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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七点，我去接你。”这是他在林千沙打开车门时，说的第一句话。
林千沙挑了挑眉，原本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布鲁斯竟然当真了。不过她也不可能作死地拒绝，只是在布鲁斯略微疑惑的眼神里，跳出了蝙蝠车。
“我们还没有熟到你可以送我回家的地步，你说，如果你把我送到家门口了，我该不该请你上楼喝一杯？”林千沙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便看了看就找准了目标，心安理得地撬了辆摩托车，绝尘而去。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自然全是有关于蝙蝠侠拯救了哥谭的报道。林千沙昨晚就处在事件中心，当然不可能放弃这绝佳机会，几张一看就是近距离拍摄的照片一刊登，再加上特地嘱咐亨利的中肯随大流的评价，瞬间最佳头条又被《哥谭都市报》抢占。
不过林千沙才不关心自家报社的报纸是否大卖，她关心的是布鲁斯的好感度问题，经过昨晚简单的革命友谊培养，好感度变成了40点，离最终目标完成了一半让她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自家报社里那几个不省心的主都顺眼了一点，破天荒地没有训斥他们。
晚上，布鲁斯如约开着自己那标志性兰博基尼，将林千沙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其张扬炫富的过程就不必详谈，不过看着他如此大的声势，林千沙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一早那些无聊的，专门关注哥谭富豪八卦的小报社，绝对会刊登近期如日中天的报社总编勾搭上哥谭之子的新闻，如果他们敬业一点，说不准还能挖出他们其实也是上下级关系。
说是为了感谢她的帮助，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更好的伪装，成为了被利用对象的林千沙只能暗自感叹坐在自己对面笑容灿烂轻浮的土豪是个狡猾的混蛋。不过其实认真算起来，林千沙和布鲁斯一样，都是利用别人的狡猾混蛋。
“为这个约会，你花了不少钱吧。”看着身边单独请过来的小提琴演奏家，以及菜价上天端上来只有盘子中间指甲盖大小的法国菜，林千沙感叹着。
“不差这么点钱。”布鲁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心疼，早知道你这么不擅长约会，就直接要求你折现给我了。”林千沙戳着可以一口搞定的菜，撇了撇嘴，“不出意外明天，明天那些小报社就会吵得沸沸扬扬，说不定你那青梅竹马的道斯小姐看了会难过吧。”
布鲁斯的笑容很明显僵硬几分，他招了招手，给了一沓钞票，让那个小提琴手离开。
“怎么，难道我看错了？你似乎挺欣赏她，而她也似乎很在乎你，怎么说来着，你们就处于暧昧朋友阶段。”林千沙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踩到了布鲁斯的雷区。实际上，她就是要一脚踩下去，他是她的任务目标，如果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无法将好感度提升到指定的85点，只有想办法把事情挑明白，搞清楚他到底想和瑞秋走到哪一步。
“我们只是朋友。”布鲁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喜欢的，是以前的我，而不是现在。”
“你都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吧。”林千沙肯定道。
布鲁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被误会也好，被讨厌也罢，他只是用这种隐瞒的方式保护瑞秋，毕竟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喜欢之前的你，但你永远回不到从前。”林千沙颇有感触道。一个人变了，那就是变了，经历的那些事情在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就像布鲁斯永远不可能变成小时候无忧无虑待人真诚的孩子，林千沙也无法回到最初的自己。
“你也许在想，只要将哥谭整好了，你就可以放弃蝙蝠侠的身份，放弃伪装，和瑞秋在一起吧。”林千沙张了张嘴，最终叹了一口气，选择把这段话说出来。
布鲁斯脸上掩饰性的笑容告诉她，确实如此。
“以下这段话你可能不喜欢，所以你可以选择无视。”林千沙慢悠悠道，坐直了身子，“你难道认为，当这一切全部结束后，你还能成为之前的布鲁斯韦恩吗？别幼稚了，布鲁斯，你把这事看的太天真。你已经变成了蝙蝠侠，你会冷静地寻找着敌人的弱点，你坚持着最后不杀人的底线干着违法犯罪的事，你会利用和牺牲一切保护哥谭。就算最后哥谭焕然一新，你也永远不可能变成原来的自己，因为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成为如今的自己。人生没有回头路，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并不是从前的布鲁斯韦恩的一件可脱可穿的衣服，他已经融入到你的骨子里，这便是现实。”
第一次，林千沙觉得自己是如此真诚地和一个人说话，她现在并没有将他看做是自己的目标，反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他看成了是自己的同类人，她在用自己早就看透的现实经历，去点醒这个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同类人。
你永远不可能回到最初的自己，你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往下走，无论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是别人强加于你，既然没有回头路，就得带上破釜沉舟的勇气。瞻前顾后，幻想着不可能的未来，有什么用？
林千沙的眼深不见底。
布鲁斯垂下眼，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林千沙突然一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韦恩大老爷，我的顶头大上司，咱们换个地方，来这五星级大酒店约会，你真当我是那种爱慕虚荣好打发玩玩而已的女人？走，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约会啊，不一定要砸很多钱哦～”
作者有话要说：快速过掉了第一部剧情（那里快了
好哒泥们两只快点去约会约会！~~
约会完了就滚去铲奸除恶吧（等等
看在我五一都日更的份上，施舍点评论行吗~（喵~
第81章 蝙蝠侠前传9
