一僵，并最终放弃了自己的早餐，用明显地带着一种纠结嘲弄地眼光看着幼年时期的斯内普。于是——哈……自己人吃自己人的醋。
“对了，西弗，吃过早餐了吗？一起吃吧，今天多比做了好吃的稀饭，还有好多好吃的小菜，不知道以后去霍格沃茨，还有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潘一面招呼着小斯内普，一面又是抓过明显不快几欲脱逃的小黑豹，手指轻轻抚弄着小黑豹，眼底宠溺的味道十足，甚至轻轻地在小黑豹的耳朵里说了什么，这才安抚住了因为名字被剥夺而发着脾气的小家伙。而这些随意的小动作，看在小斯内普的眼里，心底居然莫名地，滑过了一丝叫做嫉妒的东西。
“妈妈今早做了面包，我已经吃过了！”幼年斯内普轻声地说着，并小心地想要触摸小黑豹，但是小黑豹似乎很警觉，一发现他的手要接近它，便是立马用利刃般的眼光盯着，直到他放弃自己的打算，收回手，才终于收回了目光，“那……那个男人昨天被人教训了！好像是被人用魔法教训的……”斯内普低声说着，他其实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教训男人的家伙，除了潘，不做第二人想，因为昨天，只有潘和自己，曾经过那个家，而他，没有纯血家族的教育，无法给那个男人好看，而潘为他这么做了，不动声色，这令他觉得……自己被保护着，不单只有妈妈，还有潘。
“嗯，好吧，那我们去换衣服！”潘放下小黑豹，拉着小斯内普就要往房间里走，却意外地没有拉动他。
潘挑眉回头，不意外地看到小斯内普那有些受伤的眼，他甚至不安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看起来自卑又倔强。
“西弗，我们要去对角巷！”潘眯眼解释着，“那里是巫师的世界！”
小斯内普挑眉，疑惑地看着潘。
“我们得穿巫师袍去！我昨晚大概是忘记和你说了！不过……走吧走吧，你和我个子差不多，穿我的去就行，我家混蛋给我弄了很多，甚至还有女装，也许我该给莉莉带去一件！”说着便是不由分说地拉着小斯内普上了楼，这次，他十分顺利地拉动了。
不过……在今天以后，小斯内普就知道了，潘为了达到目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真可谓是天下无敌，他甚至敢于在今后诓骗小斯内普穿女装，而对此，小黑豹只能是心有戚戚焉。不过，他们却都为潘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方式，感到了内心一阵温暖，因为有时候，他的谎言，正照顾着他们相同的自卑，他的恶作剧，也正温暖着他们素来孤寂的心。毕竟他的恶作剧，只对朋友，不对外人。
于是，吃过早饭，换好所谓的最流行的巫师袍，潘也不管他家那个混蛋男人的反应，便是一手抱着小黑豹，一手拉着幼年斯内普，直向伊万斯的家进发而去了。当然，未免众麻瓜拿这两个巫师小朋友作精神病患者，或者说，未免给魔法意外矫正部的记忆注销员带来更多的麻烦，伟大的梅林只能劳驾动动手，一面给两位小朋友施加好混淆咒，一面还指挥着多比收拾收拾东西，当然他也要去伊万斯家。怎么说他亚当？梅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