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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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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盔入手,反衬了帐内烛光,映出她乌发堆云,纤眉入鬓,一身清冷风华,如云破月出,刹那之间满盈于帅帐内。
  美人自古如名将。纵然青甲被身,与寻常兵士无异,但芳华一现,自当倾世耀目。
  种世衡点头道:“范大人前面遣来的信差本来只提及展护卫将送密信来青涧城。但郡主此番随军西行,与展护卫一向形影不离,老夫多少所有耳闻……二十年前,老夫曾拜谒过玛尔赛郡主和年将军,一见如故。当日甘州之变,老夫身在中原,远隔千里之外,有心无力。今日再见郡主,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倾城低下眉头,种世衡看不情她面上神情,只听她平静回道:“往事已矣,大人又何必耿耿于怀?”
  展昭瞥了倾城一眼,眸光一黯,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他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函,双手递至种世衡面前:“这是范大人的密信,请大人过目。”
  种世衡接过函件,破开封印,取出信笺。他踱至帐内角落,微微簇起眉头,屏息阅读。不过片时,他便已一览而尽,回身向展昭问道:“范大人信中提及之事,亦已向你吩咐过了?”
  展昭沉声道:“不错。范大人此函,便是要与种大人会商对抗天都山野利兄弟的法子。如今他们在天都山屯兵十万之众,与党项各线纵横联络,实在是我大宋心腹之患。若能将他们除去,西北战局必成扭转之势!”
  种世衡沉吟良久:“野利遇乞……野利旺荣……这兄弟二人,又何尝不是老夫的心腹之患?只是,若想将他们连根拔起,又谈何容易?如今我军四路而战,各线兵力均是不足。虽然之前白豹城之战灭敌之骄,冶铁务一役破贼之焰,但从大局而言,不过是将战局趋稳。若看全盘战略,恐怕一时再难集结兵力,与天都山守军对决。”
  展昭点头道:“种大人此言,范大人深有同感。范大人素知种大人足智多谋,这封密信,正是想请大人为破野利兄弟设计良策。”
  范仲淹当下总辖鄜延一路军情,令行禁止,本是种世衡必遵之命。但此事太过不易,种世衡又是久驻此间的一方名将,范仲淹为示尊重之意,在这封信函上所用的仍是商榷口吻。
  种世衡苦笑道:“两军对垒,哪里真的有那么多容易法子可想?过去数年间,为这野利兄弟,老夫遣过多少名刺客,又行过少次招安?到头来,均是无功而返。范大人想偷个懒,可却苦了老夫了。”
  倾城本来在一旁静静不语,此刻却抬起头来,微微笑道:“大人方才以银鼓计诱敌深入收服苏努那悍将,可谓精彩之极。野利兄弟如今军权在握,功高震主。只要种大人谋略得当,取其性命,依旧是反掌之间。此中情形,相信大人心中早已有数,又何必再言语推辞?”
  种世衡失笑道:“难怪范大人请郡主同来送这封密信。看来这桩差事,老夫是推脱不掉的了”,他捋了捋颌下胡须,缓缓又道:“……只是,定计容易,行计难。这行计之人,只怕难寻……还容老夫慢慢想来……”
  展昭心中一喜,长揖道:“多谢种大人。此事虽不是间不容发,却也是越快越好。还请大人多劳。”
  种世衡摇头笑道:“欲速则不达……若是求快,恐怕只有请郡主出山,美人计一出,野利兄弟必然就范……老夫却只怕展护卫你割舍不下。”
  展昭未想到种世衡竟会出言调侃,低头一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倾城面上微酡,稍纵即逝:“我来之前,范大人只说种大人你用兵如神,却未提及种大人说笑功夫竟也如此高明……待我几个时辰后见到范大人,必然问他为何只言其一,不言其二。”
  种世衡奇道:“怎么,才饮了一杯我青涧城的茶水,便要回延州么?”