布鲁斯默默地跟在林千沙身后；本来他对这次约会更多地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因为他的大老爷直觉让他认为；这个捉摸不定的世界大盗似乎对他还有些好感。所以，他并没有拒绝林千沙的邀请；刚想让门童将自己的兰博基尼取来；结果却被林千沙阻止了。
“一大老爷们走不动路吗？你家宝贝豪车是到不了那个地方的，直接步行吧；哦对了，你身上有现金吗？”林千沙想到什么；突然停住脚步。
布鲁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摸了摸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最后只掏出一张停车票。像他这种哥谭风云人物；出门是从来不带什么现金的；他才不会去那种只接受现金的小店面，通常一本支票或者一张卡就能搞定一切。
“好吧，这就是哥谭知名度最高的土豪，出门都不带钱。”林千沙直接毫不客气地吐槽了几句，“那么，你介意我用其他方法弄点钱吗？”
“你认为呢？”布鲁斯瞥了她一眼，反问道。看着林千沙无辜地摊手耸了耸肩，他不禁朝她翻了个白眼。还装无辜呢，难道你以为他不知道你所说的的“其他方法”吗？身为一个大盗，除了坑蒙拐骗偷还能用什么方法弄到钱？
“我只是说个冷笑话，别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我可不敢在哥谭骑士大爷面前犯罪。”林千沙扬了扬自己的手抓包，“我带了钱，正经渠道获得的钱，看来今天晚上是我包／养你了，韦恩老爷。走，咱们先把这身正装换掉，以及，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了，整个哥谭就没人不认识，看来得想个法子……”
林千沙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围着布鲁斯转了一圈，突然一本正经道：“要不，你男扮女装吧？”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什么这猎人对他有好感，有好感个屁！特么的明摆着是想消遣他玩嘛！（摔）
当然，这诡异的想法只是突然兴起的恶趣味而已，林千沙带着他来到一家小店，换了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后，又带着他穿梭在哥谭街道里，七绕八绕间竟然来到了一家从外表上看绝对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中国餐馆。
林千沙是在无意间发现了这家小餐馆的，当初她初来哥谭人生地不熟，随便瞎逛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当时正巧饿了，便走进去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没想到味道异常地道美味。
林千沙在布鲁斯惊讶的眼神注视下，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随后就开始直接抛弃形象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对着戴着帽子的布鲁斯口齿不清道：“有钱人我跟你唆啊，勒地方的中国菜才思地道的，那靴大酒店的全被西化了，次起来就跟次那啥一样……尝尝勒个，勒个还有辣个……”
布鲁斯看着林千沙这不多见的样子，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很听话地动起筷子尝了林千沙点出来的几盘菜。他之前如果中国，而且还在西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中国美食当然很熟悉，所以他一尝就知道，这个其貌不扬平时绝对不能入他法眼的小餐馆，做的东西比那些星级酒店还要好。
身在他乡，吃着家乡菜，总会让人想起自己的家。林千沙便是处于这种状态，每当碰到家乡菜她总会瞬间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然后就更加想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家，这是她能撑到现在的唯一支柱。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不变的，是她对自己亲人的思念以及对于回家的渴望。
所以她不会反抗系统，绝不会——只要它最后真能把自己送回去，其他的，见鬼去吧。
布鲁斯似乎也感觉到林千沙的不正常，但是他稍微想想也该知道她为什么不正常，所以他很体贴地什么也没提，只是和林千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经过昨晚的合作，他们俩原来亦敌亦友暧昧不清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微改变，布鲁斯不确定这个改变是好是坏，但是从目前来看，布鲁斯觉得这种改变挺好的。
“你倒是挺会找地方，比起之前那五星级酒店，这里还不错，就是环境脏乱差了点。”吃到最后，已经有点撑的布鲁斯撑着脑袋调侃着。
“所以这才叫约会，我的韦恩大老爷。约会不一定要去什么豪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像这种接近生活的普通小餐馆就行了，或者直接回家捧着爆米花，租个碟看个电影，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对于女人啊，杀伤力可比直接扔钱大。”林千沙一副爱情专家的嘴脸，拿着筷子指点着布鲁斯这伪花花公子。
“物质上的只是一时，但情感上的……啧啧，女人真他妈好骗。”她颇为感叹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她眼里，她就不是女人一样。
“哦？对你也一样适用吗？”看着林千沙那似乎有些嫌弃的样子，布鲁斯挑了挑眉。
“我这是在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花花公子，你以为花花公子那么好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林千沙用筷子敲了一下布鲁斯的帽檐，帽檐被这一击压低了几分，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语气依旧轻快到没心没肺，“至于我，well，我的要求很低，给我让我看得上眼的东西就行了，比如珠宝首饰豪车名画，我来者不拒。”
布鲁斯蓦地抓住了林千沙不安分的手腕，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嘴脸依旧带着笑意，但是那双眼却变得严肃几分。
“那些东西我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但异常有磁性。林千沙不得不承认，布鲁斯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再加上，培斯顿，那个和他有些同一张脸，却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