  倾城淡淡瞥了展昭一眼,展昭上前一步,向种世衡道:“延州军情瞬息万变,我等此番不辱使命,待大人写下回函,便要回去向范大人交差了。”
  种世衡点头不语,再次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二人。他温润如玉石,她冷莹如皓月,辉芒相映,光影互依。种世衡半生阅人无数,却也不记得自己是否曾见过此般情形。
  他心底不禁低声一叹,恰见展昭回眸望向倾城。
  她抬眉迎向他的目光,现出淡然笑意,恰如此刻帐外,烟敛云收,蟾光清浅,一抹却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害大家等了这么久,就祭出如此平庸的过渡一章。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鼓励。偶还在写……

  ☆、西北篇 第五十二章 枕肩愿

  夜深,云霁,马蹄疾。
  延州方圆百里之内,尽是群山深谷。西北素来干旱,此时又正值深秋,山谷之中植被凋零,地上的沙石在清冷月光下,微微泛起细碎荧光,却旋即被疾骋而过的马蹄踏得纷飞四散。
  展昭伏在马背上,压低了身子,在飞驰之中尽量避开迎面扑来的山野夜风。他抬头望了望夜空,心中默算天时。
  北斗如勺,七星烁烁。此处离延州,大概还有六七十里路程。虽是一路绕山而行,但照此般脚程,再有一个多时辰,也必然能回到延州城内。
  他心头略略一松,转而望向马前二十步外。倾城正同他一般策马疾行,虽是暗夜山中的羊肠小路,她却当先领骑,丝毫不见一丝踟蹰。偶尔,她扬手一鞭,送出一记脆响,将奔马催得更急。
  展昭心中轻叹一声,若不是这两匹大宛玄龙马皆是千中选一的良驹,真不知如何才能禁得住这般星夜兼程?
  明月空悬,山影幽寂,恍惚之间,竟似回到了儿时梦境。唯有一双健马的迅疾蹄声,在山间激荡回旋,似是凌乱急促,细细听来,却是一丝不苟,韵律天成。
  山道愈行愈窄,仅容一骑勉强经过,一旁便是幽暗谷底。倾城骑术虽精,也不得不放缓了马速,展昭策马与她首尾相接,也加了小心。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一时如流水般从容悦耳。
  蓦地,蹄声的节奏似是错了一拍,恰如徐徐水流遇了落差,忽地跌宕而下。展昭心头一惊,抬头看时,只见倾城坐骑的左后蹄在山道外缘的一处凹陷中一步踏空,在满是沙砾的山道上重重一滑,向山谷一面倾倒而去。
  倾城轻叱一声“绝影!”,用力一夹马腹,扯动缰绳向右猛地一带,想稳住马身。却不想绝影左前蹄一软,已连带倾城向山谷中滑落。
  未等倾城坠落,展昭已纵马赶到她身侧,出手如风,抓住了她的右臂。但倾城连人带马坠落之势既急且沉,展昭的坐骑逐星本是异常矫捷有力,但整夜长途奔驰之下难免疲怠,一时站立不稳,惊嘶一声,竟也被拖带着一并滑下了山道。
  道下的这一片山谷虽不是绝壁,却也十分陡峭。马嘶声中,倾城展昭二人勉强仍伏在各自马鞍之上,顺着满是沙砾的山壁,一直滑坠了二三十丈,才在一处缓坡上停住。
  倾城回手勒紧了马缰,绝影却仍在原地扬蹄盘旋不住。方才滑坠中一直紧握自己右臂的那只手此刻依旧未放松半分,她叹了口气,松开绝影的马缰马镫,微一借力,纵身跃上了展昭的马鞍。
  展昭伸臂将倾城环在鞍前,紧紧勒住了逐星。逐星重重喷出一个响鼻,前后挣扎了一番,终于安稳了下来。
  二人在鞍上静候了片刻,一前一后跃下马背。本在一旁盘旋的绝影也渐渐停下了步子,在缓坡上站定。
  倾城轻轻走近绝影身边,褪下鹿皮手套,抬手抚上马颈上的鬃毛。她指尖徐徐梳理厚厚的马鬃,如安抚婴儿般,缓缓平复了绝影的情绪。绝影静静垂下头,贴上倾城衣襟,眼睛微微闭合,似是满怀愧疚。
  就着月色,倾城低下头查看,皱眉道:“左前蹄铁松了。”
  展昭目光也停在绝影左前蹄上。本是半圆形的精铁,此刻只剩下一道细细的边沿还嵌在马蹄上,偶一闪光,如一弯弦月。
  他重重叹了口气:“只怪我出延州城时太过匆忙,竟忘了请马官查看。这一来,不但累你遇险,也险些伤了绝影。”
  倾城拾起绝影的缰绳,仰头望向来时山道。盘旋小路,如一条灰色细蛇,悬在黝黑山体之上。自上而下地滑坠下来,不过是眨眼间事,但若想就此沿原路骑马攀回山道之上,却是万无可能了。
  倾城与展昭对望一眼,默默牵起马缰。展昭牵了逐星随行在她身后。二人顺着缓坡一路走下谷底,转过一处山坳,眼前现出一片密密的松林来。
  倾城在松林前停下身形,静静驻足。谷底虽仍是寒凉,较之山道上风势却小了许多。微风掠过,她襟前戎衣一角如归鸟收翼般轻轻拂起,又旋即垂落。
  展昭牵马走到她身边,凝神细听。松涛之中,竟隐隐传来涓涓细碎之声,如九天之外的银铃。
  他眸中惊喜一闪,踏着满地松针落叶走入林中,曲折行了百余步,便见一道清溪从山谷间蜿蜒而下,在林中低处汇成一处湖泊。湖水方圆十余丈,明净无筹,水面上浮了淡淡一层寒烟,宛如月下瑶台,天仙之境。
  展昭牵着逐星一直走到湖边,反手将缰绳别在身后,俯身掬起一捧湖水,轻轻嗅了嗅,又吸入口中略略一漱,随即放开马缰,任逐星在湖畔垂头饮水。
  在这极旱的西北腹地,深山低谷中,竟藏了这样一处湖泊,乍然一见,确是亦真亦幻,令人难以置信。
  湖水的甘冽味道尚在舌尖,脚步声已至身后。展昭也不回头,微笑道:“范大人若知道延州城不远处便有这样一处水源,想必会欢喜的紧。”
  倾城也放开缰绳,任绝影与逐星在湖边并排饮水:“这里地势低洼,既难建堡寨,又无法引水别处。这湖水生在这绝谷之中,纵然清冽甘美,恐怕也只能孤芳自赏,终老此地。”
  展昭摇了摇头,不想与她争辩:“我去拾些树枝来。今夜且暂歇在这里,待天亮再寻出谷的路径罢。”
  待他在林中拾足了松枝回到原地,逐星与绝影已饮饱了水,聚在一处,尾鬃不时轻扫彼此,一派怡然自得。倾城却独自抱膝坐在湖畔沙地之上,眉目低垂,若有所思。
  展昭将松枝放在地下,走到绝影身边,解下马鞍上的纯钧剑,扬手向倾城抛去:“这里纵然无人,却不知有无野兽,还是警醒些好。”
  倾城随手一挥,纯钧便入掌中。她反握了剑鞘,将剑放在身旁地上:“如此时世,纵使时时戒备,也难万全……”
  她眉梢轻扬,满是自嘲之意:“早知每日间百里奔波,与其在世为人,还不如托生成一匹马,倒毙阵前也好,丧于兽爪也罢,倒也干脆些。”
  展昭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从怀中取出火石火刀。
  燧石相击,飞溅起星星火点,映亮了他眉目之间:“听你这话,莫非是在怨我不成?”
  倾城苦笑道:“难道冤枉么?这一年来,你明里是范大人的信使,暗里却是开封府的狱吏。西北虽大,我却与在监的犯人无异,全无半分自由。”
  展昭面色不变,将火种小心引燃到一枝松枝上:“那又如何?这一年来,若不是我处处留意,时时小心,你只怕早已游遍了兴庆府,踏平了天都山,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好整以暇,闲话家常?”
  倾城摇头道:“闲话家常?……说得好。乱世之中,即便是生死之论,也只能算是闲话家常……”
  她深深吸了口气,林中松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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